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根本沒給她表現(xiàn)的機(jī)會，全程她都在被動地配合他。

    顧延把她甩在床上，何冰想起身，他攥住她的腳腕又把她拉回來，何冰都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內(nèi)褲被他用手指鉤住一把扯下。

    他扯掉她短裙側(cè)邊的紐扣，撩起裙子把她兩條腿挎在自己腰上，嚴(yán)絲合縫地進(jìn)入。

    何冰倒吸一口氣，她還沒適應(yīng)身體里的異物感，顧延直接開始切入主題。

    顧延力道不小，每一次抽送何冰都撕扯般的疼，她手緊緊抓住被角，咬著唇強(qiáng)忍。

    顧延掐住何冰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

    “出聲?！彼f。

    何冰不給他反應(yīng)，顧延又用力一挺，“叫出來?！?/br>
    他猛地整根沒入，何冰被刺激得痙攣了一下，沒忍住哼出聲。

    顧延身下動作不停，沉聲說：“就這樣，接著叫。”

    怎么他看上去那么沉穩(wěn)個人也有這種惡趣味？

    何冰死咬住唇，暗暗與他較勁。

    顧延把她抓著被角的手拽回來，兩條胳膊反壓到背后。她的衣服被他幾下推上去，露出白皙的胸口，顧延咬掉礙事的肩帶，含住何冰蜜桃一樣的乳尖吸吮親咬。

    他知道她哪里敏感，變著法的故意刺激她。

    她被他牢牢控制，絲毫動彈不得，她想求饒，張嘴卻是抑制不住的呻吟聲。

    何冰越叫身下那東西越漲，擺動的幅度越大，她最后真有點到極限了，叫他名字時都帶著哭腔。

    “顧延，你別這樣，我受不了……”

    何冰頭發(fā)糊了一臉，她祈求地看著他，眼角濕漉漉的。

    顧延吻掉她前額的汗，動作放緩，輕柔地安撫她。他隱忍著控制力道，一遍遍投入地親吻，試探性地進(jìn)入，引導(dǎo)著她配合。

    何冰雙腿盤在他腰上，舒展自己的身體盡力迎合他。

    這場性愛持續(xù)了很久，顧延終于釋放的那一刻，何冰也如釋重負(fù)一般。

    她身上一層粘膩的汗，衣服裙子全部緊貼在身上，很熱，又硌得人難受。

    床上像打過仗一樣凌亂，所有東西皺成一團(tuán)。

    何冰渾身發(fā)軟，眼睛沒有聚焦地看向一處，她現(xiàn)在腦子一片空白，需要些時間緩緩。

    顧延還在她身上，保持最后的姿勢，沒完全撤出來。

    何冰戳戳他，“顧延?！?/br>
    “嗯?！鳖櫻討?yīng)了一聲。

    “…你剛剛有點兒上頭?！?/br>
    顧延幫她撥開粘在額角的碎發(fā)，沉聲道：“被你刺激到了?！?/br>
    他說：“你總故意招惹我，又不知情似的假裝無事發(fā)生?！?/br>
    何冰啞口。

    她聯(lián)想到他們認(rèn)識之初發(fā)生的一些事。

    好像她確實那么干過幾回。

    她還想起來，之前顧延就提醒過她的：你還小，別跟男人開這種玩笑。

    可他不是一般的男人啊。

    還以為她那些拙劣的小把戲入不了他的眼。

    何冰揚(yáng)起嘴角：“原來你這么容易被我刺激到?！?/br>
    顧延說：“每次你試探我，我都想狠狠教訓(xùn)下你，讓你長點記性。”

    難怪他今天對她下此狠手，感情他幾筆賬攢一起算的！

    “那你這次盡興了嗎？”何冰問他。

    顧延沒回答，何冰順著他的小腹一路往下摸，直到摸到一根粗壯的東西。那東西還因為充血脹得老大，抵著她腿跟挺立著。

    何冰不敢再碰了，急忙縮回手。

    “可是我好累……”

    顧延親了親她額角，躺在她身側(cè)把她攬入懷里。

    “累我們就不做了?！彼f。

    何冰無聲地點頭，枕在顧延臂彎里閉目養(yǎng)神。

    剛闔上眼睛，手機(jī)又在客廳自顧自響起。

    剛才做的途中手機(jī)響了兩次，她想去接，顧延攥住她不讓她動，再后來，意識一片渾沌，回電話的事也被她徹底拋在腦后。

    不用看都知道是誰打給她的……

    她甚至能想到經(jīng)理對著撥不通的電話罵咧咧的樣子。

    電話響了一陣就停了，何冰枕著顧延的胳膊不想搭理，短暫地逃避了幾秒鐘后，她還是決定去直面慘淡的現(xiàn)實。

    “我去回個電話，不然經(jīng)理又該罵我了?！焙伪f著就要起身。

    顧延拉住她，“你還要去上班？”

    何冰點頭，“我答應(yīng)經(jīng)理今天過去的，我跟他說了晚一些到。”

