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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避免和男主糾纏[穿書] 第71節(jié)

    但金初晚并不覺得冷,她被人形發(fā)熱機抱著,甚至他昏睡過去了,還能?將她緊緊地捆在懷里。

    但是走廊的積水漸漸多了起來。

    金初晚苦笑哀嘆自己的衣服總是命途多舛。

    但是這?種哀嘆也?沒有持續(xù)很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擾了發(fā)呆的金初晚。

    因為被緊緊地抱著,她并不能?很順暢地轉(zhuǎn)頭?去看樓梯的方向,她只能?聽到那腳步從?急促到停滯,然后又在靜默中著緩緩朝她靠來。

    等金初晚好不容易把腦袋探出來,剛抬起頭?便撞進一雙比這?天?色還有暗沉的瞳眸里。

    江臣身上的黑色套裝已?然濕透,連他的發(fā)絲也?在滴著水,但他依然筆直地站著,讓人看不出一絲憔悴狼狽。

    現(xiàn)在這?個以圍欄為界的樓廊世界又多了一個人。

    金初晚看著江臣,他也?在看著她。

    兩人仿佛回到從?前那段同在屋檐下卻?僵持無語的時?間?。

    “那個……李星恩,他好像生病了,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家伙搬起來一下。”

    江臣的眼眸沉了沉,他在靜靜地盯了金初晚一會后,終于在細微的松動中露出一絲疲憊。

    他將金初晚從?李星恩的桎梏中解脫出來,然后拎著不省人事的李星恩站在金初晚身后。

    他來的時?候思緒紛雜,但是看到金初晚之?后腦中又發(fā)生短暫的空白。

    各種‘以為’在他腦中形成連續(xù)的畫面,讓他呼吸都有些停滯。

    不過這?都是短暫的。

    江臣等金初晚打開門后,便把李星恩扔在沙發(fā)上。

    他自己也?渾身濕透,只是站在那里,腳下便留下一灘水漬。

    金初晚此刻也?沒有心?情計較那些,她直接進了臥室,然后拎著換洗衣服直接進了衛(wèi)生間?,只是進去之?前,她還是與江臣客氣的說?道。

    “你?可以隨便坐?!?/br>
    說?完她便鎖上了浴室門。

    江臣掃了眼房間?,卻?沒有動作,他掃了眼躺在沙發(fā)上昏睡的李星恩,剛剛放下他時?他就發(fā)現(xiàn)了他脖頸上的印記。

    江臣低著頭?,被雨水浸濕的發(fā)絲遮擋在眼前,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很一般,他聽到水流簌簌流淌,黑色的眸子微微動了動。

    沒一會,金初晚開門出來,洗完澡后她身上清爽很多,連帶著腦子也?清醒了些。

    她看了眼江臣,他還保持著進屋時?的姿勢,寂靜地仿佛殿堂里的雕塑。

    狹窄的小房間?里,金初晚想移開目光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

    但這?樣僵持下去,只會讓她越來越無措。

    所以她率先開口,以一個還算輕快的溫和的語氣:“你?是想到我這?里可以躲雨,才突然過來的?”

    金初晚的話似乎成功逗笑了江臣,他終于抬了抬眼眸,那雙暗沉的眸子微微瞇著,明明在笑卻?好似壓著什么隱秘的情緒。

    “我是來躲雨的。”

    他平靜地重復(fù)著金初晚的話,然后目光移向沙發(fā)上的少年。

    “那他,是來治病的?”

    少年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醺,在江臣的提醒下,金初晚似乎才終于想起李星恩。

    她恍然地扯了下唇角,然后又走進臥室。

    等她出來的時?候,手?里拎著藥箱和一套男士的睡衣。

    這?是李星恩之?前留下的,讓她平時?掛在陽臺。

    “我家里只有這?個,浴室里還有熱水?!?/br>
    金初晚說?完便把睡衣掛在椅背上,反正她的意思到了,江臣要濕著就濕著,要去換就換。

    江臣依舊直直的凝視著金初晚,她臉色有些蒼白,淺色的瞳仁輕微晃動著,她看起來似乎是鎮(zhèn)定自若,但從?始至終都不敢和他對視。

    江臣呼吸綿長了些,嗓中卻?溢出一聲啞然的笑。

    不過他還是接受了金初晚的好意,拿起睡衣緩步走進了浴室。

    金初晚等浴室的門關(guān)上,才逐漸放松了些,她抬手?按著腦袋,回想起那一瞬間?的對視。

    她并非不通人性也?不是鐵石心?腸,她只是想順著自己的心?意生活。

    但她也?從?未想過那樣碎裂的眼神會在他眼中出現(xiàn)。

    金初晚低下頭?,然后拿起剛剛準備好的熱毛巾給昏睡的李星恩擦拭。

    他現(xiàn)在安靜了,眉目也?變得柔和起來,看起來溫潤無害,令人親近。金初晚抬手?撥了撥他凌亂地貼在臉上的發(fā)絲,只是在觸碰到他肌膚時?又有些遲疑。

    他的體溫依舊guntang,燙到就算不用任何溫度計也?能?知道他體溫如何異常。

    金初晚無端的想起不久前那個悶到窒息的擁抱抬,不過很快,她又拍了拍臉讓自己恢復(fù)清醒。

    夠了,別想了。

    --

    江臣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金初晚已?經(jīng)給李星恩喂了藥,順便還找了條毛毯裹在他身上。

