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現(xiàn)是穿書后全家都開始卷了 第52節(jié)
宋時安靜又低調,融入在頂尖的學生圈子里,很快就沒有再引起人專門的注意。 唯獨天獅軍校的阮澤豐持續(xù)地關注著她,從第一天開始,他就注意到了,宋時的人緣很好,無論是主力隊員還是后補隊員,出奇的和諧,日常的聊天到中午領取營養(yǎng)液、飲用水等小事情都有人代勞,貼心地遞到她眼前。 宋時似乎也心安理得在劃水中享受隊友無條件的關懷。 第一軍校的隊友都知道宋時目前狀態(tài)特殊,為了不暴露他們有個反應略慢的隊友,他們主動包攬了需要與人接觸的工作,但這一切落在有心人眼里,全都變了味道。 “知道的人以為是來訓練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享受生活的?!?/br> 午休期間,高景領取了兩管營養(yǎng)液,分給宋時一管,兩人站的地方離天獅軍校近,清楚地聽到阮澤豐陰陽怪氣地說話。 高景翻了個白眼,“有的人啊,知道的人是來訓練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來專門秀個人行為的。” 這幾天,幾乎每天都能聽到阮澤豐在那邊指桑罵槐,還生怕他們這邊聽不到,有時候故意走近了說。他的這種小人行徑,不能說有多高明,但成功的惡心到了第一軍校的人,就連第三軍校的人也都聽膩了。 也就是天獅軍校的人那群人,可謂是同路人進同個學校,還會接阮澤豐的話茬,跟著他一起陰陽怪氣地酸兩句。 高景的話又刺激到阮澤豐,后者朝他們這邊看過來,“難道不是嗎?這些天,幾乎所有人都在努力拼命訓練,為的就是追求更大的進步,但就是有那么一個人,每天不是在劃水就是在劃水?!?/br> 阮澤豐沒有指名道姓,說話的時候眼睛卻死死盯著宋時。 “不過這個人就是命好,有一群愿意捧著她的隊友,那么多人也沒見誰領個營養(yǎng)液飲用水都得讓人幫著拿過來的,這不就是公主命嗎?” “你!” 高景氣得一口氣喝完手里的營養(yǎng)液,就要上前和他理論。 宋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本能地一把拉住高景,“等等。” 她想說的是等她捋一捋,反應一下。 高景秒懂她的意思,但阮澤豐以為宋時認慫了,他臉上的嘲諷更加明顯,“敢做就要敢于承認,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后臺,居然能把你一路抬進這里。” 宋時看著阮澤豐,腦海里把他說話時,眼里的厭惡、嘴角向下彎曲的嘲諷,還有他手頻繁挪動的不耐煩,所有細節(jié)一一放大。 對方確實是很討厭自己。 宋時再次確認了阮澤豐的態(tài)度,她仔細想了想,似乎也只有第一天晚上的時候,她評價池青越那些話讓對方不舒服了。 可,那又怎么樣呢? 宋時不理解對方這種情緒化地崇拜,但她也不愿意聽到對方詆毀第一軍校的人,她走上前,認真說道,“你說的對。” “……” 阮澤豐沒想到宋時承認的這么干脆。 他還積攢了一堆嘲諷的話沒有說出來,此時,這些話卡在喉嚨口,上不來下不去,讓人憋得慌。他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一開口說話就能把人憋住。 宋時的話還沒說完,“敢做就要敢當,這句話,你說得很對。” 阮澤豐強忍住翻涌的怒氣,低聲咆哮,“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不要大喘氣?!你平時說話也這樣嗎?!” 宋時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高景看到阮澤豐吃癟,憋住笑意,“我作證,宋時她平時說話就這樣。” “……” 阮澤豐不知道該說什么,他覺得自己能夠被氣死。 宋時卻突然筆直的抬起手,提高了音量,“報告,錢教官,我申請解決一下對方的個人行為?!?/br> 所有聽到聲音的人都朝著宋時這邊看過來。 尤其是第三軍校的人,覺得宋時異常地英勇,雖然有規(guī)定說可以通過申請切磋來解決個人的矛盾和恩怨,但還沒有人這么光明正大地提出申請。 被點到錢教官默默把手里的營養(yǎng)液一飲而盡后走過來,“個人行為?” 宋時點點頭,“他每天用言語進行挑釁,我看不順眼,想讓他閉嘴?!?/br> 錢教官看了眼阮澤豐,唯一的印象只有對方是池總隊的崇拜者,至于宋時的申請理由…… “行,正好午休有空,只要雙方同意,那就可以切磋?!?/br> ??? 聽到錢教官如此輕易同意了宋時的切磋申請,所有人都震驚了。 宋時卻不感到意外,基地的這項規(guī)定很明顯是為了確保在場學生的安全,并不是禁止切磋的意思,只要提出申請,理由正當,哪怕是再小的事情都也可以。 “錢教官同意了,你敢不敢接受?”宋時轉頭問道。 “有什么不敢!” 阮澤豐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退縮,他早就看宋時不順眼了,這幾天,他里里外外找人打聽了一遍,知道宋時雖然是以第一名的成績考進軍校的,但她的精神力只有a級。 再加上這幾天的密切觀察,宋時劃水這么明顯,綜合實力又能高到哪里去?不過就是一個被包裝營銷出來的高手而已,還真把自己當那么回事兒了。 