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茫的夜中私奔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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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像素感人,也能看出,那手骨節(jié)修.長,冷白的手背浮著青筋,再往上,腕間戴著一只名貴的腕表。 沈止初當(dāng)然認(rèn)得出,那正是后來傅予沉在包廂沙發(fā)前解下的那只。 “北城有兩輛,一輛是傅家小公子傅予沉的。”婁小菲興奮地說,像是知道了一些網(wǎng)友不太了解的豪門人物隱私,并且她自己也算是半個圈里人,于是無形中,覺得自己比普通網(wǎng)友們更接近了些權(quán)貴階層,油然而生出幾分優(yōu)越感。 沈止初將她的手腕推遠(yuǎn)了些,“先吃飯吧。” 婁小菲卻斂了眸,仔細(xì)看她的表情,故意問,“你不高興了嗎?你不喜歡傅予沉?” 沈止初捏著湯匙,攪拌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和遲疑,“談不上喜不喜歡。不熟。” “也是,”婁小菲笑說,“聽說,他最看不上圈里的女明星,那個誰,吳韻慈,你記得吧?聽說她信了前輩的話,在紫山雀后臺,去勾搭傅予沉,結(jié)果被他罵走了,吳韻慈哭著回了座位呢?!?/br> “不要議論別人?!鄙蛑钩踔浦沽怂?/br> 丁嵐也說過她好幾次,在外面說話也無遮無攔,這樣容易給沈止初招黑。 婁小菲心下雖有不快,但還是剎住了話頭。 醒酒湯很快煮好,仲姨端到沈止初面前,“慢點兒喝,燙?!?/br> 沈止初拿起湯匙攪了攪。 上面飄著零星的桂花,底部沉著幾顆烏梅。 湯匙柄劃過,桂花便沒根兒似的隨波逐流。 “知道你愛喝甜的,特意加了不少冰糖?!敝僖桃彩翘鬯裏o度了,一邊念叨著讓她少喝酒,一邊卻由著她吃那么糖。 - 吃完午餐,婁小菲跟著沈止初穿過走廊,去往另一邊。 來到盡頭之后,視野陡然開闊,這里是個半開放式書房。 這兒原本是個會客區(qū)域,約五十平的面積,有六扇分散的豎窗,外面養(yǎng)了四季常青的藤蔓,每個季節(jié)都能在這里聞到花香。 沈止初慣常在這里讀劇本看書。 看到角落里那架鋼琴,婁小菲眼神兒亮了,“哇,這就是盛安總今年送你的生日禮物嗎?好漂亮?!?/br> 施坦威三角鋼琴,大幾百萬。 沈止初也就小時候被迫學(xué)過一陣兒鋼琴,后來沒怎么碰過,也不太感興趣。 但盛安要送,枉顧她喜不喜歡,他只是要她一直欠著他。 沈止初在單人沙發(fā)上坐下,“劇本呢?” 婁小菲這才想起來正事兒,小跑著回到客廳拿了包包過來,從里面掏出一沓文件,有劇本,還有日程表。 “這個是接下來要拍的那部電影的劇本,”婁小菲撿了最上面薄薄的一疊文件遞給她,“剩下的就是遞過來的,嵐姐看過之后覺得合適的,你可以挑一挑,不著急,下個月給我反饋,我再轉(zhuǎn)達(dá)給嵐姐那邊?!?/br> 沈止初接過來。 視線還未完全收回,她注意到,婁小菲捏著包包拉鏈,使勁兒往沙發(fā)角落里塞了塞。 這個包,是婁小菲剛成為她的助理時,她送給她的禮物,算起來也好幾年了,大概是常年奔波的緣故,邊緣已經(jīng)有了磨損。 沈止初不動聲色斂了眸。 她看劇本,婁小菲在對面的長沙發(fā)上刷手機(jī),許是在跟人聊天,打字飛快。 不大會兒,婁小菲從手機(jī)屏幕上抬起臉,“聽同事說,昨天傅公子來公司啦?盛安總你們?nèi)齻€去吃飯了?” 沈止初翻動紙頁的手指略微一頓,也沒抬眼,只淡淡地問,“同事們怎么說的?” 婁小菲懵了兩秒,突然間尷尬起來。 同事們老早就在背后議論,沈止初是被盛安養(yǎng)著的金絲雀,是早已被他標(biāo)記了的菟絲花,別看每次出現(xiàn)在公眾場合時表現(xiàn)得那么清高,背后在盛安面前,指不定怎么做低伏小。 這些話,沈止初和婁小菲有次回公司,當(dāng)面聽到過,完整版。 不堪入耳。 盛安無意阻止這些流言蜚語,沈止初更無意。 他想給所有人營造這種氛圍,那就讓他沉浸在這種氛圍里,讓他昏昏欲睡,放低警惕。 婁小菲是個愛社交的,在別人議論時,她也不怎么主動維護(hù)沈止初,所以同事們在小群里聊八卦,也不會避著她。 這一次,盛安、傅予沉和沈止初三個人一起步出公司,小群里,幾個同事聊得興致勃勃。 婁小菲略微往上一番,就能看到昨天的那些聊天記錄: 【你們說,盛安那樣的人,會不會把沈止初獻(xiàn)給傅家小公子?】 【哈哈哈哈傅家小公子最瞧不起圈里的明星,沈止初那個性子,受得了被他當(dāng)面罵?】 