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門的男人不自愛(修
夜半時分,寒風露重。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潛入尚書府,躲過夜間守衛(wèi)來至西院。 黑影立于床前,隔著輕紗幔帳細細描繪袖真睡顏。 幾日不見,她倒是安生,睡得小臉紅潤,唇瓣誘人。 這市井間的傳言愈演愈烈,其中便有他推波助瀾之筆,這般破落尚書府定是護不住她的。 慕容禮便在等,等她上門求助。 卻不曾想,竟在她心中掀不起半點波瀾。 倒是府上二公子那窺伺之意,被暗衛(wèi)半點不差匯報至慕容禮耳中。 眼中狠厲,什么東西也敢覬覦他的女人。 床榻上袖真怎么睡也不安穩(wěn),總感覺好像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盯上來了,陰森森,怪害怕的。 但又懶得起來點燈,就把被子裹得更緊了點,蒙住頭露出個小洞透氣。 半夢半醒間只感覺床榻凹下一塊,冷空氣忽地傳來。 袖真想罵人,是鬼你也不能搶我被子?。∧銢]被子嗎? 下瞬身子落如一個冷冰冰的懷抱,袖真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扯過被子挪屁股一點點挪遠了點這個小受牌冰箱,轉身把自己包成毛毛蟲繼續(xù)睡。 慕容禮有些被氣笑了,她怎得這般沒心沒肺。 半夜三更,有男子上她床榻竟還有心繼續(xù)睡,就不怕他對她行不軌之事。 沒好氣去扯被子,就見袖真一下坐了起來,吼道:“你還有完沒完!” 大半夜不睡覺,過來搶她的被子,是不是有??! 被吼了句,慕容禮也有些惱了,更多的是委屈,“為何不趕我走?” 袖真有些驚奇的打量著慕容禮的眉眼,小受在氣自己不趕他? 也對,就應該趕他走,大半夜擾人清夢。 “那你可以走了?!?/br> 慕容禮噎了噎,可他不想走。 袖真白了他一眼,不理他了,躺下抱著被子繼續(xù)睡。 沒過多久袖真就感被子連人一并被他抱住,“若是他人,你可會讓那人留下?” 慕容禮話語幽幽,帶著連他自己也未察覺的醋意。 袖真很煩,身邊監(jiān)視的暗衛(wèi)她就不說了,現(xiàn)在大半夜不睡覺還來她這里發(fā)瘋。 簡直神經病一個。 “你說誰?周裴安,若是他定不會擅闖寡嫂閨房,更不會與你這般令人生厭?!?/br> 原話語真能如利劍般剜掉大半心肺,慕容禮牙關齒冷,強硬掰過她臉吻了上去,好讓這張嘴中再難說出刺他肺腑之言。 身子被壓住,袖真這個人都動彈不得,嘴更是被小受這只狗啃住了。 又咬又舔,莽莽撞撞帶著恨不能將人吃了的力道,沒一會兒袖真就嘗到了血腥味。 媽的,送上門的男人,不要白不要。 這兩天斷糧,袖真本就饞的厲害,現(xiàn)在小受自己送上門,本想著這人神經病一個,不要過多招惹。 沒想到他直接吻了上來,血腥味一下激起了袖真的兇性。 纏繞而來的氣運紅霧更是漸漸將袖真包裹,這種男人就是欠調教,不知道乖字怎么寫。 袖真一把扯過他的頭發(fā),強迫人抬起頭。 慕容禮不知饜足般在她唇上舔了舔這才抬起頭,眼底由帶著怒極下的紅血絲,可神情卻像是被主人拎著后脖頸發(fā)情的貓。 “表哥,你歡喜我?!?/br> 屋內無一絲燭火,層迭幔帳更是遮去大片月光,依稀間慕容禮好似看清了她眼底譏誚,伸手蒙住她的眼,卻未阻止得了她口中話語。 “可為何?你的歡喜讓我這般生厭呢,表哥?!?/br> 慕容禮閉了閉眼,不愿再聽下去。 她總是這般,將他捧上的一顆心,隨意踐踏于腳下。 “因啊,你從未尊重過我的意愿?!?/br> 袖真唇角的笑極冷,說罷拉下他遮眼的手,一口狠狠咬在了掌心。 疼痛卻讓慕容禮也笑了,他的長相溫潤,笑起時尤為如沐春風,好似三月昭雪,灼灼其華。 可如今笑比哭還難看,還不如不笑。 “那便厭下去,厭好過歡喜,他能讓你記得我更長久些?!?/br> 袖真真想罵一句瘋子,小瘋子的稱號應該掛在他頭上。 他不是小受嗎? 那個離譜的時間線到底是這么形成的?! 居然還會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