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桃成熟時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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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沒恍若夢中的錯覺,只是每個驚醒的瞬間,總能抱到看到林尋舟,晏檸橙因此開始更期待明天的到來。 晚間無事晚睡,晏檸橙坐在客堂翻隨手拿來的散文集,忽然聽到院內(nèi)有瀟瀟風聲,披著件短外套推門看出去。 月色如積水空明,林尋舟立在中庭院種,英俊側(cè)臉神情肅穆、一絲不茍。 上半身打赤膊,下半身是條灰黑的休閑褲,肌rou塊壘分明、線條流暢。 寬肩窄腰、身姿頎長清瘦,有力的臂膀拉著長弓,晏檸橙瞇起眼睛,能看到汗水順過下頜的大鈍角,滑到肩頸和胸膛,賞心悅目的軀體上,蒙了層細密的汗珠。 遠處不知何時立了只箭靶,中心正插著只長長的箭鏃,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放開,長箭破風而出,直中靶心,將原來的箭鏃頂?shù)簟?/br> 弓道,很小眾的競技運動,晏檸橙對它的了解來自于看過的動漫,現(xiàn)實中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實戰(zhàn)。 據(jù)說這種運動需要高強度的訓練和練習者的堅韌心靜來悟道,不為外物憂擾。 晏檸橙很安靜的靠著門觀看,不是某些節(jié)日,中庭的客房原本被包下,只住了她們母女倆,看來是母親有邀請林尋舟過來住的。 母親這就是引狼入室的當代版。 無意間撞到林尋舟月下這樣彎弓射箭,次次命中靶心,誰能不心動呢? 她是知道林尋舟有這類競技天賦的,高中時無意間見過他打氣/槍,那時晏檸橙還跟莫莫是好朋友,春游定在海洋公園,園區(qū)里有經(jīng)典的打氣球換娃娃。 莫莫說自己恐高,拒絕玩游樂設(shè)置,晏檸橙就陪著她各個攤位前亂轉(zhuǎn),被打氣/槍攤位里的大號美樂蒂吸引了目光,交了兩百塊錢,勢要拿下。 然良好的視力并不能發(fā)揮在打中氣球上,補交錢到第二次,剛剛握起氣/槍,就聽見身后莫莫爽朗地搭話,“班長能幫我們打一下娃娃嗎?桃桃再拿不到的話,可能就要虧死了!” “……”晏檸橙機械性地扭頭,看到林尋舟單手抄兜,目光半空相撞,她微微頷首,匆忙地挪開來。 林尋舟走近,沖她伸出手,“給我?” 晏檸橙乖巧地雙手遞到他手里。 下個瞬間氣球破裂的聲音頻繁響起,晏檸橙后知后覺的把視線抬高,林尋舟氣定神閑,從舉槍瞄準到開槍,不過須臾間而已。 很快三個豎排的氣球都被打爆,林尋舟抬下巴,淡漠問一臉吃驚的老板,“夠了嗎?” “夠、夠了?!崩习迮拇笸?,抱下獎品格那只巨大的美樂蒂,遞到晏檸橙面前,粵語夸贊說,“小同學,你男朋友真不錯啊?!?/br> 晏檸橙那時的粵語水平僅限于能聽懂,原本就說不順溜,在林尋舟這兒更甚了些。 “我們不是男女朋友?!绷謱ぶ厶嫠_脫,轉(zhuǎn)向她溫潤問,“你還有想要的嗎?” 晏檸橙受寵若驚地搖頭,小小聲答,“沒有了,謝謝你。” 林尋舟手指勾著板機環(huán)瀟灑的轉(zhuǎn)了圈,反向朝自己,交還給老板。 后來莫莫跟晏檸橙科普道,“林尋舟以前做過一陣子氣/槍運動員,是ipsc(世界實用射擊聯(lián)合會)成員,拿過港城氣/槍一級賽金盤。” 