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夜1
殷丘一路沒再理會塔弗尼,直覺讓他感到這個人不對勁,他很確信這個名字他從來沒有聽過,但是這人的行事作風和相貌卻是似曾相識?;蛟S他隱瞞了自己名字。 邊莘茨總覺得并排走的白虎視線總是鎖定在自己身上,向?qū)Ψ酵度ヒ苫蟮哪抗狻?/br> “啊…嘿嘿,你真好看?!彼ツ嵊X得自己臉上染上了些紅暈,當然這些在他獸型狀態(tài)下看不出來,他晃了晃頭,圓圓的虎耳朵隨著搖擺。 邊莘茨捂住嘴,這,這不就是小貓咪?!當然她沒那么容易放下戒備,況且出于道德倫理,殷丘還在自己身邊,自己總不能轉(zhuǎn)頭就和別的男人調(diào)情。 “你的獸夫說,我能不能追求你,都看你?!彼ツ嵊趾俸僖恍?,虎尾尖搖了搖。 ??? 邊莘茨目瞪口呆地盯著殷丘,立刻在他耳邊碎碎念道:“不是你看到個帶把的就要往家里擄啊…你把我邊莘茨當什么了。” “不是我問的,是他先說想追求你?!币笄鹩猛瑯虞p的分貝回應(yīng)著,臉上第一次掛滿了無奈,統(tǒng)領(lǐng)狼族這么些年,也是第一次看見純種的… “我們虎族的規(guī)矩呢,是追求雌性前先和獸夫打一架,體現(xiàn)一下自己的戰(zhàn)斗力…”塔弗尼好像根本不在乎二人耳語了些什么,繼續(xù)真誠地看著邊莘茨自說自話。 “停停,小弟弟,我們才第一次見面,你喜歡我什么呀?” “嗯…不知道,就一種感覺。你在狼背上俯身疾馳的時候,就特別想讓你在我背上那樣奔跑,我還想帶你那樣穿過草原,跨過大江。嘿嘿,你要是不喜歡,那就做你喜歡的事…” “小兄弟…你可能有些想的太遠了?!?/br> “啊…不好意思啊,不過好像我也不知道我喜歡你什么。我覺得你長得好看,可是我第一眼也沒看清你的樣子…嗯…”塔弗尼垂下頭好似在認真思索,但似乎是思索無果,又仰起頭對著邊莘茨不好意思地一笑。 邊莘茨從不相信這種上趕著來的戀愛,也有可能自己以前混的圈子有些過于紙醉金迷,大家都是吃個快餐就走。眼前的這只白虎…要是做個一夜炮友倒是沒什么,但看樣子這個世界就沒這個說法。 天光暗下,果然淅淅瀝瀝開始下起了雨,邊莘茨帶著準備好的竹編帽子,一行人快步走向今夜的落腳點。是一個不算大的洞xue,其余的雄性將東西放下便出門狩獵今晚的食材了,而邊莘茨的食物早就被殷丘一份份準備好。洞xue里只剩下三人面面相覷。 其實邊莘茨很想問問殷丘到時候會面要談些什么,走個什么樣的流程。按照自己在人類世界的那些答辯經(jīng)驗,指不定能讓買方出個好價錢,但這些計劃都被塔弗尼的到來打亂了。沒想到在一旁笑瞇瞇往自己身上貼的少年先開口:“麋鹿族最近培育出了很好養(yǎng)活的食材,大多是素食,你們狼族也要去交涉嗎?” “嗯哼。”殷丘低頭幫邊莘茨生起了火,不動聲色將她摟進自己懷里烤火。 “我們虎族是不打算參與這次活動了。誒小莘茨,你要是喜歡這些素食,我們虎涯每次都會囤一些,我可以拿給你?!?/br> 虎涯作為幾個族群的中心點,幾乎占據(jù)了整個大河邊的平原,每次有交易要經(jīng)過虎涯,都會被扣下一些作為過路費。雖然已經(jīng)有些族群感到不滿,但是奈何虎涯人口眾多,戰(zhàn)斗力又強。 “小弟弟,你多大呀?”邊莘茨覺得被看著比自己小的弟弟叫著‘小莘茨’有些別扭。 “我28歲了,你看我身上的紋路,等到脖子的這一圈成形了我就是30歲,那時就…嗯…嘿…那就30歲了?!彼ツ釋⒄f出一半的話又吞了回去,不知思緒飄向哪里,一時竟然神色有些暗淡。 邊莘茨沒注意到這些,好吧,那就只能隨他那么叫著了,長著一副銳利男大的樣子,沒想到比自己大了不少。 殷丘捕捉到了男生一時變化的神情,但他沒有過問,只是這個人,有意無意瞞著什么,讓他不由警覺起來。 不過他眼里對邊莘茨的喜歡倒不像是假的。 邊莘茨隱約覺得塔弗尼出現(xiàn)后殷丘好像興致就不高,雖然日常兩人在一起無非就是聊聊天,或者做著聊聊天。于是她轉(zhuǎn)頭對男生說道:“我想要喝水,能幫我出去打嗎?” “沒問題!交給我吧!” 看著男生高調(diào)地化成獸型奔跑出去的身影,邊莘茨終于有空和自己獸夫說話。 “你不喜歡他?”女人抬手摸著身后男人的發(fā)絲問道。 “沒有,只是覺得他有事情瞞著?!币笄饘⑴说氖帜玫酱竭呌H了親。 “我也覺得,太奇怪了,看了一眼就說要追求我什么的。他不會知道我的身份了吧?!?/br> “那倒不會,虎族向來行事高調(diào),追求雌性也痛痛快快打一場?!?/br> 殷丘看著懷里的女人良久,俯身親吻上了對方的唇瓣,火光照亮著二人的側(cè)影和唇齒間亮晶晶的津液。男人眼角泛紅,將頭抵在邊莘茨的頭上,下身僵硬,仿佛蹭到一下就容易擦槍走火。 “你嘴上說著幫我找很多獸夫,實際自己也不舍得吧。”邊莘茨覺得有些好笑地看著男人僵硬的反應(yīng)。 “可能吧,見到誰都先入為主地猜忌,想要保護你?!?/br> “要不你們干脆去打一架算了?打跑了就行了?!?/br> “可你分明有些喜歡他?!毖哉Z間沒有醋意,只是無盡的溫柔。 邊莘茨愣了神,隨之將頭埋在自己的膝蓋間?!鞍 液迷氵@樣縱容顯得我更渣了,但凡你有點占有欲我都可以義正言辭地說這不就是咱說好的規(guī)矩,道德綁架你一下去跟小老虎貼貼,然后在你吃醋的時候回來哄哄你把兩個人拿捏住…”邊莘茨又開始自己的碎碎念,作為海后這點招數(shù)在無數(shù)人身上試驗過,唯獨眼前這個男人什么欲念都沒有,自己也根本無從下手。 殷丘看著把臉埋起來說個不停的女人,終于笑出了聲,好像自己的雌主還沒習慣可以在自己面前說一不二的身份。 早就打水回來站在門口的塔弗尼站在洞xue門口,聽著兩人交談甚歡,沒有進去打擾,只是越發(fā)覺得自己要是可以成為那個女生叨念的對象該多好。想著臉上浮起了一層笑容,他就半靠在山洞邊,細細的雨滴在發(fā)絲間匯聚,清脆地落在光潔的肌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