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的炮灰真千金 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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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硯失笑:“咱們是在安安靜靜地釣魚啊,并沒有鬧騰?!?/br> 好像的確沒有鬧騰,蕭玖往旁邊看去,雖然每個人手里都拿著竹簽,嘴唇也泛著油光,但沒有人喧嘩。 大家都靜靜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就是說話,也是靠近一些,低聲交談,完全跟鬧騰不搭邊,就是香味濃郁了些。 難道是這些味道勸退了魚群?這里的魚成精了? “我在這里洗個手?!笔捑裂壑橐晦D(zhuǎn),把竹簽放在小幾上,兩個手都伸進了湖水里。 人工湖的水平面和地上幾乎齊平,蕭玖直接坐在小凳子上,就把手放了進去。 “想做什么就立刻去做”這種狀態(tài),蕭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了,她來到這世界后,除了在空無一人的山上和自己的空間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任性肆意的時候了。 她隨意在水里晃了幾下手,異能緩緩輸入水中,甩了甩手,她坐直了身體,閑適地看著水面。 果然,沒多久,就有魚群聚了過來,只是,這魚? “秦硯,這魚有些奇怪,你看得清這是什么魚嗎?” 陽光照在人工湖面,魚群游動的身影在湖面上泛起一圈圈漣漪,折射著陽光,波光粼粼的,蕭玖有些看不真切,下意識拉了下秦硯的衣袖,讓他往湖面看去。 “嗯?” 秦硯順著蕭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他倒是把魚的樣子看得清清楚楚的,但他在腦海里搜尋了一圈后,還是搖頭說道:“沒見過,是什么新種類?” 連秦硯也沒有見過? 蕭玖忽然涌上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不是她以貌取魚,實在是這魚的長相有些,嗯,詭異。 “爺爺,你們過來看。”蕭玖怕驚擾了魚群,低聲喊道。 見她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大家都聚了過來。 “這是什么魚?怎么長得這么奇怪?”孟卓遠自認對水產(chǎn)海鮮認知豐富,卻也不知道人工湖里的魚是什么種類。 “老五,去找一下保衛(wèi)隊,讓他們來個人?!苯戏愿?。 總覺得這魚有問題,還是問一問是不是有人故意投放的。 “好,我現(xiàn)在就去?!鼻窭衔蹇焖侔咽稚献詈笠豢诳緍ou放進嘴里,拿起自己那塊毛巾抹了把嘴巴就快步往保衛(wèi)隊的辦公室去。 “好奇怪,這魚的肚子大的出奇,但腦袋卻這么小,一點也不協(xié)調(diào),你看它的尾巴,好像沒有成型,一縷一縷的,它是靠什么游動的。”蕭玖喃喃。 總覺得,他們不是發(fā)現(xiàn)了新的魚種,而是這些魚發(fā)生了什么異變。 在蕭玖的認知里,自然界的所有進化都是為了適應生存,而且進化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 軍總區(qū)的人工湖根本不具備魚群進化的基本條件。 那就是有人放養(yǎng)的,可他們在這附近住了這么久,從來沒有聽說這件事情,也沒有見到過有人過來投喂。 如果這些魚群有主,他們上次想要在這里垂釣的時候,保衛(wèi)科的人就會提醒他們了。 “別急,保衛(wèi)隊在軍總區(qū)建立之初就在這里,他們肯定知道些原由?!鼻爻幰娛捑辽裆?,出聲安慰。 