【那可不一定(狗頭.jpg),私下里沈到底是個什么樣,你知道?說不定她很會伺候呢。】 接下來的話,甚至讓人不敢仔細(xì)去看。 太臟。 “額……也沒怎么說你,主要都是在夸傅公子長得好,氣質(zhì)一絕,而且看起來不好惹。”婁小菲說了一通,拿眼睛去瞄她,“昨天,傅公子應(yīng)該就是開那輛柯尼塞格來的咱們公司,說起來,我還沒跟他打過照面呢,不知道到底有多帥。” “初初姐,你見過他,他真的那么不好惹嗎?” 沈止初沉浸在劇本中的思緒乍然被截斷,她斂了心神。 羊絨毯質(zhì)感確實不錯,讓她有種被擁抱的錯覺。 朦朧的落地?zé)敉秮砘璋档挠啊?/br> 傅予沉那么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我要生日禮物?!?/br> 沈止初被他不輕不重地扔在沙發(fā)角落,她背貼著沙發(fā)扶手,與他對峙了數(shù)秒。 他的眸色很深,額角那道短短的疤痕正好被光映著,給這張完美的臉平添了一絲暴虐。 “你不是這樣的人?!?/br> 沈止初一直覺得,他雖然看起來兇狠,但實際上應(yīng)該很安全。 此刻,她不那么確定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傅予沉走近了幾步,站定在沙發(fā)前。 腕表已經(jīng)被他丟在地毯上。 沈止初直接在沙發(fā)上站起身,借著沙發(fā)本身的高度,身高差被消弭了些。 她平靜地說,“我再問最后一遍,你確定你要這么做?” 傅予沉哂笑,“怕了?” 見他沒有止步于此的意思,沈止初驀然抬手,要再給他一記耳光,手腕卻在半空中被攥住。 沙發(fā)墊本來就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發(fā)力,她腳下不穩(wěn)。 身形眼看要倒,卻落入傅予沉懷里。 他單手抱著她的腰背,另一手握著她的手腕,垂頸看著她的眼,笑著,低聲說,“還想打我?” 嗓里壓了無盡的曖.昧,低得引人遐想,“上次打了我一巴掌,就夠你還上一陣子了。要是再來一回……” 他故意停頓了下,慢條斯理地說,“沈止初……你怕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聲音又啞又低,磨在她的心尖,讓她不由地閉了閉眼。 第11章 傅書夏在傅宅悠閑地用了下午茶,而后又在落地窗前暈乎乎睡了一個小時,被一陣急促的手機(jī)鈴聲震醒。 為了偷得半日閑,她特意設(shè)置了勿擾,也就收藏夾里幾個手機(jī)號能打進(jìn)來。 能躺在她通訊錄收藏夾里的號碼,除了家人閨蜜的,也就只有那位便宜老公的了。 將任延明的號碼加進(jìn)來,當(dāng)然是為了應(yīng)對緊急情況。 比如小三找上門時,比如長輩突擊檢查時。 所以,拿起手機(jī)看到來顯是任延明,傅書夏下意識就有了緊迫感,“喂?出什么事了?” 那邊頓了頓,淡淡地問,“……不是該我問你嗎?出什么事了?” 傅書夏剛睡醒,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任延明提醒,“你請假回傅宅了?” “哦對,”傅書夏一拍腦門,“沒事,回來看看我爸?!?/br> 她隨口扯謊,不愿說自己是連軸轉(zhuǎn)太累,請假回家躺尸了。 任延明默了幾秒,“需要我去接你嗎?” 傅書夏本想說,不用。 可轉(zhuǎn)念一想,晚上傅之愚在家,看她一個人走,恐怕要不高興。任家又算不得遠(yuǎn),老公來接,才顯得新婚夫妻有在好好培養(yǎng)感情。 “行,你來吧,我等你?!?/br> 本以為,最起碼也要等到他下班之后的時間,結(jié)果掛了電話不到四十分鐘,任延明就到了。 他果然是個合格的聯(lián)姻丈夫,那么緊湊的時間,還順手帶了兩瓶好酒給岳父。 那時,傅予沉已經(jīng)穿好了大衣外套,正準(zhǔn)備出門,他靠著前門廊的柱子,懶散地?fù)]了揮兩指,目送任延明攬著傅書夏穿過花園離開。 傅之愚配的司機(jī)已經(jīng)到位,名叫向衡,今年四十多歲,看起來敦厚穩(wěn)重。 傅予沉和司機(jī)站在車庫門口,看了半天,最后選了輛邁巴赫。 向衡看起來是個話很少的人,但許是得了傅之愚的吩咐,還是主動開啟了對話,“小少爺,我叫向衡,您怎么叫我都成。” 傅予沉從褲兜里摸出墨色煙盒,抖出一根遞給他。 向衡雙手接過,先看了眼傅予沉,發(fā)現(xiàn)傅予沉只是銜了根兒在唇邊,他也就捧著煙,沒抽。 傅予沉覺得好笑,“你抽你的,不用管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