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七個大佬哥哥 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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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逼問下王貴終于清楚了,自己那兒子從小到大的成績都是假的,出國留學(xué)也不是為了更好的學(xué)習(xí)環(huán)境,而是知道他肯定考不上大學(xué)。 這小子就是個混不吝的! 合著這母子倆都把他瞞在鼓里當猴兒耍呢! 慈母多敗兒,這說的就是王夫人和她兒子沒錯了。 當王夫人知道兒子害得她家損失了幾個億的項目以及得罪了顧家人之后,也是眼前一黑差點兒沒昏過去。 他們家現(xiàn)在是有錢,但也沒幾個億揮霍的啊。 更何況那可是顧家。 所以當他們的兒子一副根本不在意吊兒郎當?shù)鼗貋淼臅r候,迎接他的不是來自母親的關(guān)切慰問,而是父母的混合雙打。 被狠狠收拾一頓并且知道他們家失去了那個大項目之后,他終于傻眼了。 他以為那個顧家大少爺只是被傳得厲害實際上不中用,自己本身也是個沒腦子只想爭功的,然后現(xiàn)實教他做人。 之后不論王家如何找關(guān)系,都沒能再見到顧家人一面。因為得罪了顧南,很多和他們家合作的生意伙伴也對他們避之不及。 顧南更是直接將他們拋到腦后,他每天要處理那么多的事情,沒有多余的精力放在一些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的事和人身上,當然也沒有時間去針對王家。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暖暖暫時還沒有去學(xué)校,在農(nóng)場和醫(yī)院兩頭跑,每次去醫(yī)院都會帶一些漂亮的小花花插到病房的花瓶里,讓看起來冷冰冰的病房多了一抹別樣的色彩。 她每天都會陪著梁遲說很多話,或者在病房內(nèi)學(xué)習(xí)陪著他,直到他累了睡著了才肯離開。 白墨書試圖用那五百年的人參提取出來的藥緩解他的病情。但作用不大,卻能讓梁遲因為體內(nèi)癌細胞的擴散產(chǎn)生的疼痛緩解不少,但也只是一時的。 而且也僅限于此了,畢竟人參不能起死回生,也不能治百病。 “阿難哥哥暖暖來看你了?!?/br> 小姑娘捧著一小捧滿天星走進病房,看著滿身是管子往身上輸入各種藥水的青年,她小臉兒白了白,抿著小嘴巴走了進去。 暖暖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梁遲回來之后身體情況更加不好了,體內(nèi)的癌細胞擴散的速度已經(jīng)無法阻止,現(xiàn)在的每一天對他來說都好像是一種折磨。 白墨書弄出來的藥對他身體的作用越來越小。 但是梁遲擁有常人無法擁有的強大承受能力。即使身體疼得顫抖,他也不會慘叫出來,但這樣也更令人心疼。 “阿難哥哥你哪里疼,暖暖給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br> 梁遲面色蒼白如紙,皮膚透明得都能看到身上的血管了,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生機的人偶。 暖暖看見他手指和眼睫毛在微微顫抖,額頭上冷汗都出來了。 她紅著眼睛走到梁遲床邊,兩只小手握著他冰冷的手掌哽咽著問他哪里疼。 “我……沒事?!?/br> 他笑得很勉強,暖暖只覺得心疼,她小心翼翼地抱住他——“阿難哥哥痛就別笑了?!?/br> 溫熱的眼淚在梁遲看不見的地方啪嗒啪嗒的落下來。打濕了小姑娘卷翹的眼睫毛,也打濕了梁遲身上穿著的衣裳。 “阿難哥哥,暖暖……暖暖唱歌給你聽好不好?!?/br> 暖暖手指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因為用力,指尖都泛白了。 她小臉兒輕輕地靠在他懷里,聲音小小的詢問,像是怕自己聲音大一點就會驚到床上仿佛隨時都會消失的人。 梁遲將滿是針孔的手放在小姑娘腦袋上,用自己最大的力氣揉了揉,啞著聲音說好。 聲音都透著虛弱和無力。 “一閃,一閃,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 暖暖一個字一個字的唱得很慢,仿佛察覺到了什么,內(nèi)心恐慌,唱歌的聲音已經(jīng)帶著點顫抖的哭腔。 梁遲垂眸看著身邊的小姑娘,嘴角帶著一個淺淺的弧度,睫羽微微顫抖,像是不堪重負一般緩緩下垂,一滴晶瑩的眼淚從他眼角滑落下來。 放在頭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無力的垂落下去,暖暖眼里的淚水不受控制成線一般不斷的掉落,唱歌的聲音更加顫抖了起來,卻沒有停下,也不敢往病床上看去。 病房內(nèi)的心電圖變成了平直的一條線并且不斷地發(fā)出嘟嘟嘟的聲音,吵得人心煩。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嗚嗚嗚……” 白墨書帶著護士醫(yī)生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的meimei一邊哭一邊唱著不成聲的歌,小心翼翼地靠在床上已經(jīng)閉上眼睛的青年懷里,淚水模糊了視線,也打濕了梁遲胸前的衣服。 “暖暖?!?/br> 白墨書抿唇,緩緩走過去將哭得不能自已的小姑娘抱在懷里。 “哥哥,哥哥嗚嗚嗚……暖暖好難過,阿難……阿難哥哥他不要我了嗚嗚嗚……” 暖暖抱著自己哥哥的脖子哭得更大聲,嘴里不斷地喊著阿難哥哥不要她了,整個小人兒哭得仿佛下一秒隨時會窒息一般。 第292章梁遲的葬禮 白墨書安慰著暖暖,看著床上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的青年,心里也很不好受。 作為醫(yī)生,他見慣了生死,但是直面身邊人的死亡,不管多久永遠都不會覺得適應(yīng)。 雖然他和梁遲或許算不上朋友,但是因為暖暖的緣故,他和這個人的交集也很多,也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情感在里面。 “哐當……” 門口傳來什么東西落地的聲音,病房里的人看去才發(fā)現(xiàn)是張良回來了,他手里的鴿子湯落到了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病床上的人漸漸紅了起來。 “哥……梁遲哥……” 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出去了這么一會兒的時間,那個人就沒了。 幾乎是狼狽的從門口沖了進來,這么短的距離,張良卻幾次都差點兒摔倒。 “哥!你醒醒,你不要睡梁遲哥你醒醒,你看看我啊,看看暖暖,暖暖來看你了你快醒過來看看暖暖好不好,不要和我開玩笑了,這真的……一點兒都不好笑。” 張良顫抖的伸手,似乎想要擁抱病床上的人。但是他又不敢,只能一邊哭一邊撕心裂肺的喊著讓他睜開眼睛醒過來,他都不敢用自己的手去觸碰那個人。 暖暖也在他的情緒影響下哭得更厲害了,哄都哄不好。 “嗚嗚嗚……阿難哥哥……” 即使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天,但是當它真正到來的時候卻依舊接受不了。 顧家人也接到消息了,顧老爺子坐在院子里,手里的拐杖輕輕跺了跺地面嘆氣。 “多好一個孩子啊,毀了,毀了……” 或許他們早知道的話,就能在他年少受難的時候?qū)⑷司瘸鰜砹?,但是……世上沒有早知道,也沒有時空倒流。 顧mama心里也難過——“現(xiàn)在暖暖該多難受啊,我得去看看她?!?/br> 顧老爺子起身——“我也一起去,這孩子,就當是我們顧家的孩子好好埋葬了吧,希望他下輩子能好好的。” 顧家其他人以及白墨畫都趕到了醫(yī)院,去的時候暖暖已經(jīng)哭得眼睛都腫了,小臉兒漲紅,一抽一抽的看著都可憐。 張良捂著臉好像進入了一個封閉的世界里,誰喊都沒反應(yīng),只捂著臉哭。 因為梁遲身份的特殊性,警方那邊還派人來確認了下在他死前那個病毒軟件是否被消除了,對梁遲,越是知道他的天才程度越替他惋惜。 這輩子遇人不淑,希望下輩子別再遇到那樣的父親了。 之后梁遲的葬禮全都是顧家安排的,他們沒有請外人。因為梁遲沒有朋友也沒有任何親人,來的時候簡簡單單,離開的時候也簡簡單單。 在葬禮上,暖暖穿著黑色的小裙子,手里拿著一捧白色菊花。 梁遲的墓地也是選的風(fēng)水很好的墓地位置,天空下起蒙蒙細雨,有些陰暗,看起來像是老天爺也在為他哭泣。 “阿難哥哥,你在另外一個世界要好好的不要被欺負了,我們給你燒很多很多的紙錢,要是有鬼欺負你就用錢砸死他們?!?/br> 暖暖始終記得哥哥們說的,梁遲小時候一直被他爸爸欺負,被外人和同學(xué)欺負的事情,她不想他到另一個世界了還被欺負。 “你要快快投胎啊,變成雪狼也很好的,以后你就是最強大的雪狼?!?/br> 說著說著又哭了,她彎腰把手里的花放到墓碑前。 大家看得心疼,但也沒阻止,只是默默走過去將暖暖抱過來安慰。 “沒事了沒事了,你阿難哥哥這么聰明,就算到另外一個世界也會過得很好的?!?/br> 暖暖悶悶地嗯了一聲。 梁遲的葬禮雖然很低調(diào),除了顧家和暖暖的兩個表哥外就是張良。 但再低調(diào),顧家人畢竟被那么多人關(guān)注著,一些嗅覺敏銳的人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動作。 發(fā)現(xiàn)整個顧家的人都在為一個人低調(diào)的舉辦葬禮,而且從頭到尾都是顧家cao辦的,這就太令人震驚了。 難道顧家有哪個親戚去世了不成?但是也說不通啊,要真是這樣這葬禮未免也太不起眼了點吧。 一些人悄悄查了下,什么人身份這么特殊竟然要顧家人送葬? 梁遲?這是個什么人? 查出來的人卻讓他們更沒有頭緒了。 暖暖他們對別人的動作都不關(guān)心,有些人想要接著祭奠的借口來搭線顧家。但都被顧南安排的人態(tài)度強硬的拒絕了,于是只能遺憾放下。 之后幾天暖暖的情緒都有些低落,以至于飯都吃不好瘦了些,看得家里人擔心又心疼得不行。 白墨書給她看過,好在只是傷心了些,心理并沒有出什么問題,問題更嚴重的是張良。 自從梁遲死后,張良整個人都像是丟了魂兒一般,眼里再沒了光彩,經(jīng)常一個人躲在空蕩房間的角落里,抱著自己的膝蓋一動不動的。 “他有些自閉傾向?!?/br> 白墨書微微蹙眉。 顧mama——“這……給他請一個心理醫(yī)生吧。” 白墨書點頭——“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就行。” 張良從小的經(jīng)歷雖然比梁遲好一點,最起碼他是有一個真的喜歡他的母親的,也享受過母愛的,但也沒好到哪里去。 被他那畜生般的酒鬼父親長時間虐待心理本來就出了問題,后面梁遲把人救回去給了他一個家,梁遲就是他生命中的一切。 但是現(xiàn)在梁遲離開了,仿佛一下子將他身上的所有生機都抽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