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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里的炮灰真千金 第244節(jié)

    二叔趁著他醉酒套出了很多祝東家的事情。

    等他后半夜酒醒來隱隱覺得事情不對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腦子里都是二叔那張聽到他說祝東家家財萬貫時候的垂涎與陰狠的臉。

    他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外套都沒穿,大半夜就往祝東家家里跑。

    然而一切都晚了,他到了祝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血流成河的樣子。

    然后,他就恍如做夢一樣,被二叔逼著一起挖坑埋人,收拾現(xiàn)場。

    現(xiàn)場還有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他的岳父。

    他這才恍然記起,好像他媳婦就是二嬸給介紹的。

    他介意二叔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原本是謝絕的,但媳婦長得實(shí)在好看,他沒有經(jīng)受住誘惑,就娶了妻。

    現(xiàn)在想來,岳父和二叔極可能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

    他害怕極了,怕自己被滅口。

    但二叔和岳父顯然沒有這個意思。

    他們非常和顏悅色,還承諾會分錢給他。

    他們連找尋錢財這步都省了,因?yàn)樽|家都已經(jīng)裝箱收拾好了。

    老白虛應(yīng)地點(diǎn)頭,心里卻對一起出國的提議動搖了,跟這么些喪心病狂的人長期待在一處,他就是沒有被殺死,也會被自己嚇?biāo)馈?/br>
    最后,他不用為難糾結(jié)了。

    因?yàn)榇辈粔蛄?,他買到的船票就夠二叔一家和他家出去,到了岳父家就剩兩張了。

    于是,他主動說可以等下一班游輪。

    最后的最后,他和岳父留了下來。

    岳父是分了錢,又有些舍不下這么多年自己的經(jīng)營,加上總覺得有人留下來看風(fēng)向比較穩(wěn)妥,算是心甘情愿留下來的。

    老白么算是半被逼半自愿的。

    在他們登船離開后,老白就對外放出風(fēng)聲,說祝東家一家已經(jīng)登上了游輪,奔向了彼岸自己向往的國度了。

    第149章 結(jié)案

    一開始, 老白一個人住在偌大的小洋樓里,地下室里又有祝東家一家的尸骨,略有風(fēng)吹草動, 他都要回頭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在他的身后。

