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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宗門聽到心聲,我人設崩了 第21節(jié)

    李云箏的神色褪去了些散漫,眸中附上一層冰冷,嗓音淡淡落下來,“是啊?!?/br>
    她的話沒有說下去,被一道心聲打斷了。

    【這是看我好拿捏,隨便道一聲歉,便等著我死心塌地撲上去呢,如意算盤打的倒是響亮?!?/br>
    南曦心聲一落,連千星便看著李云箏,等待她表態(tài)。

    李云箏微微點頭,神色稍霽。

    “沒錯,便是這樣,不管齊遷作何想法,他顯然并未將你師姐當作一個需要尊重敬之的人。”

    聞言,連千星眼睛睜大了些許,“原是如此,難怪我感覺不對勁?!?/br>
    哪里有早早將人踐踏傷害了徹底,然后輕飄飄幾乎話就將事情揭過的道理,哪怕齊遷是一直將師姐是做無物,從未對她留情,都比這樣要好。

    最起碼并未給過人希望。

    “師姐清楚這一點,想來不會上這齊遷的當吧?”

    小師弟一向懂禮,這下卻不想稱呼齊遷為道友了。

    然而這個問題,連千星還未等到李云箏的回答,就看著南曦當即一抹淚,干脆又格外欣喜地點頭。

    “好……好,阿遷以往那般對我,我便知道是有原因的,我不怪你?!?/br>
    她面上露出笑,笑容清麗又漂亮,有些晃眼,帶著滿面的赤誠,幾乎將一顆真心完全擺在了明面上。

    就連齊遷眼睛都被晃了下。

    卻讓后面暗搓搓看著的兩人瞬間情緒不穩(wěn),連千星還不知這意味著什么,只是驚訝且不理解,李云箏卻頓時黑了臉色,唇邊溢出一抹冷笑。

    這代表南曦自甘自賤,將自己牽于一人身上,往后便是齊遷真的傷了南曦,也是她自找的。

    李云箏當即就想轉身離去,隨后,南曦的心聲緩緩傳來。

    【哇,我都不敢想象我現在有多好看?!?/br>
    【不對不對,雖然好看,但要是被人看到,會覺得我蠢吧?】

    李云箏離去的動作微微一頓,而南曦一邊想,一邊偷瞧了齊遷的臉一眼,隨后暗自肯定。

    【看來我表現的很好嘛,看看,他都看呆了?!?/br>
    【一般人都該知道被天云劍宗大弟子這么喜歡有多幸運了,可惜這個,是個不知福的?!?/br>
    幾句話下來,成功又讓李云箏留下,只是這回,她面上再沒了輕松寫意的表情,只是微瞇著眼,帶著探究看著南曦。

    但話說到這里,其實這小段劇情也差不多結束了。

    齊遷說:“好,我知道的,你今日累了吧?我便不打擾你休息。”

    南曦感動點頭,“阿遷也回去休息?!?/br>
    說完過了會,又小心翼翼道:“明日再見?!?/br>
    齊遷沒有回答,微微頷首,然后轉身離開。

    南曦看著他的背影,怔怔出神,【嘖,還說道歉,兩步路都不肯送送?!?/br>
    察覺到自己所想,南曦又頗為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呸呸呸,和他待在一處,空氣都不甜了,還是不送的好?!?/br>
    看不見人了,南曦心情一下就愉悅了起來,一邊復盤自己今天的完美表現,再想象看到那兩個壯漢的震撼,臭美地撩了下頭發(fā),回自己的小院了。

    從頭至尾,她都沒發(fā)現不遠處還有兩個人。

    但李云箏修為高,是修真界有名的高人,南曦察覺不到她的存在,也很是正常。

    見南曦走了,連千星才很是迷茫地問:“師叔,大師姐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這就愿意這么摒棄前嫌,與那齊遷當朋友?”哪怕是還懵懂的少年,也感覺不妥,“更何況,齊遷的說法,也并非像是對朋友所說?!?/br>
    “不知?!?/br>
    李云箏將沉思斂下,回恢復一貫吊兒郎當的隨意模樣,扯著唇角笑了下,“你這大師姐,倒是讓我都看不懂了?!?/br>
    ……

    論劍會第一天就這么過去,第二天是弟子們的自由活動,要現在演武場集合,隨后大家比試的比試,閑聊的閑聊。

    若是有人覺得自己實力不凡,便可以挑戰(zhàn)前六十名的弟子。

    能來到這里的,每人都努力非常,且都頗有些資質,實力不凡,因此,挑戰(zhàn)的人并不少。

    南曦就被人挑戰(zhàn)了一次,畢竟她在傳聞中實力平平,好像很好欺負,便有人信以為真,來拿她開刀。

    但那人的實力對南曦來說屬實不堪一擊,她輕松擺平。

    齊遷也被挑戰(zhàn)了一次,南曦按照劇情,去看了齊遷的比試,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與齊遷有了一下平淡無比的接觸。

    僅僅一下,也就一兩句話的功夫,齊遷很快就被人支走,但就這兩句話,已然讓南曦收獲了無數視線。

    周圍泛起一陣一陣的討論,尤其是御虛宗弟子,對這個稱得上和善的互動尤為震驚。

    對于南曦和齊遷的糾纏,天云劍宗弟子和御虛宗弟子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

    畢竟從一開始,丟臉的就是南曦,而齊遷老神在在,甚至讓南曦丟臉的元兇就常常是齊遷,有多少人嘲笑南曦,便有多少人暗地里嘆一聲齊遷有魅力。

    御虛宗弟子也常常是將這件事作為能建立起他們自信的緣由之一。

    畢竟天云劍宗的大弟子拜倒在他們師兄的魅力下,便是他們御虛宗唯一一件能越過天云劍宗的事了,所以對于兩人之間的鬧劇,他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可眼下,他們眼睜睜看著齊遷對南曦好言相待,登時就有一大批人坐不住了。

    齊遷是他們御虛宗的驕傲,他們自然不會將矛頭指在齊遷身上,于是被冷嘲熱諷的對象就變成了南曦。

    一人眼神睨過來,“得了我們大師兄好言相待,某些人要開心死了吧?”

