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表姑娘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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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又如何?” 江云亭輕聲說著。 她知道有人要對付她,她也知道,自己合作的那些作坊,在四時令出名后,有了點小心思。 她更是知道,有人盯上自己,想要將自己擊潰。 定國公府他們動不了,能動手腳的就是四時令。 四時令的香方大多出自她的手上,那些人也只能在原材料和加工過程中找點麻煩。 于是那些和四時令合作的作坊就被選中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商人逐利,這是本能,在錢財?shù)内厔菹?,再加上所謂定國公府的人的若有若無的暗示,那些作坊放棄和江云亭的合作,是預(yù)料之中的事情。 四時令或許會消沉一陣子,卻絕對不會一蹶不振。 江云亭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故意等待時機(jī),好將那些沉痾詬病連根拔起。 就連四時令在這種關(guān)頭招收伙計,也是故意給那些人一個機(jī)會。 事實上,那些人抓住了這個機(jī)會,而江云亭,也等到了自己的時機(jī)。 幾張證詞就放在老夫人手邊,那上面清楚記載那些作坊和粉玉這邊的來往。 “讓你將那蟲子放在倉庫里面的人,是她嗎?” 仲夏氣呼呼的問著那跪坐角落中裝死的伙計,所有人目光看過去時,伙計驚恐極了。 他看了粉玉一眼,連忙點頭。 “是她,都是她吩咐道。” 那迫不及待招認(rèn)的模樣,讓跪趴在地上的粉玉直起身體,膽怯的看向了陸芙。 她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可二夫人的速度很快。 “如此,陸芙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堂堂定國公府表小姐,怎會做出如此惡毒的事情來?!?/br> “云亭又是怎么得罪了你,竟讓你姐妹相煎!” 二夫人呵斥著陸芙,因為表姑娘的身份,陸芙還能站在這里。 這會,那些目光落在陸芙的身上,矚目之下,陸芙身形搖晃著,艱難站穩(wěn)了。 她臉上是被人背叛的難過,神色愧疚的看向江云亭。 “這件事情我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的,粉玉向來有自己的主見,我沒想過她會背著我做出這些來。” “抱歉江meimei,是我管教無方,才讓我身邊的丫鬟膽大妄為?!?/br> “江meimei想要怎么處理,我都絕無二話。” 這話說的,無疑是把所有臟水潑到粉玉的身上,在諸多審視的目光下,她扭頭看向粉玉,眼簾遮掩眼底冷色,她問著粉玉,語氣極為和善。 “粉玉,我有親口說過,讓你去害江meimei了嗎?” “親口”二字,陸芙說的極重。 本想反駁的粉玉,看著自己主子那警告的眼神,她癱軟坐在地上,再看其余人冷漠的表情,粉玉終于意識到,自己即將成為棄子。 “姑娘,我……” “你只需要回答,我有親口吩咐過你嗎?” “還是你誤會了什么,自己私自背對我做出這種事情來?” 陸芙不給粉玉辯解的機(jī)會,再度咄咄逼問,她上前幾步,低著頭,能讓粉玉看到她此刻的表情。 第119章 退路堵死 這一眼是冷厲的,陰狠的,讓粉玉像極往日里被陸芙折騰那些丫鬟,她感受到了那些人的無助。 可那時,她站在一邊,看著那些丫鬟痛苦的模樣,覺得自己是姑娘身邊特別的存在。 而如今,她成了自己主子棄之如弊的東西,落到這種境地,才能感受到那些丫鬟的痛苦和可憐。 哀求嗎? 她一個奴婢,此刻不站出來頂災(zāi),就算活下去,陸芙也不會放過自己。 畢竟她深知自己主子的為人啊。 粉玉滿臉煞白,身上的精氣神在瞬間散去,她茫然的抬頭看著陸芙,在對方的暗示下,緩緩搖頭。 “不,姑娘從未說過,是我,是奴婢自以為是,是奴婢覺得江姑娘過于討厭,所以才自作主張做出這種事情來?!?/br> 粉玉越說,聲音越低。 她能察覺到自己即將迎來的結(jié)局,她只是期望,看在自己抗下這些罪責(zé)之后,陸芙會放過自己。 “這些年來,是我過于信任你,才給了你機(jī)會?!?/br> “此事我也有責(zé)任,江meimei,你想要怎么責(zé)罰我都好,四時令的損失,我也一定賠償?!?/br> “只是希望你不要誤會了我,我,我們是一家人?!?/br> 一家人從陸芙嘴里說出來,就是格外諷刺。 