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會回來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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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聽得瞠目結(jié)舌:“都送你表了?” 秋眠再次強調(diào):“是他不喜歡的獎品,而且他也沒有別人可以送,就便宜我了?!?/br> “……”岑溪又沉默了好一陣,實在無話可說,“那你開心就好吧,我的傻眠。” “我挺開心的呀,因為那表還挺好看的。” “……” - 應(yīng)岑溪的要求,秋眠晚上赴約時特意戴上了周引弦送的那支表。 淺草綠的表盤,銀色表帶,清新淡雅,又不失活力氣息。 她很喜歡。 只是早上那會兒打開沒看仔細(xì),此時才發(fā)現(xiàn)這支表是勞力士。 秋眠有些驚訝,卻又沒太意外—— 周引弦參加的比賽,獎品不會太次。 只是平時對奢侈品關(guān)注甚少,秋眠一眼看不出這支表的價格,猶豫著是否要在網(wǎng)上搜索一下,到時候好回禮。 想了想,岑溪對奢侈品了解比較多,也許她會知道。 秋眠小心翼翼地將表戴上,特意選了與之搭配的一身衣服,美美出門。 - 岑溪一早到了極享酒吧等著,宗勛不在,她自己點了酒坐在卡座等。 她長得嬌媚,在這種場合很吃得開,因此沒多會兒便有人來搭訕。 “美女,一個人玩啊?要不一起喝一杯?”男人湊近岑溪,視線在她臉上逡巡,眼里的欲望.很明顯,“我請客?!?/br> 岑溪端著酒杯瞥了他一眼,長得普通,也不是她喜歡的菜,通常這樣的情況下,她心情好的話會應(yīng)付兩句,碰一杯。 可今天,她心情實在一般,因此也就懶得對他有多耐心,敷衍地扯了下唇角:“抱歉啊,我約了人。” 男人不肯放棄,直接在她身旁坐下來,有意無意地往她身上靠:“別這么絕情嘛,約了人不是也能喝一杯?” “抱歉?!贬櫫讼旅迹赃吪擦它c,離他遠(yuǎn)一些,“我說我約了人,實在不方便?!?/br> 這拒絕實在不算有多過分,可男人顯然是接連兩次別拒絕有些破防,一下子沒再繃住笑臉,臉色頓時垮了:“裝什么啊,出來不就是玩的,看你這樣也不見得有多正經(jīng),你能等什么人,金主???” 岑溪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你有完沒完,腆著個臉勾搭不上人就破防了是吧?” 破防男最怕別人罵他破防,立即暴怒地把酒杯往小桌上一懟,伸手去拽她胳膊:“你這臭女人說什么呢?!你說誰破防?別給你臉不要臉!” “怎么,瞅你這樣,是惱羞成怒要打我了?” 岑溪鼻間哼出一聲冷笑:“這么不經(jīng)說,你一定很自卑吧?” 她的話可謂是處處都精準(zhǔn)踩在男人雷點,男人立即被踩了個跳腳大叫:“你他媽嘴這么欠是不是沒被男人打過?” 說著手就要落下來:“老子今天就讓你嘗嘗被男人打是什么滋味!” 手剛落到半空,忽地被一只纖細(xì)的手截住,動彈不得。 “干嘛呢?!?/br> 秋眠語帶笑意地甩開那男人的手。 “怎么大男人還打女人的?!?/br> 男人本來被阻止就更怒火中燒,突然轉(zhuǎn)眼看見秋眠,立時看呆了。 秋眠的美是那種令人眼前一亮卻又難以精準(zhǔn)描述的美,這種色中餓鬼,第一次見,看呆總是在所難免。 這種情況秋眠也見怪不怪了,拉著岑溪要換地方:“走吧岑岑,有晦氣東西,換個地方?!?/br> 剛要走,那男人忽然回過神來,一把抓住秋眠手腕,恰好握在那支周引弦送的腕表上。 秋眠立即跟見鬼了似的猛地?fù)]手想要甩開他:“松開!” 太晦氣了太晦氣了! 他怎么可以用他的臟手碰她這支表! 接連被兩個女人這么不給面子,男人直接要氣瘋了,抓得更用力,直把秋眠手腕都抓疼。 “臭娘們!別他媽不識趣!” 秋眠根本沒在意他在罵什么,就死死盯著他抓住自己腕表的那只手,氣得在他手背狠狠撓了一道。 她尋常不怎么做美甲,修剪也勤快,只是湊了巧,上次修剪指甲過去已經(jīng)有幾天,此刻指甲雖然算不上長,撓起人來卻要命。 男人手背的皮都被撓破,很快變成幾道紅痕,眼見著像是要浸出血來。 這痛來得猝不及防,男人吃痛尖叫著松開了手。 手腕得到自由,秋眠立即用衣袖袖口使勁兒在腕表上擦了擦。 男人回過味兒來,立刻就要下死手來打秋眠,被岑溪眼疾手快地起身踹了一腳在肚子上。 “你還敢動她!” 即便此刻身處熱鬧酒吧,這動靜也吸引得周圍人群漸漸看了過來。 