晏檸橙認真的記下,也有特地去了解過氣/槍這門運動,還曾經(jīng)試圖入門。 實在太難了,她不得不放棄。 那只巨型美樂蒂現(xiàn)在還擺在父母家晏檸橙的臥室床上,枕枕頭蓋被子,在她不住父母家的日子里,美樂蒂就仿佛是替代她的存在。 近十年前的記憶,歷久彌新。 晏檸橙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jīng)伸手摟住了林尋舟勁窄精瘦的腰,嗅到清冽的木質(zhì)調(diào)和濃重的荷爾蒙,臉貼著隆起的背脊輕蹭,發(fā)出小動物般的呢喃,“唔?!?/br> “唔?”林尋舟回眸低笑。 晏檸橙抬眼,就著清凌凌的月色,墜進深邃含情的黑眸眸底,踮著腳把自己送上去給他親。 風驟停,長弓落地。 溫熱的鼻息糾纏悱惻,唇舌被攪弄得一團亂,只顧著抱緊、再抱緊。 晏檸橙依偎在赤裸的胸膛前,指腹不安分的順著肌里畫圈圈,被捏住制止。 林尋舟喉結(jié)滾動,“別亂摸?!?/br> “壞人。”晏檸橙哼唧著吐槽,“你都不給我摸。” 林尋舟哂笑,“嘖?!?/br> 晏檸橙不太費力的掙脫鉗制,被縱容著繼續(xù)自己的小動作,她環(huán)著林尋舟的脖頸吹氣,細語綿軟夸,“哥哥好厲害呀。” “桃桃?!绷謱ぶ蹮o可奈何地喊他,咬耳低吟,“告訴我,道家需要禁欲戒色嗎?” 晏檸橙啞然失笑,“……” 過了小半分鐘才磕磕巴巴地回,“需、需要吧?” 林尋舟狹長眼尾噙著抹痞氣邪恣的笑,慢條斯理講,“可我不信教,不必遵循,我心澄明,不用證道,所以縱欲無度也無所謂。” 仗著晏檸橙無力反駁,歪理邪說很有一套。 “要學嗎?”林尋舟彎腰拾起落地的長弓,揚了揚手臂。 晏檸橙眨眼睛,“容易學嗎?” 林尋舟輕笑,“看老師好不好。” 他從背后圈住晏檸橙,香水的尾調(diào)麝香侵略性十足,后背靠著結(jié)實精壯的胸膛,夜風都繞過她,心跳如戰(zhàn)鼓鳴擂。 母親就住在身后的房間里,客堂的大門沒有關(guān)。 道館、家長、露天。 多重的buff疊加起來,催得晏檸橙既害怕又覺刺激,可能她生性就追求某些極限。 修長漂亮的手指勾著弓在悠悠講解,“腿要叉開來、腰在挺直些……寶寶乖?!?/br> 正經(jīng)人是不是這樣教學晏檸橙不知道,反正她的心思很少落在長弓上,林尋舟還在耐心的教學,“看準箭靶,平心靜氣,弓道講究聚精會神?!?/br> “那你心靜嗎?”晏檸橙歪頭凝視林尋舟的臉。 林尋舟低笑,“你在我懷里,我怎么靜?” “哦。”晏檸橙若有所思,提及曾經(jīng),“你還記得以前幫我打氣球拿過玩偶嗎?” 林尋舟不假思索,“記得?!?/br> 晏檸橙追問,“你打得很熟練,經(jīng)常?” “我只打過一次氣球,為我未來的妻子,拿她喜歡的玩偶?!币癸L中林尋舟的嗓音清冽含笑,神色張狂恣意。 晏檸橙望著他發(fā)怔,須臾后莞爾,“我替十六歲的自己告訴你,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那只美樂蒂,甚至現(xiàn)在還留在父母家的床上,回頭抱回來給你看?!?/br> “乖?!绷謱ぶ廴嗨X袋,寵溺夸。 晏檸橙又認真的聽了會兒教學,被從懷里放出后開始練習。 她靜立,夜風擦蹭過臉頰,目光如炬,望著遠處的箭靶,“好的老師?!?/br> 話音落下,長箭脫弓,直中靶心。 晏檸橙瀟灑回頭,對他敬禮,“我會成為你最出色的學生?!?