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嗲精持證營業(yè)[娛樂圈]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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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渡舟?!?/br> 唐寧已經(jīng)失魂落魄走向電梯間,承渡舟正要關門,段星野突然叫住他。 承渡舟重新拉開門,看他,語調(diào)有些軟:“干嘛?” 段星野走到門口,伸手把承渡舟的手機扔進他的睡衣口袋里。 承渡舟掠了眼沉甸甸的口袋,抬眸。 段星野一手扶住門框,一手握住門把手,低頭把門帶上:“一會兒你也不用回來了?!?/br> 承渡舟:“……” *** 出了樓棟,外面的雨勢已經(jīng)停了。 在低溫的二月,凄風遇上冷雨,足夠透心涼。 承渡舟站在臺階上,讓潮濕的空氣灌入肺腑,望著前方昏暗的景觀帶,又問一遍:“誰給的你地址。” 唐寧站在遠離男人的角落,憋出一個名字。 承渡舟不再說話,給周邊造成的壓迫感卻一點沒減少。 “師兄,給你惹麻煩了,但我不是故意的?!碧茖幖t著眼眶,哽咽道,“找你是真有事,之前段老師在直播間說我整容,那次以后我失去了很多工作機會。當時段老師對我有誤解,我不怪他,而且事情都過去了,沒什么好說的,但我不能再錯過這次音綜,我希望跟段老師解除誤會,不然他一句話就能讓我退出綜藝,我又怕他不同意,所以……師兄你能不能幫我說說好話?” 盛行的人都知道,承渡舟和段星野平日里王不見王,雖然他們最近才開始營業(yè),但唐寧始終覺得兩人關系不可能好得那么快。 只要承渡舟不站段星野的隊,他賣慘就有用,以承渡舟紳士的品格,不可能對同公司后輩見死不救,那他又何必去求段星野。 “我為什么幫你?!?/br> 承渡舟寡淡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唐寧愣了下,小聲試探:“師兄,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承渡舟瞥向唐寧,那眼神有高高在上的冷漠,有看穿一切的嘲弄,唯獨沒有善良仁慈。 唐寧瞬間懂了,剛剛那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他臉上唰的充斥血色。 “你怕段星野一句話讓你退出綜藝,就不怕我一句話讓你退出娛樂圈,什么給了你錯覺,讓你以為我脾氣好?” “放心,我不會針對你,你在我和段星野這兒根本算不上什么,你的道歉對我們同樣一文不值?!?/br> “今天你的行為已經(jīng)構成sao擾,公司會按照規(guī)定處理,你可以走了,以后好自為之?!?/br> …… 唐寧走的時候還在想,其實承渡舟和段星野兩個人很像。 他們的倨傲,對自身和彼此的篤定,都是那么的相似。 …… 承渡舟送走不速之客,問題終于落到自己身上。 他站在樓下給簡明明打電話。 盛行的第二大股東,一個整天只用躺著數(shù)錢的富二代。 “承總?”簡明明很意外,“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 承渡舟一手抄兜,沉著嗓:“公司一個小明星夜里跑到我家,正好被我先生撞見?!?/br> “咳!”簡明明嗆了下,精神了,“這事我會查清楚,盡快給你個交代,今晚你就安心睡個好覺?!?/br> 承渡舟吐字優(yōu)雅:“睡睡睡,睡你……” 后面兩個字太不入耳,簡明明不得不把手機拿遠一下。 承渡舟是唯一能跟盛行大股東罵街的人,連老板都不行。 承渡舟離開盛行,依舊能風生水起,但盛行離開他,相當于塌了半邊天。 簡明明把手機靠放回來。 就聽承渡舟: “管管你們高層里喜歡小男孩的變態(tài)吧,能不能尊重個人隱私?” “別用我的名字捧新人,我沒有師弟師妹,別他媽什么人都跑來沾親帶故,發(fā)聲明給我澄清一下?!?