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配拒婚后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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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養(yǎng)育之恩還不夠,還非要搭進(jìn)去一個女兒? 容不得多想,她狀似迷茫地回道:“五表哥很好啊,和大表哥和三表哥一樣。” “寧丫頭,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這里又沒有外人,你明明白白和我說,你愿不愿意嫁給五表哥?” 謝婉寧低頭,想不想嫁沈淮序呢? 昨天在祈愿樹下,他抓著她的手一起掛紅綢的時候,她是心動了。她夢魘,他抱著她輕聲哄她的時候,她是想的。 她感覺到沈淮序也是喜歡她的,可這份喜歡能足以抵擋以后的誘惑嗎? 她輕咬了下唇,抬頭望著老夫人,認(rèn)真道:“外祖母,您在馬車上答應(yīng)我的事,還作數(shù)嗎?” 在來普寧寺的馬車上,老夫人曾經(jīng)說過,除了身份上的,其他的一切都滿足她。這其他的一切,也包括婚事吧? “外祖母,我知道您疼我,可眼下我還不想嫁人,您老就疼疼我,再讓我待在您身邊,多伺候您幾年吧?” 老夫人心下嘆息,寧丫頭這是不愿意?。】上Я?,再晚兩年,怕是高攀不上了。 “我巴不得你多陪我這個老婆子幾年,你可別后悔?!?/br> “伺候外祖母,怎么能后悔呢,寧兒不后悔。” 話音剛落,只聽嘩啦一聲,沈淮序面色陰沉地從里間走了出來。 謝婉寧呆若木雞,沈淮序怎么在里間?她剛剛說的話,豈不是全被他聽了去? 沈淮序冷著臉,已經(jīng)沒了早上請安時,那種志在必得的神采。他恭恭敬敬地向老夫人行了一禮,然后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謝婉寧,轉(zhuǎn)身走了。 他走出院子,心里升起一股無明業(yè)火。他確認(rèn)了自己的心意,就一早到老夫人房里,直言他同意了老夫人的提議,心里想著,謝婉寧的人他是要定了。 可還沒等他商議,沈如歌便進(jìn)了院子,他不想多生是非,就躲進(jìn)了里間。恰巧聽到了謝婉寧明明白白拒絕他的話,他哪里不好了? 他心心念念的人,忽然將他推得老遠(yuǎn),這是為什么?他看得出來,謝婉寧明明也喜歡他??! 昨日在祈愿樹下,她用那樣的眼神看他,夢魘時哭著用力摟著他的腰,會溫柔地給他上藥,會吃醋……這都不是喜歡嗎? 又想到那夜在如意院門口,她哭著說請他自重,又有意躲著他,還說選云弈,當(dāng)真是不喜歡他嗎? 沈淮序總覺得隔著水霧看不清謝婉寧,對他忽冷忽熱,真的只是把他當(dāng)哥哥了? 這怎么行?謝婉寧必須是他的人! …… 謝婉寧追出院子,早就沒了沈淮序的影子。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堅定地說完那些話,在看到沈淮序時,又生了悔意。 謝婉寧追到前院,只看到沈淮序和驚風(fēng)兩人匆匆離去的背影,院里的小廝回說,是圣上來了急召。 急召進(jìn)宮?出了什么事嗎? 謝婉寧仔細(xì)回想了下夢境,這時候除了渭南的水患,沒有別的大事發(fā)生,渭南災(zāi)民□□那是一個月后的事情,朝堂上難道已經(jīng)有風(fēng)聲了?還是她記錯了時間? 圣上是要派沈淮序去渭南嗎?前世,沈淮序是獨自一人去的渭南,他為何獨自去渭南? 謝婉寧這時才發(fā)現(xiàn),她一點不了解沈淮序,前世,她一味地只想著她的心思,這世,她一味地想躲著他,可從未真正了解過他,沒有問過他,這幾年過得好不好,辛不辛苦…… 她心下不安,打算去前殿求一枚平安符。 