男人頓覺顏面掃地,什么都顧不得了,一把拽起桌上酒杯就要朝岑溪砸過去。 “草.你媽的!” 恰在此刻,不知宗勛從何而來,輕輕松松抓住他捏著杯子的那只手,語氣輕浮浪蕩,又不怒自威:“喲,哥哥這是干嘛呢?!?/br> 男人不是第一次來極享酒吧,卻是第一次見到宗勛,只以為他是打腫臉充胖子多管閑事,面色不善地朝他吼:“給老子滾!” “嘖,粗魯?!?/br> 宗勛拿下他手里的杯子,丟開他的手,又一把拽過路過的服務(wù)生,嫌棄地直皺眉。 “小蔣,把這玩意兒給我丟出去?!?/br> 小蔣笑得人畜無害,把手里托盤往桌上一放,點點頭:“好嘞老板!” 話落,一個彎腰,竟直接將男人扛了起來。 男人滋哇亂叫地大罵,口吐狂言。 小蔣還是溫柔笑著:“再叫我可不保證不揍你哦小矮子,小心哥一拳把你打去西伯利亞種土豆?!?/br> 很快,倆人的背影消失在熱鬧人群里,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秋眠和岑溪看呆了。 岑溪更是豎著大拇指沖宗勛夸贊:“宗老板,你可真厲害,手底下臥武藏龍,這小蔣看著斯斯文文的,怎么說扛人就扛人啊?!?/br> 宗勛擺擺手,笑得謙虛:“哎哎哎,過獎了過獎了,在道上混的,哪兒能沒點兒實力。” 秋眠驚訝:“你還混道上啊宗老板?” 宗勛挑眉:“白道也是道嘛?!?/br> 岑溪繼續(xù)夸贊:“還好今天是在宗老板大善人的地盤,不然少不了要打一通報警電話。” “這話我愛聽。”宗勛得意,“人家都說黑心商人,你說我是大善人,你真有眼光?!?/br> “別人是黑心商人,宗老板是大善人!” “哎別夸別夸,要飄了?!弊趧卓鋸埖財[擺手,又看了眼秋眠,“我剛剛看見那男的手背上紅紅的幾道,你抓的?” 秋眠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嗯。” “牛。”宗勛沖她豎了豎大拇指,“看著溫溫柔柔的,厲害起來也不好惹?!?/br> 他都開始替他家周周擔(dān)心了。 秋眠靦腆地笑了笑:“還好啦。” 岑溪與有榮焉地應(yīng)聲:“那當(dāng)然啦,我們家眠眠看著軟,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她可不是會受欺負(fù)不吭聲的?!?/br> “就得這樣,憑什么受人家氣?!?/br> 宗勛笑了笑,安撫她倆重新坐下,又叫人送吃的喝的過來,接著去忙別的。 秋眠挨著岑溪坐下,被她抓著手抬起來看那支表,一眼便認(rèn)出那表是勞力士的女裝日志系列,售價在九萬多。 她家庭條件尚可,平常會關(guān)注一些奢侈品,雖然不常買,卻對大多數(shù)奢侈品都有了解,而這款表她前不久才看過。 “你確定這真是獎品?”岑溪滿腦子都是質(zhì)疑,“按照他的水平來說,獎品十萬百萬千萬都正常,可也不至于隨手送鄰居一支十萬塊的手表吧?!?/br> 秋眠驚訝:“十萬?不會吧……” 她是知道勞力士不便宜,也知道按照周引弦的水平,得到的獎品絕對不會是什么不值錢的東西,可也沒想到這支表這么值錢。 當(dāng)時就只覺得好看來著…… “我前不久才看過,勞力士的女裝日志系列好吧,能便宜到哪兒去?”岑溪指著表盤里的英文給她看,“你沒看這里的牌子標(biāo)識?” “看是看到了,但是……” 秋眠有些后怕,怎么就那么干脆地接受了這么貴的禮物? “我當(dāng)時腦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說不喜歡,我就收下了。今天打開看到是勞力士,我以為拿來做獎品用的,而且他說送就送了,應(yīng)該不會太貴,可能是便宜的款式,哪兒知道這么貴……” “我有點兒好奇?!贬f,“什么比賽?” 秋眠搖頭:“不知道,我沒問,他也沒說。” 岑溪開始推測:“他該不會喜歡你,故意這么找的借口,其實這支表是他特意買來送你的?” “不可能?!鼻锩邤蒯斀罔F地否定,“他前不久還在跟我聊他的前女友,擺明還沒放下,你覺得他會是那種還沒放下前女友就愛上別的女生并且開始送昂貴禮物示好的人嗎?” “這倒不像是,他看著還挺靠譜的。” “對啊,所以就兩種可能?!?/br> “哪兩種?” “第一種可能,這確實是他的獎品。他說他喜歡的才貴重,而這支表他不喜歡,所以就算十萬塊,可能對于他而言也不算什么,隨手送人也很正常?!?/br> 岑溪還真被說服了,又問她:“那第二呢?” “第二種可能,就是他送錯了,也許這塊表是要送給別人的,拿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