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表姑娘 第205節(jié)
“是松柏的果實?!?/br> 松柏二字一出,沈遇的眼神和江云亭對上,看到了女子眼里的沉思和憂慮。 顏不語。 兩人心中都浮現(xiàn)這名字。 如果是對方的話,的確有可能做這種事情。 “如果可以的話,能讓我見見抓到的人,或者從他們那邊收繳過來的東西嗎?” 她習慣以香辨人。 同樣是松柏果實來制香,不同人手里制出來的香氣也是不同的。 幼年,她跟在母親身后,最初學習就是分辨這些不同的氣味。 如果是她曾經(jīng)聞到的那松柏香,幾乎能斷定背后的人的身份了。 可江云亭有種直覺,背后就是顏不語那群人在搞鬼,對方是故意亮出這些東西的那些人是在打明牌,偏偏他們還就不知道那些人在哪里。 想起前不久汴京城中被抓的那些官員。 顏不語安插的釘子被拔出去不少,汴京中無數(shù)只眼睛盯著,無數(shù)人在等著,他們不敢貿然行動。 如此退而求其次在比鄰的寧陽府搞事也是有可能的。 江云亭想得更多。 她在想,為何這疫病早不爆發(fā)晚不爆發(fā),剛好在他們回城的途中爆發(fā)。 就像是,他們故意想要將沈遇等人絆在這里般。 是她多思了,還是真有其事呢。 將心思按下去。 這些事情馮知府不知道,等她和沈遇商討過,確定再說吧。 至于江云亭的請求,馮知府答應了。 馮知府行動很快,片刻后,東西送來,托盤中裝著的是一些貼身的東西。 其中有一把匕首,開著血槽,劍刃閃爍著幽暗的光亮。 有毒。 江云亭將匕首拿起來,仔細打量著。 她自然無從辨人上面是什么毒,但是其中,她聞到熟悉的松柏香氣。 其余東西,或多或少,也是沾染這股氣味。 明目張膽。 這是江云亭的想法。 自己和沈遇在一起,那些人一定知曉,而自己的鼻子能分辨這些氣味,他們也是知曉的。 可他們還是將這些東西堂而皇之的送到自己面前揭開身份。 為什么? 是挑釁,還是警告,又或是……引誘。 說實話,交手這么多次,她的確很想見一見能調制那些稀奇香料的顏先生一次。 第235章 變故 “是他?!?/br> 在幾人的注目下,江云亭如此說著。 這氣味,是仿制不來的,就算不是顏不語親自到來,那人也必定和顏不語有關系。 四皇子吸了一口氣。 他對前朝那些事情;也是有所耳聞的,百姓或許不知道,可朝堂中消息流通的很快。 而馮知府這邊消息就不夠靈通,看看四皇子又看看沈遇,雖不明白為何兩人表情變了,眸中精光閃過,沒多嘴。 幾人又討論一番,目前最重要的問題就是穩(wěn)住百姓,這事情在云和府做過一次,這次也該是信手拈來。 以防萬一,四皇子還是決定留下來等這邊疫病過去,沈遇自然陪同。 本來是準備去外面住的,最終在馮知府的要求下,兩人留了下來。 江云亭帶著兩個丫鬟走入自己的屋子里。 這邊是女眷的客房,不過距離男眷那邊也不遠,往前走幾十米,越過一堵墻就能過去。 可見馮知府還是用心安排的,倒是沒做什么手腳。 三人的到來,自然瞞不住府中的人。 江云亭這邊沒人搭理,四皇子和沈遇那邊不少人都晃悠過去。 因為在云和府受了氣,回來一直悶悶不樂的馮凝月得知沈遇來了后,二話不說就想過去找人,結果途中被人喊到馮知府的書房中。 當官的,身上基本上都有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官威。 馮知府這些年來,恩威并施,將寧陽府管理的不錯,平日里對自家女兒還算和藹,可虎著臉時,自家人也是不敢造次的。 本想撒撒嬌的馮凝月見到馮知府那嚴肅的臉,莫名心虛。 “父親,怎,怎么了?” 她問著,有點別扭。 父親不是也知道自己對表哥的心思嗎,為什么要自己自己過去啊。 “四皇子和沈世子會在這里住上幾日,沒事的話,別過去打擾?!?/br> 馮知府直白道。 對面,馮凝月鼓著臉,很不滿。 “為什么,我去見見表哥有什么不可以。” “還有父親,你為什么要讓那江云亭也住進來?!?/br> “一個女子,一天到外在拋頭露面的,現(xiàn)在還沒成親呢就這樣,誰知道以后會不會背著表哥做什么?!?/br> 因為嫉妒,馮凝月有點口不擇言。 “住嘴!” 馮知府一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盞一震,馮凝月嚇了一跳,抬頭就見到自己父親的黑臉。 “這些年我市怎么教導你的,你也是個姑娘家,這些話你是怎么說出口的?!?/br> “在她人背后編排嘴碎,是你該做的事情嗎?” “馮凝月,我告訴你,這段時間你老老實實待在家里,之前你去云和府的事情我還沒和你算賬,如果不想被關禁閉,就懂事點。” 經(jīng)過之前的接觸,他也算是明白,自己閨女嘴里關于江云亭什么自私,小氣,善妒,有心機這些話,全都是她自己的想法。 那姑娘和他們交談都是大大方方的,言之有物,不是空有長相的花瓶。 從四皇子不經(jīng)意透露來的消息他才知道,云和府的疫病這么快控制也是有江云亭的功勞在。 就連汴京城他隱約聽到的一些事情,都有江云亭的摻和。 再看沈遇的態(tài)度,明顯和人家姑娘是兩情相悅,感情甚篤。 自己女兒又不可能去做妾,再加上沈遇也沒這個想法,在糾纏下去豈不是丟人。 見馮凝月還想反駁,馮知府一雙眼瞪過來。 “不許多嘴,立刻回去!” 被兇了的馮凝月,眼里含著淚水跑去找馮夫人了,她要找母親給自己做主。 這事情,被玉壺給打聽到,后續(xù)倒是沒什么發(fā)展,該是馮知府和馮夫人通過氣。 接下來的日子,和在云和府一樣,很是忙碌。 可事情卻不如預期發(fā)展。 “病癥不同?” 這日沈遇剛回來,一身風塵仆仆,輪廓分明的臉上,線條緊繃。 “嗯,藥方見效不大?!?/br> 沒惡化,卻也沒和云和府那樣快速痊愈。 “舅舅找到了個老大夫,經(jīng)歷之前那場疫病的,舅舅將人請回來,明日就能到。” 幾日沒睡好,沈遇眉眼間有著倦怠。 江云亭牽著對方的手將人按在椅子上,走到他的身后,給她按摩太陽xue。 女子溫熱的手指和適度的按摩,沈遇眉頭舒展開。 他放松身體,靠在女子柔軟的身軀中,瞇著眼,有點昏昏欲睡的。 江云亭沒再說話,任由對方放松著。 屋子里,燭火在跳動,偶爾爆一聲響。 沈遇沒再這里待太久,小憩片刻,舒緩了精神后就走人了。 這里到底是別人家里,沒自家自在。 不過離開江云亭住所前,沈遇不著痕跡撇過不遠處假山后面,冰冷的神情在夜色里看著,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狼。 好在只有一眼,沈遇轉身離開。 “姑,姑娘,我們走吧?!卑⒘读顺恶T凝月的袖子,心驚膽戰(zhàn)的。 剛剛沈遇那一停頓,她都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