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肆爺他嗜妻如命 第5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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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似是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掩下眼底的詫異,但神色間還是可見躲閃。 “我可不認識什么元貞大師,只是聽說過有這人?!?/br> “是嗎?”葉南傾微抬起眸子看向他。 趙長庚深吸一口氣,“你不信我嗎?” 葉南傾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將自己查到的消息抖出來:“元貞大師,原名,趙長春,對嗎?” “……” 顧沉被火燒死之后,顧家便被籠罩在一層陰云中。 顧正言跟尚貞靜雖然平日里看上去對兩個兒子不聞不問,但是誰又能接受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呢? 前有顧正陽身為長輩蓄意制造車禍意外殺害親侄子,后顧沉又以如此荒唐的方式走了,老太太備受打擊,整日以淚洗面,短短幾天,身體狀況急劇下滑,現(xiàn)在不得不住院調養(yǎng)。 顧家人知曉了火災是程方奕一手策劃針對她的,而顧沉是為了救她才死,表面上雖然不遷怒于她,可到底還是無法當做這件事與她無關。 尚貞靜更是無法相信自己的小兒子就這么沒了,對于舉辦葬禮一事避之莫及。 整個顧家,都不見往日的輕松和歡笑。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想到這里,葉南傾眸光漸黯,呼吸彷佛也暫緩了。 她不由得想起尚貞靜情緒失控時對老天的控訴: “沉兒變成植物人不死不活躺在床上那么多年,現(xiàn)如今剛醒過來就被燒死,一個人的命,怎么能這么慘?這怎么合理?” “莫非沉兒上輩子是什么十惡不赦之人,所以老天爺要這么懲罰他?” “……” 似無意的一字一句,卻還是狠狠敲打了葉南傾。 是啊。 一個人的命,怎么會怎么慘? 為什么她重活一世,記得所有人,唯獨不記得顧沉? 那天跟顧肆寒去歸隱寺找元貞解惑的那天,顧沉又為什么在那里? 他身上跟歸隱寺一模一樣的檀木香,又是從何而來。 顧沉那天又為什么會突然問她信不信命? 而他身上,到底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 “我心中有惑,除了趙長春,沒人能解?!比~南傾就這么靜靜地看著眼前模樣跟趙長春有三分像的人,語氣分外虔誠。 從前,她從來沒有將趙長庚跟高深莫測的元貞大師聯(lián)系在一起。 直到三天前她再訪歸隱寺,又一次跪在大師的面前求解惑。 大師無情地拒絕了她。 她察覺到了元貞神色見的不同尋常,便不敢再瞎糾纏。 后來她不小心進了一間書庫…… 意外地翻到了一本登記了歸隱寺各位大師及弟子的名冊,發(fā)現(xiàn)其中有一個名字,赫然就是“趙長春”。 幾乎是瞬間,“趙長庚”三個字也跳入了她的腦海。 回去以后,她當即就細查了趙長庚的家庭資料。 翻出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趙長春,是趙長庚的哥哥。 第742章你可有夢見過上一世的畫面? 趙家家風嚴苛。 趙父和趙母,都是讀書人。 趙長春,自年幼就被譽為神童,中學連連跳級,年僅十五就以省狀元的身份進了海大哲學系。 這樣一個優(yōu)秀后輩的誕生,更是讓趙家倍感自豪。 可是直到有一天,趙長春站在趙父面前,一臉沉靜地說他要出家。 趙父先是不可置信,后暴怒,大聲斥責道:“你可是我趙家的長子!身為長子,你將來要負擔起家里的重任,出家未免太可笑!” 趙長春卻說:“此生愧對父母養(yǎng)育之恩,是我之過?!?/br> 知錯,卻不改。 “我看你是瘋了!” “……” 這一鬧,鬧得街坊四鄰都知道了。 趙父只當趙長春是一時興起,覺得過段時間,他這個大兒子自然會想開。 