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
殷丘聽罷快速地在自己口中塞了幾口食物,又聽到神女笑著安撫的聲音,才慢了幾分。 小羔一路小跑過來手上還拿著一些松子和水果,正想遞給眼前嬌艷的女子時,她先開口了,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沒事兒,小羔你自己吃吧,我這放著還有好多呢?!?/br> “這個…這個是娘親讓我?guī)н^來的,說你幫了她一個大忙。“ 邊莘茨也不好拒絕,便岔開話題:”來來,坐,你過幾個月是不是要參加成人試煉啊。“ 小羔挑了一個地方小心地坐下,他快成年了,過了成年試煉就可以追求雌性,這些都是他的娘親教過的?!笔堑?,爹爹有時也會帶著我練習狩獵,每天都很累。“ ”誒喲,我看著你也年齡不大啊,你們成年都是幾歲呀?“ ”20歲。“ ”?。俊斑呡反耐蝗蛔鹕?,嚇了小羔和殷丘一跳。20歲?我還在這里小羔、小羔地叫著,這跟叫一個應屆大學生小寶寶有什么區(qū)別?!雖然這外形到也合理,除了這張臉幼態(tài)了一些,這身材和抖音打著”男大“”20“”體育生“標簽的男生也沒什么區(qū)別。行,果然還是對這個世界欠了解。 ”等到成年后,他們的體型和相貌會逐漸會有改變,因為會長期跟著我們外出巡邏。一般狼崽在18歲會化成人形?!耙笄饑L試解答她的疑惑,而小羔根本不知道邊莘茨在驚訝什么,只是覺得自己是不是哪里說錯話了。 “哦哈哈,合理,挺合理的?!?/br> “小…小雌性,你幾歲了呢?“ ”誒別叫我小雌性,叫我邊邊就行,我24了?!?/br> ”那邊邊,我成年后,可以追求你當伴侶嗎?“ 殷丘停下吃食物的動作,抬頭看了一眼單純的小羔。自己也沒有說什么,又低頭繼續(xù)吃起rou來。 對面一位男人見小羔在神女身邊聊的不亦樂乎,便好奇走過來,但剛聽見小羔的口出狂言,瞬間變了臉色。”邦“得一聲敲在了他的腦門上,小羔吃痛地捂住自己的腦袋,力氣不大,足以蒙圈。 ”爹…我快成年了?!?/br> ”不是成不成年的問題,你自己想想為什么這樣品格的雌性身邊到現(xiàn)在沒出現(xiàn)追求者,你算個什么敢這么講話?!澳腥说吐曈柍饬四猩环?/br> ”誒誒,別打孩子,別打孩子。”邊莘茨想伸手阻攔,“小羔挺真誠的呀,只是不好意思了,我不喜歡年下,尤其是…你給我一開始的感覺是小朋友呢哈哈哈…”她不好意思地笑笑,總不能壞了小孩的一片赤誠。 男人領著小羔回到他們的火堆,一邊走一邊還在說:“你看不出來首領對小雌性有想法嗎,她這都看不上你瞎參合什么…“他們走遠了,后面說了什么邊莘茨聽不見。 殷丘還是不動聲色地坐在火堆旁,只是用清水洗了一下水果,遞給了女人。 ”聽說你喜歡我啊。“邊莘茨也不覺得有不妥,他們都直接跨到下一步過了,坦誠以待沒什么不好。 ”是。“殷丘回答了一聲,但不知道后面該說什么了,神女應該是不想結(jié)侶的。 ”你們這談個戀愛有什么特別的規(guī)則嗎?“她見對方?jīng)]有繼續(xù)說下去的念頭,轉(zhuǎn)而詢問起男人。 ”規(guī)則嗎?通常就是雙方互相喜歡,就結(jié)侶,然后雄性會跟著雌性,無論去哪個部落?!鄙⒆拥氖滤筒徽f了,神女應該不感興趣。 邊莘茨咬了一口手中的水果,汁水充滿了整個口腔,含糊地說道:”我們那邊呢,是雙方互相喜歡,然后會談戀愛,談到合適的時候會結(jié)婚,然后業(yè)立家成?!氨绕鸪杉伊I(yè)邊莘茨更喜歡將家放在后面。 ”談戀愛是什么?“ ”就是兩個人互相熟悉了解彼此,一起做很多事情,一起確認雙方適不適合和自己終身為伍,各種的?!