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嬴政 第100節(jié)
第64章 投懷送抱 成蟜依稀記得自己飲醉了,后來醉醺醺的說了一堆的醉話。 清晨的光線從戶牖照進(jìn)來,成蟜扶著自己的腦袋,頭重腳輕的坐起身來,迷茫的看著四周的擺設(shè),怎么如此像路寢宮呢? “嘶……”成蟜頭疼的抽了一口冷氣,還在發(fā)呆,腦海中斷片的記憶一點(diǎn)點(diǎn)回籠。 轟隆—— ——哥哥長(zhǎng)得好好看…… ——喜歡…… ——我也不想喜歡,可是他有大胸誒! 成蟜:“……” 成蟜震驚的捂著自己的腦袋,簡(jiǎn)直無地自容,自己喝醉了酒都說了甚么鬼話? 不只是說嬴政有大胸,甚至還使勁埋胸,把平日里不能做的事情,全都做了一個(gè)遍! 成蟜謹(jǐn)慎的看了看四周,左右無人,嬴政不在太室之中,或許已經(jīng)早早起身了。 “好機(jī)會(huì)……”成蟜躡手躡腳下了榻,抄起自己的衣衫,連套在身上都來不及,一溜煙兒便埋頭往外跑。 剛跑出太室,“嘭——”一聲,便撞到了甚么,還挺硬,撞得成蟜一個(gè)酸鼻。 “呵呵……” 那被成蟜撞到的“東西”竟然還會(huì)笑,發(fā)出一串低沉的笑聲。 成蟜抬頭一看,好家伙,是嬴政! 嬴政伸手摟住成蟜,挑眉道:“蟜兒,這算不算……投懷送抱?” 成蟜:“……” 成蟜方才撞到硬邦邦的東西,分明便是他夢(mèng)寐以求的大胸! 成蟜還想逃跑,嬴政一把撈住他,直接抱起來,道:“便知道你會(huì)偷偷逃跑,看你還怎么跑?!?/br> 原來嬴政早就料到他宿醉之后會(huì)逃跑,所以干脆在太室外面等他,何其的陰險(xiǎn)狡詐,令成蟜空歡喜了一場(chǎng),還以為自己能趁沒人跑掉。 “放……放我下來!”成蟜被嬴政抱著往回走,像是一條小鯉魚,掙蹦了好幾下。 嬴政將他抱入內(nèi)室,放在他榻上,道:“如今是寒冬天氣,竟不穿鞋便要跑?” 成蟜看了一眼自己赤著的雙腳,撇了撇嘴巴,但是只想著逃跑來著,哪里還能想那么多。 嬴政坐在榻邊上,看著成蟜道:“蟜兒,還記得昨兒個(gè)晚上你說了些甚么?” “不記得了!”成蟜立刻回答,打死也不能記得,太丟人了! “是么?”嬴政挑唇一笑:“如此說來,你不記得夸贊哥哥長(zhǎng)得俊美了?” 成蟜裝死,低著頭摳飭自己的衣裳角兒,打死也不說話。 嬴政又問:“如此說來,你也不記得夸贊哥哥胸大了?” 成蟜:“……”瘋了瘋了,如此羞恥的話,嬴政是怎么張口就來,果然人家是千古一帝,自己只是一個(gè)小角色。 嬴政笑瞇瞇的道:“如此說來……蟜兒也不記得對(duì)哥哥表白,抱著哥哥撒嬌耍賴,說喜歡哥哥了?” “沒有!”成蟜睜大眼睛反駁:“我從沒說過!” 嬴政戲謔的道:“怎么,蟜兒不是不記得了么,如何能知曉自己沒說過這句?” 成蟜:“……”便宜哥哥太精明了,自己斗不過怎么辦,他分明是在詐自己。 成蟜狡辯道:“雖然有些事情記不清楚了,但這些話我絕對(duì)沒說。” 嬴政笑道:“是么?蟜兒醉酒沒說過,那如今清醒了,可要對(duì)哥哥說些甚么?” 成蟜抿了抿嘴唇:“沒甚么要說的?!?/br> “哦?”嬴政追問:“不說你是如何愛慕于哥哥的?” 成蟜:“……”很想摸摸嬴政的臉皮有多厚,果然自古做帝王的臉皮都不能太薄。 