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甜癮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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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韞林輕輕揚了揚眉,半信半疑地問道:“你確定?” “嗯!”忻棠彎起唇角,朝身前的男人伸出右手,像個商務(wù)人士般,有模有樣地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合伙人啦,祝我們合作愉快!” 郁韞林垂眼看向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細白小手,卻并沒有把自己的手伸過去。 他沉默一瞬,抬眼對上忻棠的目光,沉聲說道:“你都想好了?這‘合作’關(guān)系一旦定下來,就不能反悔了?!?/br> 忻棠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如果吃膩了她做的飯,不用她開口,他自己就會主動提出‘分手’; 如果在“合作”的過程中露了餡,那就相當于自動‘分手’。 因此,她十分爽快地應(yīng)道:“嗯,我不會反悔!” 她彎著一雙笑眼,嗓音清甜悅耳,郁韞林心頭一動,眼中便蕩開了愉悅的笑意。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忻棠,記住你的承諾,要是言而無信,就……” 他的話音忽然頓住,忻棠抬了抬眉,追問道:“就怎么樣?” 男人黑漆漆的眸子凝視著她,薄唇張開,緩緩?fù)鲁鰞蓚€字:“結(jié)婚?!?/br> 言下之意,‘分手’就結(jié)婚? ——這是什么邏輯? 忻棠有點慌,掙了掙被他握住的手,“那個……請問有試用期嗎?如果不合適,能不能解除合作?” 剛答應(yīng)他不分手的,轉(zhuǎn)個頭就要解除合作? 郁韞林收攏長指,將她整只手都包進掌心,隨即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晚了。” 作者有話說: 祝所有看文的寶貝們七夕快樂! 棠妹和郁教授很快也要過七夕啦(真正意義上的那種……笑 第43章 小長假的第二天, 忻棠的腳已經(jīng)完全消腫,但走起路來還是會疼。 郁韞林為了防止她擅自行動,一大早就帶著筆記本電腦過來“坐鎮(zhèn)”。 忻棠再三保證自己不會亂走, 讓他回家去忙自己的事, 可勸了幾次都不管用,索性就由他去。 外頭陰云密布, 客廳里光線昏暗, 忻棠窩在沙發(fā)角落,就著一盞落地燈安安靜靜地看書。 她不看深沉的名家著作, 也不看虛浮的愛情小說,她的書架里只有天馬行空的兒童故事。 她喜歡沉浸在一個個充滿幻想元素的童話世界里, 跟著小主人公一起歷險挑戰(zhàn)、揚善懲惡。 郁韞林卻不像她那么悠閑, 他端坐在餐桌旁, 對著電腦聚精會神地改學生論文。 兩個人各做各的, 倒也相安無事。 只是苦了啾咪。 往常它一見到郁韞林就躲到貓爬架頂層裝睡,這兩天大概習慣了他的存在, 膽子逐漸大起來。 要是他在安全距離之外, 它便粘在忻棠身邊。 但只要他一靠近忻棠,它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撒腿就跑。 就好比現(xiàn)在,郁韞林剛從廚房洗了碗櫻桃出來,原本趴在忻棠腿上的小家伙見他朝這邊走來,頓時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郁韞林奇怪地挑了挑眉,“你家貓為什么這么怕我?” 忻棠靠在沙發(fā)背上, 翻過一頁書, 慢悠悠地回道:“它隨我?!?/br> “隨你?”郁韞林將櫻桃放在茶幾上, 坐到忻棠身側(cè), 露出困惑又驚訝的表情,“你也怕我?” “是呀?!毙锰牡哪抗獠]有離開面前的書,“確切地說,是怕來自數(shù)學教授的智商碾壓——” 說到這里,她側(cè)臉看向郁韞林,彎起唇角自嘲一笑,“那會讓我覺得自己是來人間湊數(shù)的?!?/br> 郁韞林:“……” 他從沒想到他們之間還隔著“智商”這座大山,他想告訴她,所謂的“智商碾壓”根本就不存在。 他只是恰好比較擅長“數(shù)學”這門學科,就像她擅長做甜品和廚藝一樣。 可他剛張開嘴,忻棠的手機就響了。 是春蕾幼兒園園長打來的。 忻棠當即放下書,坐直身子接起電話。 對方上來就是一通道歉。 接著說自己放假前一周就去了外地交流學習,幼兒園的事務(wù)全權(quán)交給丁助理處理。 