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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里的炮灰真千金 第114節(jié)

    同一時間,南境,昏迷在懸崖下的秦硯經(jīng)過戰(zhàn)地醫(yī)生一整夜的救治,終于把命撿了回來。

    然而,秦硯傷得太重,之后,估計是無法從軍了。

    當(dāng)醫(yī)生把這個消息告訴眾人的時候,大家都哭出了來,尤其是那個被秦硯救下的戰(zhàn)友,哭得人都要厥過去了。

    秦硯一直閉著眼睛,大家都以為,他是接受不了自己即將退伍的消息,不愿意面對的緣故。

    很快他被送回了京城軍總院,由里面的醫(yī)生再做詳細的檢查與治療。

    蕭玖這里,白老七原本順利的婚事,也遇上了意外,呂雯月國外的姑姑輾轉(zhuǎn)聯(lián)系到了他們,希望他們一家人能去國外和她團聚,并且定居國外。

    呂雯月自然是不想去的,包括二老也是,他們年紀(jì)大了,實在不想再遠渡重洋。

    這幾天,白老七臉上的喜意收了起來,蕭玖見了,也沒有辦法,感情的事情,最忌諱有人插手,亂出主意。

    等到蕭玖得到自衛(wèi)反擊戰(zhàn)取得了勝利,軍人們即將回家后,心里由衷地高興。

    然后,呂家二老也終于決定去國外定居了,蕭玖原本以為自己要陪白老七喝個酩酊大醉了。

    結(jié)果,呂雯月沒打算一起走,她選擇了留下來,但是她跟白老七說好了,以后努力攢錢,多飛幾次過去看望父母。

    白老七自然是答應(yīng)的,他本身也小有資產(chǎn),不然,也不會一開口就把隔壁的房子買下來。

    婚期越來越近,蕭玖就看著白老七的神情一天天柔和下來,她就轉(zhuǎn)頭去看邱老五。

    邱老五被她看的莫名其妙,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小玖,你看什么呢?”

    “五叔,你最近出去的時候,有漂亮的女同志問路什么的嗎?”

    “想什么呢?沒有!”

    邱老五轉(zhuǎn)身走了,他可是要陪著姜爺一輩子的,誰耐煩應(yīng)付女人啊。

    他看到現(xiàn)在的白老七,就忍不住渾身不自在好嗎?

    “怎么樣?秦硯的身體能養(yǎng)回來嗎?”薛書安特意從繁忙的研究中抽身過來看秦硯。

    “對,身體還能恢復(fù)到最佳嗎?”秦昌元也連忙問醫(yī)生。

    “抱歉,秦團先是致命處中槍,后又掉下懸崖下的水潭,在水里泡的時間太久,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身體多處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傷?!?/br>
    “然后呢?以后還能正常地生活嗎?”薛書安問道。

    “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能行動如常,而且,”醫(yī)生頓了一下,還是說道,“他在跌下懸崖的時候,應(yīng)該也傷到了頭部,目前沒有特別明顯的認知錯誤,但不能掉以輕心?!?/br>
    “謝謝醫(yī)生?!毖踩讨蹨I說道,能活著回來已經(jīng)是萬幸了,她不會強求那么多。

    “京城有一家名叫小醫(yī)館的藥店,基本不對外營業(yè),里面的老中醫(yī)對調(diào)理身體很有一套,等秦團出院了,你們可以去試試?!毕肓讼?,醫(yī)生還是說道。

    “好好,謝謝,謝謝?!鼻夭B連道謝,把小醫(yī)館的地址記在了心里。

    小醫(yī)館又一次貼上了“東家有喜”的紅紙,白老七和呂家都沒有大cao大辦婚禮的意思。

    但即使沒有鑼鼓喧天,沒有賓客云集,也沒有華美的婚服,蕭玖和姜老他們還是盡量把婚禮辦得溫馨又簡單隆重。

    白老七搬到了隔壁,正式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蕭玖他們都真心為他高興。

    邱老五是最高興的,現(xiàn)在姜老身邊只有他了,他幾乎把四合院的瑣事全都包辦了。

    真的很難想象,這是一個追蹤技巧幾乎稱得上宗師級的人物啊,現(xiàn)在妥妥一個家庭婦男形象,關(guān)鍵人家還樂在其中。

    秦硯再次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四面都是白墻的房間里,旁邊有一對有些年紀(jì)的男女,正激動地看著他。

