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配拒婚后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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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序?qū)⒅x婉寧抱進懷里輕吻, 他想住進她的心里,將那層看不見的紗拿掉,想真正擁有她的心。 “阿寧,你心悅我, 以前為何總躲著我, 如果沒有這次南下,你會在京中等我嗎?你會選別人嗎?”沈淮序輕聲問。 他心中一直有這個心結(jié), 總覺得是自己強迫了謝婉寧, 而她心里并沒有他。 一開始鎮(zhèn)國公意有所指的婚事, 老夫人隱隱地要挾,他雖不情愿被束縛, 卻也準(zhǔn)備答應(yīng)下來。無他, 他喜歡謝婉寧,這份喜歡不摻雜任何外在的東西。 本以為順理成章的婚事, 謝婉寧卻明晃晃地拒絕了, 躲著他,請他自重, 就算傷心難過也一個人躲起來哭, 她忘了他們兒時的情意,情愿相信云弈一個外人,還看好那個寒門學(xué)子方鴻煊…… 他霸道地不許她選別人,強勢地將她留在身邊,最后才換得她的點頭。 他卻沒有修成正果的愉悅,因為他知道, 在謝婉寧的心里, 他總歸不是第一人選。 “我……”謝婉寧抬起頭, 眼睛通紅地望著沈淮序, 要怎么說才能讓沈淮序相信她,那個已經(jīng)久遠的夢境,一個只有她自己結(jié)局的故事,她該不該告訴他…… 沈淮序瞧她欲言又止,猶豫不決的樣子,一顆心也跟著七上八下,備受煎熬。 終于,他忍住不堵住了她的嘴,算了,不問了,這都不重要了,他馬上就要娶她過門,終其一生她都屬于他一個的了,這就夠了。 謝婉寧被他吻得就要閉過氣去,感受到他身上壓抑已久的情緒,心中不忍。還是打算和他好好談?wù)?,以后他們就是夫妻一體,有些事還是早點說開的好,萬一回到京城事多繁雜,將這事憋在心里,遭有心人挑撥就不好了。 “表哥,你聽我說?!敝x婉寧推開他,坐了起來,啞著嗓子說道:“我說我心悅你,在你心悅我之前,是因為……”話還未說完,眼淚便簌簌而落,她應(yīng)該從何說起? 沈淮序跟著坐了起來,披上一件衣服,將她松松地攬在懷中,用被子將兩人裹住,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淚,這才低低地說:“不急,你慢慢說?!?/br> 他直覺那層紗應(yīng)該能揭開了,一直以來埋在心里的疑惑或許有了答案。 “我說我心悅你,在你心悅我之前,那是因為我覺得我上輩子就喜歡你,卻沒有好結(jié)果。這一次,老天是特意補償我的,可我又怕像上輩子那樣愛而不得,將自己弄得千瘡百孔,最后還是孤零零死去……” 謝婉寧嗚咽著要將她前世的所有不甘都哭出來。 沈淮序靜靜地聽著,伸手順著她的頭發(fā),一下又一下,仿佛這樣做就能驅(qū)趕她心里的不安一樣。 “表哥,你相信前世今生嗎?我之所以之前躲著你,是因為一個夢境,在那個夢境中我受到的痛苦,就像真實發(fā)生在我身上一樣,猶如我重活了一世,而這一切都要從你那日送我的萬靈膏說起……” 前世今生投胎轉(zhuǎn)世之說,那些只存在怪談志異的話本里,謝婉寧不敢貿(mào)然說起,只能借著夢境,將前世發(fā)生過的事情一件件講給沈淮序聽。 “上次你說夢見了祖父,就是知道國公府會因為銀子陷入紛爭?才假借托夢的名義暗示老夫人?”沈淮序問。 “是,我之所以知道這些,也都是因為那個夢。知道你我的身份,也是在那個夢里?!敝x婉寧說。 沈淮序垂著眸子看懷中仍在抽泣的美人,將她又往懷里帶了帶,低頭埋在她的頸窩里,聞著她的秀發(fā),小聲說道:“那你的夢境肯定是偏頗的,前世里,我肯定是喜歡你的,只是你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一起長大,喜歡你的事,我也是最近才明了的,怪我太遲鈍……前世里,或許我的喜歡就如今世這般壓在了心里,發(fā)現(xiàn)得太晚了,沒有讓你及時知道,是我的錯,這一世就是讓我來還債的……” “后來呢?有沒有再做過那樣的夢?”沈淮序問。 謝婉寧想了一想,還真有過,那次好像是她躺在靈堂里,沈淮序的手壓著棺木,不準(zhǔn)蓋棺…… “沒有了,再沒有做過那樣的夢?!敝x婉寧不想將那個蓋棺的后續(xù)說給沈淮序聽。 沈淮序略一沉思,開口道:“如果前世你那樣不明不白死去,我定會讓沈如歌給你陪葬……不,陪葬那是便宜她了,我讓她日日跪在你面前懺悔,每日抄寫經(jīng)書,從天黑到天亮一刻不許停。” 謝婉寧一怔,這話讓她想到了在渭南客棧時,沈如歌說過類似的話,難道前世表哥果真那樣對待了沈如歌? 應(yīng)該是真的吧,在沈如歌的世界里,她親自下毒害死了自己,還妄想做太子妃,被沈淮序一抬小轎抬進了宮,然后關(guān)在靈堂里日日跪拜誦經(jīng)。 這才使得沈如歌性情大變吧?希望她當(dāng)真能幡然醒悟,再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表哥,她這世還沒有那么壞,我打算原諒她一次,畢竟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比绻蛉绺璨幌袂笆滥前銗菏伦霰M,就打算網(wǎng)開一面,多的,謝婉寧也不愿給。 “我家阿寧就是心善,你就不擔(dān)心氣惱她故意勾引我嗎?”沈淮序問。 謝婉寧這才有了一絲笑意,“不擔(dān)心,夢境中我沒有看清楚,這世我睜大了眼睛仔細看,你如果能被她勾走,那就是我命中該有此劫,你若無情我便休……” 能被奪走的,一定不是心悅你,所以,她也沒有必要留戀。 可話她沒有說完,就被沈淮序吞進了肚子里。 謝婉寧好似解開了心結(jié),頓時感覺輕松了不少,加上沈淮序說要懲罰沈如歌的話,想到前世她應(yīng)該是錯怪了他,終于從舊時的悲愴中走了出來。 她愛了沈淮序兩世,沈淮序何嘗不是愛了她兩世??! 這一世他們終于走到了一起,要彌補前世的錯,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當(dāng)下,既然他們相愛,那就沒有什么能夠阻擋他們在一起。 她被沈淮序那樣深情地吻著,膽子也開始大了起來,翻身將他推倒,在他喉結(jié)上猛吸一口,抬手解開自己的小衣,趴在他身上。 “阿寧,不可以……”沈淮序明顯把持不住,卻還克制著,大手扣住了她松開的衣帶。 他的眼神像一簇火,喘著粗氣說:“我不能這時候要了你,那樣對你不尊重?;鼐┖螅瑢m里的教引嬤嬤會進駐國公府,我不想你有任何的不妥,落人口實?!?/br> 謝婉寧羞紅了臉,皇子妃在大婚前由宮里的教引嬤嬤指點,如果發(fā)現(xiàn)她非完璧之身,恐惹來非議。沈淮序這么做也是在變相地保護她。 