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現(xiàn)是穿書后全家都開始卷了 第37節(jié)
老陳簡單地翻閱, 越看, 眉頭皺得越緊,各項文件的蓋章手續(xù)都是真的,推翻了他們剛開始的推測, 讓宋時幼時走失事件變成了一個謎團。 “你放心,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和老鄭, 我們暗地里會著手調查。”老陳嚴肅地說道。 鄭廣白沖著宋時眨眨眼,“你現(xiàn)在可是我們學校里的一張王牌, 等今年下半年的軍校聯(lián)賽保住決賽圈的席位,明年可都要看你了。” 他說的毫不避諱。 畢竟宋時都入學了, 她不可能猜不到學校給她如此大的優(yōu)待的原因, 只要稍微打聽一下近幾年學校的相關消息, 這個消息也瞞不住。 況且,校方也沒有想隱瞞這一點,否則大可以把宋時藏起來,等明年的時候再讓她大出風頭。 宋時聽到他的話也不意外,之前跟陸蕓蕓通話以后,她就查了一下相關消息,也猜到了學校為什么要求她在一年半的時間里跳級到二年級生,同時還要求她的積分可以進入到前十的排位。 “行,那就這樣,”老陳寫完所有的記錄,“宋同學如果有什么困難,只管找我和老鄭?!?/br> 宋時聞言,起身到一半又坐了回去。 鄭廣白挑眉,“看看,老陳就是多說話,麻煩來了吧?!?/br> 老陳看向宋時,“是有什么方面的困難嗎?” 宋時認真地點點頭,“學校里的訓練設備預約太難了,我前兩天預約都排到了周三晚上,陳老師你看……” 老陳還以為宋時要說什么,聽到是訓練設備的問題,他熟門熟路的拿出一張表格,“學生的訓練設備不能走后門,要保證公平,不過我的設備還有使用時間,你就在空白的時間段上挑一挑?!?/br> 宋時接過來一看。 從周一到周日,周末兩天都打了勾,表示滿員,有的時間段沒有人,但撞上了她有課,只有周一和周四晚上可以。 不過這樣又要沖掉兩天晚上的刷分時間了。 宋時飛快地打上勾,又把表格還給老陳,隨后看向鄭廣白,“鄭老師,你看……” 鄭廣白秒懂,“你倒是膽子大?!?/br> 他給宋時發(fā)了個電子版的時間表,“你自己挑挑?!?/br> 鄭廣白的設備使用時間段空白的地方可比老陳多,宋時一眼掃過去,很容易就找到了周末和其他幾天的空余時間。 這樣算下來,她一周就只剩下周末晚上兩天跟隊友一起刷分,好在她的隊友只是來幫忙的,并不在意刷分的事情。 宋時達到目的,再次起身,“那我就先走了?!?/br> 鄭廣白敷衍地揮揮手,屁股沒有挪動,“你趕緊走,別耽誤我和老陳談正事?!?/br> 宋時笑了笑,很快離開。 等她一走,鄭廣白臉上的敷衍逐漸消失,皺著眉頭說道,“我看沈家有問題?!?/br> 老陳沒好氣地說道,“長耳朵的人都能聽出來,倒是要感謝這個沈家,要不是他們要接宋時回家,我看她可沒想報考軍校?!?/br> “你前段時間不就調查了嗎?查到什么了沒?” “要是真查到什么,我不早就動手了?”老陳打開光腦,把沈家的資料發(fā)給鄭廣白,“你家不是有涉及到能源礦石的產業(yè)嗎?怎么樣,有沒有能源星那邊的業(yè)務?” 鄭廣白還在看老陳發(fā)的資料,抽空抬了個頭,“可以有?!?/br> 老陳聽他這么說,“速度快點?!?/br> “……得寸進尺。” “這不全仰仗您嗎?老鄭,這可是我們在聯(lián)賽中奪回面子的希望啊。” 老陳嘿嘿一笑。 —— 宋時從老陳辦公室出來,已經錯過了下午上課的時間,有正當理由的前提下,她索性就直奔向工具室。 