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的炮灰真千金 第3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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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的華國人都講究一個入土為安,如阿郎這樣算的上是死無全尸了。 想到自己身上借用的蠱蟲的力量比起阿郎來只有多沒有少的,華長江的眼神縮了縮,明顯對阿拉的死法非常畏懼。 他不覺得蕭玖是騙自己的,阿郎的行蹤,他隨時有留意,之前說是離開京城。 但是,他的人在離開京城的必經(jīng)之路上并沒有看到阿郎。 他的心里沉甸甸的,有些透不過氣。 如華長江這樣的人,自視極高,因為擁有的東西越來越多,實力越來越強,也越來越怕死。 如現(xiàn)在,自己身體里沒有一絲能量,血液里又有剛剛二蠱注入的不知作用的熒光。 幾重壓力下,他極力穩(wěn)住的心態(tài),隱隱有崩塌的趨勢。 蕭玖看出來了,也不著急,揮手拿出剛剛收進空間的藤蔓小船,扶著秦硯坐下。 又去汪季銘那里,收了荊棘,想了想,就這么讓汪季銘躺在地上好像不太好。 于是,很久沒有使用自己大力的蕭玖一把提起她曾經(jīng)的領(lǐng)導(dǎo)老汪同志,把人提到藤蔓船上安頓好。 是的,就是提起,拎著后領(lǐng)子的那種。 昏迷的老汪:……我真的會謝! 秦硯:……常規(guī)cao作。 華長江:……媽的,失策,踢到鐵板,這蕭玖到底還有多少底牌? 還有,她這么肆無忌憚在自己面前暴露底牌,這是,不打算留著他了? 按照蕭玖的說法,他死后極有可能會跟阿郎一樣飛灰湮滅…… 不能想不能想,他不想死! 做完這一切,蕭玖心情頗好的靠著秦硯坐下。 “怎么樣?有沒有什么要交待的?”蕭玖問道。 華長江:……交待什么?具體點,我說。 這么多年,都是他讓人交待的,沒想到,今天,自己成了被審問的對象。 但是,有句話叫做“好漢不吃眼前虧”,華長江決定,為表誠意,蕭玖問什么,他就說什么。 中間穿插一些說服蕭玖的話,或許,他還有機會。 他還要想辦法套出蕭玖的能力怎么來的,到時候,也許,他也能擁有呢? 或者,像他吸收蠱王血為自己所用一樣,要吸干蕭玖的血? 也不是不行,只是,機會比較渺茫罷了。 而且,蕭玖有兩個奇怪的小蠱蟲,可別自己沒有吸成蕭玖的血,再把自己的血搭上了。 “你想知道什么?”華長江配合反問。 “從二十多年前說起吧,把你的經(jīng)歷都說一遍唄?!?/br> “能放我下來嗎?”華長江試探地問道。 一旦蕭玖同意放他下來,他就可以再進一步試探蕭玖的底線,來達到自己最終的目的。 蕭玖就笑而不語,什么問題都沒有交待,架子倒是先擺起來了。 見蕭玖不理會他,華長江也不氣餒,知道蕭玖想知道什么,他就從最開始被阿郎暗算說起。 “那個時候,我正好職級到了,功勞也夠,前任公安局長又到了退休的年紀,我升職基本屬于鐵板釘釘?shù)氖虑?。?/br> “眼看著,我的職業(yè)生涯又要更進一步了。” 他七分真,三分假的苦笑了一下后,繼續(xù)說道:“或者是我太過得意,在抓捕一群潛逃的盜墓賊的時候,被其中一個人暗算了?!?/br> 華長江他們中的是最基礎(chǔ)的聽話蠱,這種蠱對意志力強大的人來說,只會讓人恍惚一瞬。 然而,雙方正在激戰(zhàn),就是他的那么一晃神,已經(jīng)失去了先機。 他帶來的幾個公安都在晃神中中了彈,他自己也被打中了腿部。 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最后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了。 他向來是不懼生死的,就閉上眼睛等著死亡的來臨。 他聽到了幾聲槍響,然而預(yù)料中劇痛卻沒有傳來。 華長江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華局,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蹦侨苏Z態(tài)輕松地說道,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握。 華長江能理他? 然后,在他驚懼的目光下,那人身上鉆出了一條蛇,那蛇直接鉆進了華長江腿上的槍傷處。 那一瞬間,華長江只有一種感覺,給他一顆子彈,讓他走得體面干脆一些,免得自己最后被蛇啃的只剩下一個骨架。 然而,事情的發(fā)展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條蛇鉆入他的腿傷處后,他并沒有感覺到皮rou被撕咬,甚至連疼痛都沒有。 