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我們是來參加峰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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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葉止而言,他對張云溪的第一場晉級賽,肯定也是充滿信心的。 4 1的野生變異體,并且還進入了融合期階段,就這個潛力和戰(zhàn)斗數(shù)值,那一定是遠超普通基因戰(zhàn)士的。 再加上,近三個月的時間內(nèi),超管局在張云溪身上投入的資源和精力都是空前的。在如此科學、系統(tǒng)的訓練下,如果連一個第二梯隊的對手都拿不下,那……多少是有點說不過去的。 不過有信心歸有信心,但葉止做夢也沒有想到,張云溪能在4秒內(nèi)就ko對手…… 這個爆發(fā)力確實有點變鈦,并且張云溪之前的訓練表現(xiàn),肯定也不是自己最巔峰的狀態(tài),他一直在藏拙,跟自己都要留一手。 踏馬的! 這個老六就是心眼多,賽前各種參賽選手的數(shù)據(jù),都被炒成了天價,雖然超管局的內(nèi)部管理很嚴格,但也保不齊有哪個愛財?shù)呐淹剑退较沦u了隊友。所以細細想來,張云溪這一手留的還是有必要的。 …… 第一戰(zhàn)結束后,張云溪也收到了不少彩虹屁,尤其是那些偽裝成啦啦隊的“托們”,都熱情的上前表示了祝賀,什么好聽就說什么。 張云溪也很受用,畢竟裝逼這種事,對于全人類來說,都是有著強烈爽感的。 跟大家聊了一會,張云溪看到了人群后面的童戰(zhàn),他立即想起了自己的承諾,所以找了個借口,就先回了更衣室。 一進門,張云溪還沒等脫掉大褲衩,就沖著葉止問道:“隊長,童戰(zhàn)meimei的案子,怎么沒信了?賽爾瓦城的警務單位,還沒有展開調(diào)查嘛?” 話音落,童戰(zhàn)也推門走了進來,因為張云溪剛才給他使了個眼色。 葉止看了一眼二人,沖著童戰(zhàn)問:“賽爾瓦城的警員,沒有再聯(lián)系你嗎?” “沒有?!蓖瘧?zhàn)搖頭。 葉止沉默了一下回道:“行,正好領導們剛才都在看比賽,這會人比較齊,你倆在這等我一會,我去一下會議室?!?/br> “好的,謝謝隊長了。”童戰(zhàn)立即點頭。 “沒事。”葉止是一個不善言辭,但什么事都會裝在心里的人,他拍了拍童戰(zhàn)的肩膀,快速離去。 張云溪坐在長椅上,當眾脫掉了大庫衩,又謎之cao作地聞了聞。 童戰(zhàn)站在門口,神色焦急地來回走動。 張云溪一見他心神不寧,立馬拿過運動服問道:“心里有點擔心,是不?” 童戰(zhàn)瞧著他:“是啊,三天沒有回信,我也不知道上層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br> 張云溪套上褲子,拿起外套:“那還不簡單,走,我?guī)闳ヂ犅牎!?/br> “這不好吧?”童戰(zhàn)有些猶豫:“萬一讓領導們看見……!” “哎呦,我知道有個地方,他們看不見,走!”張云溪膽大,拉著童戰(zhàn)就離開了更衣室。 過了一小會,二人來到了會議室后面的登臺通道,靜步后,將耳朵趴在了門板上。 …… 室內(nèi)。 葉止站在一眾領導旁邊,沒有馬上開口,而是等著他們討論完張云溪的比賽。 大概了過了五六分鐘,萊萊局長一回頭,就見到了葉止:“哎呦,你什么時候來的?” 葉止笑著回道:“呵呵,剛進來?!?/br> 狹長的會議桌旁,萊萊局長坐在左側(cè)的第一把交椅上,而主座的位置,則是坐了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 這人叫陳洵,是此次超管局代表團的組委會會長,主抓統(tǒng)籌工作。而他在超管局內(nèi)部的級別,也比萊萊副局長要高一點,是主抓“思想教育”的政工主任,是局內(nèi)的二號人物。 