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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里的炮灰真千金 第100節(jié)

    但是,也是有條件的,要聶家人背書,如果余思跑了,聶家擔(dān)責(zé)。

    聶延一筆一劃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這一刻,他無比希望自己能手握重權(quán),而不是如今這般,感受命運受人掌控的憋屈。

    簽了這個名,余思還送不送走,就要重新衡量了,不然,他的前程也就到頭了,這相當(dāng)于另類的軍令狀了。

    聶延當(dāng)然知道這個,他幾乎是咬著牙簽下了名字的。

    這張背書是汪季銘要求的,沒有這張簽名,他不放人的。

    聶延辦婚禮,大半都是為了余思,現(xiàn)在,余思雖然能出來,但是大概率是走不了的了。

    聶延原本就對這場婚姻沒有什么期待的,現(xiàn)在,更是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又交給了韓毅。

    自己整日研究貨倉的事情,他始終覺得蕭玖是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但他們找不到一丁點蛛絲馬跡。

    早知道蕭玖這么會給自己找靠山,他那時候,就不該顧忌著當(dāng)年相救的情誼,直接對蕭玖下手的。

    可惜,先機已失,他是不愿也不敢對上保密局的,他經(jīng)商那幾年,手上也不是一清二白的,雖然掃尾很徹底,但那要看誰去查。

    保密局出手,少有鎩羽而歸的。

    所以,貨倉的事情,卡在那個節(jié)點上,沒有任何進(jìn)展。

    蕭玖既不知道這對從前的好兄弟,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裂痕,也不知道,保密局的威懾這么大,聶延跟韓毅,誰也不敢再像從前那樣,有事沒事就來找她。

    蕭玖跟汪季銘現(xiàn)在也比較熟稔了,汪季銘的品性,都值得她相信,她覺得,自己可以仔細(xì)想想要怎么把黃金上交了。

    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要怎么合理的讓自己“發(fā)現(xiàn)”黃金,然后上報自己的領(lǐng)導(dǎo)。

    刺手??!

    她總不能直接找到汪季銘,跟他說:“領(lǐng)導(dǎo)啊,我有百多噸黃金哦,我想上交華國,你幫幫忙唄?!?/br>
    呵呵,她腦子得抽抽成什么樣,才會這樣做啊。

    一時想不到好的辦法,蕭玖只能暫時放下,也許有一天,她靈光一閃,就想到了辦法呢?

    反正,聶延和韓毅現(xiàn)在威脅不到他們了,她可以慢慢想,絕對絕對不能讓人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在公安局拿著聶延的背書來保密局領(lǐng)人之后,聶延的婚禮也到了時間。

    不知道聶延怎么想的,竟然也給蕭玖下了帖子!

    蕭玖拿著大紅的帖子,一時間,頗有些一言難盡,所以,這得有多厚的臉皮呢?

    聶延是覺得他們撕破臉,動手,都能像小朋友扯頭花那樣,睡一晚上就忘記了,是嗎?

    第74章 黃金

    依蕭玖的性子, 原本是不會參加這場婚禮的,大家絕交了就徹底點,以后見面不識, 老死不相往來。

    但姜老卻說,她現(xiàn)在任職保密局, 以后可能會有和聶家接觸的機會,不要在大義上被人拿捏住了話柄。

    蕭玖仔細(xì)思考了一下, 也覺得有道理,生活就是這樣的, 不可能什么都能隨心而為。

    她自覺從頭到尾不曾虧欠過聶延,參加一場婚禮而已,就當(dāng)自己交了錢,去吃頓好的了。

    剛巧, 汪季銘也收到了請?zhí)?nbsp;蕭玖決定蹭領(lǐng)導(dǎo)的車子去。

    她從前一直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那種恨不得躲著領(lǐng)導(dǎo)的人。

    事實上,她是的。

    不過, 她遇上汪季銘之前,他還不是領(lǐng)導(dǎo),又因為針灸的事情, 她平時和汪季銘相處的時候, 更少了一份尷尬,多了一份從容。

    蕭玖準(zhǔn)備了一份得體的禮物,穿上軍裝就上了車,她早就是有正規(guī)軍裝的人了。

    開車的是魯朋, 他笑著對蕭玖說:“不是說你們女孩子出門都要打扮好久的嗎?你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我還特意早出發(fā)了呢?!?/br>
    蕭玖聽到他的話, 笑了:“你聽誰說的?”