直到昨天才聽說幼兒園里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 又一通道歉過后,說要帶丁助理和家委會代表上門致歉。 忻棠忙道不用。 雖說那晚被家長圍攻謾罵有些委屈,但誤會已經(jīng)解除,對她來說,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不想再節(jié)外生枝。 園長卻執(zhí)意要親自登門道歉。 忻棠和園長的接觸并不多,印象中是個優(yōu)雅溫和的中年女人,但今天她似乎溫和得過了頭。 忻棠只好說自己回老家去了,不方便見面。 園長沉默一瞬,改了主意,“那等你下周一來幼兒園上課時我再帶上丁助理和你道歉?!?/br> 忻棠正想說不必特意再道歉一次。 在她看來這件事算不上多嚴重,剛剛電話里那兩通道歉已經(jīng)足夠抵消她受到的心理傷害了。 可不等她開口,園長又說:“那到時候能不能麻煩你把律師也帶上?關(guān)于精神損失費的額度和開除丁助理的事項是否能再溝通一下?” 精神損失費?開除丁助理? 忻棠聽得一頭霧水,她什么時候提出過這些要求了? 難道…… 忻棠想著便朝郁韞林看去。 坐在她身側(cè)的男人正垂眼翻看她剛剛看了一半的童話書。 察覺到她的視線,他抬起眼簾朝她看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園長的聲音再次從手機里傳來, “孩子們的身體還沒有恢復(fù),這幾天家長們忙著照顧走不開,下周一又是工作日,家長們大多抽不出時間,所以到時候派幾位家長代表和你當面道歉,你看可以嗎?” 聽到這里,忻棠終于明白園長打這個電話過來的目的。 她想了想,回道:“那我和律師商量過后再給你答復(fù)吧?!?/br> “這些都是合理訴求?!毙锰囊粧斓綦娫挘繇y林就開了口,“你不用理會,交給律師處理就好?!?/br> 昨晚質(zhì)檢報告出來之后,郁韞林說接下里的事情交給他處理就行,忻棠懶得費神,便都拜托給他。 卻沒想到他不僅要求那些家長當面道歉,還讓他們賠償精神損失費,甚至要求開除丁助理。 一種有人“撐腰”的安全感在心頭漫開,忻棠的眼中聚起一片薄薄的水光,“謝謝您為我考慮這么多?!?/br> 郁韞林揀了顆櫻桃送到她手邊,淡聲說道:“不用跟我客氣?!?/br> 小小的櫻桃新鮮水潤,忻棠接過來,在指尖輕輕摩挲幾下,躊躇著說道:“不過……精神損失費和開除丁助理能不能……算了?” “為什么?”想起在醫(yī)院監(jiān)控里看到她被那么多人圍著欺負卻毫無反抗之力的畫面,郁韞林心頭一揪, “我提出這樣的要求,并不是想要那筆賠償金,而是讓他們?yōu)樽约旱膼毫有袨楦冻龃鷥r。 至于丁助理,出事那晚她不僅不主動紓解家長的情緒,還把你推到家長面前承受所有的責難,這種人除了會甩鍋撇清自己,沒有任何解決問題的能力,開除她并不冤?!?/br> 忻棠望著身側(cè)嚴正凜然的男人,融融的暖意在心底蔓延開去。 她抿了抿唇,緩聲說道:“我知道您是為我鳴不平,如果我只是個教烘焙的老師,我肯定舉雙手支持你的決定。 可我身后還有一間甜品店,我擔心那些人里萬一有個別心理陰暗的,背地里跑來報復(fù),那麻煩可就大了……” 這話的確有道理。 郁韞林想起之前她被那個培訓機構(gòu)老師跟蹤糾纏的事,眉頭便蹙了起來。 可就這么放過那些欺負她的人,心里又實在不痛快。 郁韞林一時間沒有表態(tài),只是拿一雙清凌凌的眼睛瞧著忻棠。 忻棠感受到他的情緒,微笑著說道:“俗話說,‘少一個敵人勝過多十個朋友’,我們‘大人有大量’,不和他們計較好不好?” 不知道是“我們”兩個字觸到了郁韞林心底最柔軟的部分,還是她巧笑倩兮的模樣實在動人,向來剛正固執(zhí)的男人到底還是松了口。 他直視著忻棠的眼睛,問道:“你確定什么都不追究?” 忻棠若有所思地回道:“我覺得,讓那些家長道歉還是有必要的,但精神損失費和開除就免了吧……” 說到這里,她話鋒一轉(zhuǎn),臉上的笑意也跟著收起,“不過要是他們連道歉都沒辦法做到的話,那我一定會追究到底的!” 郁韞林沉吟片刻,隨即緩緩點了下頭,“那……就聽你的。” 他的嗓音里透出一種親近之人才會有的溫柔語調(diào)。 忻棠心頭一喜,唇邊的笑容蕩漾開去,“謝謝您,郁教授!” 感激之情沖上心頭,一時不知該如何表達,余光瞥到捏在指尖的櫻桃,便送到了郁韞林嘴邊。 郁韞林微微一怔,目光在那紅殷殷的小果子上停留一瞬,隨即對上忻棠的視線。 她微仰著臉瞧著他,清澈的杏眼中笑意流轉(zhuǎn),他心頭一動,張嘴含住了那顆水靈靈的果子。 唇瓣擦過她的指尖,那一掠而過的觸感帶起一絲輕微的細癢,如細小的電流從唇上一直鉆到心尖。 他不由地想起昨晚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