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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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cos陀螺來回踱步的謝衍瞥見他的動作,心里咯噔一聲,沖上前去就想分離周思衡搭在自家弟弟手上的咸豬蹄,卻又驚又喜的發(fā)現(xiàn)另一件事實。 “你怎么……” 他瞪著雙眼,不可置信般看著周思衡寬大的手掌。 因為曾經(jīng)被屈辱虐待過,江眠很抵觸別人對自己的觸碰,就算是身為家人身為哥哥的謝衍他自己,平日也會刻意保持著自己和江眠的距離,爭取不讓江眠感到任何為難。 但今天,他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周思衡撫摸上了江眠的手腕,江眠臉上沒有絲毫不好的轉(zhuǎn)變,反而還變得……放松了起來? 連原本微微皺起的眉頭都松懈了許多。 謝衍:“……” 他心里忽然升起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這種感覺和目睹江眠在手術(shù)室當(dāng)中緊張不安相似,但并不完全相同。 他張了張嘴,一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語言:“你,你……” 就這么“你”了半天,謝衍最終還是沒說出來個所以然。 反而是周思衡一臉高深莫測的看了他一眼。 很久以后謝衍才意識到,這種難過的感覺,名為“自家楚楚可憐的小白菜終于還是沒有逃過豬豬的魔爪”。 “醫(yī)生說眠眠傷的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嚴(yán)重,但只要好好靜養(yǎng)一段時間,就能很快恢復(fù)?!敝芩己庖贿厒鬟_(dá)著醫(yī)生的叮囑,一邊手上的動作更加放肆,當(dāng)著謝衍的面安撫似的輕拍了兩下江眠的手掌。 謝衍一臉復(fù)雜的表情跟在他的身后,始終不信邪,也想要伸出手試探,卻受到了更大的打擊——他就這么親眼瞧著,在周思衡收回手掌的那一瞬間,江眠好容易才平靜下來的面容上,再次擰起了疙瘩。 這架勢,謝衍絲毫不懷疑,若不是江眠本人現(xiàn)在還躺在病床上昏迷著,恐怕下一秒馬上就要伸出手死死牽住周思衡的手掌不讓他離開。 同時謝衍也終于明白了一件事情:恐怕周思衡和他親愛的弟弟之間,還是他那單純的小可憐弟弟主動追求的。 在原地做了幾個深呼吸平復(fù)好心情后,謝衍打消了試探的心思。 他原本也只是想要看看江眠和周思衡之間究竟是什么情況,出于江眠的身體狀況考慮,他也沒打算真的去刺激江眠。 眼瞧著江眠不愿意周思衡離開自己身邊的模樣,謝衍沒有辦法,只好自己去處理其他事情,于是囑托周思衡道:“眠眠受傷住院的事情家里人都知道了,我母親上次雖然來過,但她身體狀況本就不好,這兩天更是憂思過度,我今天就先回去陪陪她吧。” 并不是不在乎江眠,而是謝衍清楚,恐怕現(xiàn)在的江眠,更希望自己能和周思衡單獨在一起吧。 更何況,江云那邊,他也是真的有事情要去處理。 ——三天見,在手術(shù)室外等候的時候,江云就掃了一旁同樣在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的周思衡好幾眼。回到家后,更是明里暗里的找了謝衍詢問多次。 謝衍雖然知道的內(nèi)情比江云多,可江云到底見識更深,謝衍很怕被她察覺出什么不該發(fā)現(xiàn)的。 謝家的事情,周思衡插不了手,也并不感興趣,也便對著謝衍點了點頭,左右江眠現(xiàn)在也還沒有蘇醒,也便隨著他去了。 他也是很希望能夠和江眠兩個人單獨相處的。 只可惜上天沒有聽到周思衡這美好的愿望。這邊謝衍前腳才走后沒多久,后腳江眠的病房內(nèi)有多出幾人。 站在探望小隊最前方的女人周思衡認(rèn)得,正是那天在鄭宅門口碰見的那位女人,名叫張寒之。 “周先生,您好?!?/br> 張寒之一點也不驚訝周思衡在江眠的病房內(nèi),甚至對周思衡牽著江眠的手看也沒看,也沒有上前握手的意思,只是沖著他點頭致意。 “他現(xiàn)在狀況怎么樣了?” 女人淡定到如同預(yù)料之中似的,周思衡定定打量了她兩眼,才把剛才對謝衍的說法再次復(fù)述了一遍。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張寒之了然點頭。 她能夠猜到周思衡在想什么,也并不打算和他打啞謎。 “明天早上我會再來探望一遍?!?/br> 今天人多眼雜,雖然都是自己還算放心的人,但總歸是怕泄露什么風(fēng)聲。 周思衡自然也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點頭應(yīng)下。 說是來探望,張寒之真的只是“看了”兩眼江眠,便后退幾步,退到隊伍最后方。 她這一退,原本站在她身后的黃思源結(jié)結(jié)實實對上了周思衡的目光。 對于黃思源今天會來這件事,周思衡的確沒預(yù)料到。 然而黃思源接下去的話更讓他始料不及。 “等拍攝完《大漠孤煙》后,我會宣布退圈?!彼D了頓,又補(bǔ)充一句,“或者,我知道林導(dǎo)不滿意我很久了,如果他愿意,我也可以現(xiàn)在支付合同違約金退組。” 周思衡挑了挑眉,等待著她接下去會說什么。 “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會再對江眠產(chǎn)生什么威脅……畢竟我把所有的底牌,都交到你手上了?!?/br> 底牌? 周思衡幾乎是一瞬間,想起了她的那位小助理偷偷塞給自己的那條項鏈。 的確,那晚江眠就是在看了項鏈后得知了黃思源被藏起的位置。 但如果只是如此,一條項鏈并不會被稱之為“最后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