在路過偏殿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地上點點血跡,蜿蜒的盡頭,一個瘦rou的少年渾身是血地躺在雜草旁。 她小心地靠近,那少年似有所感,猛然睜開了雙眼…… 第23章 第 23 章 那是雙充滿戒備和狠厲的眼睛! 看到有人靠近,他本能地做出防備姿勢,在看清是謝婉寧時,他喃喃了一句“jiejie”,雙眼一閉又昏了過去。 “劉恒?”謝婉寧訝異出聲,卻忽略了他嘴里喊的jiejie。 這不就是那個故意撞她,偷她荷包的小乞丐?少年殺神--劉恒嗎? 昨夜她才夢到他,記起了他的名字。 夢里她遭到二皇子的凌/辱后,是他一床棉被裹住了衣不蔽體的她,給了她最后的體面,讓她經(jīng)歷絕望后,又給了她一絲溫暖。 忽然院外一陣嘈雜聲,隱隱約約像是找尋什么人,難道是找劉恒的?他這一身傷是怎么來的? 謝婉寧顧不得其他的,急忙將路上的血痕抹掉,又將昏迷的劉恒挪到隱秘的地方去。 別看劉恒這么瘦弱,拖起來還是蠻重的,她費了好大力氣,才將他拖到配殿旁的雜物間里,拿塊舊布蒙在了他身上。 做完這一切,她一路避著人來到前殿,拜倒在佛前,心里長長吁出一口氣,暗道一聲“佛祖保佑”! 謝婉寧冷汗津津,她從未做過什么出格的事,如果是前世的她,定會假裝沒有看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那少年是劉恒啊,那個用被子裹著他的少年殺神,鼓勵她活著報仇的少年將軍。 前世今生,因果輪回,或許今生就是為了報答他當(dāng)時的尊重吧! 她求得平安符,不動聲色地回了院里,讓玉煙悄悄去打聽出了什么事。 烏云散去,天空一片蔚藍(lán),陽光溫暖地照耀在大地上。 章華宮中,熏爐里沉香裊裊,重重帷幕后面,大雍皇帝宋高禎,臉色蒼白地半躺在龍床上。 沈淮序筆直地侍立一旁,他雙手?jǐn)n在背后,背著身子,目光望向一旁的窗欞。 四周非常安靜,祥公公早早地將人都打發(fā)了去,他守在門口,偷瞄著一邊唉聲嘆氣的圣上,一邊倔犟地不肯低頭的公子。 圣上輕咳一聲,沙啞著聲音說道:“你就不能站朕前面一點?!?/br> 沈淮序這才扭過頭來,上前走了一步,也就只走了一步! 宋高禎哀嘆一聲,他當(dāng)時一時糊涂,才釀成今日苦果。 他有五個兒子,老大有腿疾,常年躲在皇子府;老三聰慧非常,可惜六歲那年掉進(jìn)了荷花池,溺亡了;只剩下曹貴妃所出的二皇子和嫻妃生的四皇子。還有就是這個自小被他送出宮的小兒子。 大皇子宋明正是中宮皇后嫡子,可惜有不足之癥,注定今后無緣大寶;二皇子宋明啟和四皇子宋明川,這幾年漸漸不安分起來,忙著互相攻訐,忙著結(jié)交大臣,擴(kuò)充自己的勢力。遇到真正有事的時候,又開始落井下石、互相推諉。 這大雍王朝,傳承也不過百余年。難道他們宋氏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要毀在他手里?毀在那兩個不孝子身上嗎? 幸好,他還有一個兒子! 他目光殷殷地望著身旁的沈淮序,還好這個小兒子一身傲骨,很有他年少時的模樣,就是這脾氣太犟了,像她母親一樣。 想到他母親,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溫柔似水的身影,一身白衣似仙女下凡,一雙鳳眸勾魂攝魄,一顰一笑皆能讓他泥足深陷、忘乎所以。 “圣上急召臣來,所為何事?”沈淮序淡漠出聲。 圣上從旖旎中回過神來,慢慢坐起身,說道:“你就不能對我親近些,我畢竟是你生身父親啊!” 或許生病了,讓這個叱咤大雍十幾年的皇帝,罕見地露出了脆弱的一面,連“朕”的自稱都換成了“我”。 沈淮序長睫低垂,鳳眸下藏著難以捉摸的情緒。 “圣上折煞臣了,我父親可是鎮(zhèn)國公沈銳騎,母親是云中蘇氏!” “小五,你就不能不惹我生氣,御醫(yī)說我這病應(yīng)是氣急攻心,你就不能哄著朕,讓朕開心點。” “不能!” “我知道你怨朕,朕當(dāng)年也是沒有法子,才將你送出宮的,也是為了保護(hù)你!” 沈淮序低著頭沉默一瞬,說道:“既然拋棄了,就拋棄徹底吧,何苦又來相認(rèn),你不痛快,我也不樂意。” “你畢竟是我宋氏一族的血脈,這大雍,自然有你的一份責(zé)任……” “臣會盡到臣子的責(zé)任,為大雍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宋高禎扶著額頭,這個兒子和他母親太像了,一旦拿定主意,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你到底想要什么,才能回宮?”圣上無奈道。 “要我回宮,除非將我母親風(fēng)光安葬在皇陵里!”沈淮序堅定道。 十歲那年,圣上突然闖進(jìn)他的病床前,說是他的生身父親,是母親拼盡最后一絲力氣生下他,將他送出宮。 那他母親呢?圣上當(dāng)時含糊其辭,只說母親產(chǎn)后血崩而亡。 他當(dāng)時敏銳地察覺到母親的身份不簡單,難道是因為位份太低?位份太低也不至于為了給他活命,冒著風(fēng)險將他送出宮;是罪臣之女?似乎也不是,罪臣之女有皇家血脈后,會格外開恩,赦免其罪。 “你何必追究你生母的位份,將你迎回宮中,記在已逝中宮皇后名下,你就是我們大雍的嫡子,還不行嗎?” “不行,名不正言不順,難道我母親真的就見不得光?是你和……”即將脫口而出的話戛然而止,沈淮序捏緊了拳頭,神情也變得冰冷起來,話說到一半生生打住了。 他曾經(jīng)一度懷疑母親的身份,或許是前朝的妃嬪,和圣上有了不倫之情,他也就成了見不得光的私生子,被迫送出宮。 這幾年,他每每想到這里,就覺得自己骯臟不堪,在這座華麗的宮殿里,壓抑得他無法呼吸。 …… 午后趁著老夫人小憩,謝婉寧帶著玉煙拐進(jìn)配殿的雜物間,掀開那塊舊布,看到劉恒仍舊昏迷著。 玉煙小心地試了試他的額頭,小聲說:“小姐,他發(fā)燒了?!?/br> “快將他弄醒,喂他點水?!敝x婉寧神情有些緊張。 上午玉煙打聽到,是二皇子的手下在四處尋人。聯(lián)想到前世,劉恒甘心做了二皇子的一把刀,是因為有救命之恩,還是有其他的相要挾? 前世她和劉恒的唯一交集,就是他勸阻了二皇子,又護(hù)送她回國公府那次。 那時候,世人都道他劉恒是二皇子的心腹之將??蔀楹?,這個心腹會鼓勵她活著向二皇子報仇呢?或許他們之間,早有嫌隙。 今世,既然讓她先一步遇到了劉恒,那二皇子就別想得手,先將二皇子的一條手臂扼殺掉,以后再徐徐圖之。 她和玉煙將劉恒扶起,拿了一件國公府小廝的衣服給他穿上,將他那一身血衣藏在了里面。 這一折騰,劉恒幽幽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面前是兩個姑娘時,放下戒備,配合著玉煙,喝了幾口水。 謝婉寧見他清醒過來,便讓玉煙守在殿外,打算盤問一番。 前世也不知是不是國公府刻意為之,對外說她體弱多病,世家小姐的宴會,她甚少參加。偶爾參加,又都因她是表小姐的身份,自覺矮人一截,很少同世家貴女們打交道,府外的消息更是一概不知。真正是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這也讓她雖然經(jīng)歷一世,很多事,很多人,她都是不知道的。 “還記得我嗎?你是叫劉恒嗎?你家住哪里還記得嗎?” 謝婉寧蹲在劉恒面前問道,她時間不多,要盡快弄清楚劉恒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