/br> 沒有任何男性能抵擋心愛的女孩子說這種話,林尋舟也不過是凡夫俗子而已,他攬著晏檸橙的腰把人拽回懷里,薄唇點著鼻尖,喑啞問,“可以親嗎?我忍不住了。” 晏檸橙主動把自己獻上去,纏綿的吻又落了下來,這次比上次更兇,力道大的仿佛快把她揉進骨血里。 夏夜晚間衣衫單薄,親吻時林尋舟的手沿著后頸往下,仔細摩挲著,換氣間隙舔著圓潤耳垂念,“沒穿?” “……”誰會在只有自己和母親的房間里特地穿好內(nèi)衣呢?倒是方便了他。 豐盈的弧度被大掌拿捏,晏檸橙嗚咽嚶嚀著提醒,“我沒關(guān)門?!?/br> “沒關(guān)門怎么了?”林尋舟逗她,“我看岳母大人還挺喜歡我的呢?!?/br> 晏檸橙噎住,沒敢說她的確挺喜歡你的,因為你沒戴婚戒,她以為我和別人結(jié)婚,準備把你規(guī)劃進我二婚名單里,你醒醒,她是把你當女婿看了,但不是頭牌啊! “放開?!标虣幊溶浺羿了?/br> 林尋舟從善如流地松開手,沒過多的糾纏,留了只手扣著腰扶她站穩(wěn)后也收回。 晏檸橙揉著臉頰,顧盼生輝,小聲支吾,“你在這兒等我,我回去拿個行李,回家、或者我搬去你房間住吧……” 她越說聲音越小,林尋舟饒有興趣的逗她說沒聽清,被粉拳錘胸口,漲紅的臉憤然罵,“混球!” 晏檸橙給母親寫了封信,大意是自己深夜忽然來了作畫的靈感,就先回去了。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突然離去的荒唐行徑,母親對此十分的體諒,表示想畫的時候當然要回去畫了,不必多有顧忌。 今天倒是有些心理負擔的,畢竟是欺騙。 道館里行事總是禁忌而背德,拖著行李箱被捧著臉頰親吻,林尋舟有認真征求晏檸橙的意見,“是睡我房間?還是我們回去?” 晏檸橙選了后者。 實際上在車庫里就開始了,邁凱輪的前座放倒后足夠大,可以覆過來出入,黑夜里車庫無人,頂燈眼前搖晃不停。 小別勝新婚,今夜真的不是開玩笑的,才開葷后素了幾天的林尋舟根本沒有做人。 車里、玄關(guān)、沙發(fā)和臥室里都留下了透明的水痕。 晏檸橙的嗓子徹底啞掉,喊不住半個音節(jié)的輕和慢,人累得抬不起一根手指。 清早趴在枕邊指使著林尋舟幫忙回母親的消息,“你就說我畫到現(xiàn)在。” 實際上與他歡好一夜,直到天明。 晏檸橙再睡醒時已是午后,游弋的日光灑落在紅木地板上,林尋舟正在廚房忙碌。 有本帶去道館翻閱的散文集被攤開放在床頭柜上觸手可及的地方。 是簡媜的《四月裂帛》,晏檸橙讀書時習慣在扉頁記錄下日期。 這本散文是她頂喜歡的,少女時代常翻閱,能從中得到不少啟發(fā),后來每年清修時都帶著重讀。 大開的那頁有在年少時做了標注。 “我知道,我是無法成為你的伴侶,與你同行。在我們眼所能見耳所能聽的這個世界,上帝不會將我的手置于你的手中。這些,我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了?!薄?】 ——這些,我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了,2010年5月20日 小楷娟麗,曾經(jīng)暗戀未果的少年拿來安慰自己,只是這兩天心不靜,還沒翻書讀到這里,沒能有新的批注,比如說“諸事圓滿”。 而現(xiàn)在自己的批注下面多了行鋒利遒勁的行楷。 ——我沒答應(yīng),2018年6月20日,林尋舟。 55四十一只桃辦公室內(nèi)。 習慣是非??膳碌拇嬖?它cao縱著人做不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