盛寵表姑娘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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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了那么久,就是為嫁入沈家。 可眼前,眼前這個自稱祖母的人,就這么簡單的決定自己的未來。 “我……”她想拒絕,想反駁,可對上那雙冰冷的眼神時,顧挽笙一個激靈,反應(yīng)過來。 對方現(xiàn)在是她的祖母,可一旦她拒絕對方的安排,對方便是這定國公府的女主人。 屆時作為主人如何處理她這個在府中多生事端的表姑娘,她不用思考也能想到。 是風(fēng)光出嫁,還是徹底翻臉。 表情多次變化,看著老夫人那張不曾波動的臉,顧挽笙低頭艱難道:“笙兒都聽祖母的。” 不,她絕對不要就這么隨意出嫁了。 都怪那個江云亭! 不,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江云亭。 眼里詭譎的光亮不斷流淌,顧挽笙再抬頭的時候,已經(jīng)收拾好自己的表情。 她露出單純憐愛的笑容:“我相信祖母?!?/br> “乖,回去吧?!?/br> 人走時,簾子重新落下,遮掩了內(nèi)外。 聽著對方急匆匆的步伐,老夫人眼底是失望。 論親疏遠(yuǎn)近,幾個表姑娘中,誰能比得上顧挽笙,可她自己不爭氣,這些年小動作不斷。 若非看在那些情面上,她早就送走顧挽笙。 這一場婚事,是給對方最后的警告,要是對方順從的嫁了,那么從定國公府走出去的姑娘的尊貴,她也會繼續(xù)享有。 要是……想到什么可能性,老夫人神色狠厲。 “這幾日找人看著她?!?/br> 顧挽笙的野心她知道,人被逼到極致,說不得會鋌而走險做出些什么事情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看顧些好。 “是!” 張嬤嬤應(yīng)下,看著老夫人那頹然的表情,張嬤嬤心有不忍。 “老夫人,奴婢看世子爺年紀(jì)也到了,再耽誤下去怕是不妥,不如給世子爺那邊提一提。” 沈遇的婚事,拿捏在老夫人的手里,卻又不是完全由老夫人做主。 “我知道你的意思,這汴京中,配得上我那孫子的女子總歸也是有的?!?/br> “可是張嬤嬤,不提那小子喜不喜歡來硬的,若真娶了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女子,也不一定是助力,反倒容易成為……禍端?!?/br> 最后兩個字,老夫人說得很輕。 她抬頭,看向某個方向示意著。 “您是說那位……” 張嬤嬤神色也凝重起來,屋子里就主仆兩人,張嬤嬤也沒刻意避開這話題。 “嗯,畢竟這人老了,容易心軟,也容易犯渾啊?!?/br> 如今的定國公府,榮耀加身,風(fēng)光無二。 她那大兒子鎮(zhèn)守邊關(guān)幾十年,一年都不一定能回來一趟,本該隨同而去的大媳婦,卻只能留守在府中,守著那活寡。 是對方對方不想去嗎! 老夫人苦笑,孫子輩的,沒有一個從軍,而是全部走上科舉從文,為的不就是不再碰那軍權(quán)嗎。 早些年的帝王是盛名的君主,也需要沈家?guī)椭鄧€(wěn)定江山,所以君臣相得傳為佳話。 現(xiàn)在江山早已經(jīng)穩(wěn)固,從開國而來的功臣世家中,那安國公府已急流勇退。 而他們定國公府手握軍權(quán),這是權(quán)利的象征,也是燙手山芋。 郎君入仕不碰軍權(quán),只是希望上頭的那人放心。 府中兒郎姑娘的婚事,她求得也是一個順心如意,而不是什么門當(dāng)戶對。 而作為下一代支撐門庭的世子爺沈遇,若是給對方娶一個顯赫世家的貴女,誰也無法保證是否會引起不該有的忌憚。 沈遇是府中二郎,如今年有二十身邊卻從未有過什么親近的女子,為的不也是如此。 她知自己這個孫子的苦,自然不好在婚事上勉強對方,要娶親,也是對方喜歡的才好。 “那表姑娘那邊?” 