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年代文作精原配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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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就是這樣的!”朱茱把自己畫出來的男裝設(shè)計圖給陳茹看。 陳茹瞧著紙上面非常簡約,甚至有些抽象的畫,很想說她真的看不懂。但兒媳婦站著跟前細(xì)細(xì)講了十幾分鐘,她多少明白了她要什么樣的。 “行。反正就在家里,要是不喜歡你就跟我說,可以改的?!标惾憬o她軟尺,“你去給青崖量下尺寸?!?/br> 朱茱眼睛一亮,對這個任務(wù)很感興趣,問過怎么量之后,她拿走軟尺。 陳青崖在修雞圈。 家里來了一只狗后熱鬧許多,他也忙碌不少。 旺財雖然還小,但精力旺盛。又因為不讓它出去,只能在院子和堂屋活動,有雞鴨的院子就成了它的主要活動區(qū)域。 它狗身小,心愿大,經(jīng)常試圖突破障礙與不同品種的雞鴨親密接觸。 這不,雞圈的外圍在它堅持不懈的努力下,被它扒開了一個缺口,趁他們沒發(fā)現(xiàn)潛了進(jìn)去,嚇得一群雞叫不停。 同時,也嚇到了朱茱。 她差點以為家里又進(jìn)蛇了??! 把頑皮的旺財逮出來后,修補雞圈的工作落到了陳青崖的身上。 他一邊修,那狗就蹲在一旁看,歪著狗腦袋,瞪著兩只黑亮的圓眼睛,不時眨一下,懵懂又無辜,好似在自責(zé)。 陳青崖原本有幾分不耐煩,見此又反省自己不該跟狗計較。 費了半天時間修補好,陳青崖起身,才走了一步,那狗猛地躥過去,開始用爪子扒拉他才修好的籬笆。 陳青崖:…… 所以,它不是在自責(zé),它是在挑釁他。 朱茱從陳茹那出來,就見他目光森冷地盯著旺財。 她問:“咋了?” 陳青崖告狀:“它在破壞我剛修好的雞圈?!?/br> 朱茱:“哎呀,你跟它計較干嘛?!?/br> “我剛修好它就破壞。它在挑釁我。”陳青崖說。 “你想多了。”朱茱對他招手,“來屋里,我給你量尺寸。” 陳青崖掃了眼在跟柵欄較勁的旺財,暫時放它一馬。 朱茱:“把門關(guān)上?!?/br> 陳青崖照做。 “衣服脫掉?!?/br> “……什么?” 朱茱抬著下巴,眼神愉悅又高高在上,“我說,衣服脫掉,全部!” 陳青崖這才看到她手中的軟尺,說:“量尺寸不用脫衣服。” “我是新手,怕量錯了,還是脫掉比較準(zhǔn)確?!敝燔镉眉⒎ǎ骸罢Φ乩?,你一個男的還別扭?” 話都被她說了,陳青崖再不脫顯得他很矯情??纱蟀滋斓?,又不是在床上…… 看她執(zhí)意如此,陳青崖過去把窗簾拉上,又開了燈,這才緩緩脫掉上衣。 朱茱站在幾步外,雙手抱臂,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動作。 她的視線毫不掩飾地落在他身上,似水一般流淌過每一寸皮膚,輕輕柔柔的,又很難忽略。 陳青崖遲鈍地發(fā)現(xiàn),她的主要目的壓根不是量尺寸,而是——玩弄他。 羞恥感化成了異樣的燥。 陳青崖反而鎮(zhèn)定下來了。 在她的目光下,他慢慢褪去了褲子。 男性年輕的身軀展露出來,修長而有力的四肢,精瘦又結(jié)實的胸膛。 他平靜的樣子顯得很無害,沒有侵略性。 他這么自然,朱茱反而不自在了。 “咳,褲子就算了,穿上吧。” 陳青崖上前一步,聲色淡而沉:“你不是說全部?” “……你不冷嗎?”朱茱下意識退了一步。 “很熱。” “……” 陳青崖向她而去,踏破她設(shè)下的安全圈,步步逼近,直到她人退到衣柜前,再無后路。 被他奪走掌中軟尺,手指與他相扣時,朱茱覺得自己真是—— 大意了??! * 過了幾天,朱茱沒跟陳青崖說,獨自去紡織廠面試,當(dāng)天順利入職。 只是工作內(nèi)容沒有陳青崖了解到的那么簡單,好在有個老員工帶她,不至于手忙腳亂。 