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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里的炮灰真千金 第204節(jié)

    然而蕭玖只是通知她,并不是說服她。

    “好了,我要說的事情已經(jīng)說完了,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去陜省,早一點到,希望也能早一點找到傅老師?!?/br>
    說完,蕭玖和秦硯就準備離開。

    “哎,你們等等我啊?!备涤砸姞盍⒖套妨顺鰜?,她是一定更要一起去的,她很擔心爺爺啊。

    等爺爺找到了,沒有見到親人在,多失望啊。

    然而,以她的速度怎么可能追得上蕭玖二人,等她好不容易擠出人群的時候,就只能看見兩人的背影了。

    她狠狠跺了跺腳,這兩個人怎么這樣啊,就這么把她扔在了火車站,就不怕她直接買票去陜省找人,路上出什么事嗎?

    傅釉也不想想,她的年紀比蕭玖還大,憑什么要蕭玖來為她的安危買單。

    對傅釉來說,孤身去陜省就是個很大的難題了,更何況,去了陜省后,為了找人,沒準還要往深山老林里鉆。

    她看了眼身后的火車站,到底沒有勇氣進去直接買票上火車。

    她安慰自己,去陜省的火車票哪有那么好買的,沒見蕭玖他們也沒有上火車嗎?

    她下意識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傅釉自己沒有單獨去陜省的勇氣,也不知道她之前是哪里來的底氣,要求蕭玖一起去陜省找傅西望。

    難道蕭玖就不怕危險了嗎?

    “我剛剛在保密局請假的時候,聽老汪說了一嘴?!?/br>
    秦硯見蕭玖情緒不太高的樣子,就找了個話題,想把蕭玖的注意力從不高興的事情上移開。

    他還是覺得蕭玖太過良善了,據(jù)他所知,她跟系主任傅西望并沒有太深的交情,就算她不去找人,也完全說得過去。

    畢竟這種事情,肯定是找公安這種專業(yè)人士出馬更加令人放心的。

    不過,蕭玖愿意救人,秦硯也非常支持,反正她現(xiàn)在遞了辭呈,時間都是自己的,不管有沒有找到人,這路上的風(fēng)景還是值得一看的。

    “說了什么?關(guān)興案的進展嗎?”蕭玖的好奇心果然被勾了起來。

    秦硯點頭:“沒錯,可能是收到了什么風(fēng)聲,羅江去自首了。”

    聽到這里,蕭玖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她不禁坐直身體,認真聽秦硯繼續(xù)往下說。

    之前就說過,最早暴露的鐘侯是他們四人團體中的下游,在外人眼里,他是個有身份的體面人,但在團隊里,他就是底層。

    而這個羅江,他在團隊里的位置相當于軍師,他既接受過傳統(tǒng)的四書五經(jīng)的教育,也接受過新思想的洗禮。

    算的上是一個非常有頭腦的人。

    關(guān)興的惡是惡在骨子里的,他就是像是水蛭一樣,毫不在意地吸著別人的血,養(yǎng)肥自己,然后沾沾自喜于自己的得逞。

    但羅江不是,他的惡是審時度勢的惡。

    在周圍都是好人,生存沒有威脅的情況下,他也可能成為一個好人。

    羅江手里有幾乎這個團隊所有的犯罪證據(jù),里面的任何一條,都足以錘死這個團隊好幾次。

    但他愿意拿出這份證據(jù)有條件。

    “他想活著?或者減輕罪行?”蕭玖猜測。

    秦硯搖頭:“他要的更多。”

    “聽你話里的意思,他作為軍師的話,很多事情都是他出的主意,然后,鐘侯他們?nèi)嵭械陌??!?/br>
    “嗯?!?/br>
    “那他也算主謀了吧?能減刑不錯了?他還想要什么?自由嗎?”蕭玖嘲諷。

    秦硯就搖頭:“具體情況不知道,我只是起請假的時候聽;老汪說了一嘴,后續(xù)的事情等咱們回來了,我去再去問。”

    “那個時候,關(guān)興案應(yīng)該也可以塵埃落定了吧?!笔捑琳f道。

    這起案件牽連甚廣,讓蕭玖看見了很多人性的黑暗與殘酷,希望早點能結(jié)案吧。

    “肯定的,不要小看專業(yè)的調(diào)查小組,尤其不要小看老汪,小玖?!?/br>
    “嗯?”

    “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另外,你已經(jīng)交了辭呈了,很多事情,你不愿意,就可以不去做,沒有人有立場指責(zé)你。”

    “你說的是這次的事情吧。”

    “是,我和馮老他們的想法一致,你應(yīng)該停下來休息一陣,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馬不停蹄地往陜省跑。”

    “當然,如果你愿意在去往陜省的路上,多欣賞一下沿途的風(fēng)景,讓自己心情愉悅的話,我的不樂意會少很多?!?/br>
    秦硯語調(diào)輕柔,語氣卻極為認真。

    聽他這么說,蕭玖就笑了,她也坦率地說道:“一開始聽到那位老師轉(zhuǎn)述傅釉的話,我的確有些不高興?!?/br>
    “她把本來應(yīng)該是她自己的責(zé)任拿出來讓我和她一起承擔了,但是,我后來也很快想明白了,傅老師是個合格的考古工作者,也是一位負責(zé)的老師。”