/br> “知不知道明天是我結婚紀念日?但我先生現(xiàn)在很暴躁,有你們這么破壞別人家庭的嗎?” “……” 感覺現(xiàn)在是你更暴躁。 簡明明被炮轟得啞口無言,誠懇告饒,表示自己管理疏忽,要親自給段星野賠不是。 “沒用的。”承渡舟聲音冷了下去,仔細分辨,是一種心灰意冷。 簡明明安慰:“別啊承總?!?/br> 承渡舟覺得簡明明不會懂,直接掛斷電話。 …… 僅僅過了五分鐘。 盛行娛樂公司官博發(fā)布一條蓋公章的聲明。 【承渡舟先生從未承認過有任何師弟或師妹,請勿以此為噱頭營銷及捆綁炒作?!?/br> 網(wǎng)友雖然不知事情始末,但因為近期《一路相伴》爆火,提到承渡舟,觀眾就會聯(lián)想到段星野。 “連公司都下場給官配蓋章了?!?/br> “旅夜書懷太穩(wěn)了,不上戀綜的時候也在持續(xù)發(fā)糖!” “營銷最厲害的是唐寧,都把小師弟當自己的標簽了?!?/br> “這條聲明就是給唐寧看的吧?他為了紅,連臉都不要的,還好翻車了?!?/br> “此處應該@段星野seen” 大半夜發(fā)聲明給誰看? 才不愛看。 段星野退出微博。 *** 承渡舟回到樓上,開門和關門的聲音放得很輕,連落在地板上的腳步聲,都比平常慎微許多。 主臥里還開著燈。 段星野靠坐在床頭翻書,鼻梁上架著黑框眼鏡,本就巴掌大的臉愈發(fā)顯小,不說話時斯斯文文。 他洗過澡了,不過已經(jīng)換上了平時穿的棉質睡衣。 承渡舟低了下眼。 對那件松綠色的絲質睡袍還有些念念難忘。 段星野似乎沒看見房間里進了個人。 承渡舟想了想,盡量自然地走過去,掀被子上床,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睡嗎?” “嘩啦”。 段星野翻過一頁紙。 承渡舟看他,抿了抿唇,不說話了,躺下后背對段星野。 一切如常,就是被子裹得有些緊。 房間里好半天都沒再有聲音。 “我知道你生氣?!背卸芍弁蝗坏吐暤溃皳Q我我也氣。” 段星野淡淡撩了下眼皮,睨向承渡舟。 新鮮。不僅不給他講道理,還會換位思考了。 段星野不說,但承渡舟知道。 段星野不是吃醋,他討厭的是自己的空間遭到越界,身份受到挑釁。兩人從前各過各的,沒有鬧出過花邊新聞,所以相安無事,但是從年會開始,他跟所謂小師弟同臺的事就挑戰(zhàn)了段星野的邊界。 之前承渡舟沒有采取措施,不僅是因為那些風言風語舞不到他面前,更主要他覺得自己沒有對不起段星野,他一直做著本分的事,恪守著協(xié)議夫夫的距離,多余的則沒有了,除非段星野要求。 今晚唐寧突然闖入,捕風捉影化為了實質,讓公司特意發(fā)聲顯得興師動眾,也不見得段星野能瞧得上眼,但他欠段星野一個交代。 “對不起?!背卸芍勐曇舾土耍叭绻罆兂蛇@樣,我年會那次就該澄清。” 段星野看承渡舟片刻,收回目光,盯著書本上的某個字。 如果承渡舟澄清,就沒有后來戀綜的事了。 以承渡舟的咖位,除非是鬧得全網(wǎng)沸沸揚揚的謠言,不然不必澄清,理會了反而是替別人抬咖。 唐寧那種只算作小打小鬧,放在一年前,段星野多給一個眼神都嫌掉價,但現(xiàn)在正好卡在離婚前幾個月爆出來,段星野拒絕眾人給他的離婚理由添油加醋,為了自己的名聲和面子,才不得不在意。 年會的事,承渡舟無需道歉。 但今晚的事讓他道歉,不冤枉。 段星野還是不說話,又翻一頁。 “這不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承渡舟久久得不到回應,心中泄氣,輕蹙一下眉,“我沒有叫他來,我都沒有跟他說過話?!?/br> ——“嘩啦”。 承渡舟難受地翻身,臉埋在枕頭里,膝蓋屈起往前蹭,像個鴕鳥一樣趴跪在床上,段星野手邊的被子都被高高頂了起來?!啊?/br> “我沒有,我沒有——”承渡舟抓緊枕頭悶悶地叫,憋著嗓子的低音炮早就失了平日的沉穩(wěn)。 段星野一瞬不瞬看著他:“……” 跟誰撒嬌呢? “你不能總這樣?!背卸芍勐冻龅亩渫t,抱怨道,“不能光我一個人努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