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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配拒婚后 第51節(jié)

    他忽然好想捏一捏,那晚捏面團的場景又重現(xiàn)在眼前,過了這么多天,已經吃過了葷,再吃素總食不知味,他倏地好想再來一次。

    手上不自覺環(huán)住了佳人的腰,這次,是她惹火的,說什么也得澆滅了才準她走。

    ……

    謝婉寧望著窗外面黑漆漆的天,睡意全無。沈淮序說去去就回,馬上三更了,還沒有回來。

    習慣真是可個怕的東西,以往沒和沈淮序在一起的時候,謝婉寧不覺得夜晚難熬,可自從身邊有了他,總感覺哪哪都是他的影子。

    謝婉寧摸了摸一邊冰冷冷的枕頭,裹緊了被子。這幾天,他們同榻而眠,身邊就像躺著個小太陽一樣溫暖,可今天小太陽沒有了。已經入冬了,到處都透著冷氣,盡管她抱著個湯婆子,可還是想抱著沈淮序更舒服些,這就是傳說的由奢入簡易由奢入儉難吧。

    那以后,他通宵達旦忙政事的時候呢?難怪后院的妻妾們競相爭寵,這種甜蜜中帶著苦澀的滋味,真的不好受,那她將來也會是那樣的人嗎?

    還沒有等她想明白,外間響起了玉煙的開門聲,緊接著一個輕淺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小姐睡了嗎?”沈淮序低聲問玉煙。

    玉煙搖了搖頭,她在一直在外間守著,謝婉寧翻來覆去的聲音她聽得一清二楚。她本來想起身勸來著,恰巧五公子回來了。

    沈淮序點點頭,“你回去吧,這里不用伺候?!?/br>
    玉煙紅著臉迅速出了門,她當然知道這里不用她伺候,五公子在的時候,她們都是回避的。

    沈淮序進到內室,望著床帳愣愣出神。他回來后找小舅舅周承運問了些舊事,云弈那個故事指向性那么明顯,是個傻子都能聽出來了吧,難道這么多年,他都錯怪了圣上嗎?

    圣上給他連發(fā)了好幾道密旨,讓他速回京城,他都沒有理會。他舍不得現(xiàn)在的安逸,舍不得每晚有個嬌小的人躺在他懷里。

    剛剛二老爺回來說二皇子已秘密回了京,恐對他不利,勸他速回京城,定了明天就走,今晚是他們在渭南的最后一晚,他好舍不得。

    謝婉寧坐起來,撩開紗帳怔怔地望著他,仿佛問他出了什么事?

    沈淮序將房間的燈全數(shù)熄滅,上床將謝婉寧緊緊摟進懷里,像流浪的小狗,終于回到了主人身邊,帶著親昵發(fā).泄似的直往她身上拱。

    謝婉寧知道今日那個狐妖的故事,怕說到了沈淮序的心坎里。他執(zhí)著地尋找真相那么多年,忽然發(fā)現(xiàn)真相居然不是他以為的那樣,情緒上多少有點起伏。

    心疼他,卻又開不了口,只能伸開懷抱,任由了他。

    沈淮序將頭埋在她身上,悶悶地說:“我們決定明日就啟程回京,途中繞道書院看看三叔。阿寧,這是我們在這里的最后一晚,回京后,我想你了怎么辦?沒有你在我身邊,我睡不著?!?/br>
    明日就走?是有點倉促,好在他們東西不多,今日又都收拾了一些。其實明日走,后日走差別不大,就是少了一天睡在一起而已。

    謝婉寧也不舍得,比起他們的小情小愛,還是要以大局為重。便拉起沈淮序的手,在他手心里寫下了大局兩個字。

    手心癢癢的,撥動著沈淮序的心弦,倏然譜出了一朵美妙的花。

    他將她的小手包起來,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梅花香,想到了云弈說的狐妖的故事。

    “阿寧,我要是那個狐貍精的孩子,你還要我嗎?”

    “要!”謝婉寧在他手心寫到。

    沈淮序愉悅地笑了起來,他終于知道了他是怎么來的,好似放下了多年的心結,心里輕松了不少。

    現(xiàn)在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阿寧在他身邊,他什么都不要了。

    他拉起謝婉寧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說:“阿寧,我已修書回京,等我們一回去就定親好不好?明年春天我們就成親,那時候我可能沒有名分,只能以五公子的身份娶你,你介意嗎?或者你等我回宮封了王,我再風風光光地娶你?嗯?”