過了不久,那蛇就從他的傷口重新鉆了出來,嘴里竟然叼著一顆子彈! 華長江永遠都忘不了自己那個時候的震驚與恐懼。 等蛇吐掉子彈,重新回到那人的身體里后,對方笑著示意他看自己的傷口。 華長江低頭一看,他腿上的傷口已經(jīng)痊愈了。 他退伍之前南征北戰(zhàn),自認見多識廣,但也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奇事。 那人笑著留下一句話:“華局,希望你仔細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我等著你的回復(fù)?!?/br> 等人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野后,華長江才敢正常呼吸。 那個時候,他是有點羞愧的,自己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退伍軍人,竟然被一個盜墓賊的手段嚇到了。 可是,身邊已經(jīng)失去氣息的同事,和自己完好無損的腿,都讓他知道,自己剛剛確實有了一場奇異的經(jīng)歷。 不知道是因為任務(wù)失敗,被同事的犧牲刺激了,還是自己剛剛一瞬間的懦弱,讓他無法接受,他一時竟覺得頭暈?zāi)垦A似饋怼?/br> 之后,他就失去了意識。 后來,他才知道,自己在蛇蠱入體的時候,已經(jīng)被阿郎暗中下了蠱。 而他那個時候會昏過去,是因為自己潛意識里在對抗蠱蟲,觸發(fā)了人體自發(fā)的保護機制。 等到他在醫(yī)院中醒來,任務(wù)失敗,帶出去的同事犧牲。 他升局長的路一下子就艱難了起來。 他帶著執(zhí)行任務(wù)的同事中,也有家里頗有勢力的,對他的懷疑和意見非常大。 一起出任務(wù),只有他一個人不明原因昏迷,最后完好無損醒來。 這本身就是很容易讓人詬病的事情,他仿佛一下子就成了罪人。 局里同事異樣的眼光,老局長回避的視線,還有來自那幾個同事家人的打壓。 他的生活一下子艱難了起來。 他退伍后,一直在資助曾經(jīng)犧牲戰(zhàn)友的家屬,每個月開的工資有大半會被分成好幾分寄出去。 然而,那個月,他去領(lǐng)工資,卻被告知,他的工資有些地方需要核實,要晚幾天。 就晚了這么幾天,他家里就揭不開鍋了,父母的不理解,妻子的抱怨,孩子的哭鬧,都讓他精疲力盡。 這不是最讓人難受的,最讓他難受的是,有幾個戰(zhàn)友的家屬竟然直接把電話打到公安局向他要錢。 言語中的理所當(dāng)然與指責(zé),讓華長江覺得自己的付出好像成了一個笑話。 那一瞬間,他有點心灰意冷。 那個時候,他身上唯一剩下的就是汪季銘在去對岸前匆匆塞給他的錢票。 靠著那些錢票他堅持了一個月,然后,第二個月,他依然沒有拿到自己的工資。 他什么也做不了,因為這次,對方說他們一整個公安局的人的工資都需要復(fù)核。 嚴格意義上來講,這是沒有違規(guī)的,這屬于公安局的自查,甚至能成為一個良好的典型被表揚。 沒有領(lǐng)到工資,華長江愧對家人,下班后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去了家附近的公園枯坐。 “華局,考慮得怎么樣了?”熟悉的如惡魔低語的聲音在華長江的耳邊響起。 見華長江不說話,來人也不介意,自來熟地坐在他身邊。 “我真為你感到惋惜和失望。”他說,“你為了守護這片土地出生入死?!?/br> “退伍后,還想繼續(xù)為守衛(wèi)家國貢獻一份力量,還主動擔(dān)負起犧牲戰(zhàn)友親屬的生活。” “但是,別人是怎么對你的呢?” “連我這個旁觀者都要看不下去了,真是令人心寒啊?!?/br> 這幾句話,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般,直直往華長江的腦子里鉆。 他的拳頭漸漸握緊,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他想的還是把眼前的人抓捕歸案,還犧牲的同事一個公道。 對方輕笑一聲,口中不知道念了什么,他的身體忽然不受控制,跟著來人離開了公園。 “你要帶我去哪里?” 華長江極力想要收回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quán),又不敢大聲嚷嚷,怕引來人,連累別人一起遭殃。 畢竟這位手段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華局,別擔(dān)心,我不會對自己未來的合作伙伴做什么的?!?/br> “別亂喊,我不是?!?/br> “只要你跟我合作,很快就會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