    “別去了。”

    這句話顧延是以篤定的語氣說的。

    何冰以為他說的別去是讓她請假，她還在猶豫，結(jié)果顧延直接說：“何冰，把這份工作辭了?！?/br>
    “辭職？”

    她不是沒想過辭職，她自己也清楚，酒吧服務(wù)生這種工作，沒什么發(fā)展,姿態(tài)還低，除了能給她一份維持生活的薪資，再無其他益處。

    可也正是因為領(lǐng)著這份薪水，讓她能有個得以喘息的機(jī)會。

    細(xì)細(xì)想來，輟學(xué)這一年多時間里，她似乎沒有一次認(rèn)真考慮過她的未來。

    她總感覺自己不會有未來。

    慌張度日，長此如是，她荒廢著時間，時間也把她荒廢了。

    有的事，她來不及，也逃避著不敢去仔細(xì)思考。

    何冰垂著眼簾，有些難為情地說：“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么其他的……”

    “你想繼續(xù)上學(xué)嗎？”

    顧延低聲詢問她，臉上帶有淡淡的笑意。

    “上學(xué)？”何冰眼睛一亮，“可以嗎？”

    顧延揉揉她腦袋，輕聲說：“你想就可以?！?/br>
    “…會不會很麻煩？”

    “不會，”顧延說，“我記得你說自己是高二結(jié)束才輟學(xué)的，復(fù)讀的話也就是重讀高三。我問過了，學(xué)校現(xiàn)在是期末復(fù)習(xí)周，再過幾天考完試放暑假，入學(xué)要等到下學(xué)期。正好暑假這段時間你可以做一些入學(xué)準(zhǔn)備，手續(xù)辦完，開學(xué)就能繼續(xù)回去念書了。”

    何冰只高興了一瞬，下一秒腦海中其他不合時宜的想法又把這份喜悅瞬間澆滅。

    “我還是再想想吧……”何冰含糊地說。

    “身上好粘，我先去洗個澡?！彼颖茴櫻拥囊暰€，說完起身徑直走出臥室。

    *

    衛(wèi)生間里，何冰靠著門思索。

    花灑一直開著，水汽不斷升騰，等她再抬眼，墻壁瓷磚上已經(jīng)蒙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何冰搖了搖頭止住思緒，走到花灑下面，仰著頭沖洗身體。

    剛剛顧延跟她商量復(fù)讀的事情時，她腦袋里止不住地一遍遍閃過尤雪之前跟她說過的話。

    她許諾過每個月會承擔(dān)小冶一部分生活費(fèi)的，如果她辭職去上學(xué)，這筆錢她就沒法再給了。

    “是你害我沒了丈夫，害小冶沒了爸爸，你欠我們的，這輩子都還不完。”

    “我讓你掏多少，都是你活該！”

    “你自己看著辦……”

    何冰閉上眼，這些話不受控制地從腦海中蹦出來，蹦到她眼前。

    腰間突然多了份柔軟的觸感，緊接著，一副溫?zé)岬男靥刨N上她的后背。

    她被顧延摟進(jìn)懷里。

    “能回去上學(xué)，你不開心？”

    何冰知道顧延此刻是看不到她表情的，她還是牽強(qiáng)地扯扯嘴角。

    “還好…”

    何冰想了想，下定決心開口道：“顧延，我其實也沒那么想回去上學(xué)?！?/br>
    “為什么?！鳖櫻訂?。

    “因為我在外面都習(xí)慣了啊，回到學(xué)校，我也一時適應(yīng)不了?！?/br>
    “而且我之前學(xué)習(xí)成績也不是很好，念不念書對我來說都一樣，大學(xué)我都不一定能考上，我對于這個真的沒那么執(zhí)著?！?/br>
    何冰一一列舉自己不想復(fù)讀的理由，一半勸他一半勸自己，“我知道這件事沒你說的那么容易，你不用為了我特意去委托別人，疏通關(guān)系，我心里會過意不去。”

    顧延把她身體板過來：“你什么都不用替我想，大人需要考慮的事，交給大人來解決，你只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

    狹小封閉的空間內(nèi)，他的聲音伴隨著低沉的回音，與花灑的水流聲混在一起，他就這樣專注凝視她。

    何冰低下頭。

    怎么可能只做自己喜歡的事，她的世界不是完全只屬于她自己的。

    她還欠著別人的，她得還，她時時刻刻都記著。

    何冰沒有告訴顧延這些。

    她輕輕靠著顧延，一語不發(fā)。

    顧延撫了撫她的后頸，“復(fù)讀的事，你再想一想，或者你有什么其他的事想做，也可以告訴我?！?/br>
    何冰點頭，“好?！?/br>
    “…謝謝你，顧延?！焙伪f。

    顧延低笑一聲，“我還什么都沒做，你謝什么。”

    謝謝你為我考慮未來。

    謝謝你當(dāng)下對我的好。

    何冰把這些羞于表達(dá)的話掩埋心底，抬腳親了下他的唇，“我去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