此次峰會,超管局局長沒來,帶隊的就是陳洵和另外兩位副局長。 “呵呵?!标愪呛堑乜粗~止,調(diào)侃著問道:“你這是又給隊內(nèi)的成員要獎勵來了?行啊,張云溪打得不錯,你說吧,有什么需求?” 葉止撓了撓頭:“主任,我來還真不是要獎勵的,就是想問問,童戰(zhàn)meimei的案子,推進到哪一步了?” 陳洵怔了一下,才想起來這個事:“哦,他meimei那個案子,已經(jīng)交給賽爾瓦城的警事廳處理了。你跟這名編外隊員談一下,讓他等結果就好了?!?/br> “哎,主任,剛才張云溪打得真不錯啊,赤都那邊都來電話了,向我們表示祝賀。” “小張是蠻不錯的,值得培養(yǎng)?!?/br> 陳洵只回了一句,就跟旁邊的領導又聊了起來。 葉止站在一旁,稍稍停頓一下說道:“主任,童戰(zhàn)這幾年都在追查自己meimei被綁架的事,我和他談過,他mama因為這事都瘋了,出車禍去世了?,F(xiàn)在好不容易得到線索,他本人也挺著急的。我的意思是說……咱們組委會這邊,能不能跟本地警方溝通一下,盡快給個答復,也好讓他安心工作?!?/br> 陳洵掃了他一眼,眉頭輕皺地回應道:“本地警務部門,有自己的工作方式,我們催效果也不大啊。你還是讓他先等等吧?!?/br> “主任,主要童戰(zhàn)這個案子,跟我們超管局暗中調(diào)查的那個組織,也有些聯(lián)系,就是那個神明標識嘛……我覺得,咱們可以跟這邊的警務部門深入溝通一下,如果能挖出更多線索……?!?/br> 陳洵直接擺手打斷道:“小葉,我們來這里是參賽的,不是搞什么失蹤人口調(diào)查,你能明白我意思嗎?” 葉止聽到這話,攥了攥拳頭,扭頭又看向了旁邊的萊萊局長。 “是這樣,老陳?!比R萊局長心領神會,主動替自己人說了一句話:“童戰(zhàn)被綁走這件事,確實是挺詭異的。而且,這個神明標識,也是我們一直暗中追查的,現(xiàn)在有線索了,我們其實可以跟大會的會務組溝通一下,讓他們聯(lián)系一下警事廳。有了本地人牽線,我們也好深入了解一下情況。” 陳洵插手看向他,態(tài)度也嚴肅了起來:“主要是這個事不好查啊。這個神明標識已經(jīng)出現(xiàn)很久了,但我們搞了這么久,查到的線索也是非常有限的啊。賽爾瓦城這邊的社會情況很復雜,全球各地……什么人都有。而且,我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代表家鄉(xiāng)參賽嘛。咱們組委會帶著大家,順利地完成各項獎項的角逐,那才是第一目標。你說……你費勁巴力地搞這個事,一旦弄出點意外,咱們怎么收場???怎么跟上面交代啊?!” “對,主任說得對。那個叫佐藤鷹的參賽隊員被綁架了,到現(xiàn)在也沒有搞出線索。唉,這邊的情況有點復雜啊?!绷硗庖幻I導也附和了一句。 萊萊局長雖然在平常時期表現(xiàn)得很隨和,也愛開玩笑,甚至還有一丟丟娘炮,但關鍵時刻還是蠻剛的。他沉默半晌說道:“我覺得,這畢竟是一條人命啊,而且被害人還是個孩子。咱們?nèi)绻稽c壓力都不給本地警方,這……不太合適。我覺得至少要通知一下我們的外交部門,讓他們出面來交涉一下,這樣也不會影響到組委會?!?/br> 陳洵稍稍停頓了一下,立即笑著說道:“行,那我回頭聯(lián)系一下咱們的外交部門。涉外案件,讓他們處理也是正常流程?!?/br> “嗯?!?/br> 話到這里,陳洵算是給足了萊萊局長面子。 大家又聊了一會,萊萊局長找了借口,就帶著葉止離開了。 會議室內(nèi),此刻只剩下了陳洵這邊的人。 陳洵端起茶杯罵道:“這個娘娘腔,真是有病!你說,咱們是來參賽的,他非要搞什么綁架案調(diào)查,這不是閑的嗎?!就這個狗屁神明標識,他們都查多久了,有一點線索嘛?超管局的力量,都很難抓住這伙人的尾巴,你非要在境外追案,一旦弄出什么大事,咱們怎么跟上面交代?” “是啊,我看他也是閑的?!?/br> “就一個編外的臨時工,還要拿他的事當圣旨辦???”陳洵越罵越來氣,伸手捋了捋自己稀疏的發(fā)量,皺眉說道:“那個小孩子,都已經(jīng)失蹤好幾年了,保不齊早都死在哪兒了,他還要讓外交部門介入?