八蝗黄鹆藟男乃?,湊在殷丘耳邊說,”也會干我們在湖邊做的那種事,會交配?!?/br> 像是小狗聽到關(guān)鍵詞一樣,殷丘身下瞬間有了反應。 ”那我們那么做了,是在談戀愛嗎?“他嘗試隱藏自己的情意。 ”誰知道呢…我沒談過戀愛,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和你們這的人有一點一樣,性欲來了就自己或者找人解決,合適就可以?!斑呡反奶谷坏?。 殷丘思索了一下,意識到自己算是被認可了,是合適的那一個,突然有些喜悅。 “我可以…幫你解決?!耙笄鹫遄弥约旱挠迷~,”在湖邊,舒服嗎?“ 邊莘茨覺得自己心口又有一團火在燒,這個男人盯著這張臉卻是一臉臣服的樣子,好想看看他為自己兇起來是什么樣。 ”舒服啊,而且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芭藴惤艘恍本抛屨f我沒有生育能力,我們之間有生殖隔離,所以可以把你的這個…“她指了指已經(jīng)有了趨勢的小鼓包,”放進我的這里?!坝种噶酥缸约旱男「?。 殷丘要瘋了,這是給了他交配權(quán)。 眼耳邊讓他從幾個月前就頻繁心動的聲音,告訴他,他有接近她的權(quán)利。 邊莘茨覺得挑逗有效,放著帥哥不談點意亂彌彰的事情,怎么對得起她海后的身份。她又躺下,說道:“壓壓槍,你還答應我?guī)疑仙巾斂葱切悄?。?/br> 殷丘瞬時塞了幾口rou進嘴里,有些自虐一般地將凸起的皮裙壓了一把,站起身伸手向她:“我吃好了,帶你上山?!?/br> 邊莘茨輕車熟路的伏在狼背上,比起小羔的獸體,殷丘的大了不止一圈,毛發(fā)也更加粗壯堅硬,可以隨意地坐著。夏日的晚風像第一口的冰可樂一樣,刺激著她的感官,獨屬于大自然的樹木花叢的香味,和沁入肺腑的潮濕的空氣。邊莘茨一向認為一個人的感受是很私人的東西,她微張雙手,任由自己的頭發(fā)在舞動,胡亂的散落在自己肩背上。 但殷丘注意得到,從背上那女子逐漸平緩的氣息,和松弛的肌rou。頓時很慶幸自己擁有著更強的生命力,更強的五感。 突然身上的貝殼一響,殷丘腦內(nèi)響起了身上女子的呼救聲?!熬取让八_步一頓,沒有野獸的聲音,不是流浪獸,莫不是看星星的時候出了意外?山頂只是一片草地,很多人會上來放松,小崽子都會跑上來玩。難道是自己的族人想對神女不軌?腦內(nèi)的聲音還在繼續(xù),除了一聲女人的呼救聲,剩下的就是凌亂的貝殼敲響的聲音,似乎還在奔跑,像是在河邊。殷丘不動聲色地對身上的人說:”一會兒不要離開我身邊,好嗎?“ ”嗯嗯…沒問題。“邊莘茨聽他問什么便應著,涼風吹得她有些昏昏欲睡。 殷丘縱身一躍,跳上了最高的平臺,視野變得寬闊又一覽無余,繁星匯集在一起將他們包圍,不似地球上的銀河,這些繁星更像是隨意散落。邊莘茨覺得自己心中的震撼接近于一種壓迫感,一種被自然和不可抗力的裹挾,仿佛自己被吞噬,被溶解。她覺得自己只是因為環(huán)境的低氣壓和缺氧感到生理不適,這樣的不適感甚至還帶著些快意——糟糕,被大自然choking了。 邊莘茨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壞掉了,無意識地向身邊化成人形的殷丘靠去。他也注意到身邊女生沉默不語好像有些奇怪,摟住對方低頭詢問了一句,”要回去嗎?“ ”別,不用?!斑呡反挠X得自己多呼吸點空氣就好。 ”可是你發(fā)情了?!?/br> 不知是哪對缺德的伴侶在草地歡快的時候,遺留下了一些催情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