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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男子穿著精致又是錦緞,肯定是有錢的。如此想著,她還要再扒他的衣裳看看里面有什么值錢的,那男子拼命閃躲:“女,女俠……女俠你放過我吧!你要錢,我都給你!” “二弟真是好興致,走哪兒都有女子強(qiáng)行投懷送抱。”九昭蓉還在搶東西,卻聽到身后忽然傳來一個悅耳的女聲。 她手一僵,緩緩轉(zhuǎn)過身。 那是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居高臨下騎在一匹白馬上,擠在了這狹窄的巷子中。她烏黑的長發(fā)系了一根紅繩系在發(fā)后,頭上沒有戴多少飾品,衣著雖然艷紅卻無刺繡,分明是干凈簡潔,卻給人一種精貴之感,這或許就是與身俱來貴氣? 女子的視線有些銳利,從地上躺著的幾具尸體上,移回九昭蓉跟前:“這些人,是你殺的?” “姐,這些人想要抓我去煉丹!”身后的年輕男子幾步跳出來,一副遇到了非人待遇的模樣,拼命控訴,“幸虧這位女俠搭救,不然我就慘了!” 那紅衣女子冷冷一笑:“我看她不只是想搭救你,還想抓你回去當(dāng)面首養(yǎng)著?!?/br> 她如此說著,然后從馬上一躍而下,走到了他們跟前。九昭蓉一眼看到她腰間上的令牌,竟有“皇極”二字?這人該不會是…… “我名皇極喬,這是我二弟皇極朝,姑娘是何人,從何處而來?”紅衣女子雖是問話,但語氣十分強(qiáng)硬。九昭蓉聯(lián)想到那告示欄上的通緝令,猜測面前這人該不會就是皇極府那個想要和蕭玄珩成親的大小姐吧?我去……為什么她總是和蕭玄珩的女人搞在一起?! 這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九昭蓉腦海飛轉(zhuǎn),見面前這女子并不好惹,便想了一個周全的身份:“我是專門抓修士領(lǐng)賞金之人,你弟弟在外面妄稱是修仙者,我便跟了過來想抓他。” 皇極喬一怔,回頭狠狠瞪了身后的男子一眼。她是相信的,這個二弟不學(xué)無術(shù)整天在外面游手好閑、胡作非為,自稱是修仙者這等事,他怕是確實(shí)能做出來。地上這些躺著的人,怕是也以為他是修仙者所以前來抓人,卻沒想到被這女子給殺了。 “告示欄上貼著的那人,你可見過?”既是專門抓修士的,皇極喬便想到了蕭玄珩,“他叫蕭玄珩,是我們府上逃出去的修士。” 第65章 大玄國 “我也在找他, 看到賞金是黃金三百兩, 便想抓了此人, 賺些錢財(cái)?!敝苯诱f不認(rèn)識,那豈不是欲蓋彌彰,九昭蓉裝出一副蠢蠢欲試的模樣,“我已經(jīng)記下了此人的容貌, 便是見到了也定不會忘。” 皇極喬一聽,反而垂了眼簾:“蕭玄珩手里有能易容換面的丹藥,只憑相貌是不能抓到他的?!彼龔?fù)又喃喃自語:“果然要多買幾個修士去找,才有可能找到他嗎?” 皇極喬大概是心里有了什么決定,重新騎上馬,對著站在邊上的年輕男子一聲令下:“父親令你跟著我辦事, 一切就要聽我命令。今日是我出來找你, 你若不想以后回府挨罵,就趕緊滾出來,門口有馬車等著?!?/br> 就在這狹窄的巷子里,皇極喬以高超的馬技掉了頭, 出去了。 邊上的男子悶在地上站了半天,然后抬頭對著九昭蓉?fù)P起一笑:“這下你知道我名字了……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這錢袋就不用還了, 你拿去用。不過能不能把名字告訴我?” 九昭蓉不想搭理他。 