可后來,趙長春私自退學,學校老師打來電話的時候趙父才知道,趙長春已經(jīng)去了歸隱寺。 趙父當即帶著趙長庚找去了歸隱寺,指著趙長春的鼻子怒罵: “你作為家里的長子,做事情怎么能這樣肆意妄為?你對得起父母對得起你弟弟嗎?將來你難道想讓你弟弟一人扛起整個家族的重任?他現(xiàn)在才六歲??!” 那個時候,年幼的趙長庚根本不懂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哭。 趙長春一意孤行,氣得思想守舊的趙父整日郁郁寡歡,早早就離世。 后趙母又身患重病,需要大筆的錢透析續(xù)命。 在趙長庚年僅十四的時候,給母親治病的重任就落到了他身上。 為此,趙長庚不得不早早就輟學,打工賺錢。 趙長春得知消息后去醫(yī)院看望趙母,趙母滿臉憎惡卻又哭得不能自己。 “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你爸爸就不會走!” “要是你不走錯路,從海大學業(yè)有成出來,如今也不至于窮困潦倒一分錢都沒有!你弟弟還這么小,你怎么忍心看著他這樣?” “你身為長兄卻不擔起責任!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么惡劣的人?” “……” 趙長春從醫(yī)院離開的當天晚上,趙母就跳樓自殺了。 留下一張紙條給趙長庚,說她這條賤命沒了就沒了,活著的人還要好好活著。 從有記憶起,趙長庚聽爸媽絮叨最多的就是他那個已經(jīng)出家的哥哥。 無情無義、不負責任、不配為兄長! 他帶著極端的憎恨和厭惡去了歸隱寺,見到了他這個所謂的長兄,對他大打出手。 在他看來,趙長春就是害死父母的罪魁禍首! 至此已過去了四十余年。 趙長庚從葉南傾嘴里聽到她查到的自己的過往,卻也不惱。 他像是陷入回憶般,喃喃道:“自打我來了京都,趙長春每年都會約我見面,先前的二十多年,我一次也沒有去見過他?!?/br> “但你去年還是跟他見面了?!比~南傾輕嘆一口氣,“其實,你也想緩和一下兄弟二人的關系吧?” 趙長庚抬眼看她,直截了當?shù)溃骸澳悴榈搅诉@些也沒用,這個忙,我?guī)筒涣四??!?/br> “那抱歉了,趙會長,后天的競選,我也到不了了。”葉南傾挑眉,饒有興致地看向他。 “你……!”趙長庚臉色陡然漲紅,“你在威脅我?” “我可沒有。”葉南傾聳肩,“會長您剛才還說我將來要是協(xié)會的領袖,我的身心健康無比重要。” “我心中這一惑要是不能解開,想必我是會郁郁寡歡的。” “這種狀況下,我還怎么替你管理好協(xié)會?怎么帶著協(xié)會走向輝煌?那怕是不行的?!?/br> “你……”趙長庚瞪著她,氣得鼻孔冒煙,“你這個丫頭真是一肚子壞水!周明都沒你壞!” 葉南傾:“……” 清晨,下了一場大雨。 通往歸隱寺的路,遍布了泥濘,去往山頂?shù)穆纷兊酶鼮槠D難。 陡坡上,葉南傾跟趙長庚一人拄著一個折下來的木棍作為拐杖,費力地往上走。 臨近黃昏的時候,兩人視野中終于出現(xiàn)了那熟悉的破敗木門。 這還是趙長庚時隔幾十年后,第一次來歸隱寺。 此時他才看清楚山頂山的情況,入目所及是一片荒涼。 其實至今他也不明白,趙長春年紀輕輕就考進了海大,前途明顯一片坦蕩,可他放著好好的路不走,為什么要隱匿于這山林之中? 與此同時,在禪房內靜坐的趙長春突然睜開眼,眼前一亮。 他眼底似有錯愕,喃喃道:“居然是他來了?!?/br> 一旁的老師傅立馬明白什么,起身出去迎接。 幾分鐘后,三人面對面站立。 “你能讓他親自來見我,也是不簡單?!痹懙哪抗饩従徛湓谌~南傾身上,臉上神情莫測。 幾十年來,他們兄弟之間一直都如陌生人。 直到去年,趙長庚對他的態(tài)度才終于算是有了一絲好轉,至少愿意見他了。 興許是真的到了晚年,如今再面對自己的兄長,趙長庚不再像年輕時候那樣心有怨恨。 沒有人有權利干涉別人走的路,他亦沒有資格譴責趙長春做出的選擇。 “大師,南傾小姐是我的好友,她有一惑想找你求解,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他直截了當?shù)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