沈淮序見謝婉寧不說話,以為傷了她的心,慌忙想解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才發(fā)現(xiàn)她臉紅得如二月桃花,眼睛里瀲滟著動人的春輝,小衣滑落到一旁,兩朵紅梅傲然挺立著。 到嘴的話突然說不出來了,情不自禁地吻上了一朵紅梅,謝婉寧的身子突然僵直,瓷白的皮膚也悄然蒙上了一層粉色。 好一會兒,沈淮序抬起頭,在她耳邊低啞道:“阿寧,我想親你那里……” ……… 鎮(zhèn)國公府。 鎮(zhèn)國公沈銳騎踩著積雪從宮里出來,恍恍惚惚上了馬車?;氐礁?,第一時間去了松鶴堂。 老夫人今日心情格外好,剛剛收到來信,說謝婉寧和沈淮序已經(jīng)在路上了,算算時間,還有半個月就應(yīng)該回府了。 近些時日,她都在忙著盤點她的嫁妝鋪面和田畝,又將沈靜柔的嫁妝仔細核查了一遍。 沈靜柔當(dāng)初嫁給謝景澄時,可是十里紅妝羨煞旁人。沒想到他們到渭南短短幾年便雙雙沒了。而沈靜柔的嫁妝,謝氏族人全數(shù)退給了國公府,這些如今都給了謝婉寧傍身的產(chǎn)業(yè)。 老夫人并不吝嗇,想著就這么一個嫡親孫女,身世坎坷,體弱多病,這嫁妝說什么也得往高了加,定要她成為全京城最閃耀的新娘子。 石mama拿著賬冊和嫁妝單子,在一旁伺候著。石mama是老夫人從娘家?guī)淼睦先肆?,平時打理著老夫人的產(chǎn)業(yè)。徐mama跟著謝婉寧走了以后,老夫人就將石mama調(diào)到了身邊。 老夫人正笑意盈盈地盤算著產(chǎn)業(yè),抬頭發(fā)現(xiàn)鎮(zhèn)國公腳步蹣跚地走了進來。他繃著臉,眼神微微向下,眉頭輕蹙,嘴角也緊緊抿著。 看到他這幅神情,老夫人的心咯噔一下。老大這是遇到了難事? 老夫人不動聲色地將下人都打發(fā)了出去,這才問出了什么事。 鎮(zhèn)國公在原地踱了兩步,斟酌道:“兒子今天剛從宮里出來,寧姐的婚事恐怕有變?!?/br> 今日圣上特意宣他進宮,商量給沈淮序上宗室玉蝶的事情??涤H王那里說要查找先例,民間流落的皇子首先要驗明正身,其母何時受寵,他又為何流落宮外,這些沒有弄清楚之前,不能上玉蝶。 康親王是委婉地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法子,端看圣上怎么處理。其實身份這些并不難,難就難在沈淮序愿不愿意承認(rèn),如果圣上給他憑空安排一個母族,他估計會大鬧勤政殿。 這事,需要緩著做,還要找個契機,同沈淮序商量。 今日在勤政殿還提及了一樁舊事。圣上曾經(jīng)和夷族交換過一枚信物,昨日有人拿著信物進宮,想與圣上聯(lián)姻,他們看好了沈淮序。 如果沈淮序上了玉蝶,成了皇子封了王爵,這個王妃,怕不能落到鎮(zhèn)國公府了。 第70章 第 70 章 章華宮里燈火通明, 祥公公打發(fā)走了一眾侍從,從暗格里拿出一卷畫軸,小心翼翼地交給了圣上。 隨著畫卷慢慢展開,一個手拿團扇輕掩嘴角, 盈盈含笑的女子躍然紙上。 她一襲宮緞素雪絹紗裙, 腰間系著一塊冰花芙蓉玉,挽著一個簡單的飛仙髻。斜插著一根芙蓉簪, 眉心一點朱砂, 蛾眉輕掃, 雙瞳剪水,清雅絕倫, 猶如仙女下凡。 圣上看著畫像久久不語, 慢慢伸手撫摸女子的臉,眼睛已經(jīng)濕潤, 喃喃道:“阿若, 我們的兒子已經(jīng)長大了,馬上就要成親了, 你……能回來嗎?” 祥公公低下了頭, 圣上又在思念周娘娘了。 