張嬤嬤試探問著,卻見到老夫人狹促一笑。 “依我看,云亭還沒對那混小子動心,倒是那混小子玩得好啊,公私摻和在一起,偏偏有理有據(jù)的,誰能污蔑了他?!?/br> 提起這個,老夫人氣笑了。 “他眼光也是好,這些年來看準(zhǔn)的這個,除開身世,哪哪都稱心如意。” 老夫人對江云亭是高度肯定的。 沈遇妻子雖然不求家族鼎盛,可一個商人之女,到底是欠缺不少。 “不過我看那小子行事向來有分寸的,他不說,我看著就是,左右不會讓云亭丫頭吃虧?!?/br> “至于真的要是有什么以后……” 老夫人瞇眼,語氣帶上了玩心:“那也是他該cao心的事情。” 一個知根知底的人放在身邊,她也是安心的,再加上云亭那丫頭足夠重情重義。 聞著這屋子里的安神香,老夫人揮揮手:“扶著我去歇歇吧,年輕人的事情,我一個老人家摻和什么。” 第51章 公私為誰 江云亭還不知道某些她還沒有意識到的事情,已經(jīng)在老夫人面前過了明路。 這幾日府中的氣氛有些古怪。 先是三房的姑娘沈月被三夫人下令關(guān)押在祠堂中抄寫經(jīng)文,不得出府。 再然后,就是世子爺最近在府中露面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 水云煙外,仲夏拿著手里的藥瓶,臉上盡是無語。 “扶桑哥,我家姑娘的傷已經(jīng)好全了。”所有青紫全部消退,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可這人還送什么傷藥過來,這不是詛咒自家姑娘再受傷嘛,仲夏的表情略有不善在。 “咳咳,我的意思是,這傷藥在宮中都少見,這次表姑娘忙了大忙,我家爺總不能什么都不表示啊?!?/br> “所以想讓你家姑娘收下這藥,以備不時之需?!?/br> 扶桑只能厚著臉皮找理由。 沒辦法啊,現(xiàn)在是自家爺一頭腦熱,想要和表姑娘親近,奈何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沒怎么親近,想要送別的禮物又怕唐突佳人,就只能找到這彎彎繞繞的理由了。 看著那瓶子,扶桑砸吧嘴。 頂級的療傷藥,宮中也只有幾瓶在,得了陛下的賞賜,爺就眼巴巴讓他送過來。 再看眼前仲夏那警惕的模樣,扶桑有些氣悶。 “再一個,過幾日夫人她準(zhǔn)備去安神寺禮佛,讓我來問問表姑娘愿不愿意同去?!?/br> 提起這重要的事情,扶桑還想多說些好話忽悠仲夏,就見到對方忽然后退,那眼神更加謹(jǐn)慎了。 “你家爺?shù)降紫胱鍪裁???/br> 仲夏沒喜歡的人,可仲夏不傻。 那位世子爺這些日子,動不動就出現(xiàn)在自家姑娘面前,還總能找些話來說。 又拐彎抹角送來那么多珍貴的傷藥,幾乎要把自家姑娘這輩子要用的藥都包圓了。 這怎么看都是有所圖的吧。 而扶桑嘴里的夫人,自然是大夫人,也是如今的定國公府的夫人。 大夫人在府中向來深居簡出,一個月也見不到幾面的,和自家姑娘來往并不密切,為何好好的會邀請自家姑娘去。 醉翁之意不在酒,仲夏聰明的腦袋瓜中冒出這句話。 “額!” 扶桑噎住了。 看著仲夏打探的眼神,扶桑覺得自己有點出師未捷。 更關(guān)鍵的是,這事情根本不是夫人吩咐的,而是自家爺找的理由的,夫人那邊都還沒通氣呢。 要是被揭穿……扶桑搖搖頭,那就是他辦事不力,得挨罰的。 “哪能啊。” “過幾日安神寺會有廟會,算是一年一度的大日子,到時候會請出珍藏的佛香,你家姑娘不是好香么,想來是沒見過那佛香的。” “那氣味,問著就讓人清心寡欲想要出家,可神奇了。” 扶桑盡力游說,便聽到院子里的傳來的腳步聲。 “那佛香可是名喚忘塵?” 本想看看仲夏怎么這么久沒回來的江云亭剛好聽到這話,一時間沒忍住走出來。 “是,表姑娘您知道?” “嗯?!?/br> 江云亭的眼神亮晶晶的,那是見獵心喜。 幾十年前,佛門中出了一個制香大家,專門制作佛香,那些佛香流轉(zhuǎn)在燕國諸多寺廟中,名聲大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