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表姑娘 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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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殺人不見血 “跑了?” 安氏古怪重復(fù)這句話。 她看向的窗戶所在,往外看去,寬敞的院子里,空空蕩蕩的,一點(diǎn)花草都沒有。 而安氏記得,那里曾經(jīng)種著一棵梨樹。 每年花開之時(shí),窗戶一打開,就能看到外面那繁花盛錦的景色。 那是……獨(dú)屬于楊氏的風(fēng)景。 而如今,她擁有了楊氏的一切,卻又和楊氏一樣,輕易的失去了。 “呵呵,你早就知道了對嗎?” 她低聲念叨著。 一聲聲,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淚水縱橫在安氏的臉頰上,讓那張臉變得丑陋無比。 “你知道的?!?/br> 她重復(fù)著這句話,放聲大笑。 誰也不知道,在楊氏死之前,她其實(shí)偷偷去見過對方一面。 她將自己和江州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楊氏,為的就是想要看看對方痛苦的模樣。 可沒有。 那個(gè)時(shí)候,安氏奄奄一息。 她就那么躺在這張床上,睜著眼看著她,不管她怎么去炫耀,去諷刺,對方就像是在聽故事一般,帶著柔和的笑意,毫無波動的模樣。 次日,對方就去了。 當(dāng)時(shí)她還以為對方是被刺激到,只是偽裝出的不在意。 可現(xiàn)在,安氏明白了。 對方怕早就看到了自己的結(jié)局,所以那是在嘲笑自己啊。 無知,蠢笨,卻又自私自利所求甚多。 那楊氏早就看透了她??! “夫人,我,我們該怎么辦?”春杏問著,她的身契還捏在楊氏的手里。 和那些隨時(shí)能離開的下人不一樣,哪怕要死,安氏不放人,她都得一起。 想到這,春杏難免怨憎。 她偷偷打量安氏,試圖給自己找一條退路。 安氏這人啊,心思深沉,哪怕這會她在發(fā)瘋的邊緣,也能看出春杏那點(diǎn)小心思。 于是,她冷笑出聲。 “怎么辦?去求你的姑娘啊,她一句話,就能救你?!?/br> “可春杏,你敢去嗎?” 這情況,諷刺極了。 當(dāng)年她多么得意,現(xiàn)在就多么可笑。 夫妻離心,夫被抓,兒已傻,就剩下她一個(gè)萬人恥笑的江夫人。 江夫人。 “哈哈哈!” 瘋狂笑著,笑的眼淚止不住,滿臉的淚痕毀了那精致妝容,安氏死死盯著春杏,透過她,像是看向什么人,語氣森然。 “你是故意的,你們都是故意的。” 當(dāng)年楊氏故意留下她。 如今江云亭故意放過她。 不是憐憫,不是不敢動,那對母女,就是想要讓她去體會這種跌入塵埃中被人踐踏的滋味。 天上地下,一日間啊。 殺人不見血,不過如此。 真是,好心思,好手段啊! 狠,那對母女還真狠吶! 安氏又笑了起來,那尖銳的笑聲,讓一些下人根本不敢靠近這主屋。 “瘋了,夫人瘋了?!?/br> 這種言論傳遍了整個(gè)江家。 一時(shí)間,不少人偷偷離開江家,順帶還卷走一些江家的錢財(cái)。 南陵富商江家,自今日起成為歷史。 而江云亭聽到這些消息時(shí),已回到落腳的客棧中,此時(shí)的她,不過一笑而過。 死算什么。 親眼看著自己擁有的一切自此消失,看著她瞧不上人永遠(yuǎn)高高在上予她以生殺,心靈上的生不如死,才是人間慘事。 比起江家,客棧今日也熱鬧非凡。 他們包下的那一層,看到不少打斗的痕跡。 柳乘嗣所在的門被踹開,江云亭和沈遇一同走進(jìn)去,就見到躺在床上,脖子上包著厚厚紗布的柳乘嗣。 如沈遇所猜測的那樣,他們身后果然有人追了過來,那些人沒準(zhǔn)備放棄柳乘嗣。 可這次他們行動,不是帶走柳乘嗣,而是殺人滅口。 對方出手格外狠辣,若非沈遇早有安排,還真就讓他們得逞了。 更令人詫異的是,那些人一招不中,竟命令柳乘嗣自殺,關(guān)鍵柳乘嗣還真服從了。 如江云亭所言,對方的身體被種下了聽話蠱,根本違抗不了。 好在江云亭提前告知了這點(diǎn)讓留守的人小心,否則等他們回來,見到的就是柳乘嗣的尸體了。 刺客抓到幾個(gè),奈何那些都是死士,被抓的第一時(shí)間就服毒自盡了。 想要問什么,只能等柳乘嗣恢復(fù)。 “額……” 柳乘嗣滿身的血跡還沒有洗去,他伸手,抓向沈遇的方向,那眼里涌動恨意和痛苦。 可這次,這恨意不是針對沈遇的。 柳乘嗣想說些什么,可受傷的嗓子只能擠出咕嚕嚕的聲音,嘴角冒出血沫。 “這位公子,您現(xiàn)在不能說話,得好好修養(yǎng),這傷口千萬不能再裂開了啊?!?/br> 大夫苦口婆心的捂住對方的嘴說著。 沈遇見此,走過來站在床邊看著柳乘嗣的眼睛。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放心,我說話算話,等你好了,再說也不遲?!?/br> “那些人,就算沒有你,我也不會放過?!?/br> 一個(gè)傀儡,一個(gè)工具,在被摧毀不成后,生了反心,想要反噬背后的人。 對于這發(fā)展趨勢,沈遇很滿意。 計(jì)劃之中。 沈遇想著,神色冷峻,眸光似箭,銳不可當(dāng),那逼人的氣勢讓柳乘嗣恨恨瞪眼。 他恨沈遇,更恨那些將他放棄的人,柳乘嗣的眼里,燃燒著復(fù)仇的火焰。 誰希望自己的人生,不過是一個(gè)被安排好,沒有自我思維的傀儡呢。 邊上,江云亭握了握沈遇的手。 厚實(shí)的掌心傳來熨帖的溫度,兩人十指相扣,江云亭輕聲道:“我會想辦法解決聽話蠱的。” 南陵的調(diào)香師很多,有些調(diào)香師劍走偏鋒,說不得會知曉蠱香,她決定在這里逗留幾日找找看。 “好?!?/br> 沈遇點(diǎn)頭,順道牽著江云亭就往外走。 自始至終,江云亭都沒有和柳乘嗣說什么話,到門口處,她才回頭看一眼,恰好對上柳乘嗣那近乎死寂的晦暗眼神。 很快,對方就移開眼,似不想看她的模樣。 江云亭皺皺眉,走了出去。 “怎了?” 沈遇察覺到江云亭的小動作問著。 江云亭想了想才道:“總覺得有什么地方被忽略了,可能是我想太多吧?!?/br> 屋子里氣味紛雜,血腥,藥味,還有人的體味和各種香味。 相隔太久,那些氣味交融在一起,很難將各自分開去辨認(rèn)什么。 可從其中,她好似捕捉到一抹熟悉的氣味,太微弱,一閃而逝,讓她一時(shí)間難以辨認(rèn)。 “無妨。” 沈遇聲音低沉,似有謀算。 江云亭抬頭,撞上那雙黑沉而繾綣的眼,莞爾一笑。 也對,有他在呢,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