這幾天她得把零星的時間都利用起來,要不然高景的機甲改造完成的時間就得延后,宋時可沒有把收錢的時間往后延的習慣。 她在工具室加工了三個小時的零件,按照計劃準點離開,又到食堂打包了飯菜,一進食堂,她就感覺不少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 八成是因為下午季明爆出她和沈溪存關系的事情。 宋時也不在意,直接忽略了那些八卦的視線,一轉身,出門就碰見眼睛通紅的沈溪存,對方看到她,眼眶里頓時積滿了淚水,虧得她眼睛大,才能裝的下這么多眼淚。 沈溪存欲言又止。 她現(xiàn)在走到哪里都有人討論自己和宋時,更不要說學校的處分已經下來,她和季明直接被通報批評,等晚上廣播響起,她就更加沒有臉見人了。 她是想找宋時商量一下,看她能不能讓學校撤銷這個處罰,然而一直等到宋時快走到她邊上了,她都沒有能夠開口。 反而是宋時,猜到了她的來意,路過她的時候說了一句,“你告訴的季明,季明捅出來的?!?/br> 一句話,直接把宋時摘出來。 沈溪存感受到宋時的冷漠,又感受到眾人的視線,這下子眼淚徹底沒有崩住,跟斷了線的珍珠項鏈似的,噼里啪啦往下落。 宋時卻已經走遠,根本不在乎她的這些眼淚珠子。 宋時在路上解決了晚飯,趕到器材樓的時候還是前兩天的那個工作人員,她直接報了老陳的名字,對方核對后,很快把她帶到了老陳專用的設備間。 “這次是三個小時,這個邊上可以設置時間,它會提前一分鐘提醒你。” 宋時點點頭,在工作人員的監(jiān)督下設置好了訓練時間,而后登錄了模擬訓練場,她出現(xiàn)的地方就是上次強制登出的時候。 城市聚集地仍在她的視野范圍內。 而系統(tǒng)也堅持不懈的提醒她能源還有三十分鐘就要耗盡。 宋時往前方繼續(xù)趕路。 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腳下的泥地在走出森林以后就變成了人造的石板路,上空還設有懸浮車的運行軌道,一切看起來都那么正常。 但是她快速奔跑起來后,偶爾低頭,就會看到石板路仿佛變成了流沙,在腳下快速的流動,這一瞬間過后,視線內的石板路又變得正常起來。 森林內是低溫。 森林外就是正常。 就連機甲的能源延緩提示都變得正常起來,只是機甲提醒充能的頻率仍然那么高…… 宋時的心跳砰砰地跳動。 她意識到,自己似乎陷入了到了一個悖論中,如果機甲的能源消耗足以支撐半個小時,那充能的提示就不會這么頻繁。 有東西入侵了她的精神力! 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宋時收攏了自身的精神力,于此同時,她就感覺到腳下有往下陷進去的感覺,強烈的危機感席卷全身。 但出自戰(zhàn)斗的本能,在這種時候她硬是放松了自己的身體,即便身體仍然在一寸寸的下陷,她也沒有強行掙扎。 只是在某一個支撐點時,感受到下陷的速度減緩,她才扯出了背后的充電接線,從里面扯出一條長長的線,往周遭不斷地甩出去。 rou眼可及之處雖然沒有看到物體,但充電線卻傳來一股反彈的力,宋時試著拉了兩下,確保充電線綁結實了,她才順著往上拉扯,把自己扯出了流沙的坑。 一踏出流沙的坑。 眼前的景象就完全地改變,視線范圍內哪兒還有什么越來越近的城市聚集地,她仍然處在低溫的森林之中,甚至一直游走在森林邊緣地帶。 甚至四肢冰冷而僵硬,在精神力遭受入侵后,機甲系統(tǒng)也被欺騙,自主關閉了維持體溫的功能。 如果宋時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她就會一路奔向城市聚集地,一直到肢體徹底僵硬死亡,又或者,直接陷進流沙坑里面,被流沙吞沒。 