皇極朝又郁悶了一陣,忽然從袖中取出一塊玉牌來:“我可以用這個跟你換你的名字。在我們這里, 所有修士都是可以被捕捉被掠殺的, 你要是找到那個蕭玄珩想要帶回來領(lǐng)賞金, 就必須給他帶上這個玉牌,這玉牌是‘有主修士’的證明,沒有它,你便是抓到了蕭玄珩,也會被別的人搶走?!?/br> 還有這種東西?九昭蓉簡直驚訝,在小天界,修士原來就跟牲畜和奴隸一樣? 她當(dāng)然不會去抓蕭玄珩,但若有了這個玉牌,若是什么時(shí)候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也是修仙者的身份,也不怕立刻就被抓走了。這樣想著,她便伸手將拿玉牌接過,然后抬頭瞥了他一眼:“我叫九昭蓉?!?/br> “九昭蓉?好,我記住你啦?!被蕵O朝抖了抖衣上的灰塵,沖她一擺手,然后走出了巷子。 巷子外已停了一輛馬車,一個個子矮小卻白發(fā)白須的老者對著出來的皇極朝微微一鞠躬:“小王爺?!?/br> “嗯,你隨我上馬車來,我有一事問你?!被蕵O朝臉上仍是笑嘻嘻的,但與剛才在巷子中不同,不知不覺多了一絲壓迫力。那老者瞧了一眼巷子口,壓低聲音提醒:“里面那個筑基修士,是否要悄悄派人抓回去?” “不必,先留著。”皇極朝道,“我已給了她玉牌,旁人不敢?guī)ё咚??!?/br> “是?!?/br> 九昭蓉雖然得了這玉牌,但并不想明目張膽掛在腰上,倘若日后有人發(fā)現(xiàn)了她身份,再出示應(yīng)該也可用。她有了錢銀,便準(zhǔn)備找一處人少的地方閉關(guān),等候渡劫之機(jī)來臨。 走出巷子,之前停著幾輛鐵囚車的地方已經(jīng)空空蕩蕩,那些被抓的修士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送走了。另一邊,還有一個比較大的石臺,石臺上殘留著血跡,走過的時(shí)候聽說是有一個修士趁機(jī)逃脫,被販子抓回的時(shí)候,已經(jīng)重傷,流了許多血。 “這些修仙者能活幾百年呢,就算受傷應(yīng)該也會自動好的?!?/br> “嘖嘖,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怪物?!?/br> “太可怕了?!?/br> 邊上的路人如此說著,九昭蓉卻聽得很不是滋味。人往往恐懼自己所不了解的事物,在這個世界,他們這些修仙者竟會落得如此地步,著實(shí)可悲。 這座城人來人往,又鄰近商道,對九昭蓉這樣想隱藏身份的人來說,并不是安生之地。她花了點(diǎn)錢買了一頭驢,準(zhǔn)備騎著它去其他地方找找適合閉關(guān)的場地。 原先也想如那紅衣女子那般騎馬的,但九昭蓉從前只用法器飛,或者用縮地符走,完全沒乘坐過這樣的動物。后來那賣馬的商販不想錯過她這個客戶,就推薦了一頭驢給她。驢性子溫和,又矮小,騎著它跑不了多快,但至少安全可靠。 商販還送了一個胡蘿卜掛在驢頭上,想讓它往哪里走,就把蘿卜引向哪。 九昭蓉就靠著這頭驢,走了一些村落和其他不算繁華的城鎮(zhèn),各種旁敲側(cè)擊的打聽,收集了關(guān)于小天界的一些情況。 這里的人當(dāng)然并不稱這個世界為小天界,他們甚至都沒有境界和世界的概念,只以為那些修仙者是從天上下來的。在這個世界的有些國家,甚至把修仙者奉為神明,當(dāng)然也有像她現(xiàn)在所處的這個國家,把修仙者抓來煉丹的。 她所處的這個國度名為“玄”,因地域面積非常廣闊,國力強(qiáng)盛,又有許多附屬國,便被其他人統(tǒng)稱為大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