蕭玖點點頭,她總覺得這魚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 畢竟她也不是對自然界中所有的魚類都熟知的,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覺,來了這里后,她的直覺很少出錯。 保衛(wèi)隊的人來得很快,是保衛(wèi)隊長親自過來的,他順著邱老五的指點,往人工湖里看去。 “怎么樣?隊長,你見過這種魚嗎?”蕭玖問道,“還是有人養(yǎng)在這兒的?” 隊長搖頭,這么奇怪的魚,他還真的沒有見過,不過有一點他很確定:“這人工湖沒有人往里投過魚種?!?/br> “我抓一條上來看看?!标犻L環(huán)顧四周,看看有沒有什么工具。 正好魚咬鉤了,省了他的功夫。 秦硯拿起蕭玖隨意放在地上的,正在被魚往湖中拖的魚竿,微微用力想把魚拉上來。 結(jié)果,竟然沒拉動。 他加大了力道,還是沒有拉動。 見蕭玖奇怪地看著他,他使了些巧勁,總算把魚拉了上來。 隊長上前,想要把魚抓在手里看看,結(jié)果,那魚嘴巴張大,整個魚頭就剩下了鋒利的牙齒,直接給了隊長一口,把隊長的虎口咬得鮮血淋漓。 “這魚的牙齒好尖利?!标犻L甩了好幾下,才把魚甩開,捂著虎口說道。 蕭玖很不好意思,他們把人叫來,結(jié)果,人家手被傷成了這樣。 她想回家拿些止血消炎的藥給隊長,卻發(fā)現(xiàn),隊長的情況不對。 他的手從虎口位置開始變成了亮藍色,并長出了魚鱗,隨后,隊長的眼瞳開始泛白,整個人開始抽搐,并伴隨著意識不清。 蕭玖來不及多想,拿出銀針就給隊長拔毒。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隊長虎口流出來的血已經(jīng)成了藍色。 而隊長整個人已經(jīng)無力躺到了地上,嘴里也流出了藍色的液體,場面非常詭異嚇人。 “爺爺,大爺爺,師傅,你們先回家,還有,千萬別碰那條魚?!笔捑料箩樀膭幼鞑煌#炖锖爸尲依锢先讼缺荛_的話。 馮老有些無奈,他也是大夫,這種情況,他當然是義不容辭的,但孩子的一份心意,他也是感受到的,現(xiàn)在的情況也確實詭異。 還有,他判斷不出隊長是中毒了還是中邪了,對隊長的情況束手無策。 封老還是第一次被個小輩護著,他一直以來就是所有人的領頭人,護著所有人的屏障一般的存在。 他氣場強大,孟卓遠又是他一手培養(yǎng)長大的,對他恭敬有余,親近不足,遇事從來不敢擅專。 這種新奇的體驗,讓他多看了急著救人的蕭玖一眼。 這一刻,他心里對蕭玖的認同不再單純來自于對姜老的愛屋及烏,而是他本人開始把蕭玖看在了眼里。 姜老就不用說了,他心里是又暖心又好笑,他們?nèi)齻€如今成了時時需要被保護的弱勢群體了,但他嘴角隱隱的笑意沒有消散。 “行了,我們不讓你擔心,這就進去了,你注意安全,量力而行,自己也當心那條魚。” 說完,姜老扶著封老,和馮老一起往家里走去。 一切都交給年輕人。 三位老人在跨進院子前回頭看了一眼。 秦硯一直守在蕭玖身邊,提防著人工湖里和岸上的怪魚,邱老五和孟卓遠幫忙按住隊長。 免得隊長身上再發(fā)生什么變化,方便及時制住他,也方便蕭玖施救。 陽光透過頭頂?shù)臉淙~照在姜老三人的臉上,他們的臉上有一絲極淺的英雄遲暮的感慨與悵然,但更多的,是對下一輩能頂門立戶,撐得起事情的欣慰和滿意。 三老互視一眼,笑著搖頭,結(jié)伴回了堂屋。 蕭玖一直以來對自己的針灸就很自信,之前每次救人于瀕死,力挽狂瀾,也給了她足夠的底氣。 但是這次,她用了九曲十三針和青囊針,隊長的情況卻沒有一點好轉(zhuǎn),他的臉上還隱隱泛起了幽藍的光澤,鱗片也開始若隱若現(xiàn)。 而那條咬傷隊長的魚一點也沒有缺水的感覺,反而兇悍地試圖攻擊離他最近的孟卓遠。 好在,邱老五對這種動靜極為敏感,在蕭玖出聲提示前,一腳把怪魚踢回了人工湖中。 怪魚入水,瞬間失去了蹤影。 