陸芙臉上的笑容有點蒼白,她的眼里有著濕潤的水色,好似江云亭拒絕,她就會哭出來。 淺淺幾句話,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地位上,陸芙眼底流淌著詭譎的光亮,而江云亭輕松將其捕捉到。 她勾起唇角,清麗的笑容點亮了那張精致的臉蛋,微微外頭,帶著一種殘忍的天真。 “陸jiejie是在說,這些都是粉玉一個人做到的,和陸jiejie你無關(guān)嗎?” “那不如陸jiejie告訴我,今日你怎么那么恰好的出現(xiàn)在在店鋪門口呢,就好像是,知道發(fā)生什么,所以迫不及待來看好戲呢。” 她拖著音調(diào),像是在調(diào)笑般。 “明明今日一大早,陸jiejie的丫鬟還告訴我,說是陸jiejie身體不適?!?/br> “還有啊,我在陸jiejie身上聞到一股藥味?!?/br> “可今日府中并未請大夫,陸jiejie能否告訴我藥味是從什么地方染上的呢。” “不會恰好是今日來幫玉壺診斷的那家醫(yī)館中吧。” 她起身,湊到陸芙身邊,扇了扇鼻子,嗅著那藥香,江云亭笑的眉眼彎彎,像是遇到什么愉悅的事情般。 “陸jiejie是害怕玉壺醒來說出什么不該說的事情嗎?” 漫不經(jīng)心的語調(diào)下,江云亭給予陸芙通快的一擊:“可惜,醫(yī)者仁心,你的錢財也不是萬能的,那位大夫可都是將什么都交代了呢?!?/br> 玉壺被帶走時,本該身體不適的陸芙其實瞞著蹤跡出府去了,而當(dāng)她在外得知消息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準(zhǔn)備讓看病的大夫動手腳,好讓玉壺就此病逝。 她能拿捏粉玉,卻不敢保證玉壺會不會說出什么不利的話語來,能讓玉壺徹底閉嘴,她才兵走險招。 “對了,陸jiejie身上除了藥香,還有一種香味,名為花芙蓉,出自云香閣?!?/br> “恰好的是,我也認(rèn)識一人,她的身上常用的就是這種香,今日陸jiejie出去,是去見那人了嗎?” 那人是誰,江云亭并未指名道姓,而陸芙卻因為驚駭而后退幾步。 她像是看惡鬼一樣看著江云亭,似乎怎么也沒想到,對方知道的清清楚楚。 看著陸芙那僵硬的模樣,江云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露出冰冷的笑容。 她這段時間,一直讓人盯著陸芙,對方一直安安分分待在府中,只有今日,像是忍不住宣告最終的勝利般,她和張蕊兒會面了。 不出意外的話,今日張蕊兒也在四時令附近看著熱鬧,不過對方可比陸芙聰明多了,沒有將自己暴露出來。 “對了,忘記說了,玉壺已經(jīng)醒了?!?/br> 像是迎合江云亭的話,門外傳來腳步聲,藍(lán)橋扶著玉壺走進(jìn)來。 身體還很虛弱的玉壺,對江云亭投去感激的眼神,然后就在陸芙慌亂中,跪在老夫人面前。 她將自己自從跟在陸芙身后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包括陸芙虐待下人,包括她指示粉玉害江云亭。 她撩起袖子,讓所有人看著陸芙留在自己身上的罪證,這些對于玉壺而言本該痛苦的痕跡,成為一把刺向陸芙最鋒利的刀刃。 刀刀見血,讓玉壺通快無比。 沒有渲染,沒有添油加醋,只是平鋪直敘的話語,卻讓一個暴戾貪婪且善于偽裝的陸芙呈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 一直沉默的三夫人,望向陸芙的眼神帶著一種后怕感。 她依稀記得,二房媳婦出事后,陸芙找到自己,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語,覺得是江云亭是個災(zāi)星。 她雖然沒有相信,卻也因此對江云亭態(tài)度惡劣,甚至想要阻止沈憐和對方來往。 如今想想,原來這一切,都是陸芙的算計啊。 “不,我沒有,我沒有做那些?!?/br> 在玉壺現(xiàn)身后,陸芙再也撐不住那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她怎么也沒想到,每一處退路都被江云亭堵死,她根本找不到任何出路來彌補(bǔ)這一切。 環(huán)顧眾人,所見到的都是恥笑的眼神。 始終一言不發(fā)的沈遇,也終于看向她,這是她渴望很久的注目,在這種場合下,她所感受到的不是什么溫情凝視,而是如同死亡的冰寒。 可她看的分明,那眼神落在江云亭身上時,那么溫柔,那么愛慕。 知道自己栽了的陸芙,忽然想起顧挽笙離開時對自己說的話。 她說,她陸芙的下場會更加凄慘。 她說,會等著看著自己笑話。 彼時她覺得可笑,而此時此刻,一語成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