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沒有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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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琬婷在兩天內(nèi)給趙淵打了六個(gè)電話,在她以為第七個(gè)電話也是石沉大海時(shí),電話通了。 “有什么事直接說。”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沙啞,語氣冷漠。 “那天你找我…”江琬婷猶豫著開了口,語氣中暗含了一絲希翼。“我去了三樓,但阿坤說你不在?!?/br> 趙淵喉間浮起嗤笑。 “怎么?吸干了喬氏的血又回頭盯上了趙氏?” 江琬婷第一任丈夫姓喬,當(dāng)初趙喬兩家在四城分庭抗禮,江琬婷和趙淵分手后果斷和喬家長子閃婚。 可惜好景不長,對(duì)方英年早逝,她成了寡婦。喬家失去了掌舵人,大勢(shì)已去。 “當(dāng)年是我糊涂?!?/br> “可是…”江琬婷擠出眼淚,“可是當(dāng)年我實(shí)在太害怕了…” “阿淵,沒有哪個(gè)女人去了夜宴看到那副景象會(huì)不害怕的…” “這么多年,我一直還記得你…”江琬婷開始打感情牌?!拔覀儚男∏嗝分耨R,我拿到了你摘下的第一只玫瑰花,叔叔阿姨還說過等我們畢業(yè)后就為我們訂婚,親上加親?!?/br> “夠了?!壁w淵直接打斷她,“我心里有人了?!?/br> “誰?你的未婚妻?那位宋家大小姐?”江琬婷根本沒把宋媛放在眼里,他們兩人第一次一起出現(xiàn)在江琬婷的視野中時(shí),她就知道,趙淵不喜歡宋媛。 他的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這個(gè)問題沒有等到答案,因?yàn)殡娫捘沁呿懫鹨魂嚳蘼?,聽著是個(gè)女孩。 緊接著就是男人急切的腳步聲,他慌亂得甚至沒有掛斷電話。 江琬婷的心一緊,下意識(shí)想到他剛說的心上人。 但那聲音著實(shí)惱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江琬婷也沒有掛電話。 從前在一起的時(shí)候,趙淵最不喜女人哭鬧。他雖事事依著她,但心硬如鐵,決定好的事情從未有迂回的余地。 即使是當(dāng)初在夜宴凌亂狼狽的那一晚,她哭著求他,男人也未曾心軟過一次。 看來他這新歡還是不懂規(guī)矩,恃寵而驕注定要碰壁。 但她等了很久,不僅沒有聽到他的低斥,只聽到了男人溫柔的安撫。 “乖寶,不哭了好不好?” “我錯(cuò)了,什么都聽你的,好不好?” 江琬婷攥緊手機(jī),眸中隱隱浮現(xiàn)不甘。 她竟不知道趙淵也會(huì)認(rèn)錯(cuò),甚至?xí)托牡睾迦恕?/br> “啪——” 接下來響起的卻是一陣清脆的掌聲,幾乎不留余力。 男人的誘哄聲戛然而止,江琬婷的心也跟著這一巴掌提到了嗓子眼。 趙淵從小挨打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成年后即使是老爺子也不敢對(duì)他動(dòng)手。 這女人真是在找死。 哭聲漸漸地低了下去,女孩好像哭累了,只是低聲抽泣著。 江琬婷卻在這抽泣聲中聽到了親吻音。 “乖寶的手不是打疼了?”趙淵似乎在親吻女孩的手,“姐夫親親好不好?” 女孩推開了他,哭聲中帶著一絲不滿。 “不要碰我!” “你去找你的江小姐,不要管我…嗚…” “哪有什么江小姐?” “我的心上,只有眼前這位愛哭的宋小姐…” “嘟……” 江琬婷直接摁斷了通話。 桌上是她讓私家偵探調(diào)查宋媛得到的資料,她拿起來只掃了兩眼,便全部扔進(jìn)了垃圾桶。 花瓶被她掀翻摔碎,門外響起急切的敲門聲,江琬婷呼吸急促,心中妒火難以壓抑,吼道:“誰都不見!別來煩我!” “…琬婷小姐,有位宋媛小姐想見您一面?!?/br> 她氣息趨于平穩(wěn),手緩緩撫過桌角,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一聲“姐夫”。 “讓她在一樓等我?!?/br> … 宋榆哭得滿臉都是淚水,趙淵把她抱在懷里,兩人肌膚相貼,親密無間。 他拿著紙巾給她擦眼淚,指尖落在她又紅又腫的眼睛。她哭得很狼狽,趙淵想起方才女孩崩潰的哭聲,心就在抽抽地泛著疼。 他這才明白,原來那股多余的情緒叫做心疼,心疼她流下的眼淚,而不是她在為什么人流淚。 “季凡…”哭聲中夾雜了一個(gè)模糊的名字。趙淵沉默了許久,吻最后落在她的眼睛上。 “我晚點(diǎn)打電話讓人放了他?!?/br> 這件事定下來之后宋榆好像松了口氣,之后不論他怎么親她,她都不肯再同他多說一句話。 好在人終于沒怎么掉眼淚。 趙淵攬著她的腰,手指抵住下巴,轉(zhuǎn)過她的腦袋讓她面向自己,低頭含住她的粉唇便是細(xì)細(xì)的啄吻。 “那天在學(xué)校,為什么不肯過來” 宋榆雙手抵在他胸前,被吻得氣喘吁吁,聽到這話時(shí)分了心神。 “說點(diǎn)好聽的。”趙淵放開女孩,手指輕柔地?fù)徇^她的下巴,瀲滟的桃花眼滿是她的影子,語氣中生出幾分祈求。 “哪怕是謊言,哄哄我?” 他在祈求她的愛。 但宋榆掙開了他的手,她扭頭,語氣生硬道:“我才不要!” “你不是有江小姐嗎?!讓你的心頭白月光去哄你啊!” 憑什么要她先說愛,他既然和白月光重修于好為什么還要跟她說什么“喜歡雨天”這種鬼話。 難道也是想玩弄她然后告訴她這些都是自欺欺人自作多情的一場游戲嗎? “呵?!?/br> 出乎意料的,趙淵沒有因此掃興,反而很高興。 “祖宗…” 他總算是知道什么是一句話定人生死。 男人唇邊溢出輕笑,他似乎很興奮,密密麻麻的吻一個(gè)接一個(gè)地落了下來,時(shí)而是她的發(fā)頂,時(shí)而是她的臉頰,然后是眼睛、耳朵、和嘴唇。 “沒有白月光,只有你?!?/br> 趙淵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你摸摸看,這里,都是你的。” “我愛你,小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