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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烈火行舟在線閱讀 - 烈火行舟 第175節(jié)

烈火行舟 第175節(jié)

    處邪朱聞沒有既沒有斥責,也沒有安慰,他只是靜靜地等她說完,然后讓侍從為她送上了擦臉用的布帕。

    則南依一邊抹眼淚一邊還裝著抽抽嗒嗒,處邪朱聞平靜地看她一眼,道:“堂堂的則南夫人,不至于為這點小事就哭成這樣吧?!?/br>
    則南依借題發(fā)揮,立刻說這哪里是小事,她差點就要死在山道上,再也不能活著回到攝政王身邊效忠了。

    處邪朱聞沒有說話,只盯著她看。

    則南依被他看得手指都在發(fā)抖,只能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把手偷偷收到袖子里。

    令人驚懼到窒息的沉默持續(xù)了很久,久到則南依幾乎以為自己的計劃早被識破了的時候,處邪朱聞才緩緩開口,平淡地說了一句話:“不要哭了,你哭起來不好看?!?/br>
    則南依忙收住眼淚。

    “下去吧,到偏殿去收拾一下,等天亮后,我讓人送你回府?!?/br>
    則南依繼續(xù)做戲:“我只要回府就行了嗎?那劫我那些匪徒怎么辦?朱聞大人難道要放任他們不管嗎?”

    處邪朱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旋即移開了目光。

    則南依不敢再問,站起身向他行了一禮,轉頭就往外走。

    “對了?!碧幮爸炻劦穆曇敉蝗粡谋澈髠鱽恚骸靶亮甲宓淖彘L已經(jīng)被我召進王都,預計今夜就會入城了。”

    則南依停下腳步,回頭問道:“我與辛良族向來沒有交集,大人告訴我這個又是為什么?”

    處邪朱聞已經(jīng)低下頭去,他的注意力似乎被手中的公文吸引,沒有給出任何回答。

    則南依不敢再逗留,快步走了出去。

    “所以……處邪朱聞是想告訴你,南北兩大族長都被他控制在王都內,警告你不要造次么?”杜曇晝問道。

    會客廳里,則南依已經(jīng)換了一身新衣服,她臉色不佳,疲憊地靠在軟椅上。

    她身上戴的所有首飾都摘了,鮮紅的唇脂也被抹去,整個人顯得氣色沉悶,只有那雙眼睛,還閃爍著思考中的精光。

    “這是一點,還有一點更為重要?!彼似鸸芗宜蛠淼钠咸丫坪攘艘豢冢帽蝗炯t的嘴唇說:“辛良族是處邪朱聞最可靠的手下,他也是在暗示我,無論我究竟有何想法,他的背后都有辛良族的支持?!?/br>
    杜曇晝思索片刻,才道:“未見得吧,辛良遙畢竟是被他所殺,也許……”

    則南依迅速一搖頭:“辛良遙對處邪朱聞的忠心,即便是我也無法理解,他明明知道回到焉彌就一定會被殺,可他還是堅定地回來了,哪怕被處邪朱聞處死也毫無怨言。對于這種人,你不會以為只憑他的死,就能動搖辛良全族的忠誠吧?”

    “辛良遙和辛良族未必是一體同心吧?”杜曇晝輕聲說。

    則南依騰地坐直,鋒利的視線當即射到他臉上。

    杜曇晝一動不動,任她打量。

    則南依盯著他看了半天,問出了一個他始料未及的問題:“烏石蘭在哪里?”

    “烏石蘭?”杜曇晝略一怔忪,隨即抬眼回望:“你為什么覺得我會知道他在哪里?”

    則南依眼珠紋絲不動:“大承會把你這個中原人派來,就不可能不讓烏石蘭回來,他此時此刻一定在焉彌?!?/br>
    “他來與不來,有何分別?”杜曇晝鎮(zhèn)定回應。

    則南依的眼神變了,她一改方才的疲態(tài),臉色都不那么蒼白了:“烏石蘭是全天下最想要處邪朱聞死的人,如果他在,那我們則南族就還有一線生機。”

    杜曇晝皺起眉頭:“他是人,又不是神仙,擔不起拯救你們全族的重任?!?/br>
    “你不懂?!眲t南依一臉嚴肅,說話的語氣認真到了幾乎顯得偏執(zhí):“這個世上,讓處邪朱聞動了殺心又能活下來,只有他一個人。”