    “小硯,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有哪里不舒服,跟媽說,媽去叫醫(yī)生?!毖布拥卣f。

    秦硯仔細看了薛書安幾眼,仿佛是為了確定什么,然后,才微微張口,喊了一聲:“媽。”

    第84章 秦硯

    等薛書安和秦昌元離開病房后, 秦硯漆黑深不見底的瞳孔中這才露出一點異樣,成功了。

    是的,現(xiàn)在醒來的秦硯不是原來的秦硯, 他現(xiàn)在的狀況跟蕭玖來這個世界時的狀況相同又不盡相同。

    蕭玖她是不明就里,醒過來就換了地圖, 但秦硯,不, 是王莽,能重新蘇醒, 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結(jié)果。

    事情還要從頭說起——

    王莽不知道自己從前是誰,只知道,最開始有意識時就是蘇醒在公子扶蘇的身上,之后, 他多是下意識地根據(jù)教導(dǎo), 成為了別人想讓他成為的人。

    但,事實上, 他本身是迷惘的,直到有一天,他輕撫龍佩的時候發(fā)現(xiàn), 自己身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淺淡的身影, 這個身影陪著他一點點的成長。

    他喜歡看她眼中的驚艷與贊嘆,為此,他更加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好。

    然后,便是血染秦皇宮。

    之后, 他在明末醒來, 雖然身份有些落差, 雖然, 他的龍佩不見了蹤影,但是,他能感覺到那個淺淡的身影還是陪在自己身邊的。

    他還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xiàn)給她看。

    然而,他又一次被背刺!

    沒事!

    反正他還可以再醒來,再開啟一段新的人生,她還是會陪在他的身邊。

    但是,他好不容易坐上了王位,理順朝綱,想要尋找讓自己重新見到那個淺淡身影的辦法,卻苦尋無果時,他,又,死,了!

    王莽:!

    那之后的很多世,他覺得那道淺淡的身影不再是他的救贖,而是他的桎梏。

    然而,他始終能感受到這道身影的存在,也在心里留下了她的痕跡。

    等到各個朝代穿梭了幾回,他也累了,等到再次成為王莽的時候,他決定無論如何要再見她一面,然后,就不想醒來了,就這樣吧。

    這么漫長的時光里,他早就猜到,見到身影的關(guān)鍵應(yīng)該是龍佩。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龍佩大概率在秦皇陵,為了掩人耳目,他放出消息,要拜厄歷代帝王皇陵。

    等龍佩找到,他也已經(jīng)老了,不過,這都沒有關(guān)系,他本來也沒想再活了。

    然而,那道身影直到他幾近油盡燈枯,發(fā)狠地許下不再穿越,不再輪回之后才顯出了身影。

    她還是那個年輕的模樣,穿著他從未見過的衣服,惋惜又感慨萬千地看了他一眼后,漸漸消散。

    不必惋惜,我總能再找到你的。

    他推衍過很多遍,也尋訪了這方土地幾乎每個角落,沒有哪個地方的衣著是與那道身影相同的,他大膽地推測,她可能來自遙遠的未來。

    這么多次的輪回,這么多次的大權(quán)在握,這么多次的尋仙,總是有些意外驚喜的,而他原本應(yīng)該也是有點本事的。

    他撐著最后的氣,把龍佩一分為二,把陰氣都引到龍佩上,親自把分出來的鳳佩深埋在自己墓地的外面。

    又在自己的墓中設(shè)下七星引魂陣,以龍佩為陣眼,只要那道身影能順利得到鳳佩,激活龍佩,再為他燃香引魂,他就能再次醒來!