    “就毛達(dá)啊, 他每次跟對象約會后, 都會苦著臉抱怨,說自己又等了多久什么的,我以為女孩子都是要很慢的?!?/br>
    “呵呵?!笔捑列Χ徽Z,人家那是兩對象的甜蜜日常,她怎么可能讓一個同事等那么久呢?

    更何況,還有領(lǐng)導(dǎo)也在啊。

    “汪局,您的身體還不太能飲酒,今天的婚宴上,您自己注意啊,還有兩次針灸,就能結(jié)束治療了,可不能半途而廢啊?!笔捑寥滩蛔⌒踹读藥拙?。

    主要是,汪季銘之前那種呼吸都是折磨的癥狀太嚇人了,真要是因為飲酒過量復(fù)發(fā)了,就太可惜了。

    “放心吧,半個月抽一支煙,我一直遵守得很好,對于喝酒,我本來也沒什么興趣。”

    “那就好,汪局,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問?!?/br>
    “您猜聶延今天會放了余思嗎?”

    進(jìn)了保密局后,蕭玖知道的東西就比從前多多了。

    當(dāng)然,也不是每個新同事都能馬上得到同僚的認(rèn)可,進(jìn)而什么都不瞞著她的。

    蕭玖的情況比較特殊,先是一鳴驚人救了兩個瀕死的同僚,得到了大家初步的認(rèn)可與感激。

    加上,她也沒什么神醫(yī)的架子,同僚需要診治,她都是欣然應(yīng)允的。

    同僚大多曾經(jīng)從事過潛伏工作,不管面上表現(xiàn)出什么樣的性格,其實,對人的防備非常深。

    那次,他們集體找蕭玖診脈,就是一個試探,當(dāng)時,如果蕭玖不耐煩地推辭,或者看人下碟,那蕭玖估計還要等很久,或者再多救幾次人,才能得到大家面上的認(rèn)可。

    事實是,蕭玖一點也沒有推脫,認(rèn)認(rèn)真真,仔仔細(xì)細(xì)地給需要的人把脈,開方,還說了很多平時生活中要注意的細(xì)節(jié),這實在很拉好感。

    別看蕭玖不用坐班,平時只是偶爾去一下單位,但只要她去了,同事有空,都會跟她分享一些不出格的小八卦。

    聶延想要私放余思的事情,在他們局里就是公開的秘密,蕭玖每次去單位,都能聽同事嘮上兩句,跟追劇似的,把她的好奇心都勾了出來。

    而汪季銘成功用一張背書讓聶延進(jìn)退兩難的事情,可是被同事重點吹捧的。

    畢竟,這相當(dāng)不給很多求情的人面子。

    “不好說?!蓖艏俱憮u頭,聶延這個人經(jīng)歷比較復(fù)雜,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沒人能完全猜中,“大概率還是會放的。”