    杜曇晝眼皮一跳。

    則南依看出了什么,先是一頓,嘴角慢慢上翹,露出了一個“被我說中了”的得意笑容:“我明白了。”

    她緩了口氣:“你什么都別說,就讓我猜猜看看,烏石蘭這個時候究竟會在哪里?!?/br>
    杜曇晝閉了閉眼,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嘆息。

    則南依撐著扶手緩緩起身,往前走了幾步,復又站定,豎起一只手指撐在頰邊,思考著說:“烏石蘭當年被處邪歸仁所救,如今那個小王子不見行蹤,如果他業(yè)已身死,那他的死訊一定會被處邪朱聞大肆宣揚,可是并沒有……整座王都,能夠救下他的,除了我,就只有……”

    她驀然回身,盯著杜曇晝篤定道:“我知道了!是辛良族!是辛良族的人救了處邪歸仁,還把他藏了起來!”

    她牢牢注視著杜曇晝的臉,一步一步緊逼過來:“這件事我能想到,烏石蘭一定也能想到,他被你們派去了辛良族封地,對嗎?”

    杜曇晝濃黑的睫羽一眨,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灼灼雙眼輕輕抬起,與則南依隔著一段不遠的距離對視。

    則南依臉上揚起穩(wěn)cao勝券的微笑:“你說,辛良族長被攝政王召回王都,這么寶貴的機會,烏石蘭會錯過么?”

    辛良族長的府邸遠在十幾條街巷之外,那間小小的宅院從外面看上去相當樸素,又由于族長平時不常待在王都,府門一年到頭也難有幾次打開的機會,住在附近的大部份焉彌人,都以為這只是哪個身份低微的貴族在王都的臨時住所。

    今夜早些時候,辛良族長從攝政王宮中拜謁出來,只坐一輛簡易的馬車,就悄無聲息地進了府。

    一直到現(xiàn)在,府里除了多亮了幾盞燈籠,其余都和平時別無分別。

    辛良族長坐在書房的條案旁,房中只點了一盞燭臺,就足夠照得大亮。

    點燈的油來自攝政王的賞賜,這種從遙遠的海邊大魚鰭下提煉出的燈油,一小瓶就價值千金。

    辛良族長看著燈臺上跳躍的火光,保持著這個姿勢坐了許久。

    突然,房外的臺階上傳來了極輕微的腳步聲,若不是族長足夠警惕,這點細微的聲響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族長沒有言語,從條案后站了起來,徑直走向房門。

    經(jīng)過刀架時,悄然無聲地從上面取下了一把彎刀,他的動作非常謹慎,將刀出鞘之際,都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把手放在門上的那一瞬,族長屏住一口氣,將刀橫在胸前,陡然拉開房門。

    寒光一閃而過,尖刀直刺向門外。

    站在臺階上的人一動不動,只從喉間發(fā)出一聲輕笑:“多日未見,族長大人也不必用這么大的陣仗招待我吧?!?/br>
    彎刀倏然偏向,隨后被持刀人迅速回收,背在身后。

    “則南夫人?”辛良族長眼睛一睜,眉毛又往下一壓,是個既驚訝又認命的表情:“你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深夜來找我?還要打扮成這副樣子?”

    則南依身披黑色斗篷,嫵媚的臉龐有大半都隱藏在兜帽之下:“族長大人要在這里和我說話么?”

    辛良族長似乎預料到了什么,發(fā)出一聲隱秘的嘆息。

    “請吧,夫人?!?/br>
    他側了側身,將則南依讓了進去。

    “辛良遙的尸骨呢?”

    書房內,則南依開門見山,一句客套的場面話都沒說。

    辛良族長:“得朱聞大人恩典,帶回我族封地安葬了。”

    則南依一哂:“你倒是忠誠,辛良遙可是你們全族最有本事的年輕人,就這么被殺了,你卻一點都不痛心?!?/br>
    “夫人說的話我聽不懂?!弊彘L面無表情:“朱聞大人的旨意就是我族遵行的信條,我辛良族會傾盡一切奉行攝政王的命令?!?/br>
    則南依露出贊賞的笑容,只是揚起的嘴角總透出一股隱約的嘲諷:“辛良族的忠心我從未懷疑過,可不知族長有沒有想過,若是辛良全族一個都不剩,還有誰能去奉行處邪朱聞的命令?”