都說前朝的圣女周若靈因家族謀逆,被先帝賜了白綾,可他知道,周娘娘一直都在宮外。 當(dāng)年周娘娘與圣上決裂,出宮時已和圣上齟齬已深,曾發(fā)誓死生不復(fù)相見。 這么多年過去了, 圣上每每拿出畫像都悔恨不已, 卻終究沒有踏出宮門。兩個人隔著高高的宮墻, 一個是不想見, 一個是不敢見。這么多年了,近在咫尺卻好似遠在天涯。 情之一事,害人不淺,幸好他沒有。 思及此,祥公公抬頭,怕圣上憂思過甚,勸道:“圣上,娘娘她如果知道公子還活著,會不會就回心轉(zhuǎn)意了?聽說公子明日就能進京了,最遲后日就能進宮,如果讓公子勸勸娘娘呢?” 如果讓沈淮序去見周娘娘,那無異于揭圣上的傷疤,登基伊始的那些事情就會被抖摟出來。 圣上當(dāng)年是為了排除異己,嗜血殺戮,踩著森森白骨坐穩(wěn)了大雍的寶座,可也因此失去了心愛的。 圣上扶額,讓沈淮序去勸?他的脾氣和阿若一樣倔強,怕是越勸越回不了頭。 他起身將畫像收起,突然一陣眩暈,眼睛也開始模糊起來。 最近他時常感覺眩暈,不過時間都不長,平日里太醫(yī)請平安脈也都一如往常,他就沒放在心上。 可這一次眩暈的時間較長,視線還受了影響。 將畫軸交給祥公公,便朝內(nèi)室走去,一陣眩暈又一次襲來,眼前一黑,他摔在了旁邊寶瓶架上,花瓶碎了一地,割傷了他的手。 “圣上!”祥公公急忙上前去扶,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剛剛放好畫軸,回身就看到圣上倒在了地上,他疾跑兩步也沒能扶住。 “莫聲張!”圣上吩咐道。 “流血了,傷口還挺深?!毕楣珦?dān)憂道。 圣上沉吟片刻道:“無妨,你悄悄去司藥司找個人來包一下就行……” 單純這點小傷,他是不想勞師動眾地去太醫(yī)院找人。 還有,他這個眩暈癥連太醫(yī)院的醫(yī)正都沒有瞧出來,其他太醫(yī)就算瞧出來也不會說。 這中間會不會出了什么問題,是他這個病比較嚴(yán)重?還是太醫(yī)院的人受迫沉默? 祥公公將他扶到龍床上,這才趕去司藥司。 祥公公心里忐忑不安,他知曉圣上的身體,上個月圣上就暈倒過一次,太醫(yī)正說是急火攻心,cao勞過度所致,換了養(yǎng)生的湯藥,吃了月余才好。 自打那以后,這養(yǎng)生的湯藥就沒有斷過。 圣上雖沒有再暈倒過,可也時常眩暈,圣上不說,他也就假裝不知情。今日這情況,圣上居然沒有讓太醫(yī)去瞧,恐怕大有深意。 祥公公一路走一路揣摩圣上的心思,怕這一趟司藥司找人也不能對外言明原委。 司藥司全天有人值守,就是怕宮里有哪位貴人有個萬一,為急需用藥的太醫(yī)院準(zhǔn)備的。 周菲今日當(dāng)值,手里拿著一本醫(yī)書,就著暈黃的燭光,正看得入迷,連祥公公進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祥公公輕咳一聲,看到周菲抬起了頭,一剎那竟晃了神,這女司藥的一張臉好生面熟,似哪里見過。 “祥公公?”周菲見圣上身邊的祥公公親自來了司藥司,急忙斂衽行禮,詢問來意,可一連幾聲祥公公都沒有回應(yīng),就提高了音量。 “哦,”祥公公回過神來,問道:“今日怎么是司藥一人當(dāng)值?” 司藥司夜里當(dāng)值應(yīng)為兩人,一般宮里落鑰以后,幾乎用不到司藥司,太醫(yī)院里常備的藥也都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