宋時重新啟動機甲體溫維持系統(tǒng),感受到溫度從四肢流入,她站在原地,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直到發(fā)現(xiàn)附近有一棵大樹,與周圍的林木不太一樣。 那是一棵枝丫細窄,看上去隨時會被上面的冰碴子壓垮的樹,唯一不同的是,它周圍五米內,沒有出現(xiàn)任何的樹木和雜草,在這個變異獸如此活躍的林子里面,它附近的雪地卻異常平整,看不到任何變異獸活動的痕跡。 宋時快速繞開。 她只有一個人,在面臨這種可能存在精神入侵的變異植物時,當然不會上去送死。 然而,她遠離這棵詭異的樹木時,對方并沒有任何反應,但當她試圖離開冬凜森林范圍的時候,卻能夠感覺到精神力出現(xiàn)被入侵的跡象,甚至那只腳怎么都邁不出。 她縮回腿,抬頭看向那棵變異植物,隱約感覺到對方似乎還擺動了兩下枝丫,似乎在和自己炫耀和示威,展示它自身的強大。 機甲系統(tǒng)仍然不斷發(fā)出警告—— 【能源還有十分鐘耗盡,請盡快充能?!?/br> 在這個時候,就算能夠強行沖出林子,她也無法在十分鐘內趕到城市聚集地,免不了落到通關失敗的結局。 作者有話說: 努力還債ing~ 第35章 內卷第三十五天 宋時將回籠的精神力徹底放開, 任由變異植物進行精神力入侵,她卻是一步步地接近變異植物。 聯(lián)盟早期能源庫的能源來自于精神類變異動植物體內的結晶,這個時期維持了一千多年, 即便副作用明顯, 他們也沒有更好的用來代替的能源。 也是因為這樣,哪怕現(xiàn)在已經更換了能源庫內的能源核心, 能源庫依舊對變異獸充滿了異常的吸引力, 都是在漫長的時間里刻在了生物信息內的特點。 眼前這棵樹的變異方向,明顯是精神系的。 與其因為能源耗盡而失敗,不如在這里拼一把,否則根本沒法沖出冬凜森林邊緣。 精神系的變異植物的攻擊手段很單一, 倘若它一次性控制多個精神力入侵, 每個人分擔到的攻擊力度就會相應減弱,而精神力入侵的對象不抵抗沒有發(fā)生死亡的情況下, 就無法轉移攻擊對象。 宋時一個人承擔了變異植物所有的攻擊, 在這一刻, 她眼前的景象瞬間發(fā)生了變化,腳下是流沙、深坑,頭頂是大雨、劈下來的閃電, 好像只要走出一小步, 她就會陷入到流沙里或者被雷劈死。 腳下的流沙涌動地越來越快, 好像隨時都會噴薄而出,對宋時卻沒有影響, 她走的緩慢而堅定,甚至還在心里計算著自己和變異植物之間的距離。 剛開始的時候, 宋時雖然意識到這是精神力入侵, 但已經受到影響, 不得不采取別的措施把自己從流沙坑里救出來。 在當時那種情況,流沙就是真的。 這也是精神力入侵的一種破解的方法。只要承受攻擊的人從內心里相信這是假象,并不帶有一絲恐懼,就不會被這些假象影響到。 聽起來簡單,但要真正做到面對天災的景象,踏上去而不畏懼,遠比想的要難。 天災無法對她產生影響。 變異植物又很快改變策略,宋時眼前的場景變換成戰(zhàn)爭場面,她腳下是機甲殘骸和流淌地鮮血,周圍是她浴血奮戰(zhàn)的同袍。 有的機甲被變異獸貫穿,或截斷,有的尚存一線生機,在地上匍匐著也要撲向一頭變異獸,而后就死在變異獸的掌下。 宋時仿佛成為一個異類。 混戰(zhàn)的場面逐漸停止,所有人都用譴責的視線看向她,責怪她沒有和他們一起并肩作戰(zhàn),甚至連一滴血都沒有沾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