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妖女真的好快樂 第70節(jié)
他道:“你想聽的我說了,我想聽的你還沒說?!?/br> 玉晚道:“你想聽什么???” 無沉道:“我剛說完,你就忘了?” 玉晚道:“沒有啦?!?/br> 她有些忸怩。 說來她這個人其實很矛盾,有時候膽子大得出奇,比如第一次見他就敢直接說喜歡,但有時候膽子又小得可憐,比如眼下,簡簡單單兩個字,她遲疑好長時間,才終于說出口。 “……愿意?!?/br> 好在說出口后,便再不遲疑。 她重復道:“我愿意的。” 她一直都很愿意。 說完直起身,吻向他頭頂。 這個吻輕極了。 輕輕一碰就離開,甚至沒留下點潮濕痕跡。 她在愛惜他。 吻畢,她身體往下滑,極親密地劃過他臉孔,她唇也劃過他的唇,呵氣如蘭。最終她貼在他胸膛,手勾住他脖子,兩人挨得愈發(fā)緊密。 無沉感受著馨香溫軟,忽的一笑。 “女色者,世間之枷鎖,凡夫戀著不能自拔?!?/br> 他聲音好聽,誦經(jīng)時低沉又從容,有種不染塵埃的明凈。 然則此刻,他音色微微沙啞,他分明是在念勸誡世人遠離女色的佛經(jīng),卻偏生教人覺得難耐燥熱。 和尚初試云雨,總歸是非同尋常的。 “怎么,”玉晚問他,“你不愿意戴我的枷鎖嗎?” “愿意如何,不愿意又如何?” “愿意是再好不過。若不愿意……” 說到這里,她湊近他耳邊,貝齒含住那薄薄耳廓,輕輕細細地咬。 又癢又麻。 無沉眼睫猛地一顫。 便聽她語聲濕潤地續(xù)道:“若不愿意,那我就只好親自給你戴上枷鎖了?!?/br> 話落,她真實地感受到他。 心底仿佛有種難以言說的滿足,玉晚努力讓自己適應。 她適應得很快。 畢竟是身懷艷骨之人,發(fā)作四年都沒能體驗過魚水之歡,艷骨早饞得不行,而今終于實打?qū)嵉爻缘?,艷骨才不舍得放棄到嘴邊的美味。 哪怕是一絲一毫的耽擱都不可以。 于是很短的工夫,玉晚驚叫了聲,腰直往下塌。 等她柔弱無骨地倒進他懷里,她泣聲道:“太快了……” 都這種時候了,他居然也還記著不妄語,應道:“嗯,是有點快?!?/br> 玉晚道:“那你慢、慢點……” 無沉道:“慢不了。” 他微微擰眉。 他此刻還能與她說話,而不是只顧埋頭,便已是盡了最大的克制力。 便道:“等日后習慣了再慢吧。” 玉晚聞言,還沒再說句什么,她眼前微微有些泛白,不自覺地嗚咽出聲。 無沉垂眸看她。 曾經(jīng)他發(fā)愿,要如佛祖那般解救眾生,所以他入世,云游,可到頭來,他仍舊高高在上,高坐廟堂,從未走下神壇。 是她教會他,怎樣當一個人。 從此他有了七情六欲,懂了八苦九難。 他也終于知道,到底何為人,何為眾生。 他因此更加沉淪于她。 無可清醒,也不愿清醒。 繼續(xù)歡愉。 縱情歡愉。 直至玉晚倦極,蜷縮在他懷里睡去,他攬著她,近乎無聲地喚了句晚晚。 她是他的心間凈土。 亦是他的無上佛國。 第46章 喜鵲 玉晚是被喜鵲叫聲叫醒的。 她睜開眼, 便見無沉立在窗前,一只羽毛油光水滑的喜鵲停在他手邊,時不時仰頭叫幾聲, 然后低頭啄食他布施的米粒。 待吃完窗臺上的米粒,再喝幾口水, 喜鵲很有靈性地蹦到無沉手上,用腦袋蹭他手指。 無沉輕輕摸了一下, 喜鵲頓時叫得更歡。 “小聲點, ”無沉輕聲道, “她在睡覺?!?/br> 喜鵲歪歪頭。 然后翅膀一展, 飛走了。 無沉回身。 見床上玉晚正看著他,他關好半開的窗戶走過來, 道:“醒了。還要睡嗎?” 玉晚道:“不……” 只說這么一個字, 她便止住, 她嗓子啞得很, 昨夜叫得太厲害了。 無沉便倒茶, 吹溫了送到她唇邊。 茶水里不知加了什么東西, 有一點甜絲絲,也有點清涼,很是潤嗓。玉晚喝完兩杯, 再開口說話,這次沒剛才啞了。 她道:“你上來?!?/br> 無沉依言脫了外衣和鞋子,進到被窩里。 這會兒的清晨還很涼,他進來時便帶入了冷風。玉晚冷得一抖,還沒趕緊掖被角, 溫暖的手掌覆上纖細楚腰,她被無沉摟進懷里。 他襟口開著, 露出結(jié)實的胸膛肌理,玉晚貼上去,手腳并用地汲取他的溫度。 很快,涼意散去,玉晚想換個姿勢,卻感受到什么更熱的,她臉立時微紅,嗔道:“你又來?!?/br> 她還沒穿衣服,真是方便他。 無沉道:“是你讓我上來的?!?/br> 玉晚道:“我意思是上來說話。” 無沉道:“我在說?!?/br> 他手掌緩緩游移,玉晚臉更紅了。 艷骨在這時無聲作祟,加之大清早的人也確實容易多想,玉晚到底還是默許地抬起身,配合他的動作。 這下兩人誰都不冷了,相反還熱得想將被子踢到地上。 待平息下來,玉晚是不敢再趴無沉身上。她側(cè)躺著枕他手臂,聽外面不知是喜鵲還是什么鳥的啁啾鳴聲。 聽著聽著,無沉開口。 “晚晚,”他說,“我們雙修吧?!?/br> 玉晚下意識看了眼窗戶。 透進來的天光仍大亮。 她便道:“現(xiàn)在嗎?現(xiàn)在還是白天?!比缓筮t疑道,“而且剛剛不是才……我不會雙修?!?/br> 雙修這種法門在玉族向來是禁忌,別說學了,連提都不能提。 玉晚有一度曾十分懷疑她和玉曦究竟是不是玉攏霜跟魏余琦親生的,怎么他倆平時很少同房,更沒雙修過,居然也能接連生下她倆? ——直到她聽說了兩種靈丹,孕子丹和生子丹,她方知修真界和凡間真的很不一樣。 “我會。”無沉道。 玉晚側(cè)目。 她一下警惕起來。 “你為什么會?” 無沉搖搖頭,沒解釋,然后就要教她雙修的心法和口訣。 玉晚當然不學。 他會的這個問題太重要了,她一定要知道為什么。 便捂住耳朵,一個勁兒地說不學不學不學,無沉只好無奈道:“我去過佛魔谷。” 玉晚立刻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