    “無論有沒有傅釉的所謂請托,我都會去一趟陜省的。”

    “我知道?!鼻爻幮Φ?。

    就是因為你這樣的性子,才會有很多人既想把你放在羽翼之下,又想放你自由飛翔。

    好在,他可以二者兼顧。

    隨著其他話題的加入,他們之間的氣氛也越來越輕松。

    而此時,被他們兩人報以極度信任的汪季銘和調(diào)查小組卻陷入了新的瓶頸。

    羅江的要求且不論,為了表示他的誠意,他提供的一半證據(jù)也確實足夠定四個人的罪,但這半份證據(jù)中又出現(xiàn)一個神秘人。

    這個神秘人,羅江交待說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們四個人的分成都是扣去了神秘人那份之后的。

    也就是說,關(guān)興之上,還有一個真正的幕后之人。

    而這個人,羅江堅持說自己不知道,之后被抓捕歸案的朱城也不知道。

    關(guān)興一定知道,但是他無論如何也不再開口。

    原本以為馬上就會了結(jié)的關(guān)興案,又這么僵持了起來。

    汪季銘和調(diào)查小組分工合作,由汪季銘繼續(xù)審問關(guān)興三人,爭取查問到新的線索,盡快讓羅江交出另一半證據(jù),或者他們自己找到。

    調(diào)查小組則通過分析此次案件的所有證據(jù)鏈,看看能不能找到神秘人的蛛絲馬跡。

    這些,蕭玖和秦硯都不知道,他們正開往陜省的路上,兩人不時對外面的風(fēng)景品評一番,車內(nèi)氣氛很輕松。

    當然,為了節(jié)約時間,他們也不是每回都選擇大路走的,有時候會因為大路要繞行,他們直接選擇小道。

    別看小道看著只有中間一條僅供一人通過的,人為踩出來的土路,車輛好像過不去,其實土路兩旁只是長滿野草,完全能承受車輛的碾壓。

    不過,車子也會沾滿泥土就是了。

    現(xiàn)在,他們就是在這樣的一條小路上行駛,這條小路應(yīng)該不常有人行走,連中間的土路上也已經(jīng)隱隱長滿了野草了。

    曾經(jīng)習(xí)慣了導(dǎo)航,偶爾還會被導(dǎo)航帶到溝里的蕭玖又一次拿出地圖,仔細辨認他們有沒有開錯路。

    秦硯見此也不生氣,反而笑著說:“放心吧,方向沒錯?!?/br>
    蕭玖對著地圖看了一會兒后,直接放棄:“那就靠你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方向了?!?/br>
    “放心吧,不會迷路的?!?/br>
    他們選擇自己開車而不是坐火車去陜省,一方面是他們在等傅釉的時候去問過了,去陜省的火車要三天后才會發(fā)車。

    救人如救火嘛,三天的時間不知道會發(fā)生多少變數(shù)了,他們不是很想等。

    另一方面,火車畢竟是公共場所,人多,會有很多不方便。

    自從上次他們?nèi)ヂ淙諐{的時候,兩個人輪換開車,另一個人可以進空間休息后,他們就更喜歡自己開車出行的方式。

    速度更快,行動更自由。

    就是,意外情況可能也會發(fā)生的多一點?

    看著前面不停招手想讓車子停下來的人,蕭玖有些無語,注意一點安全啊,你們要攔車,人至少不要暴露在車的正前方啊。

    這樣相當于是想逼停車輛,很危險的。

    有了上次被阿美他們攔車的不美好經(jīng)驗(當然,有他們故意釣魚的成分,但愿者上鉤啊),對方又是不攔停不罷休的樣子,蕭玖對攔車的人第一印象就不怎么好了。

    而且,這里是野外誒,說難聽點,誰知道車里車外的雙方是好人還是壞人啊。

    這樣隨便攔車的行為不是真的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或者打劫碰瓷,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汽車停下,秦硯沒有搖下窗戶,也沒有解開門鎖。

    就見剛剛攔車的人焦急地大力拍打著車窗,讓他們開門。

    秦硯能聽他們的?

    他看了眼周圍的環(huán)境,和蕭玖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把車窗搖下一條縫,方便聲音傳播,問道:“出了什么事?”

    “同志,我們是鎮(zhèn)上過來采風(fēng)的學(xué)生,不小心迷路了,能不能搭你們的車先離開這里?。俊?/br>
    拍打窗戶的男人問道。

    蕭玖看了眼他們的衣著,袖口,手肘,領(lǐng)口都磨損得很厲害。

    然后看說話男人的手,指甲縫里還有泥垢沒有清洗干凈,指甲略顯黃色,應(yīng)該是煙熏的。

    另一個人看上去就干凈多了,但是,對方一直躲避著蕭玖的視線,看著就是一副心虛的模樣。

    蕭玖和秦硯對視一眼,都不打算理會。

    或許是對方看出了他們的想法,也或者是對方對此輕車熟路,那個指甲泛黃的人直接就趴在了引擎蓋上,阻止他們離開。

    蕭玖就冷笑了,他們是怕事的?

    只是不想浪費時間罷了。

    她和秦硯同時打開車門下車,想看看對方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他們下車后,就聽黃指甲的男人吹了聲口哨,有很多人從不同的地方冒了出來,隱隱有把他們包圍的趨勢。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