    “小玖,你急什么,咱們現(xiàn)在不是正往現(xiàn)場的路上嗎?”魯朋加了一句。

    也是哦,放不放的,馬上就能見分曉,而且,也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

    蕭玖才這么想著呢,誰能想到,事情發(fā)展到最后還能牽連她啊,好在結(jié)果也還不錯。

    婚禮的儀式是在軍總區(qū)的食堂舉行的,這基本就是軍人結(jié)婚的慣例。

    蕭玖他們到的時候,婚禮還沒有開始,他們交了份子錢,又簽了名后,被引到了一處位置坐下。

    不管聶延心里對這場婚禮是什么想法,但明面上,一切都很有牌面,喜字禮花紅燈籠,宜賓伴郎主持人,一樣都沒有落下的。

    蕭玖還看到,傳說中已經(jīng)躺下的聶震,也坐著輪椅出現(xiàn)在親友中。

    而余思,就坐在聶震的旁邊,兩人都是一副吾家有子已長成的驕傲與感慨。

    余思臉色有些憔悴,眼神少了從前的銳意,多了很深的疲憊,而現(xiàn)在,仿佛真的只是一個欣慰兒子終于成家立業(yè)的老母親。

    跟他們在一起的應(yīng)該是田家的長輩們,臉上都是虛應(yīng)的客套。

    婚禮開始。

    現(xiàn)在的婚禮儀式都是比較簡單的,主婚人致辭之后,就是新人對主席像鞠躬,然后牽著手,說一些兩人以后作為革命戰(zhàn)友,風(fēng)雨同舟,一同建設(shè)美好家園等等的話。

    蕭玖看著,覺得挺有意思的,看多了前世奢華隆重的婚禮,這樣沒有華服豪車,簡單而鄭重的許下終身的婚禮,也讓人很有感覺。

    一切都很順利,余思也一直在場,沒有離開過。

    婚禮儀式結(jié)束后,大家去聶家定好的國營飯店用餐,菜品很豐富,客人都很放松,席間言笑晏晏。

    新人拿著酒杯,一前一后過來敬酒。

    忽然,異變陡生!

    人群里有個人突然對著新郎聶延開槍射擊,而新娘想也不想撲上去,用身體擋住了子彈。

    場面瞬間混亂,這樣的發(fā)展是蕭玖沒有意識到的,她幾乎下意識往傷者走去,想要救人。

    兇徒有好幾個,但現(xiàn)場參加婚禮的基本都是軍人,或者軍屬,更多的是聶延的戰(zhàn)友。

    現(xiàn)場很快就被控制了,其他的兇徒都被制服,只有一開始開槍的那個人,劫持了余思作為人質(zhì),要聶延放他們走。

    “快放了我母親!”聶延抱著中槍的新娘,眼中悲痛欲絕,激動地喊道。

    不是,你抱著人干嘛,趕緊急救啊,哪怕壓住傷口止個血也行啊。

    蕭玖努力不讓兇徒注意自己,往傷者的方向擠過去。

    好在,田家長輩身邊剛好有軍總院的醫(yī)生,把新娘抬到了旁邊救治。

    蕭玖就不必出這個頭了,能不跟聶延再有什么牽扯是最好的。

    這邊新娘有人接手,親友們也圍了上去,最外圈是拿槍指著兇徒的軍人。

    那邊,聶延還在跟兇徒對峙。

    “放了她,你做夢!”那人用槍抵著余思的腦袋,“韓毅呢?那龜孫子躲到哪里去了?”

    “韓毅,快給我出來!”

    “我?guī)湍阏翼n毅,你不要傷害我母親。”

    聶延趕緊讓人把韓毅喊來。

    韓毅看著眼前持槍的男人,明顯沒把人認(rèn)出來:“你是誰?既然是找我的,我來了,別為難伯母?!?/br>
    “我是誰?韓毅,你個雜種,你不會忘了當(dāng)年離開西北前干的好事了吧?”

    “還有你,聶延,要不是你,我根本不會落到現(xiàn)在的樣子!”

    “你是?丁勇仁?”他的便宜舅舅?

    “怎么,沒想到我還活著吧?你和聶延都該死,我一輩子都結(jié)不了婚,沒有孩子,你們憑什么能有妻有子!”

    “你冷靜點,先把伯母放了,這件事情跟她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是,都是我們的錯,丁舅舅,你先把我母親放了,你想要什么樣的補償,我們都可以給你!”聶延也接話。

    丁勇仁看了一眼被圍住的新娘:“那就先給我點誠意,放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