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寵溺/合法心動 第94節(jié)
她醋意上頭,手指戳了幾下男人的肩膀。 懸空的雙腿來回晃,有兩次踢到了他,他不出聲,她也不躲,繼續(xù)拿腳踩他大腿。 “你剛剛不是撇清關系得很急切嗎?怎么現在又不出聲了?唔唔——” 濕潤溫熱的毛巾糊到臉上,葉斂動作溫柔徐緩地拿毛巾給她擦臉。 “管好自己的手機,沒有很難吧?不要讓不熟悉的人拿到,不然你有什么秘密都會被人知道了去,到時候就危險了?!?/br> 毛巾下聲音含糊不清,語氣卻愈發(fā)鏗鏘有力。 她好像找到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這些要求聽上去不那么有私心。 腦袋隨著男人的動作左右搖擺,終于重獲自由,孟年板著臉,嚴肅地按了下他的肩膀。 葉斂瞥她一眼,無奈辯解道:“一般情況下,別人也碰不到我的手機。” 實在是他燒糊涂,沒拿住,才被人撿了漏。 但這事實在沒法繼續(xù)掰扯,細說的話,確實是他的疏忽,如果他沒有強撐著留在公司,而是選擇讓助理送自己回家,大概也不會有后面的事。 “現代人要注意隱私知不知道?怎么能疏于防范呢?” “手機里有多少秘密啊,尤其是你,一條消息都能賣出天價吧?要有安全隱患。” 孟年一本正經地教育著,葉斂嘴角的弧度愈發(fā)大起來。 心底某個猜測越來越清晰,越確定,他就越不急。 倒要看看自己在她心里有多少分量。 于是葉斂依舊不動如山,面不改色地將毛巾洗好,掛起,而后壓了些洗手液在掌心,均勻地涂抹在手心手背和指縫里,極有耐心地揉搓。 他搓了好久,孟年就快要等得不耐煩。 腳晃得更快,手指也從戳他肩膀,下移,加快了速度去戳他的胳膊。 “說話說話說話……” 葉斂抿著唇,無聲笑笑,明知故問地:“嗯?說什么?” 孟年:? 終于聽到他重新打開水流沖手,她最后一點耐心也隨著泡沫魂歸下水道。 在她馬上要發(fā)作怒火時,葉斂及時開口。 “我答應你,以后一定會注意的,好不好?” 他笑著甩了甩手指上的水珠,用干毛巾擦凈。 傾身靠過去,抱住。 “孟同學知錯就改的能力很強,不愧是第一名?!彼ひ艉ΓZ氣柔得像是羽毛輕輕掃過,鼓勵道,“以后不開心、不滿意的地方,也要說出來啊?!?/br> 孟年這才滿意,“那當然,我學習能力很強的?!?/br> 她背靠著衛(wèi)生間的墻壁,被涼的一哆嗦,她想叫葉斂把她抱下去,還沒開口,心有靈犀似的,他就圈著她的腰,把她提抱起來,放回到地上。 孟年怔愣一瞬,很快低下頭,甜甜地笑起來。 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因為這么點的小事而開心啊。 她像只寄生動物,腳剛落地,就迫不及待地貼了過去,黏在男人身邊。 葉斂目光溫和,望她一眼,也慢慢笑起來。他把牙膏擠到電動牙刷上,把刷柄塞到她的手里。 孟年接過,放進了嘴里,按下開關,不久后,她耳邊響起了同款震動聲。 兩個人胳膊挨著胳膊,并肩站在一起刷牙。 洗漱過后,孟年用毛巾擦干凈臉,又聽到了電動剃須刀的聲音。 她放下毛巾,下意識摸了摸腦門,似乎還能記起來昨天被他胡茬扎到的感覺。 衛(wèi)生間里回蕩著“嗡嗡”聲,一套清晨的日常cao作過后,孟年逐漸冷靜下來,終于開始回過味來。 她剛剛是不是對他耍小性子了? 這該不會叫“作”吧? 沈燦燦有個追她的男同事,她問男同事為什么和前任分手,男同事抱怨說前女友太作,沈燦燦聽后直接就給男同事發(fā)了好人牌,不予考慮。 燦燦說女孩子就應該作一點,這樣對自己好。孟年不知道怎么算作,但她看葉斂好像沒生氣,所以自己剛剛的要求和所作所為大概都不算過分。 況且她只是讓他拿好手機而已,很正常,很普通,讓他注意隱私,很正確。 孟年絲毫沒意識到自己暴露了什么。 葉斂清理完胡茬,率先走出衛(wèi)生間,孟年趕緊跟了上去。 她亦步亦趨,心里又有點酸溜溜的,心想他為什么不牽她出去,念頭才起,她又驚嘆:天啊,你怎么這么矯情! 她站在主衛(wèi)門口,懊惱地捂住臉。 她已經變得不像她了。 葉斂神出鬼沒,突然從她身邊冒出來。 他長臂將人攬進懷里,低笑著,環(huán)著人往外走。 “是誰啊,欺負我們孟同學?我看看,這么委屈?” 他雙手搭在她的肩上,手指一下一下纏著她發(fā)絲,弓起脊背,臉湊近,低著頭看她。 “這么漂亮的臉,遮起做什么???” 他笑著問。 熱氣若有似無拂過手背,孟年的耳根慢慢熱起來。 