    回宮再娶親,估計禮儀就得學習半年,再由禮部依據(jù)規(guī)制,層層敲定,那不得一年之久?她能等,沈淮序能等嗎?他這個黏人的小狗狗模樣,像是能忍那么久的人嗎?

    其實,她也不想等那么久。就在剛剛,她只不過和沈淮序分開了不到兩個時辰,她都難以忍受,何況是一年半年之久。

    她不在乎那些繁文禮節(jié),更不在意什么風光不風光的,只要是和沈淮序在一起,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是一頂花轎,一間破屋,她都甘之如飴。

    手被沈淮序握住動不了,謝婉寧只好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答應了?答應先和我成親?不在乎流言蜚語?不在乎婚禮不夠盛大華麗?”

    “答應了!”謝婉寧無聲地說。

    盡管是黑夜里,沈淮序還是讀懂了她的唇語。

    “是你親口答應的,你可別反悔。”沈淮序將手撐著在她兩邊,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

    謝婉寧鄭重地點了點頭。

    沈淮序終于控制不住,俯身落下一個炙熱的吻,如綿綿細雨般,密密實實地落在她臉上、耳后。

    “阿寧,委屈你了,我會補償你的!”沈淮序在她耳邊說。

    他聲音低低的,沙沙的,努力克制著,卻又藏不住的喜悅,噴薄著熱烈的氣息,將謝婉寧緊緊網(wǎng)了起來。

    她閉上了眼睛,慢慢抱住了他的腰。

    “阿寧~”沈淮序喉結滾動,不清不楚地喚了她一聲。

    “嗯!”謝婉寧迷蒙地應了一聲,這次她發(fā)出了聲音,兩人卻在緊急時刻,都沒有注意到。

    她雙手被他扣在兩側,周身泛起一層粉色,像開花的石榴,顯出里面飽滿的大果粒來。

    沈淮序忍不住用醉撕開石榴的外皮,品嘗起來。

    謝婉寧也同樣想起了石榴樹,沈淮序說要給她扒石榴吃的,自己卻先吃上了。

    兩個新手吃石榴,一個手忙腳亂,一個徒勞地抓著肩膀,忽然同時發(fā)出聲音,一個渾身一顫,一個腳背突然繃直。

    過了好一會兒,沈淮序說:“阿寧,你能發(fā)聲了?剛剛我好像聽見了!”

    第62章 第 62 章

    天蒙蒙亮, 院子里的人就開始忙活了起來。玉煙和攬月忙著清點行李,徐mama則守著房門聽動靜。

    謝婉寧在溫暖的懷抱中醒了過來。

    腰間一雙大手箍著他,雙.腿也被纏住,動彈不得。

    剛醒, 人還有點迷糊, 被子下面光溜溜的,小衣不知道塞到哪里去了。

    她扭過頭, 看到沈淮序朝她側身躺著, 閉著眼睛, 呼吸輕淺,高聳的鼻梁下嘴角輕輕勾起, 愉悅且餮足的模樣。

    昨夜, 她被親得狠了,又掐著她的死xue, 從未有過的酥.麻襲遍了全身, 手腳不聽使喚地卷在了一起,心跳很快, 快到好似失了魂魄。

    打住, 不能往下想了。

    謝婉寧的臉頰上突然騰起兩抹紅暈,趁著身邊的人還沒有醒,伸手往被子里探,悄悄摸索著自己的小衣,想趕緊穿上逃離這里,再待下去, 她就要想瘋了。

    小手在被子下面游弋, 觸到一個映物, 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了, 立刻被一只大手捉住,頭頂傳來一聲悶哼。

    謝婉寧急忙抬眸,發(fā)現(xiàn)沈淮已經醒了,正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炙熱的目光,黏在她臉上,從她的眼睛緩緩流連到她的唇,一路往下,仿佛隔著被子就能看到下面的風景一樣。

    “表……表哥,你醒了……”她紅著臉,磕磕絆絆地說出了這句話,聲音里帶著嘶啞和綣繾。

    沈淮序忽如置身夢中,無數(shù)次這樣的場景重疊在一起,羞紅的臉,水潤的眼,幽香縈繞,佳人在側。

    箍在她腰上的手摩挲著一路向上,正好卡在面團上。

    “嗯?!鄙蚧葱蚝黹g呢喃出聲,忍不住親了上去 ,含-在嘴里反復廝.磨。

    “該……該起了,外……外面有人……呃~”