你這不是拿大炮轟蚊子嘛!” “對啊,人家本土警務部門的人都說了,佐藤鷹被抓,很可能是哪伙人在針對變異體搞行動。而且那個叫童戰(zhàn)的編外人員,還被威脅偷我們參賽隊員的資料……就這種事,明顯是套啊,咱怎么可能還要往里鉆呢。”另外一名局長也附和道:“我覺得啊,咱們還是踏踏實實參加完峰會,安全返程算了。不出錯,就是立功了。” 眾人紛紛附和。 …… 十幾分鐘后。 葉止在更衣室找到了童戰(zhàn)和張云溪,但他肯定不能把會議室內(nèi)的談話內(nèi)容告訴二人,只盡量地安撫童戰(zhàn)的情緒,說組委會已經(jīng)找了相關部門的人,正在和賽爾瓦城的警務部門溝通。 其實,葉止的這些話,童戰(zhàn)根本都沒聽,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思維也亂了起來。 剛剛在會議室門外,他和張云溪聽到了眾人的話,心里也明白過來,上層絕大部分的人,都不是很在乎這個事。 張云溪和葉止聊了一會,后者就離開了。 更衣室內(nèi),張云溪看著面色蒼白的童戰(zhàn),輕聲勸說道:“兄弟,我覺得……?!?/br> “云溪,你出去一下,我想一個人呆一會?!?/br> “……你!” “我求求你了, 讓我一個人坐一會?!蓖瘧?zhàn)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他。 張云溪猶豫了半晌,轉(zhuǎn)身離開。 …… 下午。 張云溪心神不寧地去了其它項目的競賽場地,觀看了超管局其他人員的比賽,但自始至終都沒有投入情緒。 晚上,組委會舉辦了小型慶功宴,因為超管局第一天的成績很理想,除了在競速和機械生物的比賽上,有兩人意外淘汰,其余參賽隊員都完成了預定目標,甚至有幾人還是超額完成。 慶功宴上,張云溪依舊魂不舍守,而且在姜馨的逼問下,也說出了童戰(zhàn)的遭遇。 一直到晚上八點多鐘,童戰(zhàn)依舊沒有露面。 張云溪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就去了客房找他,但他根本不在。 姜馨勸張云溪用通信器聯(lián)系一下對方,但后者卻偷偷帶著姜馨來到了超管局的設備倉庫,并且藏在了里面。 果然,等了不到二十分鐘,童戰(zhàn)躲避著監(jiān)控探頭,從后門悄悄來到了這里。 “你到底要干什么?!”張云溪突然出現(xiàn)問道。 童戰(zhàn)被嚇了一跳,抬頭看了一眼他,還有后面的姜馨:“你倆在這干什么?” 張云溪一把攥住童戰(zhàn)的胳膊,略有些激動地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情,但你進超管局的過程是非常不容易的,這里面的心酸只有你自己清楚。組委會已經(jīng)說了,不讓我們亂走,如果你現(xiàn)在出去被發(fā)現(xiàn)了,那肯定連編外成員的身份都沒了!” 童戰(zhàn)瞧著他,嘴角顫抖地問道:“你聽見了的,編外的臨時工算個屁???!” “我來這里是為了什么?!我追了多少年了?線索就在眼前,你讓我怎么辦?!”童戰(zhàn)聲音顫抖。 張云溪無言以對。 “是朋友,別攔著我。明天一早之前,我肯定回來。”童戰(zhàn)回。 張云溪咬了咬牙,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后說道:“麻痹的,那我跟你一塊去!” 童戰(zhàn)瞧著他:“不用你。你還要參賽,我偷著拿一下裝備,你不要跟別人講就行……?!?/br> 張云溪沒有吭聲,姜馨直接開口:“你在說什么?咱們是過命的友情!” …… 賽爾瓦城的市區(qū)內(nèi)。 一輛豪華的氣動懸浮車,正行駛在市郊的公路上,那名砍掉爺爺腦袋,叫平南的青年,左手托腮沖著通信器說道:“你讓醫(yī)療組再做一輪檢測,我馬上就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