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心 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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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妃無法出宮,老嬤嬤也處處受限,抬出皇帝的名頭才能出殿送東西,長此以往,倆人不免都有些泄氣。 夜深人靜,本來該敲木魚的徐太妃心煩意亂,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你說,會不會是陛下知道了什么?” 老嬤嬤安慰道:“不可能,這件事只有先皇和……,先皇沒告訴旁人,陛下又如何得知?” 徐太妃心里亂的很,她道:“那若是攝政王知道?” 隨后她自己否定這個說法,如果攝政王知曉,他早該告訴皇帝才是。 盡管老嬤嬤一直說好話安慰,可徐太妃總覺得不調(diào)查清楚心里不安穩(wěn),便讓人注意皇帝的動向。 幾天之后,總算查出些眉目來。 “你是說,陛下叫人傳喚過荷葉?” 徐太妃大吃一驚,連杯盞都拿不穩(wěn),guntang的茶水傾斜而下,頓時燙的她凄慘一叫。 “娘娘!”屋里眾人趕緊圍了上來。 徐太妃被燙傷的消息很快就傳到小皇帝的耳朵里,老宮人問道:“陛下是否要過去瞧瞧?” 徐太妃被禁足,但是皇帝可以隨意進出探望母妃,之前皇帝還隔三差五去一次,但上個月開始,不知為何許久不曾去過了。這次徐太妃受傷,老宮人想,陛下怎么也得過去看看才是。 誰料小皇帝眉眼平靜,淡聲說了句:“叫太醫(yī)過去就好?!?/br> 老宮人張了張嘴,只能說句:“是,陛下?!?/br> “對了,攝政王可還在宮中?” 第107章 番外十六 ◎婚后日常(九)◎ 皇宮外的王府沒修建好時, 齊譽就是在皇宮里住,小皇帝給他分了一個宮殿,離小皇帝的宮殿很近。 后來王府修建好,齊譽下朝之后也會去宮殿處理公務, 而小皇帝更是時不時的過去, 儼然將那里當成他的地盤了。 但近些日子開始,攝政王有意無意的疏遠他。小皇帝想, 也不算是疏遠吧, 曾經(jīng)手把手教他東西, 現(xiàn)在全部讓他自己一個人處理,不得加以他人之手。 也可以說成是歷練。 上手之后進步的更快, 而他的好三哥,放手的速度也越發(fā)的快了,現(xiàn)在更是將所有東西交給他自己處置。 原本小皇帝不覺得當一國之君難,但現(xiàn)在每天有看不完的奏折, 處理不完的政事, 若是一個不妥當,還會讓朝中那群吹毛求疵的老臣們不滿, 動不動就要死諫。 自打全盤接手之后, 小皇帝再也沒休息好過,這才多久, 他衣裳就寬松了一寸。 當然,他也知曉攝政王的不易了。 有時候他想, 先皇做的這個決定可真英明, 畢竟他那些皇兄里只有三哥最靠譜。但有時候他又思索, 為何三哥任勞任怨呢? 直到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 想到這, 小皇帝捏了捏陣痛的額角, 老宮人回復道:“稟陛下,王爺在的?!?/br> “好,朕去找他?!?/br> 小皇帝到的時候,就見窗子半開著,而窗邊立著齊譽,正低垂眼眸收拾書桌。 初冬時節(jié),男人一身玄色長袍,明明老氣橫秋的顏色卻被他穿出深沉穩(wěn)重之感來。 細細想來,好似他有記憶起,三哥就是這般沉穩(wěn),隨著時間變得愈發(fā)難以琢磨。 走了幾步,窗邊的男人聽見腳步聲,側(cè)頭看了過來。 小皇帝一時不知該如何表情,訥訥的喊了聲:“三哥?!?/br> 三哥,攝政王,兩個稱呼分別用在不同的場合,但是此時此刻,在滿園蕭條之景下,他想喊一聲三哥。 齊譽揮揮手,殿內(nèi)眾人識趣的退了出去,只有小皇帝抬腳邁步進內(nèi),看著滿室收起來的東西,忽地升起慌亂之感。 “三哥,你……你收拾這里做什么?” 這里是他辦公之所,也是三哥教導他批改奏折之處,可謂承載了皇帝的成長和回憶,于小皇帝來說有特別之意。 現(xiàn)在,原本堆滿奏折的桌面變得整潔,屋內(nèi)所有攝政王的東西都被收拾好,忽地變得空曠起來。 心里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想,但小皇帝壓著唇?jīng)]說,等待齊譽回答。 “臣妻再有幾個月就要生產(chǎn)了,想著多陪陪她,往后這里不常來,所以將東西收拾一番。” “這樣啊,”小皇帝松了口氣,露出幾分笑意來,“三哥,那晚膳留在宮里吃,我們兄弟二人喝一杯。” 怕齊譽拒絕,小皇帝趕緊道:“三哥,你已經(jīng)許久不曾留在宮內(nèi)用膳了?!?/br> 算算日子,起碼有幾個月了。 