但蕭玖之前在湖邊輸入的異能仿佛開啟了什么開關(guān),從來平靜的人工湖湖面,漣漪越來越密集,一看就是湖里魚類的數(shù)量不少。 秦硯更靠近了一些蕭玖,若魚群躍起攻擊,他可以快速把蕭玖帶走。 好在,這些魚只是在異能附近徘徊,并沒有主動攻擊人的意思。 蕭玖沒有時間關(guān)注這些,她對隊長的情況有些束手無策,她很自責,自己不該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就用異能引誘這些魚類的。 但是,后來查出來的事情,又讓她對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充滿了慶幸,并且此后,她和秦硯都會很樂意滿足她的好奇心。 再說到現(xiàn)在,眼看隊長整個人都要異化了,蕭玖顧不上其他,從小挎包里拿出豐草人參丸塞進隊長的嘴里。 又裝作拿起旁邊小幾上的茶壺倒茶,其實是往里放空間井水,秦硯見狀接過茶杯,顧不上嫌棄隊長臉上的異狀,把水灌給了他。 不知道是豐草人參丸起了作用,還是空間井水的排毒洗髓效果好,隊長臉上的幽藍色漸漸褪了下去,也不再異化出魚鱗,眼瞳也慢慢恢復了原來的顏色。 蕭玖抓緊時間又施了一套九曲十三針,隊長虎口的傷口才不再流出藍色的血液,漸漸恢復了紅色。 隊長也從之前的痛苦中掙扎出來:“謝謝,謝謝你們救了我,是我太不謹慎了。” 他之前也是軍人出身,扛過槍上過戰(zhàn)場,沒想到差點陰溝里翻船,栽在一條怪魚身上。 “您別這樣說,是我們把您喊過來的,您受罪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我剛剛完全失去了意識,只覺得異常扭曲痛苦,好像有什么東西要把我扯碎?!标犻L形容了一下剛剛的感覺。 然后,他說道:“這人工湖里的魚有古怪,我得上報?!?/br> “您撐得住嗎?要不我們先送你回去吧?!笔捑翐牡?,畢竟事情是由她引起的,隊長若出了什么事情,她會很內(nèi)疚。 想了想又覺得不妥,不是每個人都像她家一樣,家里有高明的醫(yī)生的,她說道:“咱們直接送您去軍總院吧,讓醫(yī)生徹底檢查一下,免得留下什么后遺癥。” “好。”隊長自己也有些害怕,剛剛身體失去控制,仿佛要被扯碎的感覺太恐怖了。 “五叔,孟哥,你們回去照看一下爺爺他們,我們?nèi)ニ鸵幌玛犻L,晚點去一趟保密局,晚飯不回來吃了?!笔捑琳f道。 “好,你忙去吧?!彼麄冎苯泳屯依镒呷?。 至于現(xiàn)場的東西,他們沒動,萬一之后過來查看情況的同志需要檢查現(xiàn)場呢。 蕭玖他們先送隊長回了趟保衛(wèi)科,召集一些隊員在人工湖附近巡邏,并讓他們手上都拿著長棍或者其他長條狀的東西防身,如果有怪魚躍出水面,就把魚打回去。 隊長一再叮囑:“千萬不要觸碰怪魚,不要被咬到,不然后果不堪設想?!?/br> “放心吧,隊長,你一再交待過了,我們會小心的,也不會讓人接近人工湖的,你快點去醫(yī)院吧,你的臉色很不好?!?/br> 隊長的臉色不好,不單單是因為剛剛被怪魚咬了的原因,他還在擔心,這些魚到底是什么來路,在這人工湖多久了,還有沒有其他的危害。 現(xiàn)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里住著的人嫌棄人工湖太遠,不太愿意過來,只有蕭玖他們一家經(jīng)常在附近活動,但也沒有出過事。 他給上級打了個電話,把人工湖的情況說了一遍,對自己的情況也沒有隱瞞,和盤托出。 秦硯借他辦公室的電話也給汪季銘打了個電話,把這里的事情說了一遍。 汪季銘因為關(guān)興案有了突破性的進展,還把人暫時關(guān)押了,心情正美呢,乍然聽到這個消息,驚得從凳子上站起來。 他壓低聲音道:“怎么聽著這么不對勁,那邊有人守著嗎?” “保衛(wèi)隊的同志守著,我們要送隊長去軍總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