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弟弟的苦rou計
第二天,祁巖如約而至,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梁聽南的出租屋外。 這還是她搬來這么久,第一次有異性踏足這里,她拿出干凈的備用拖鞋讓他換上。 “在那邊的小房間里?!绷郝犇喜⒉淮蛩闳テ茐娜思摇案概甭?lián)絡(luò)感情的時光,她坐在客廳里準(zhǔn)備教案。 既然要假裝老師,那必然不能露餡,該做的工作還是要認(rèn)真完成的。 祁巖在小房間里忙活了好一陣才抱著小貓出來,他嘴里嘟囔著:“我怎么喊它沒反應(yīng),不至于一晚上就把我給忘了吧?!?/br> “名字這么難聽,誰想搭理你?!绷郝犇项^也不抬地吐槽。 祁巖不服氣,抽出椅子一屁股在她旁邊坐下,將小貓放在桌子上:“那你說叫什么。” 他不信自己叫了沒用,梁聽南換個名字叫就有用。 “你不許叫咪咪?!彼a(bǔ)充道。 梁聽南停下筆,挑釁地看向祁巖:“賭注?!?/br> “不是,你一個老師,怎么成天把賭掛在嘴上,動不動就打賭?!逼顜r抗議,他握著小貓的一只前腿指向梁聽南,rou墊粉粉嫩嫩的看起來軟軟的:“我要舉報你帶壞學(xué)生。” “那你賭不賭?!彼挪皇鞘裁蠢蠋?,骨子里的一些東西是沒辦法在短期內(nèi)更改掉的。 梁聽南握住小貓咪的rou墊,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 靠。 祁巖最討厭別人在他面前一副“贏家”的樣子,尤其勝負(fù)未分的時候。 “賭!”他心一橫,牙一咬:“它要是認(rèn)同你取的名字,那你可以命令我做一件事。” 梁聽南不再廢話,她敲了敲桌面,小家伙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望向她,但身體沒有動。 “不許敲,你作弊!” “我還沒喊名字呢,再說了,它不是沒有反應(yīng)么?!彼ǖ亟妻q,要是玩不過這個小鬼,那她真的是白比他多吃幾年的鹽了。 “抱抱,過來?!彼崧暭?xì)語地喊道。 小家伙歪了歪小腦袋像是在分析,祁巖起先見小貓沒有反應(yīng),剛想出聲嘲諷,結(jié)果下一秒小家伙跌跌撞撞地朝梁聽南走了過去。 “???”不是,“爆爆”這個名字比“炸彈”好到哪里去了嗎? 祁巖不理解。 他虛心求教,不出意外得到梁聽南一個“無語’的眼神。 “你的漢語詞匯量和你的英語一樣匱乏么,除了這些具有殺傷力的名字,就沒有其他溫和一點(diǎn)的了么?” “你少拐著彎地貶低我,取個威武霸氣一點(diǎn)的名字怎么不好了。”祁巖一把將小貓抱進(jìn)懷里,撇著嘴伸手刮了刮小貓的鼻尖,語氣有些幽怨:“炸彈啊,你怎么就不懂爹的心意呢。” 梁聽南很想在這個時候插上一句:你不是也不懂你爹的心意么。 但為了不破壞兩人此時交談的輕松氛圍,她選擇咽了回去。 小貓張嘴一下咬住祁巖的指尖,沒有用力,只在他的手指上留下淺淺的印記。 “看來它是真的很不滿意你取的名字?!绷郝犇鲜捌鸸P重新開始整理,一人一貓在她旁邊玩得不亦樂乎,而她連一個余光都沒有再給對方。 “爆爆。”祁巖迅速接受了這個新名字,至于到底是哪個字,他不在乎。 這周末梁聽南沒有回去,不僅沒有回,而且也沒有主動聯(lián)系章高旻,原本覺得不會有什么要緊的事,直到周一的早讀結(jié)束,她接到了章高旻班主任的電話。 章高旻今天沒有來上學(xué)。 今天上午有她的課,但她此時也顧不上這么多了,立馬找了其他的任課老師調(diào)課。 祁巖作為剛上任的英語課代表,他將英語作業(yè)放在梁聽南的辦公桌上,見她急匆匆的似乎要走,忍不住問道:“你……”怎么了。 “今天的英語作業(yè)在放學(xué)前我會發(fā)給你,你到時候布置一下。”梁聽南拎起包就往外走,一向乖巧懂事的人突然沒有去上學(xué),那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這是祁巖第一次在梁聽南的臉上看到如此慌張的神情,相處這么久,她的身上一直有種淡淡的疏離感。 他忍不住好奇,到底是誰這么牽動她的心呢? 平時半個小時的車程,今天梁聽南只花了一半的時間,一路上給章高旻打電話都顯示對方已關(guān)機(jī)。 她心里發(fā)狠,看她到家怎么收拾他,實(shí)際上,一顆心都在高高地懸著,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那她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自己。 車剛開到樓下,某輛紅色的法拉利瞬間吸引了她的目光,熟悉的車牌。 一顆心放下了一半,有賀殊在至少不會出什么大事,如果有,他肯定早就通知她了。 屋內(nèi)。 章高旻躺在床上,面無表情地盯著某位不請自來的家伙,提醒道:“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和梁聽南已經(jīng)分手好久了?!?/br> 賀殊抱臂斜靠在門框上,挑眉勾了勾唇角:“裝病裝的一點(diǎn)也不像,你這樣還想騙過你姐?” “你只不過是她的前任而已,好像沒有資格站在這里說三道四吧。”章高旻臉色陰沉,冷冷地說道:“這里是我家,還請你出去,否則我要報警了?!?/br> “你是不是覺得你的野心藏得很好,沒有人能看得出來?”賀殊走進(jìn)來,拽過書桌旁的椅子一屁股坐下,翹起二郎腿。 “你什么意思?”章高旻瞇起眼睛。 賀殊笑笑:“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讓自己真的生病?!笨鄏ou計嘛,他玩剩下的。 兩個男人心照不宣地對視,誰都沒有再說話。 梁聽南進(jìn)來的時候就是這樣怪異的場景,她沒有搭理賀殊,徑直走到床邊坐下,著急地問道:“怎么了,打你電話也打不通,哪里不舒服么?” “沒事,可能吃壞肚子了?!闭赂邥F臉色緩和了許多,他小聲解釋:“手機(jī)好像摔壞了,我還沒來得及去修?!?/br> 她又問到底吃了什么,在得知他將一周前放在冰箱里的食物吃完了,她心中的內(nèi)疚達(dá)到了頂峰。 “你是笨蛋嗎?以前我不在家,你也是這么隨便應(yīng)付的?” “那不一樣,這次是你準(zhǔn)備的?!闭赂邥F閉了閉眼睛,“虛弱”地安慰她:“姐,我沒事。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br> “…你……”梁聽南一句責(zé)備的話都說不出口,她幫他蓋好被子:“現(xiàn)在還難受么,餓不餓,想吃什么姐幫你去做?!?/br> 章高旻趁梁聽南轉(zhuǎn)身的功夫,看向從剛剛起就充當(dāng)背景板的賀殊,嘴角微微上揚(yáng)。 賀殊見眼前這幕“姐弟情深”的戲碼告一段落,他站起身跟在梁聽南的身后:“我?guī)湍惆??!?/br> 而某位裝病的同學(xué)則被強(qiáng)制臥床休息。 “……”章高旻的目光死死盯著賀殊。 賀殊“貼心”地將臥室門關(guān)上,美名其曰“靜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