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嗲精持證營業(yè)[娛樂圈]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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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星野道:“我自己來?!?/br> 承渡舟說:“你留著力氣吧。” “干嘛?!?/br> “回家?guī)臀野囱?。?/br> “……” 承渡舟自顧自地從段星野手里抱過剩下的秧苗:“所以大家付出的勞動是一樣的。” 彈幕躁動起來。 “這能一樣嗎!插秧不會出問題,按腰就不一定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承總這算假公濟私了。” “嘿嘿,其實是舍不得老婆辛苦,故意找了個借口。” 承渡舟把段星野活給攬了,他干活的速度很快,巴沙比他更快,于是他們這組第一個上岸。 田野間有微風(fēng),半下午的陽光不再那樣耀眼,但干活的人都熱了起來。 段星野給巴沙遞了一瓶礦泉水。 巴沙的臉因為黑里透紅,顏色又深有暗,接過水后,干燥脫皮的嘴唇抖了半天。 他還來不及說出一個“謝”字,一道高大的身影穿插進入,擋在他跟段星野之間。 承渡舟低睫看著段星野,放輕聲:“我的呢?” 段星野挑眉:“自己沒手?” 承渡舟癟了下嘴。 段星野深吸氣,瞄了眼水田,道:“去?!?/br> 承渡舟回頭看了眼:“干嘛?!?/br> 段星野:“渴了就自己喝,多的是?!?/br> “……” 直播間哈哈哈:承總求關(guān)注失??! 因為陶子逸和黃粱起初在插秧的時候有偷懶嫌疑,把秧苗栽得歪歪扭扭,被直播間指出之后,他們又重新栽了一遍,后面不得不端正態(tài)度,于是速度落在了四組嘉賓的最末位。 吳恩琪尖叫著被武浩拉上岸,唯恐慢一步就被陶子逸他們那一組追上,隨著導(dǎo)演喊了一聲“關(guān)豬籠”,岸邊響起一片歡呼雀躍,嘉賓和村民一起,撿起地上濕軟的泥巴就往坑里的陶子逸和黃粱身上扔。 他們兩個無處可躲,在狂風(fēng)暴雨的泥點襲擊下,不一會兒就成了泥人。 終于,整個錄制接近尾聲,所有人都重新下到泥坑里,互相扔泥巴,加入到混戰(zhàn)之中。 段星野就站在岸上,只是看著,沒有參與。他對玩泥巴不感興趣,也不想弄得臉上到處都是,上鏡不好看,他是有偶像包袱的。 “啪——” 一團爛泥擊中段星野的背帶衣前方,滑落下來,留下黃褐色的印記。 “……” 段星野一邊唇角抿了下,抬起頭。 承渡舟站在坑里,又從岸邊抓了把泥,對段星野道:“站著干嘛,下來。” 段星野聲音平靜:“你自己玩去。” “來啊,段星野?!背卸芍塾殖恿艘粓F泥巴,“別掃興。” 段星野:“自己玩?!?/br> 承渡舟繼續(xù)扔,只是這次,沒扔準,泥團在段星野的肩頸處爆開,濺到了他細白的下頜。 承渡舟怔在原地,神色里流露出一絲緊張。 而段星野忍耐地閉了下眼,道:“沒關(guān)系?!?/br> 他似乎不堪其擾,轉(zhuǎn)過身,在原地蹲了下來。 承渡舟松了口氣,露出笑,開始朝段星野的后背扔泥巴,低磁嗓音逐漸無賴:“段星野,段星野,一起玩,段星野,段星野……” 彈幕什么都能磕: “竹馬就是不一樣!” “承總小時候也這么欠嗎?” “好像那種賤賤的狗子不停地去sao擾貓,煩死貓了?!?/br> 承渡舟大有不拖段星野下來不罷休的架勢?!耙黄鹜姘?,段星野……” 段星野站了起來,再次轉(zhuǎn)過身時,手里抱了一個搪瓷盆,里面沉甸甸地裝滿了剛剛他收填進去的泥。 承渡舟:“……” 段星野露出一絲咬牙切齒的笑:“來啊,一起玩。” 說完,將整個盆往前潑了出去。 承渡舟來不及躲,一斤重的泥直襲面門,沖擊力太強,他甚至沒站穩(wěn),朝后打了個踉蹌。 