她猶豫著,放下手,帶著委屈的腔調:“我覺得自己變得好奇怪,很陌生。” 男人極有耐心:“為什么這么說?” 女孩皺著眉,不好意思什么心里話都往外說,只道:“就是不一樣,而且心里不舒服?!?/br> 葉斂臉上的笑意愈發(fā)地深,“因為吃醋,不習慣改變?” 孟年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到此刻為止,葉斂終于完全確定了她的心意。 沒想過這么快就等到這一天。 他都還沒來得及去幻象這一日到來時他會有什么反應,這一天就真的來了。 不需要再去設想,他已經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內心的欣喜若狂。 可他到底不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他習慣了將所有情緒都縮小數倍后再釋放。 即便是減少了倍數的情緒,當下的滿足感與愉悅已足以將他的靈魂淹沒。 葉斂如愿地喟嘆一聲,輕輕握住了孟年的脖頸。 他毫無征兆地突然俯身,碰上她的唇。 一個十分綿長的、溫柔的濕吻,帶著前所未有的繾綣愛意與柔情,很輕柔,很純情。 他十分有耐心地含著吮著,一下一下地啄,如愛一份珍寶,憐惜地對待著,喜歡得不知該如何才好。 重一點怕嚇壞她,輕一點又嫌不夠匹配自己的心意。 捻轉舔。舐,慢慢撬開她的唇舌。 孟年就這么被他掌控著,任他索求,毫無反抗的意思。 她的意識逐漸不清醒,被他帶著,不知何時退到了床邊。 才剛起床不久的兩人再度一起墜入柔軟的床墊里。 葉斂氣息不穩(wěn),看著她被吻得微潮的眼。 “一個吻,就足以叫我動情?!?/br> 他握著她的手,去證實他所言非虛。 “你看,它在為你而興奮。” 他眸光很亮,低低開口: “這并不是單純的靠生理上的刺激就能做到的事,更重要的是心里的感覺。因為我知道了一件足夠讓我欣喜若狂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嗎?” 孟年感受著掌心的熱度,磕磕巴巴:“……什、么?” “因為你在吃醋,因為那個女助理,即便你知道我不可能看她一眼,你也清楚我和別人什么都沒有,你依舊會在意,哪怕只有一點,也是在意的?!?/br> 孟年想要反駁,可是他說的是實話,她便沒了開口的底氣。 她知道吃醋這事本質是好的,但她怕自己控制不好“度”。 mama當初也是個愛耍小性子的女生,出生在書香門第,被父母呵護寵愛著長大,性格陽光活潑,是最受歡迎的那類女孩。 可她因為愛情兩個字,后來變成了什么樣? 孟年相信生父一開始也是愛mama的,不然他們不會結婚,不會在生下她這個女兒后,和重男輕女的奶奶抗衡了許久。 但最后還是蹉跎了時光。 愛情扭曲在嫉妒與猜忌里,不得善終。 葉斂太了解孟年了,一眼就能看穿她的糾結、為難、顧忌。 他再一次當起老師,循循善誘: “不必羞于承認,這不是什么丟人的事。你mama的經驗不適用在我們身上?!?/br> “你沒有被父母溺愛成一個性格嬌縱、聽不進去勸的性格,你清醒理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正因為你是個頭腦清楚的女孩,所以你當初才會選擇我做你的丈夫,對嗎?” “我也不是你的父親。他唯利是圖,是個利欲熏心的人,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家人的期待都在他一個人身上,加上他有些才能,所以從小到大一路來,接受到的是來自家庭的獨寵,來自社會的肯定,以及來自天之嬌女百分之百的愛慕。他會因為這些而膨脹,變得重利?!?/br> “而我,出生在條件優(yōu)渥的家庭里,雖然因為母親的偏心,沒有享受到什么優(yōu)待,但別人因為我的出身而高看我一眼,權利與財富,亦或是別人的奉承與尊敬,這些對我來說都唾手可得,于是我的追求從來都不在‘錢’這個字上?!?/br> “如果單純想賺錢,我大學的時候會去選擇金融相關的專業(yè),而不是辛辛苦苦去研究我感興趣的人工智能?!?/br> “我從小比較缺愛,大概會在這上面比一般人更加執(zhí)著一點,所以當我的妻子,你可能要很辛苦,因為我可能會變得不求上進,就比如今天,你一撒嬌,我就不想去上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