    她知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送他去醫(yī)院,但是外面雨太大?了。

    江臣擦干了脖子上的水漬便把毛巾扔到一邊,他看到金初晚臉上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卻?想起自己來這?里找金初晚的目的。

    他想告訴她他根本不相信她和冉賢在一起。

    他們根本沒有感情,就算她嘴上說?什么喜歡他也?不會相信,更加不會因為這?種荒唐的事而有分毫動搖。

    江臣薄唇動了動,最后卻?只是靜默著看向別處。

    他還是沒有開口,因為現(xiàn)在不是時?候。

    “如果你?擔(dān)心?的話,我可以聯(lián)系醫(yī)生過來?!?/br>
    江臣掃了眼李星恩,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緒。

    從?他知道金初晚和李星恩的相識開始,他就被困在一種名為后悔的囚室里。

    他本可以阻止的,只要當(dāng)初的他多關(guān)心?她一點?多陪伴她一些。

    金初晚聽到他可以聯(lián)系醫(yī)生,立刻用期艾的眼神望了過來。

    江臣望著那樣的眼神,只覺得又悶又無力。

    他拿起擱在桌上的手?機,接通了電話,或許因為淋了雨,他的聲音也?有些干啞。

    他沒有起伏地和醫(yī)生交代病患的情況和地址,眼底卻?壓著無盡的怨意。

    他們要是不曾認識就好了。

    他們要是都不認識就好了。

    第63章

    被?江臣的喊來?的醫(yī)生大概二十分鐘左右就到了。

    一路冒雨, 內(nèi)心里,他已?經(jīng)將?江臣詛咒了八百遍,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沒敢耽擱。

    畢竟是江大少爺親自來電。

    “真希望這些萬惡的資本家全部爆炸——”

    夏知河一邊咒罵一邊拎著醫(yī)療箱爬樓。

    剛到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找錯了地方, 又給?江臣打了兩個電話確認之后才敢上來?。

    雨天里樓洞里看起來?又潮濕又陰暗, 總之讓他加班干活他哪哪都看不?順眼。

    --

    金初晚聽到敲門聲, 立刻就起身打開門。

    李星恩的狀態(tài)很差, 但?這并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現(xiàn)在醒了,并且還在屋里看到了江臣, 兩個人目光相對,一個蒼白陰郁, 一個漫不?經(jīng)心。

    兩人沉默地對視著,李星恩撐著沙發(fā)的扶手靜靜地坐起,而?江臣則是淡漠地靠著椅背,兩人乍看起來?還是很平靜的, 但?是金初晚依舊很想拋下一切從?這里逃出去。

    這時響起的門鈴聲仿佛救星一般。

    她打開門,對方似乎也?沒想到開門這么迅速,只見他臉色僵了下,然后以極快的速度壓下臉上的怨艾, 換上得體的體貼的笑?容。

    “你好, 請問江少爺……”

    金初晚沒等他說完便打開了防盜門。

    “對,江臣在這里,不?過?生病的不?是他, 而?是我朋友?!苯鸪跬碚f著側(cè)身放醫(yī)生進來?,目光轉(zhuǎn)向李星恩, “他應(yīng)該是發(fā)燒了, 雖然剛剛已?經(jīng)吃下兩片退燒藥,但?我看他情況好像有點嚴重……”

    夏知河聽著金初晚的解釋, 那雙細長的眼眸在屋里的三個人身上來?回?轉(zhuǎn)著。

    就很普通的房間,他那高嶺之花般的大少爺明顯是剛剛沐浴過?,頭?發(fā)濕著,身上還穿著深色睡衣,而?他的對面是個俊雅到令人驚艷的少年。

    此時,這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他面前的女孩身上。

    夏知河突然有一瞬間記不?清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只是腦袋里不?由自主地播放起最近追看的電視劇《豪門□□·不?得不?說的秘密》,他思考停滯了一秒又改成前段時間女同事聊到的禁忌電影《菟絲花·她愛的是他還是他》。

    金初晚疑惑的看了眼面前神色詭譎的醫(yī)生,她想去接過?男人手中的醫(yī)療箱,但?對方卻一副驚疑不?定的樣子?突然退后了半步,同時還不?斷地擺手念叨“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江臣冷冷地掃過?男人,然后目光又轉(zhuǎn)向金初晚。

    “不?用管他?!?/br>
    金初晚看了眼江臣,他現(xiàn)在的樣子?十?足的慵懶,仿佛整個人都陷進椅子?里,但?是此刻他卻用黑而?沉的眸子?掃向沙發(fā)前的醫(yī)生。

    “你最好收收腦子?,不?要亂想,不?要亂猜,更?不?要胡言亂語。”

    江臣的聲音不?大,金初晚怔怔地看了眼不?斷點頭?說“好好好,是是是”的醫(yī)生,然后又回?頭?看了眼江臣。

    他正在低頭?喝水,好像剛剛警告別人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