就是沒有保底工資,是計件的,朱茱的手腳不快,又沒有別人刻苦。一天下來,她算了下自己的工資,少到慘不忍睹。 她產(chǎn)生懷疑,還有繼續(xù)做下去的必要嗎? 就算她愿意,過段時間老板可能也要趕她走了,嫌她午飯吃的都超過工錢了。 她決定等陳青崖回來跟他商量下。 然而今兒他不知道怎么回事,過了七點還沒回。 夜幕早已降臨,冷風(fēng)瑟瑟。 朱茱和陳茹吃完飯在堂屋里坐著,心里都在猜測陳青崖是被什么事耽擱了,但又不想對方擔(dān)心,反而避而不談。 “再有一個月就過年了,剛好青崖的衣服做出來了過年可以穿。你呢?要不要我也給你做幾身?”陳茹說。 朱茱是心動的,因為她畫得那么潦草的男裝設(shè)計圖,陳茹還能照著做出七八分,可見技巧非常熟練。 就是做衣服太費神了,讓她勞累,朱茱又不好意思。 朱茱搖頭:“沒事,我的衣服容易,外面買也行。” “外面買還沒你自己想出來的好看。在家里閑著也是閑著,我給你做?!标惾銍@了口氣:“本來我也好久沒動手了,年輕時做到煩,現(xiàn)在年紀(jì)上來了,反倒想動手了?!?/br> 朱茱想問她都給誰做過衣服,即將脫口時想到了羅文鎮(zhèn),又趕緊憋了回去。 這時,外頭終于有開門的動靜。 朱茱起身往外走。 屋內(nèi)的光從門口流出,照進(jìn)了烏黑的院子里。 借著這一絲光,足以看清來人確實是陳青崖。 “你今天怎么又晚了?”朱茱快步過去。一陣風(fēng)襲來,他身上飄來一股藥味,她立刻問:“你受傷了?” 他回頭,朱茱看到他顴骨處的淤青,嚇了一跳,“怎么回事啊?!” 陳青崖握住她伸來的手,說:“風(fēng)大,先去里面?!?/br> 朱茱擔(dān)心說:“需要扶你不??” “……不用?!?/br> 進(jìn)了堂屋,光線更明顯。朱茱細(xì)細(xì)看了下,還好臉上就那一處傷,腦袋沒事。 陳茹也一臉急色,“怎么搞成這樣?你路上遇到搶車的?” 陳青崖:“不是。是廠里的?!?/br> 他們燈具廠是兩個人合伙辦的,大老板是個寬厚之人,小老板張狂愛擺架子,同時也急功近利。 上次,小老板不知怎么回事,貨明明還未達(dá)標(biāo),客戶一催他就出貨了。導(dǎo)致后面客戶投訴,不但沒了一個大客戶,還得賠償人家,損失慘重。 大老板不得不替他收拾爛攤子,但也架空了他的權(quán)利,只讓他做一個分紅的股東。 小老板不同意,跟大老板爭辯幾回,每每都是不歡而散。 這次廠里莫名其妙來了一大幫人,一進(jìn)去就鬧,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人。 陳青崖當(dāng)時正好在大老板的辦公室談事,有幾人是沖著大老板來的,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就受傷了。 好在廠里的人也不少,一群人拼著上,對方也沒討到什么好處。最后公安的人來了,把場面控制住。 而傷重的先去看醫(yī)生,傷勢輕的去公安局做筆錄。 陳青崖屬于傷勢輕的,跟著去公安局了,后面大老板說沒他什么事了,讓他去看醫(yī)生然后回家。 聽他說完,朱茱愣愣的,“所以是小老板叫人去的?他為什么要這樣???他不怕被抓嗎?” 陳青崖扯了下唇角:“誰知道呢?!?/br> 有的人為了利益,什么都舍得下,哪怕是自己的良心。 陳茹嘆氣:“他主要是想毀掉廠子,讓你們這些工人不敢去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你要不就辭了吧?!?/br> 陳青崖應(yīng)了聲。 “飯在大鍋里溫著,我看看還熱不熱?!敝燔镎f。 陳茹:“我來,我手腳快。” 手腳慢的朱茱只得又坐了回去,小聲問他:“你身上還有哪里受傷不?” 要是就臉上一塊淤青,至于這么大藥味嗎,跟她上次摔傷屁股差不多。 陳青崖伸出右手,“手臂被木棍砸了下,敷了藥膏。” 朱茱忙問:“骨頭有沒有事?” “應(yīng)該沒事,但近來得多注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