阮澤豐作為天獅軍校三年級生,從入選參加聯(lián)賽開始,就是主力隊員,今年更是擊敗四年級生,取代了對方主攻手的位置。 他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像池青越那樣,可以力挽狂瀾,把天獅軍校送進決賽圈,甚至一舉奪得聯(lián)賽的冠軍。 而宋時,居然膽大包天地詆毀池青越,否定了他在聯(lián)賽中的價值,也間接地否定了他的理想。 宋時聽到他同意,嘴角微微上揚,“先說好,不打到趴下,我是不會輕易認輸?shù)??!?/br> 阮澤豐怒氣沖天,“就怕你到時候被打成重傷還要耍賴,到時候別哭著找你那些好隊友告狀!” “……” 好隊友們聽到他那些話,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復雜的表情,完全沒有要生氣的意思。 這個人居然輕易同意和宋時單挑。 尤其是二年生的后補隊員,他們經常和宋時上鄭廣白的課,在見識過她和鄭廣白的對戰(zhàn)后,誰也沒有敢再發(fā)出挑戰(zhàn)—— 他們是想進步,不是想要自虐。 一個能夠讓鄭廣白都差點翻車的對手,他們自覺配不上。 但天獅軍校和第三軍校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看到第一軍校被擠兌的表情后,兩所學校的表現(xiàn)各有不同。 前者是覺得第一軍校的人活該,捧一個沒有足夠實力的隊友,后者卻覺得天獅軍校的人咄咄逼人,都把人逼到這份上了,實在有點過分。 在所有學生不同的目光注視下,錢教官已經通知了各自學校的負責人,等該來的人都到場了,就可以正式開始雙方的切磋了。 錢教官隱晦地看了看宋時,心道終于能夠看看她的真實水平了。 老陳和天獅軍校的李程兩人匆忙趕來,兩人在訓練室門口雙雙碰頭。李程感嘆道,“真是冤家路窄,聽說宋時最近劃水劃的厲害啊。” 老陳陰陽怪氣,嘲諷對方多管閑事:“是啊,連你們的學生都看不下去了?!?/br> 兩人一起走進訓練室,沒一會兒,第三軍校的沈沉奎聞訊而來,趕上了這趟熱鬧。 錢教官看了眼眾人,“都到了?那就開始吧?!?/br> 宋時站在原地不動,再次提醒阮澤豐,“我是不會輕易認輸?shù)??!?/br> “少廢話!”阮澤豐想教訓宋時很久了,他迫不及待地擺出攻擊的姿態(tài),“我一定會讓心甘情愿地承認自己說錯了!” 話音剛落。 阮澤豐快步上前,搶先一步進行攻擊,他雖然是在氣頭上,也沒有到昏了頭的地步。 這么多人看著,就算說是他的個人行為,但此時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天獅軍校和第一軍的第一場切磋。 他不會輸,也不能輸。 宋時在進入到切磋狀態(tài)后,這幾天來的劃水狀態(tài)已然不見,神色放松卻不散漫,顯然也是認真了的。但直到對方快攻擊到她跟前了,也不見她動兩下。 這是…… 阮澤豐的攻擊只差了一點,他出手太快,估算錯了距離,但他已經近身,這種攻擊的空檔就連一秒鐘都不到,幾乎沒有人能看出來,他快速調整了自己的攻擊。 然而,他一動。 宋時也跟著他一起動了,她的動作比所有人預計地都要快,一出手就擊中了阮澤豐的鼻子,把對方打了一個踉蹌。 阮澤豐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宋時眼疾手快,又把他一把拎起來,然后,又給了對方一拳,直接把他打退三步。 “嘶——” 圍觀者發(fā)出驚呼,眼看著宋時再次接近阮澤豐。 作者有話說: 今天沒有補更啦,準備早早的躺了,晚安~ 第50章 內卷第五十天 阮澤豐毫無預兆地被打懵了, 以他僅有的和學生交手的認知中,他怎么都不可能毫無還手之力,哪怕是面對教官、老師, 他也不可能這么狼狽。 偏偏, 他眼看著宋時接近,腦子卻給不出及時的反應, 下一秒, 他的眼睛接連被擊中,來了個左右眼平衡。 打人不打臉,宋時卻專門挑著他的臉上招呼。一拳又一拳,每一次出拳都不會落空, 期間無論是他想靠著翻滾、閃避還是招架, 都沒有任何效果,甚至他自己還會被拎起來, 再次遭受重拳襲擊。 阮澤豐在被打的時候, 終于回味過來, 宋時一直強調的那句“不打趴下,不會輕易認輸”是什么意思! 他就沒有倒地不起的機會。 原本的雙方切磋,轉眼就變成宋時單方面毆打的主場, 天獅軍校的同學對宋時這種“專挑臉打”的辱人行為看不過眼。 “你們就這么看著?打人不打臉, 宋時這是在故意羞辱!” “什么故意侮辱?”高景看得正高興, 恨不得宋時多打兩拳出氣,就聽到掃興的聲音, “技不如人就要承認,不想挨打認輸不就得了?” 認輸? 阮澤豐隱約聽到這兩個字, 他當然不可能輕易認輸, 否則他哪兒還有臉繼續(xù)混下去?這個念頭才起來, 他臉上又被打了一拳。 他已經數(shù)不清自己挨了多少拳了。 “這不止是在羞辱阮澤豐,更是在踐踏我們天獅軍校!”又有人扯著嗓子看向第一軍校的人,這個時候不管阮澤豐認不認輸,他和學校的臉都丟大了。 第一軍校的人聽到對方這么說就不干了。 “你們每天過來逼逼叨叨的時候,可沒有說這是羞辱個人踐踏學校啊,現(xiàn)在切磋的時候被打了幾下,這就要開始扣帽子了?” “請嚴謹一點,這是個人行為對陣個人行為,你們要是看不慣這樣的個人行為,請大膽向宋時同學提出切磋的挑戰(zhàn),她會很樂意解決你們的個人矛盾和不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