成蟜正在腹誹,突然感覺一片陰影壓下來,詫異的抬頭去看,嘴唇上猛然一陣溫?zé)?,嬴政的俊顏放大在眼前,嚇得成蟜睜大了眼目,饒是如此機(jī)敏的成蟜,一時(shí)間也反應(yīng)不過來,任由嬴政輕輕的一吻,坦然的起身。 成蟜保持著瞪著眼睛的動(dòng)作,還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嬴政忍不住笑起來,平日里的成蟜一副機(jī)靈的模樣,凡事都不吃虧,但一碰到感情的事情,尤其是被親的時(shí)候,不管被親多少次,都會(huì)立馬變成呆呆的模樣,青澀無比。 “唔!”成蟜后知后覺,捂住自己的嘴巴。 嬴政微笑,凝視著成蟜的眼神,仿佛在看自己相中的獵物,道:“無妨,蟜兒今日不承認(rèn)喜歡哥哥,哥哥今日便等;明日不承認(rèn)喜歡哥哥,哥哥明日便等;后日不承認(rèn)喜歡哥哥,哥哥后日便等……蟜兒,哥哥說過,可以等得?!?/br> 梆梆! 成蟜心頭狂跳不止,心臟幾乎脫出腔子,喉結(jié)急促的滾動(dòng)了好幾下。 嬴政并沒有希望他回答自己,岔開話題,讓寺人侍女拿來盥洗的器具,但并不讓他們伺候成蟜洗漱更衣,而是叫他們將東西放下,便退了出去。 成蟜連忙起身,準(zhǔn)備自己洗漱更衣,嬴政卻道:“蟜兒,哥哥幫你?!?/br> 對(duì)方可是嬴政,而且是重生而來,疊滿光環(huán)的樣子,竟真的幫他盥洗更衣,仔細(xì)的系好系帶和革帶,將大儺倀子玉佩掛在他的革帶上,檢查了一番,這才笑道:“好了。” 不止如此,剛剛更衣完畢,嬴政便叫寺人端來了朝食,顯然都是提前準(zhǔn)備好的。 嬴政道:“先飲一些醒酒湯,你昨日里飲了那么多酒,墊墊肚子,免得胃疼?!?/br> 他說著,親自端起醒酒湯來,用小匕輕輕的攪拌,讓熱氣騰騰的醒酒湯稍微溫涼一些,這才喂到成蟜唇邊。 “愣著做甚么?”嬴政見他發(fā)呆:“還沒醒酒?張嘴?!?/br> 成蟜這才呆呆的張嘴,將一口醒酒湯飲下去,一口下肚,胃里登時(shí)暖洋洋的,說出來多舒坦。 “再來一口?!辟治沟匠上f唇邊。 成蟜張嘴飲了,突然有些感嘆,誰(shuí)能想到縱橫捭闔的嬴政,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令成蟜的心竅差點(diǎn)融化。 不只是溫柔,而且他還有大胸誒! 成蟜一面喝湯,一面忍不住將眼神往哥哥的胸口瞟,果然,很下飯吶! 成蟜的眼神亂晃,好像公子文治說得也沒錯(cuò),被嬴政寵著的感覺十足的好,感覺像是被捧在掌心,令人沉迷又沉醉。 成蟜喝了醒酒湯,嬴政便讓寺人上了朝食,都是成蟜喜歡的菜色口味,嬴政摸得門清。 成蟜昨日里只顧著飲酒,壓根兒沒有吃東西,方才又飲了醒酒湯開胃,這會(huì)子吃的狼吞虎咽,差點(diǎn)噎著自己。 “咳……”成蟜使勁拍著自己的胸口,嬴政趕緊把耳杯拿過來,都不需要成蟜伸手,直接喂給成蟜。 成蟜飲了一口水,這才感覺稍微好一些,吃得太猛,差點(diǎn)給噎死。 嬴政好笑的道:“這么好食?那哥哥也要嘗嘗?!?/br> 說罷,突然欠身過來,就著成蟜的手,直接咬了一口他手中的餅子。 成蟜吃了一驚,瞪大眼目,這就是一個(gè)普通的餅子啊,自己吃得很香,是因著實(shí)在太餓了,嬴政湊甚么熱鬧,這餅子自己咬過了,嬴政又吃的話,豈不是間接接吻? 不不不,直接接吻都吻過好幾次了,更別說間接的,可不知為何,成蟜覺得這樣……好色啊! “嗝!” 