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陌生的帥男人
方黎人是被一陣熱水澆醒的。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浴缸里,面前一個穿著夾克和牛仔褲的高大男人,手里拿著花灑對著她。 印象里,殺人分尸的變態(tài)都這么穿。正要尖叫,那男人蹲下來,未出口的叫聲消失在了嗓子眼。好帥的男人,五官深邃,淺棕色的瞳孔清透明亮。 關(guān)于殺人犯的黑暗遐想瞬間轉(zhuǎn)向冒著粉紅泡泡的艷遇主題。她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衣著完整,甚至有一點失望。“醒了?”男人挑眉。 這不廢話嗎?方黎人眨眨眼,卻想不起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男人看出她的困惑,試圖用一種不太引起尷尬的方式幫她喚醒記憶。 “我在天臺上抽煙,然后就看見你……呃,用一根繩子吊在外面蕩秋千?!?/br> 方黎人臉紅了,難為他能想出“偷窺狂”以外,能夠解釋她吊詭行為的說法,不過蕩秋千什么的也太牽強了吧…… 她決定自己的面子要自己找回,咳了一聲:“什么蕩秋千,我看上去那么無聊嗎?我是這間酒店的保潔,剛才在外面擦窗戶呢?!?/br> 男人看了眼她身上昂貴的晚禮服:“哦。”“我比較熱愛生活,喜歡在工作的時候打扮精致一點?!狈嚼枞死^續(xù)嘴硬,不管自己臉紅得像要燒起來。 “好了,現(xiàn)在我下班了,該回去了?!彼龔脑「字姓酒?,在濕透貼身的衣服里尋找手機,然后才想起它已經(jīng)魂歸萬丈高空下的地面。 “呃,現(xiàn)在幾點了。”只好轉(zhuǎn)向男人詢問時間。 男人的視線不經(jīng)意從她身上掃過,衣料濕透顯出rou色的大腿和前胸,緊貼身體勾勒曲線的玲瓏有致,還有貼在雪白皮膚上圖騰般的黑色發(fā)絲,讓他想起“小妖精”三個字。 只不過是一只比較無厘頭的小妖精。“凌晨兩點。”他語調(diào)平靜地回答。 “這么晚了!”方黎人嚇一跳,“我得趕緊回家!”她快步穿過衛(wèi)生間和套房客廳,拉開房間的門,被冷風(fēng)吹得一激靈。 她瑟瑟發(fā)抖地回頭,可憐巴巴望著男人:“你有多余的衣服嗎,能不能讓我把濕的換下來?”男人一愣,不確定地說:“我找找?!?/br> 運氣算好,他從衣柜里找出一套寬松的黑色衣褲。方黎人嫌它面料一般,款式古板,但也只能將就。正要脫下身上濕衣時抬起頭:“呃,你……” 男人會意,轉(zhuǎn)過身去。方黎人這才放心地脫下身上的裙子,考慮幾秒,濕掉的胸罩和內(nèi)褲也脫了,反正要換的衣服寬大,估計看不出來。 一抬手,雪白飽滿,奶豆腐一樣的rufang俏立在空中,頂端嫣紅的rutou顫顫巍巍,仿佛雪山頂端一朵紅花。而平坦的小腹下又是不同風(fēng)景,三角區(qū)的毛發(fā)稀疏,蓬門緊閉的花徑在其中若隱若現(xiàn)。 方黎人手托著胸,又分開兩腿,細致地擦干身體每一粒水珠后,才將男人給的衣服穿上,干爽的感覺令她舒服。 她完全不知道男人通過墻角一面鏡子,把她剛才一舉手一抬腳的每一個動作都收入眼中,幽深的眼神在這個過程中忽明忽暗。 “好了!”她對轉(zhuǎn)過身的男人開朗一笑,“謝謝你的衣服,這下我真的要回家了?!?/br> 男人一語不發(fā),看著她走進走廊上的電梯,沖他揮手作別。電梯門關(guān)上,又在下一秒開啟,她仍在里面,一臉懵逼。“使用這間酒店的電梯需要刷房卡,你不知道嗎?”男人輕輕說道。 方黎人是跟著熟人在服務(wù)員指引下進入頂層會場的,晚上又不打算在這間酒店住,怎么會知道這個。但她現(xiàn)在的人設(shè)是熟悉酒店的保潔小妹,務(wù)必得維持住不能繃。 她裝作鎮(zhèn)定的樣子:“哈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突然覺得今天運動量不夠,想要走安全樓梯下去,就當(dāng)鍛煉了。”男人提醒她:“這里是三十六樓。” “所以才起得到鍛煉作用嘛!”方黎人裝模作樣地抬起手臂做了兩下擴胸運動,走向走廊盡頭的安全樓梯。推開防火門,狹窄漫長的樓梯間一片昏暗,只有指示燈牌發(fā)出的幽幽綠光。 方黎人想起自己缺少照明的手機,就算有,讓她大晚上一個人走這條路也得嚇掉半條命。她轉(zhuǎn)頭望著男人,臉上是快哭了的笑容:“那個,你想不想跟我一起鍛煉下?” 男人忍笑望著她,聳了下肩,反手拉上房間的門:“鍛煉下也不錯。”他跟在方黎人的身后,在一個本該安睡的時刻,莫名其妙跨進了幽暗的安全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