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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狗血文里當(dāng)萬人迷后[快穿] 第203節(jié)

    應(yīng)不識在苗檸的靈臺里如同在自己的靈臺一般自然,盡管那團(tuán)黑乎乎的霧氣東躲西藏又隱蔽,應(yīng)不識還是找到了它。

    天道?

    應(yīng)不識隱隱感悟過天道,對天道亦有幾分熟悉,此刻在這團(tuán)霧氣身上只感受到了不屬于此間的氣息。

    他輕易地抓住了那團(tuán)霧氣,語調(diào)陰森冷漠,“你是什么東西?”

    那團(tuán)霧氣掙扎了許久沒能掙扎掉,它道,“我是天道?!?/br>
    “你不是,你是什么東西?”應(yīng)不識又重復(fù),“藏在檸檸的意識里,你又想做什么?”

    那團(tuán)霧氣冷笑一聲,“他早就該死了,你本來就該與玄離有所糾葛?!?/br>
    霧氣一開口就踩了大雷,應(yīng)不識面無表情,他道,“不管你是什么東西,現(xiàn)在你應(yīng)當(dāng)是活不下去了?!?/br>
    霧氣大抵沒想到應(yīng)不識說動手就動手,它甚至還沒來得及求饒,更沒有來得及談條件解釋就被毀天滅地般的氣息徹底碾壓,直至一點(diǎn)氣息都不剩。

    應(yīng)不識干脆利落地把那團(tuán)霧氣毀滅后才去看苗檸。

    苗檸盤腿坐在靈臺上,有些茫然地模樣,他緩慢至極,“那個東西……”

    “沒了。”應(yīng)不識道,“檸檸不必?fù)?dān)心,它不會再活過來了?!?/br>
    苗檸哦了一聲,便暈了過去。

    同時,應(yīng)不識被排斥出苗檸的靈臺。

    應(yīng)不識大驚,扶起苗檸,“檸檸,檸檸?!?/br>
    苗檸其實(shí)沒事。

    他就是覺得很累,想要睡一覺。

    他這一覺又睡了許久,久到他以為或許又過去了百年。

    事實(shí)上并沒有。

    他睜開眼時,耳邊是柳長生和應(yīng)不識的聲音。

    “如今玄離已成魔修之主,必不好對付?!绷L生嘆息道,“那孩子曾經(jīng)多可愛啊,不知怎么地就變成了如今這幅這模樣?!?/br>
    玄離……終究還是如幻境里一般,成為了魔尊。

    “他之前所殺之人都是該死之人,手中不乏有濫殺無辜的修士?!睉?yīng)不識道,“雖然他——其實(shí)說到底他并沒有那么可恨?!?/br>
    “不管怎么說,如今他已入魔,與我們再不是一路人?!绷L生道,“我知曉你教導(dǎo)他百年對他尚有情分,但是真的遇到也不能手軟?!?/br>
    應(yīng)不識對玄離一直沒有什么情分,教導(dǎo)玄離也不過是因?yàn)槊鐧?,他說的話也是實(shí)話,不過他的確有一部分私心。

    他怕苗檸醒來后難過。

    應(yīng)不識道,“我知曉?!?/br>
    “護(hù)山大陣前兩日幾位長老也加固了。”柳長生又道,“你云頂山這里,也該加固一些?!?/br>
    應(yīng)不識頷首,“檸檸在這里,我自然是要加固的?!?/br>
    “這次檸檸昏迷了大半年,倒是不見你像以前那般……”柳長生嘆息一聲。

    “因?yàn)槲抑浪麜褋怼!睉?yīng)不識很平靜,“若是他醒不來,我就去找他,所以我只需要等著就好了?!?/br>
    柳長生擺了擺手,“前兩日黎頌也來過,不過被我擋回去了,我想檸檸現(xiàn)在也沒心情應(yīng)付這些?!?/br>
    應(yīng)不識嗯了聲道,“多謝?!?/br>
    “你和我謝什么?”柳長生縮脖子,“我可承不起,我也只是為了檸檸能安靜一些罷了?!?/br>
    應(yīng)不識又道,“我知道,無論如何還是謝你的。”