    別說他幾宿幾宿睡不著覺了, 就是陽光燦爛的白天,他也覺得小洋樓陰森森的, 走路都不敢往陽光照不到的陰影里走。

    但是,他也知道, 一旦他離開了小洋樓,這棟屋子恐怕立刻就會被岳父接手了。

    他可沒有忘記自己進(jìn)來時看到岳父拿刀割了一息尚存的祝東家的脖子。

    若是再出點(diǎn)什么意外,這小洋樓被別人得了去,一翻修屋子, 說不得, 這地底的尸骨就極有可能被發(fā)現(xiàn)。

    到時候,一直往外說祝東家他們已經(jīng)離開的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了。

    人不是他殺的, 但是他必定百口莫辯。

    就這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過了大半年,他才慢慢不再那么害怕了。

    然后,他就被人舉報了。

    他爭取了很久, 才能繼續(xù)住在這里, 不過,地方變成了地下室,那個他曾經(jīng)連眼神也不敢瞄過去的地方。

    到了這個時候,他反而不害怕了。

    老白這樣的人, 會因?yàn)樽约簱碛泻芏鄸|西, 害怕失去, 進(jìn)而產(chǎn)生畏懼的心理。

    因?yàn)樨澙罚?nbsp;所以不敢失去。

    但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有可能一無所有的時候,又變成了百無禁忌。

    此后,他就一直安然住在地下室,整整住了十多年,沒人能從他臉上看出什么問題。

    他除了比從前邋遢了點(diǎn),沒有任何變化。

    其中一個假公安招認(rèn)是他假扮老白殺了約瑟夫夫妻。

    至于原因,倒也不完全是因?yàn)槟菈K秦硯隨手從晚市買來的玉牌。

    當(dāng)然,這個是源頭,若不是他們著急想要從老白那里知道這塊玉牌之前是歸誰所有,也不會找到老白的住處。

    然后,意外看到了老白從密道出來的場面。

    約瑟夫夫妻自持身份在華國非常有優(yōu)越感,對著孟卓遠(yuǎn)這樣的國際酒店經(jīng)理也沒有多收斂,何況是已經(jīng)是處于底層的老白了。

    面對他的時候,沒有高高在上還是因?yàn)橄霃乃炖镏烙衽频牡准?xì)。

    他們問到老白的住處后,根本沒有敲門,直接就闖了進(jìn)去,于是,就看到了不該看的。

    老白當(dāng)時是用每個華國家庭都會在家里挖個地窖藏食物的理由搪塞過去了。

    但他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岳父的養(yǎng)子盧飛。

    他岳父前幾年就噶了,挺突然的,他岳父一向健朗,他一度以為他能把自己都送走。

    老白不知道的是,他岳父兩年前有事出門不小心摔了一跤,本來也沒有什么事情,上點(diǎn)藥,休息兩天也就好了。

    只是,他岳父不走運(yùn),碰到了一個街溜子,那街溜子見他衣著不錯,看著就是肥羊的樣子,就假意要扶他,實(shí)則摸了他的錢包跑了。

    跑之前還狠狠推了他一把,讓他磕到了頭。

    他岳父是失血過多死的,算得上是因果輪回了。

    等他被找到的時候,人已經(jīng)涼了,大家也都以為是他自己因?yàn)槟_傷不小心摔倒,撞上了尖銳的石頭,才出的事。

    那個時候是不興辦隆重的葬禮的,也就找個地方草草埋了。

    老白岳父這么一走,倒讓老白心里松快了許多,之前每見一次岳父,他就覺得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

    就是這個便宜大舅哥不知道怎么被岳父洗腦的,除了對他的震懾略微少了一點(diǎn)外,行事作風(fēng)就跟岳父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對他遠(yuǎn)在海外的妻兒都極為維護(hù)。

    老白把約瑟夫夫妻的事情一說,對方就起了殺念。

    老白覺得會不會有些太大驚小怪了,就隨口問了一句,盧飛告訴他,他的妻兒和二叔一家正在準(zhǔn)備回華國。

    “若是他們把密道的事情說出去,沒人在意自然是沒事的,但若有人順著這條線查到我,或者查到其他的,你想想后果?!?/br>
    “怎么突然回來了?”

    老白心里有些不得勁,二叔和妻兒都是自己的,要回來卻不告訴自己,而是告訴一個外八路的盧飛,他倒成了外人了。

    這么多年下來,加上當(dāng)初親眼見過岳父割喉,他對妻子早就沒有什么感情了,但對唯一的兒子還是很惦念的。

    雖然,他其實(shí)很不希望再和二叔打什么交道,但想到能再見到自己的血脈,也是開心的。

    為了兒子的安全,他當(dāng)然是非常配合盧飛的行動了。

    殺約瑟夫夫妻不是盧飛親自動的手,他指派了一個弟子過去。

    說是弟子,其實(shí)就是這些年盧飛收養(yǎng)的孤兒。

    不說那十年,就是之前三年的自然災(zāi)害也有被逼著很多賣兒賣女的家庭。

    盧飛就會在他養(yǎng)父的指點(diǎn)下,買下這些孩子,或者路上遇上小乞丐,看著資質(zhì)不錯,也會帶回去。

    這么些年下來,在他和老白岳父的手底下活下來的就這五個假公安。

    作案的過程和蕭玖他們推測的差不多。

    蕭玖問他們,老白二叔一家為什么要回來?什么時候回來?

    他們都答不知道。

    他們是真的不知道,他們就是聽命行事。

    不過,他們知道市中市里跟盧飛勾連的人是誰。

    如果盧飛順利得到市中市,之后,一定需要他們這些盧飛信任的人接委托,把口碑打出去。

    所以,他一開始就沒有瞞著。

    “是誰?”

    “真名不知道,大家都喊他光爺?!逼渲幸粋€假公安說道。

    盧飛和光爺怎么勾搭上的他們不知道,他們只知道,吞并市中市的事情一早盧飛就在計劃了,但光爺?shù)膽B(tài)度一直很曖昧。

    盧飛忌憚市中市幕后的封老,不敢輕易動手。

    直到最近,光爺松口,兩人才算正式結(jié)盟。

    但兩人都不想直接和封老對上。

    畢竟市中市里的人都聽他的,惹怒了他,直接發(fā)個□□,他們也別想好了。

    于是,他們就想了一出順?biāo)浦?,曲線救國。

    就有了之前老白指認(rèn)孟卓遠(yuǎn),有公安想要給他安罪名的事情。

    如果事情順利,孟卓遠(yuǎn)進(jìn)去了,他們就幫一把孟卓遠(yuǎn),把人撈出來,先和封老搭上關(guān)系。

    這之后,再徐徐圖之。

    實(shí)在不行,等白二叔他們回來了,再重演一遍當(dāng)年的血案也不是不可以的。

    至于盧飛為什么會盯上孟卓遠(yuǎn),知道市中市的幕后之人是封老,這就是那位光爺?shù)墓诹恕?/br>
    孟卓遠(yuǎn)明面上的身份完全沒有問題,就是國際飯店的經(jīng)理,他和封老的關(guān)系也是光爺露給盧飛的。

    孟卓遠(yuǎn)那邊沒有陷害成功,但盧飛也沒有放棄的意思。

    “為什么殺老白?”蕭玖問道。

    就見剛剛幾乎是搶答的幾個假公安沉默了一下,然后,其中一個說道:“那個,老白來找義父,無意中看到了他媳婦給義父寫的信?!?/br>
    “他知道了原來他兒子是義父的種?!庇腥碎_口了,另一個人也就接著說了。

    “老白質(zhì)問義父,義父反而說老白奪他妻兒?!?/br>
    “兩人就打了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