成蟜猛地打了一個(gè)嗝。 “嗝!嗝……”接二連三又開始打嗝。 嬴政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笑起來:“蟜兒,怎么了?再飲一口水?!?/br> 成蟜沒好氣的使勁搖頭,嗓子里不停的發(fā)出“嗝……嗝……”的聲音,都怪嬴政突然湊過來和自己吃一個(gè)餅子。 成蟜好不容易把打嗝壓制下去,肚子里有了底兒,這才想起來一些:“王上,我哥哥呢?” “嗯?”嬴政危險(xiǎn)的瞇起眼目。 嬴政:【蟜兒的哥哥只能是寡人一個(gè)人。】 成蟜:“……” 成蟜只好改口道:“哥哥,甯君子呢?昨兒個(gè)我提前離開燕飲,甯君子初來咸陽(yáng),又不熟悉咸陽(yáng)的街巷?!?/br> “蟜兒放心,”嬴政這才滿意成蟜的稱謂,道:“寡人昨日令王翦送甯君子回去了?!?/br> 成蟜點(diǎn)點(diǎn)頭,松了口氣。 畢竟那可是若敖成蟜這個(gè)身子的親哥哥啊,雖然親哥哥有的時(shí)候做法實(shí)在雙標(biāo)的厲害,但是成蟜能感覺的出來,斗甯是為了自己好。 成蟜又想起了甚么:“那些謳者呢?” “甚么謳者?”嬴政揣著明白裝糊涂,淡淡的反問。 “就……”成蟜道:“昨日里畫舫上那一群謳者,涂脂抹粉很妖嬈的?!?/br> “蟜兒還知那些謳者很是妖嬈,怎么,喜歡那模樣兒的?” 成蟜頭疼的道:“當(dāng)然不喜歡,又是粉又是香的,弄得我不服之癥都犯了?!?/br> 成蟜可沒忘了自己昨日都過敏了,幸虧并不嚴(yán)重。 成蟜追問道:“哥哥,你沒有把他們都……殺了罷?” 嬴政挑眉看了一眼成蟜,道:“蟜兒你猜猜。” 嬴政可是有“前科”的,呂不韋為了巴結(jié)成蟜,找了十個(gè)“門客”,結(jié)果那十個(gè)人下場(chǎng)凄慘,各種各樣的罪名扣在頭上,全都掉了腦袋。 雖那十個(gè)人都是呂不韋的門客,平日里私底下沒少做虧心事,但一下子死了十個(gè),多多少少還是令成蟜震驚的。 成蟜眼皮狂跳,蹭過去一點(diǎn)點(diǎn),拉住嬴政的手臂小幅度晃動(dòng),輕聲道:“哥哥,他們也都是普通的謳者,要不然……哥哥高抬貴手?” 嬴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七年前成蟜便是如此撒嬌,但那時(shí)他還是個(gè)孩童,如今成蟜還是如此撒嬌,一點(diǎn)子新花樣兒也沒有,偏偏嬴政很吃這一套。 嬴政松口道:“放心,都活著?!?/br> “呼……”成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下意識(shí)甜滋滋的道:“哥哥最好了!” 說完之后,成蟜與嬴政兩個(gè)人都僵住了,成蟜方才撒嬌,二人距離很近,成蟜一仰頭,這動(dòng)作仿佛邀吻一般。 嬴政的眼神明顯變得陰沉下來,眼眸中仿佛醞釀著驚濤駭浪一般,他的掌心一把抵住成蟜的后腰,將人送到自己面前,貼的更緊,幾乎沒有一絲縫隙。 “哥哥……”成蟜心竅一顫,下意識(shí)喚了一聲。 嬴政低沉的輕笑了一聲:“蟜兒?jiǎn)镜谜婧寐牐浀?,以后只能這般喚寡人,不可這般喚旁人,尤其是對(duì)斗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