    “但我勸你莫要高興太早,師兄人好,才愿意與你多說兩句話?!?/br>
    這又是一段劇情,劇情中女主因昨日得了齊遷的安慰,尤其與齊遷做了“朋友”,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得償所愿,比起以往憂郁的樣子,要明媚許多。

    然后又想起齊遷說過的,若是有人欺她,便怎么怎么樣,然后就硬氣起來。

    南曦想著劇情,嘆了口氣。

    她也同樣睨了過去,因著周遭沒有主要人物,她便想著放飛自我一些。

    于是當時便輕嗤一聲,“你又算什么東西,也敢這樣與我說話?”

    隨即冷笑,“開口說話之前,你們倒是看看你們站在哪里,我又是什么人?”

    她這話說的傲氣十足,登時一些看熱鬧的人,連帶著那兩人都是心中一驚,猛然反應過來,這里是天云劍宗,修真界五大宗門之一的天云劍宗。

    而南曦,是這里受人尊敬的大弟子。

    第19章

    帶頭說話的兩人臉色頓時白了白,看著南曦還有些色厲內荏,“我們也并沒有說什么,何必耍你那大弟子的威風?”

    “啊對對對?!?/br>
    南曦很不文雅地翻了個白眼,學著對方所說的話,陰陽怪氣道:“某~些~人~要~開~心~死~了~吧~”

    “我~勸~你~不~要~高~興~地~太~早~”

    這兩句語氣一波三折,帶點賤兮兮的話,只一下就將這兩人連帶著周遭的人都干懵了一瞬,隨即那兩名御虛宗弟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看著南曦說不出話來。

    但周遭人那么多,御虛宗弟子囂張,也不代表周圍沒有天云劍宗弟子。

    人群中倏然爆發(fā)一陣囂張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戳我干嘛?”

    另一人緊張地說:“你小聲點,人家都看你呢?!?/br>
    只由這兩人一領頭,人群中便此起彼伏地發(fā)出悶笑,于是那御虛宗弟子面色越發(fā)不好看,幾乎羞憤欲死。

    可又同理,方才是齊遷被挑戰(zhàn),因此周遭的御虛宗弟子也不止兩人。

    “夠了!”

    一人走出來,面色很不好看,狠狠地盯著南曦,“左右?guī)熜植贿^才給了你一點好臉色,你便這樣囂張?!?/br>
    “欺負我們宗的弟子很好玩嗎?”

    他聲音大,一冒出來就帶了火藥味,眼看著這邊有爭吵之勢,圍攏過來的人就越發(fā)多了。

    祁詔進取心很強,外加看上去和善,一直在論劍會最中心的地方,就算沒存著挑戰(zhàn)之心的人,也會優(yōu)先選擇與他論劍,剛指點完一人,他一轉頭,便看那邊圍做一堆。

    聽著旁人的討論,也很輕易就知道這是與南曦有關,于是便邁步往那邊走去。

    李云箏從昨日看到南曦和齊遷的對手戲之后,便一直在思考什么,于是也早早混入弟子中,此時看到這情況,早早便擠入了人群當中。

    連千星更是跟在她屁股后面,一同看著。

    南曦也感受到人越來越多,看著眼前一臉刻薄,卻又假裝周正的人,知道重頭戲來了,于是暗中皺了皺眉,面上卻只冷著臉。

    許是因為常年扮演著女主的性格,她面上的鋒芒極為內斂,乍一看上去清麗憂郁,攻擊性不強,所以冷著臉時,也不讓人害怕。

    那人喝止住南曦之后,又有人慢悠悠出來,眼皮微掀,不拿正眼看人,五官有些許陰柔,慢悠悠地理著自己的劍穗。

    “師兄莫要生氣?!彼惠p輕瞥了南曦一眼,“有些人拿,自以為得了大師兄一點好臉色,便已經妄想著日后與師兄關系更近?!?/br>
    “實際啊,是癡人說夢?!?/br>
    后頭出來這兩人,都是御虛宗親傳弟子,前面那人名為邱陽,性格是出了名的直接火爆。

    后一人叫烏卓,據說頗有些手段,即使修為不深,卻讓人忌憚。

    而這兩人,在劇情中是戲份算不上少的配角,他們從未正眼看待過女主,因為女主好拿捏,明里暗里給女主下了不少絆子。

    在南曦看來,御虛宗多出小人,齊遷是外表風光,看上去是翩翩公子,而這兩人,從頭到尾,從里到外,都是不折不扣的小人。

    她當然對這兩人沒什么好印象,看到他們,當即就暗中翻了個白眼。

    可這兩人出來之后,今天的劇情才算正式開始,她面上不顯,只問:“你們什么意思?”

    聽她這么問,烏卓好像聽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樣,當即一無罪,咯咯咯地笑起來。

    “你不知道嗎?”

    他也不直說,只笑,然后陰陰地損人,“你對我們大師兄下了那么多年苦心,怎么到最后,卻連最應該知道的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