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0
一抹蒼白霎時登上林致之的臉,兩片唇瓣張合間,他有些欲言又止,極為無助的模樣是我未曾見過的。 “笙笙,我是知你性子的?!彼陨酝兄业哪橗嫞嫖逸p柔蹭去狼狽的淚滴,玉扳指溫潤的觸感提醒著我與他之間溫存的點滴,這是如何也抹不去的。 他低了頭來抵著我的額頭不讓我掙扎,隨即開口。 “你最是愛恨隨心,卻耐性不夠,想做的想要的等不得片刻,有半點不合你心意,你便撒了手使脾氣,只等旁人幫你理好了,再去享受。” “偏生喜歡胡思亂想,自以為是,你認定的事從不質問,更容不得人解釋,輕易就給人定罪,還郁在心里作踐自己?!?/br> “莊都竹——”林致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竟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在里面,說到最后還怒火中燒,“你脖頸上的物事是個擺設不成?!” 我被他陡然變硬的語氣驚得一哽,皺著眉不明所以地望著他,先前的憤恨惱怒全然被不解所替代,為什么當下理直氣壯的人又成了他? 尚且來不及說一句話辯駁,他重重地親下來,磕得我倒吸一口涼氣,分離時還不忘來一記輕吻稍加安撫。 “但我也有錯?!彼置鞑皇窃谧允。易降搅怂旖莵聿患皵咳サ男σ?,“知你愚笨,我就該早早與你說清,知你無力自保,我就該寸步不離守著你。” 提及此,他的眼神變得晦暗,狠厲得像要吃了人血rou,再將森森白骨磨了下肚。 我再被他三言兩語騙過,任他說什么便是什么,才是真真正正的將腦子做了擺設,不免冷笑:“你舌燦蓮花,再說幾句我恐怕又要被你繞進去,我只知道我已然被你害得死過一回。” 我指著自己的額心,“此處的傷口譽王殿下可曾見過,這便是信你的代價?!?/br> “見過,我當然見過,無時無刻不忘?!绷种轮纯嗟亻]上眼,似在回憶,雖然我不愿與他再多有交集,但我下意識地并不愿看見他凄慘狼狽的模樣,他就該永遠運籌帷幄,永遠意氣風發(fā)。 我凝了心神,后退幾步離開他,他卻用力扯住我的手,將我按在他懷里。 我聽見他復又開口:“衛(wèi)洸派人殺了你,他知道如何才能誅我心,還有……莊閣老的心?!?/br> 衛(wèi)洸,便是我那皇帝舅舅的名姓,只是無人敢直諱。 “我卻不得不慶幸他倒是真用心供奉著靈飛寺,”林致之雙臂又將我抱得緊了些,“否則我也不能再如此抱著你?!?/br> 我根本不想知道林致之用了什么法子讓我和他又活了過來,從緣空的話語里我能夠猜得出個大概輪廓,但我不愿細想,我怕我又……輕易原諒了他,到最后又重蹈覆轍。 就讓我再貪戀片刻的歡愉,等出了這門我定要……定要…… 不等我下定決心,我看著林致之從寬大袖袍里取出一塊青碧玉章,頂端雕有一只古樸生動的大雁,見之便知曉出自名家手筆,只是柱體略有磕碰,讓人惋惜玉帶瑕疵。 那是我祖父莊鴻之的印信,非親近之人絕不交付。我幼時喜歡靈動的物事,見那大雁憨中帶著點靈氣,便喜愛非常,祖父常交與我玩耍,那處磕碰便是我玩耍之時不慎手滑造就。 俺有話要說: 是不是沒有章節(jié)具體標題吸引不到大家呀哈哈哈,但是強迫癥還是想保持每個章節(jié)名統(tǒng)一,有機會開下一部文再取標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