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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晚,阿海確實(shí)老老實(shí)實(shí)本本分分地送了安莫回家,附近的十字路口。對于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么防備著,阿海氣得恨不得把她壓在身上狠狠整治一番才能泄憤。 看著女人瀟灑離去的背影,阿海點(diǎn)了根煙,狠狠地抽了一口,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緩解郁結(jié)在心口的憤懣。這個女人總能精準(zhǔn)地踩在他的憤怒神經(jīng)上來回橫跳,這段時間他生氣的頻率高得仿佛來到了更年期。 換個女人不行嗎?阿海不是沒有試過。在安莫躲著他的那段時間里,他也想過憑什么被她牽著鼻子走,他也有自己的傲氣,他就沒有缺過女人過。只是他在做的時候會比較,覺得胸沒有安莫的飽滿,覺得呻吟沒有安莫的嬌媚,覺得水沒有安莫的滑膩……草草發(fā)泄完之后覺得更空虛了,更想安莫了。阿海覺得自己病得不輕,而安莫是他的藥也是他越陷越深的毒。 不知道她家具體的位置,那他就去她公司樓下蹲,不對,接她下班。當(dāng)然又是自己找氣受的一天。安莫跟一個男的邊說話邊走出來,臉上帶著一抹柔和的笑,是他從來都沒見過的,在床下安莫對他除了冷淡就是不耐煩。 阿海調(diào)出安莫的聯(lián)系方式撥出,透過車窗看著安莫撇了眼手機(jī),皺了下眉,隨手掛斷,阿海覺得自己此刻應(yīng)該跟只河豚一樣。再撥出再掛斷,再撥出,或許同行人發(fā)現(xiàn)了異樣,安莫不想過多解釋便接了起來。 “你好?!?/br> “你自己走過來還是我過去接你?” 安莫沒反應(yīng)過來,思考了會才抬頭往四周看看,馬路對面的車響了下喇叭,她盯了會才淡淡回道:“嗯,知道了?!本蛼炝穗娫?。 喇叭聲也引起了同行人的注意,安莫沒多說什么,簡單道了別便走過去,坐進(jìn)副駕。 車子啟動,匯入車流。阿海從后視鏡看到剛剛那男的還在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新目標(biāo)?”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沒你腳踏幾條船的技術(shù)。”安莫反唇相譏。 “你……”阿海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晚上想吃什么?” “前面靠邊讓我下車?!?/br> “行,你沒想法那就我決定?!卑⒑o視她的要求。 安莫嘆了口氣,語帶疲倦地說:“你又想抽什么瘋?!?/br> “我想追你,就這么簡單?!?/br> “行,追到了,床也上了,”安莫興趣缺缺地說,“什么時候分手?” 阿海感覺像一拳砸在棉花上,得不到任何有效反饋,渾身的力氣無處可散,一口氣橫在胸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索性不說話,專心致志開車。 安莫也沒什么想說,走又走不了,只能看著窗外放空,任由壓抑的靜默在車內(nèi)流淌。 車子在地下停車場停穩(wěn)后,阿海解開安全帶,探過身,扣住還沒回神的安莫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不給任何反應(yīng)時間,舌尖直接挑開齒關(guān),胡攪蠻纏,攻城略地。 安莫雙手抵在阿海的肩頭想將他推開,卻被握住伸到他頸后交叉環(huán)住,像親密愛人一般。 直到感覺安莫快呼吸不過來,阿海才把舌頭從她口中撤回,不舍地在她的唇間摩挲流連。 安莫把手松開,將他推離了些,微喘著說道:“能不能別隨地發(fā)情!” “我喜歡你?!?/br> “你確定不是荷爾蒙作祟?” 阿海拉過她的手按在胯下,“沒硬!” 安莫撇撇嘴,嘟囔了句,“那就腎透支。” 阿海氣急敗壞地吼了一句,“安莫!” 安莫捂了捂耳朵,“吵死了!餓死了,吃飯?!贝蜷_車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