    柳長生輕嘖一聲,“算了,我先下山了,至于檸檸,等他醒了我再來看他?!?/br>
    柳長生離開了。

    應(yīng)不識轉(zhuǎn)身回到了洞府。

    他一進(jìn)洞府就發(fā)現(xiàn)躺在床上的苗檸睜開了眼,頓時驚喜不已,“檸檸,你醒了?何時醒的?醒了多久?”

    他又道,“都怪我,和柳長生談得久了些,竟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檸檸醒了。”

    苗檸張了唇,“我……昏睡了大半年?”

    他聲音沙啞,“我剛醒沒多久?!?/br>
    應(yīng)不識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扶苗檸,“嗯,檸檸是昏睡了大半年,不過不必?fù)?dān)心,最近沒有什么大事。”

    “沒有什么大事?”苗檸笑了一下,勉強(qiáng)道,“他……玄離的事,還不算大事嗎?”

    應(yīng)不識頓了頓低聲道,“抱歉,我不想用這些事情來煩你,你剛醒?!?/br>
    “我沒有煩?!泵鐧幝曇粑?,“應(yīng)不識,抱歉?!?/br>
    應(yīng)不識一呆,“為什么要道歉?可是我又做錯了什么事?”

    苗檸搖了搖頭,他低聲道,“不是的,是我的問題。”

    “你為何要道歉?!睉?yīng)不識有些急,“可是哪里不舒服?還是做了什么噩夢?”

    苗檸一時無語,他好一會兒才說,“應(yīng)不識,你一點(diǎn)都沒怪我嗎?那個時候……我就那么走了?!?/br>
    “為何要怪你?”應(yīng)不識把苗檸按入懷中,含笑道,“我的檸檸,總是想得太多了……你這般,讓我不知如何是好,檸檸不需要有負(fù)擔(dān),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個時候,本來也不關(guān)你的事?!?/br>
    “因?yàn)槲抑溃瑱帣幠莻€時候也很害怕。”

    第100章 仙尊的白月光(11)

    苗檸咬了咬唇, 他又問,“玄離,這半年可是發(fā)生了什么?”

    應(yīng)不識帶走苗檸后便一心一意關(guān)注著苗檸的事, 在柳長生告訴他那些修士是被玄離所殺時他竟然不覺得驚訝。

    那日找到苗檸時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只是當(dāng)時他沒有更多的精神去注意玄離。

    “玄離因?yàn)闅⒘烁鏖T派的諸多修士,被追殺之下徹底放棄了歸墟宗弟子的身份?!睉?yīng)不識的聲音平淡, “他離開前來看過你,只是你沒醒?!?/br>
    玄離離開前在云頂山跪了許久, 最后道, “我不會連累歸墟宗, 更不會連累師尊。”

    然后便離開了歸墟宗, 再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魔修們簇?fù)淼哪ё鹆恕?/br>
    苗檸睫毛顫了顫, 他還記得回到云頂山前玄離的話, 心中明白玄離這樣和他有關(guān)。

    此刻低聲道, “玄離如今如何?”

    “挺好?!睉?yīng)不識給苗檸把鳳凰羽織披上,“相比歸墟宗或許他更適合在外面吧?!?/br>
    “你怎么不生氣?你教了他許久, 如今他與你站在了對立面?!泵鐧幦嗔巳嘌劬Γ皼]有失望嗎?”

    “沒有?!睉?yīng)不識淡淡道,“我教他是因?yàn)槟?,若非你的話,我不會多管他一下,自然也談不上什么失望不失望?!?/br>
    “更何況, 他雖然和心魔合二為一,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還算拎得清, 他殺的那些修士也并非全然無辜, 除了言語詆毀你也有過不少齷齪事,只是剛好被湊一起罷了。所以我與玄離也談不上什么對立面, 并不是一定要你死我亡?!?/br>
    苗檸盯著應(yīng)不識笑起來。

    應(yīng)不識奇怪,“笑什么?”