等泥塊掉下來,他整張俊臉糊上絲滑的稀泥,已經(jīng)看不清五官。 彈幕:哈哈哈哈哈哈—— 段星野的手和衣服都臟了,也就無所謂,跳進坑里,報復(fù)性地朝承渡舟扔泥巴。 后來江莉和吳恩琪兩對夫妻摸過來了,集體圍攻承渡舟和段星野。 夫夫倆敵不過,于是承渡舟把段星野往懷里一攬,以自己的背當防護墻,抵御他人的進攻。 段星野伸手擦了一把眼睛,抬頭就看到承渡舟泥跡斑斑的側(cè)臉,看著看著,烏黑眼瞳里波光閃動一下。 雖然身處大戰(zhàn)中心,但他此時卻驀然放松下來,后背借著承渡舟手臂的力量后仰,看著上方瓦藍的天空,揚起一個純稚的笑容。 好像漸漸的,要喜歡上跟承渡舟在一起的時光。 *** 持續(xù)了半小時的混戰(zhàn)漸漸平息,清新綠意的田野上方,紅彤彤的卻不灼人的太陽西斜。 大家坐在岸邊整理滿身污泥。 老徐也不能幸免,先扛著攝像機離開了。 巴沙剛才玩瘋了,跌進了水里,衣服都濕透了,傍晚的風(fēng)經(jīng)過,他渾身泛起涼嗖嗖的感覺,抖了一下。 段星野渾身都是泥,但他敏感地體會到傍晚氣溫的降低,搓了搓手臂。 這時工作人員拿了一塊節(jié)目組準備的大浴巾過來,遞給承渡舟:“抱歉,只有一條了,要不你跟段老師共用一下吧?!?/br> 承渡舟問段星野:“先給那小孩用可以嗎?” 段星野稍滯,撩了下眼皮,視線淡淡掠過承渡舟,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他知道,承渡舟一向很紳士。 巴沙擺手要拒絕,但是承渡舟已經(jīng)把浴巾拋給他了,然后看向工作人員:“我外套在車里,幫忙拿一下?!?/br> 節(jié)目組一旁岸邊準備了幾盆熱水,還有毛巾。 承渡舟洗了一把臉,原本清澈的水立即變得渾濁。 巴沙裹上寬厚的浴巾,總算不抖了,他偷偷瞄了眼段星野,羞澀中透露出焦急,于是走到承渡舟旁邊,抻長脖子看他,小聲說:“哥,說好的呢……” 承渡舟:“誰跟你說好的。” 巴沙急了。 一旁,段星野看了會兒兩人,忽而,嘴角噙了抹若有似無的笑,低下頭,用紙巾擦拭襯衫上的泥點。 段星野不會覺得承渡舟跟他的粉絲之間有什么,也不會因為他們多說了兩句就嫉妒。 但他意識到了,總在心里作亂的是什么,讓他遲遲無法放松警惕的又是什么。 因為他被愛的需求,安全感的需求像深不見底的溝壑,怎么都無法被填滿。 他不需要一個完美丈夫,他需要的,是永遠投向他的炙熱眼神。 這樣的需求,段星野自己都覺得病態(tài),即便承渡舟對他再好,也沒辦法滿足他。 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做到過去、現(xiàn)在、未來,一如既往地愛他。 承渡舟在干凈的水盆里浸透了一塊毛巾,擰干了,走到段星野面前。 這時,恰好工作人員帶著承渡舟的外套趕到。 承渡舟把外套展開,批在段星野肩上,不顧對方滿身的泥濘會弄臟干凈的衣服。 工作人員順便把巴沙帶走。 巴沙離開的時候,一步三回頭。 承渡舟用溫?zé)岬臐衩聿潦枚涡且跋骂M旁邊的泥印,段星野微微抬高下巴,方便他的動作。 承渡舟道:“那小孩想要你的簽名,但是不好意思找你說話?!?/br> “這樣啊?!倍涡且跋肓讼耄f,“我一會兒給他簽一張。” 巴沙在下午的插秧活動中很賣力,段星野還沒有好好感謝。 承渡舟把段星野的臉擦干凈后,又撈起他的手,仔細地給他擦拭手指,指甲縫都不放過。 承渡舟安靜半晌,道:“你覺得他怎么樣?” 段星野:“很真誠?!?/br> 因為段星野夸獎別人,承渡舟有些酸:“跟我比呢?” 段星野歪了下頭,看承渡舟:“你也很真誠,對我很好。” 承渡舟心中一熱,抬頭。 “不過我想清楚了?!倍涡且斑@時抽回手,垂下眼,說,“離婚吧,明天跟我去見律師?!?/br> 承渡舟大腦空白,還來不及體會驟然跌落的心境,伸手抓住正要起身的段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