    族長像是完全聽不懂則南依的暗示:“夫人說笑了。”

    則南依保持著那個嘲諷的微笑,一字一句冷聲說道:“我知道處邪歸仁在哪里?!?/br>
    族長連氣都沒多喘一下:“那便太好了,小王子身為先王子嗣,若能平安無事,是我焉彌大幸。”

    “那你說。”則南依繞著他走了一圈:“我要不要把小王子的所在稟告攝政王大人?”

    “夫人行事,何須我的認可?夫人幾乎是焉彌第二尊貴的人,一言一行完全可以隨自己的心意。”

    則南依陡然站定:“不,有一點你說得不對?!?/br>
    族長紋絲不動。

    “焉彌第二尊貴的人不是我?!眲t南依斂起笑容:“是烏石蘭?!?/br>
    族長像石像般繃筆直的身體,終于有了一絲松動,他左手的手指略微一勾,旋即又故意伸直,緊貼在腿側。

    但隨后,他就清楚地意識到,即便是如此微小的動作,也絕不可能逃過則南依的眼睛。

    他一點點轉動眼珠,最終與則南依的視線直直對上:“夫人為何要提到叛徒的名字?”

    “叛徒么?也許是吧?!眲t南依的笑容里帶著意味不明的幽深含意:“只是很快,叛徒就不會只有他一個了?!?/br>
    “……”

    不需要面前人再開口,這位素來行事狠辣、雷厲風行的北方族長就等不下去了:“不要再和我繞彎子了,處邪朱聞為什么會召你進王都,各種緣由想來你早就知曉,就算你再不愿意背叛,也要為你的族人做打算。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此戰(zhàn)對上大承而大勝,處邪朱聞會對你和辛良族如何?”

    族長默然不語。

    則南依嗤笑一聲:“別再天真了,你救下處邪歸仁的那一刻,就注定回不了頭了。以處邪朱聞的實力,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知道他要殺的人被你藏在你的地盤,待到大戰(zhàn)結束,他沒有再需要用你辛良族的地方,會不會以這件事為借口來對你族大行殺戮,就只有天知曉了?!?/br>
    “……”族長不知是自欺還是欺人,咬著牙道:“我辛良族對攝政王一片赤誠,朱聞大人不會——”

    “不會什么?”則南依挑眉:“不會殺你,還是不會殺你的族人?辛良遙對他還不夠忠誠嗎?他為焉彌立下的功勞不夠多嗎?還不是說殺就殺。你以為處邪朱聞是什么人?別讓我發(fā)笑了!就算你不想活,我則南族也絕不會束手就擒?!?/br>
    她最后的話已經(jīng)說得相當直接,幾乎是在攤牌。

    族長抬起手,狠狠捏向緊皺的眉心。

    須臾后,他像是下定了決心,長長呼出一口氣,然后說:“今天的談話,我會當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br>
    “你!”則南依對他的油鹽不進倍感疑惑。

    “但是——”族長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我可以向夫人保證,倘若夫人的心愿得以實現(xiàn),我辛良族絕不會反抗?!?/br>
    則南依一怔。

    族長深深望進她眼底:“我向夫人保證,如果夫人贏了,你就會獲得我辛良全族的支持。相反,如果夫人輸了,我會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那樣,繼續(xù)安靜地守在攝政王身邊,直到下一個時機來臨。”

    “這不公平?!眲t南依當即反對:“你讓我沖鋒陷陣,自己卻穩(wěn)坐后方,這樁生意太虧了,我不干。”

    “夫人,這是我身為族長能夠為你做到的極限,我也有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的底牌,還請夫人見諒。”

    則南依死死瞪著他,族長抬頭挺胸,任她的視線刺在臉上,卻又不肯與她的眼神再度對上。

    緘默中,只能聽到則南依不規(guī)律的呼吸上下起伏。

    良久以后,美麗的北方族長終于收回了視線,她繞過辛良族長,一步步朝屋外踱去。

    在經(jīng)過對方時,她啟口說道:“成交?!?/br>
    在則南依看不到的地方,辛良族長背對著她,悄無聲息地呼了口氣,微微垂下了本來繃緊的肩膀,這是一個終于放心了的動作。

    走到門邊,則南依忽然回過身,對他說了最后一句話:“替我向烏石蘭帶個好吧,畢竟……”

    她眼神閃爍了一下,沒有把后半句話說完,就重新戴上兜帽,推開門離去了。

    族長府花園暗處,杜曇晝一身黑衣潛伏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