    他始終相信,那道身影不可能無緣無故來到自己身邊,肯定有引子,而這個引子,只能是龍佩,但龍佩,他有大用,便分離出了鳳佩。

    他賭的是千萬分之一的可能與巧合,好在,他成功了。

    秦硯艱難地活動了一下手腳,嗯,傷的很重,一處不知道是被什么武器傷的致命傷,腿骨折了,手骨斷了,頭部隱隱傳來針扎般的疼痛。

    這些,他都能忍受,但是,他要去哪里找那道身影呢?

    他從剛剛的對話,和昏迷間短暫醒來聽到的關(guān)于這個世界的只言片語中得知,這里是個全新的世界,與之前他輪回數(shù)次的王朝全然不同。

    那么,他這次要花多少時間重新掌控這個國家,再去搜羅那道身影呢?

    又要重復(fù)之前爭權(quán)奪勢,生死相拼了,麻煩!

    他現(xiàn)在可是極為虛弱的,不單單是身體的虛弱,還有靈魂的虛弱,為了不欠下因果,他動用了本源的能量,把這具身體原來的靈魂送去了他的前世。

    那是秦硯最無能為力,最絕望的一生,而王莽給了他彌補的機會。

    有著掉下懸崖后看到的關(guān)于他的結(jié)局,他這世,必定能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母親,實現(xiàn)自己保家衛(wèi)國的理想。

    四合院里,喜事過后,一切生活如舊。

    不過,蕭玖放學(xué)時,偶爾能看到白老七過來學(xué)校門口等著接呂雯月下班,高大的身影守護的對象從蕭玖變成了呂雯月,蕭玖沒有絲毫不滿,只由衷地為白老七高興。

    回到家,她見馮老在忙,姜老和邱老五沒有在家,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自從上次空間忽然進不去后,蕭玖就在想,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不然哪天籃子破了,或者不見了,她這么多年的積累就全白搭了。

    尤其是貨倉里的東西還有那些自己培育出來的藥材植株,還有桃花樹下埋著的那么多的果酒。

    煩惱啊,這么多的東西,她都不想失去啊,她要把它們藏到哪里去啊,而且,其他的藥材還好說,大不了拔下來炮制好,收藏起來。

    但是,豐草,她這幾天試過在空間外種植,即使每天都給他們輸入異能,看著也有些焉巴。

    她已經(jīng)在想,要不要把空間里的豐草都制成藥丸算了,但是存放也成了大問題,這么多效果奇佳的藥丸,如果不小心暴露了,也會惹來很多麻煩的。

    這比從前想著怎么上交黃金要難多了啊。

    很快,蕭玖就可以不用再煩惱這個了,當(dāng)然,她會有新的煩惱。

    “師傅,今天怎么這么早就關(guān)門啦?!笔捑羴淼教梦?,看到馮老也從小醫(yī)館回來了,有些驚訝,才中午呢。

    “有個軍人在自衛(wèi)戰(zhàn)中受了很重的傷,他的父親來拜托我去軍總院看看他,給他開方調(diào)理一下,我進來準(zhǔn)備一下。”

    聽到馮老說這個,蕭玖也肅容了起來,每個戰(zhàn)士都值得人敬重,想了想,她說道:“師傅,我跟你一起去吧?!?/br>
    “下午沒課了?”

    “呵呵?!彼ь^往隔壁示意了一下,“老師都被接回家了?!?/br>
    “促狹?!瘪T老點點蕭玖,“行,那就一起去吧。”

    蕭玖幫著馮老背著藥箱,兩人出門后,坐上了秦家的車。

    “麻煩你們了跑一趟了,犬子現(xiàn)在還不能下床,我又急著想讓他早點恢復(fù)?!?/br>
    來接人的是秦昌元,薛書安在秦硯醒來,又跟醫(yī)生再三確認不會有生命危險后,跟秦硯解釋了一下,就回研究院了。

    秦硯對于薛書安的離開沒什么感覺,他正在慢慢適應(yīng)新的身體和新的環(huán)境。

    到了軍總院,蕭玖背著藥箱跟著馮老進了一間干部病房,里面的人竟然是秦硯。

    原來他上了戰(zhàn)場,能平安回來真好。

    她還在感慨呢,就見到秦硯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秦硯,你怎么了?”蕭玖沒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