    好一會兒,沈淮序才放過她,指腹捏著面團,沙著聲音道:“阿寧,你終于可以說話了,要知道這事還能治病,我就早點做了……”

    這話羞得謝婉寧拿小拳頭捶了他好幾下。

    沈淮序愉悅地笑了,溫存了好一會,才從被子下面拿出小衣要給她穿,被謝婉寧制止了,推著他趕緊起身。

    沈淮序起身在她鼻尖上輕輕劃了一下,披上衣服去隔間洗漱。

    徐mama聽到動靜長舒了一口氣,低著頭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

    昨夜五公子頭一次要了水,以往五公子在這里過夜都很規(guī)矩本分,沒想到還是沒有忍住,說實話,她早就盼著這一天了。

    “小姐,你嗓子好了?”徐mama臉上帶著笑意,眼睛不停往謝婉寧身上瞄,小姐脖子上還有幾個紅痕沒有消呢。

    謝婉寧羞赧地系著衣服,輕輕“嗯”了一聲??吹叫靘ama端著湯藥,秀眉輕皺,怎么又吃藥,不是好了嗎?

    徐mama眼睛瞟向五公子窸窸窣窣洗漱的隔間,小聲對謝婉寧道:“小姐,這是避子湯。”

    難怪這么熟悉,這不是她上次端給沈如歌的那種嗎?

    盡管無數(shù)次早起看到徐mama等人曖昧的眼光,謝婉寧仍能淡定自若,蓋因她心里坦蕩,可這一次,她渾身紅透,像煮熟的大蝦,結結巴巴地對徐mama說:“不……不用了,并沒有……到……那個程……度。”

    昨夜盡管兩個新手慌慌張張手忙腳亂,卻也沒有到最后一步。她知道沈淮序克制著,總想留著最美的一次在洞房花燭夜。

    “???”徐mama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望向了隔間……

    謝婉寧尷尬地趕緊岔開話題,“徐mama,盡快收拾好了出發(fā),六meimei那里呢?收拾好了嗎?”

    “六小姐她……”徐mama欲言又止,這話不知道怎么跟謝婉寧講。

    謝婉寧疑惑,“怎么了?六meimei沒收拾好?”

    徐mama說:“倒不是,昨夜二老爺回來,去了六小姐的房間,發(fā)現(xiàn)人不在,找到了隔壁院子里,發(fā)了火……”

    啊?謝婉寧懵了!

    昨晚上云弈請他們吃飯,還講了一個狐妖的故事,觸動了沈淮序,便和她早早地走了。

    難道沈如歌沒有走?都怪她只想著照顧沈淮序的情緒,并沒有留意沈如歌。

    昨天二老爺?shù)玫骄┏堑南?,從衙門里回來就找沈淮序商議,幾人商議完,他回到住處,想叮囑女兒幾句,沒想到女兒房間居然沒有人!

    他冒著火氣找到云弈住處,正想敲門,卻聽到沈如歌的虎狼之詞,言語中仿佛偏要云弈從了她,十足的女土匪口氣,而云弈卻像是被土匪綁上山的小娘子,不得不從的四處哀求的樣子。

    氣得二老爺站在房門外直跺腳,心里不停罵云家上下一群狐貍,明明自己女兒吃了虧,還讓人覺得女兒強人所難。云弈明明占了大便宜,還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擱誰心里不惱?

    但他只敢心里罵,卻不敢敲開門。

    “二老爺今日沒有上衙,六小姐一早被叫去罰跪了。云公子去找二老爺,兩人關著門到現(xiàn)在還沒有出來?!毙靘ama說。

    這時候云弈洗漱出來,徐mama急忙忙地將那碗湯端了出去。

    “端的什么?怎么不喝?”沈淮序問。

    “那……那個沒必要喝?!敝x婉寧囁嚅道。

    沈淮序看她難為情的模樣,一下猜到了那碗東西是什么,大踏步走過去,將人一把摟進懷中,“等你身子徹底好了,我們再要吧!你不要胡思亂想?!?/br>
    再要什么?誰胡思亂想了?謝婉寧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沈淮序又癢又痛,在她耳邊說:“怎么?你不愿意?那我們晚上到客棧再來?”

    這人,沒羞沒臊,還蹬鼻子上臉了。謝婉寧推開他,去隔間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