小皇帝期待的看著他,半響之后,齊譽淡淡的嗯了一聲。 晚膳就設在宮內(nèi),菜色十分豐盛,不過小皇帝沒有吃飯的心思,有些話在嘴邊怎么也說不出來。 “三哥,這杯敬你?!?/br> 一仰頭將酒水一飲而盡,興許是喝的太急,小皇帝劇烈咳嗽起來,用衣袍捂住口鼻,過了會平靜下來,才面帶歉意的道:“喝的太急了?!?/br> 齊譽沒說什么,只默默的為二人斟滿酒水。 皇宮里的酒自然都是佳釀,香氣撲鼻滿口余香。溫和的酒液順著喉嚨流入,就像是給人注入勇氣一般。 兄弟二人都沉默了,小皇帝又連著喝了幾杯,臉色漲紅一片,說話也含糊了一些,握住酒盞說句什么。 齊譽神色未變,但他喝酒的動作頓住一瞬。 “陛下從何處聽來的?” “這你別管,總歸是經(jīng)過調(diào)查之后確定了這件事,三哥,你告訴我,這件事是真的對不對?” . 冬日時節(jié),時不時的就會飄上一場雪。 細小的雪花落地為整個皇宮鍍上一層銀白,像是將那些骯臟之物都洗滌干凈似的,只剩下明面上的雪白無瑕。 黑靴踩過皇宮的青石板路,雪地里便留下一串腳印,寂寥又蕭瑟。 直到出了宮門口上了王府的華蓋馬車,齊譽才淡聲吩咐道:“先去茶樓坐坐?!?/br> 胡巖問:“王爺,需要告訴王妃一聲嗎?” 這些日子齊譽總是早早回去陪著,今日天色這般晚他還沒回去,估計王妃會惦念。 “已經(jīng)著人告訴了?!?/br> 車內(nèi)都是酒氣,熏的齊譽越發(fā)覺得頭痛。 等去酒樓在雅間坐上一會,喝完一壺濃茶,這才覺得酒意散了。 不過回到王府,還是被某個鼻子靈活的人發(fā)現(xiàn),湊在他面前嗅了幾下道:“你喝酒了?” 回府之后還在花園里坐了一會,確定身上沒有味道后才回屋,卻不想阿煙的鼻子竟然這般靈敏。 “嗯?!饼R譽沒打算隱瞞,便將和皇帝喝酒的事情說了,末了他晦澀難辨的說句:“他已經(jīng)知道了?!?/br> 沒有多余的話,阿煙直接抱住他,柔聲道:“事已至此,陛下知道也算是好事,兄弟之間隔閡消了才是正事?!?/br> 這也是齊譽所想。 既然小皇帝已經(jīng)調(diào)查得知了真相,那便沒什么好隱瞞的了。他出來時小皇帝喝醉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拉著他喊三哥,說什么也不讓他走。 “已經(jīng)告訴宮人不許再讓他飲酒了。” 阿煙輕笑:“好?!?/br> 不過隨后她就干嘔了兩聲,嚇的齊譽立刻彈了起來,朝著外頭喊:“叫府醫(yī)過來!” “沒事的,”阿煙攔住大驚失色的男人,道:“就是聞不得濃重的味道,可能是被你身上的酒氣熏的?!?/br> 齊譽低頭嗅了嗅,他倒是沒聞出來。 不過這天夜里,齊譽連著洗了三次澡,又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最后確保身上氣味散去才回房。 床賬散著,屋里燭火昏暗,依稀能瞧見帳內(nèi)女子閉著眼睛。齊譽愈發(fā)的放輕腳步聲,上榻之后將床帳放下。 “回來了。”熟睡的女子聲音低低的,她湊過來要抱他,齊譽用枕頭隔住。 “我身上涼?!?/br> 屋里有地龍,剛?cè)攵臅r候便開始燒了,她似乎比之前更加怕冷。 腹部隆起,夜里睡覺時候有些難受,齊譽總是能及時醒來,耐心溫和的給她按壓腿亦或者倒口溫水。 . 過了一個春節(jié),阿煙的肚子越發(fā)的大了,湯伯有些擔憂,問府醫(yī)道:“為何王妃的腹部比尋常婦人的更大?” 湯伯琢磨著,會不會是雙生子? 府醫(yī)捋了捋胡子,笑道:“王妃穿的太過厚實而已?!?/br> 不止穿了棉衣,外面還被齊譽披了大氅,只露出一張小臉,瞧著比懷孕之前圓潤了幾分,倒顯得更加嬌俏可愛了。 眼看著臨盆在即,齊譽甚至連早朝都不去,只在家專心陪著她,按照府醫(yī)的囑咐,日日帶阿煙出來散步。 若是她不想動,齊譽便親自給她揉腿,讓她能舒坦一些。 南疆王嬸子他們也會時常給阿煙來信,還送來不少南疆人坐月子用的東西以及吃食。 “王妃,這是吃的?”柳綠捏著一截像是樹皮的東西,尋思這能吃? 阿煙面色紅潤半躺在小榻上,屋里地龍燒的暖和溫暖如春,甚至她穿著單衣都不覺得冷。手邊是宮里賞賜的新鮮瓜果,阿煙吃了一塊后笑著道:“是,熬湯用的?!?/br> 柳綠湊著聞了聞,驚訝道:“哇,還挺好聞,翠紅姐,你聞聞?!?/br> 說著將東西放在翠紅鼻子底下,卻不想翠紅面色一白,捂著嘴往外跑。 “翠紅姐!”柳綠懵了,決明也一臉不解,倒是阿煙若有所思,吩咐柳綠道:“你去看看翠紅,決明,你去將府醫(yī)請過來?!?/br> 一刻鐘后,本來在演武場的李四飛奔而來,滿臉喜色的抱住翠紅:“媳婦,你有了!” 翠紅打他肩膀:“你快放我下來,小心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