    “我就是覺得挺好的?!泵鐧幷f,“不管是修士還是魔修,都只是一種修煉方式而已,只要不胡亂傷人性命不亂殺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都沒有必要你死我活。”

    應(yīng)不識揉了揉苗檸的腦袋含笑道,“檸檸說得對?!?/br>
    “所以玄離那邊?!泵鐧庉p聲說,“他殺的那些修士……十有八九是因?yàn)槲?,不管那些修士有沒有做過錯事,是不是無辜的,自有他們的宗門來評判和管教,玄離就這般把他們殺了,打了無數(shù)宗門的臉,肯定會引起眾怒?!?/br>
    “而這一切,都是因?yàn)槲??!?/br>
    應(yīng)不識低聲道,“你不必把這些責(zé)任攬到自己身上。”

    苗檸搖了搖頭道,“是玄離說的,他那個時候精神似乎很不穩(wěn)定,想必是那些修士說了什么話刺激到了他?!?/br>
    應(yīng)不識低聲道,“無論怎么樣,那些人已經(jīng)死了,再談這些無意義,而玄離如今已成修士的公敵?!?/br>
    “公敵,看起來是不死不休的場面。”

    “不。”應(yīng)不識平靜道,“若是玄離能成長到比所有修士都厲害的時候,這場戰(zhàn)斗自然會休止。”

    苗檸看向應(yīng)不識,“我明白了。他若是成長到你這樣的地步,想必修士與他之間的仇恨也就會就此消弭。”

    不能說是消弭,只是修士們打不過他,殺不了他的時候,自然就會暫時休止。

    “那么歸墟宗是什么態(tài)度?”苗檸問。

    “他最先殺的就是歸虛宗的弟子。”應(yīng)不識神色極淡,“所以歸墟宗自然也不會想要輕易放過他?!?/br>
    “可……”

    “不必?fù)?dān)心?!睉?yīng)不識道,“他比你想象的要厲害,所以你不用太過擔(dān)心,他輕易殺不死的。”

    苗檸:“……”

    應(yīng)不識說到這里,又輕輕揉了揉苗檸的腦袋,“你該休息了,不要cao心這些事情?!?/br>
    “說得輕巧?!泵鐧庎止?,“他是因?yàn)槲胰肽⒘巳耍艜蛔窔⑷缓髲氐住螞r他是我弟子,不管怎么說,我都不能不去在意?!?/br>
    應(yīng)不識嘆氣,“那檸檸,你想如何管?!?/br>
    苗檸輕輕地眨了眨眼道,“不如……我去見他一面?!?/br>
    “見了他之后呢?”應(yīng)不識問,“檸檸要做什么?”

    “沒想好?!?/br>
    應(yīng)不識道,“檸檸,你該試著相信他。”

    苗檸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應(yīng)不識,“你有些奇怪?!?/br>
    “哪里奇怪?”

    “玄離心悅我,你竟半點(diǎn)不吃驚,不吃驚就算了,你竟然還不吃醋?”苗檸喃喃,“我昏睡的這半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的變化竟這么大?!?/br>
    應(yīng)不識:“……我不吃驚是因?yàn)槲以缇椭懒?,他看你的眼神那樣直白,只有你看不出來?!?/br>
    苗檸:“……”

    “至于吃醋?!睉?yīng)不識低聲道,“我自然也是吃醋的,但是你不喜歡他,只是作為師尊關(guān)心他,那我自然也要端起長輩的架子?!?/br>
    若是以前的應(yīng)不識,他肯定會把吃醋表現(xiàn)出來了,但是現(xiàn)在的應(yīng)不識在經(jīng)歷了苗檸兩次長眠后,已經(jīng)覺得這些算不得最重要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