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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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紗,拂在人臉上,涼意也動人。 完顏異低低躬腰,凝著她一雙眉眼。 風(fēng)過湖一般,漣漪層層波波,是琉璃般的光色滿盈。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盯著鄭婉的眼神越發(fā)黑了,從嗓底勾出一聲低低的笑。 他語調(diào)清幽,挑逗般在她周圍繞了一繞,有種言語也來剝?nèi)艘聨У妮p佻。 “栽在公主身上,也無不可啊?!?/br> “不過,還是公主在上,纏得緊,吞得深,我更喜歡些。” 鄭婉饒是心平氣和,這檔口上也不由眸光一閃。 也不知是不是男子生來的本事,這般捻詞拿調(diào)的本事,學(xué)得比誰都快。 再說,這一日少說也有個兩回了,她身下仍是漲得不好受,這會子完顏異竟又在想這檔子事了。 她半輕半重地推了完顏異一把。 青年也沒下多少勁,叫她虛虛一推,索性順著意退了幾步。 “少主,節(jié)制才是長久之道,莫要這些日子貪盡了歡,日后虛不受補,才是折磨人的時候?!?/br> 說罷鄭婉便起了身,也不知是不是見縫插針地凝了他一眼,先往寢屋回了。 完顏異任她擦著肩過去,不緊不慢地將身側(cè)被人蹭歪的佩劍扶正,才慢踱著跟了上去。 “公主瞧著是戲演過了頭,倒開始為我盤算起來往后身計來了。” 鄭婉一路回了屋,也沒再回完顏異之后的混蛋話,自顧自傾身將書桌角又奉了盞新燭。 剛要坐下,卻是瞧著桌上雜亂的痕跡一頓。 方才昏了頭,這里那里都讓完顏異擁著輾轉(zhuǎn)了一遭,眼下回神再看,儼然已是一副哪里都坐不得人的模樣。 完顏異這會也進(jìn)了屋,瞧見鄭婉執(zhí)燈瞧著桌子,難得皺了皺眉的場面,不知怎的倒沒忍住,笑了一聲。 眉梢眼角也都拾起似有似無的壞。 “嘖,瞧著還真難清掃?!?/br> 他湊過去,前胸略蹭著鄭婉后背。 頭也微微低垂,定在她臉側(cè),虛擁著她一般,這廂那角,怕她瞧不見一般,來回皆指了個清楚。 他順勢在鄭婉耳側(cè)淺淺一咬,渡著熱氣懶散道:“公主雖氣,這事卻也怪不到我頭上。” 鄭婉叫他惹地激靈一抖,倒沒頂嘴。 她也算是個講道理的人,雖總歸同完顏異脫不了干系,卻大半都是她身子不爭氣弄出來的痕跡。 完顏異瞧她難得乖順,便也正經(jīng)了幾分,“來桌前是想寫字?” 鄭婉低嘆一口氣,隨口答了句,“總得將這先收拾了才行?!?/br> 剛要去拿東西收拾,完顏異忽然攔著她的腰將人又收了回來,抬頜隨便指了個櫥柜,“那邊還有筆墨,你坐到窗邊的桌子上去寫吧?!?/br> 鄭婉一頓,抬眸看他,“少主這是?” 完顏異自顧自將染上了痕跡的東西隨手扔了,也不迎她的眼神,只輕飄飄道:“下邊既腫著,還是少亂動,這道理,公主怎的倒不知?” 他既都這么說了,鄭婉便也沒再推脫什么,依言拿出了紙墨,坐下在窗邊。 她執(zhí)起筆在墨中一蘸,略微思索了一瞬,便垂眸寫了起來。 鄭婉筆下寫的東西時間隔得太久遠(yuǎn),記得已并不十分清晰,需得時不時凝神回想一番,才能順利寫出來。 微微抬首思索時,青年高挺的影子便映著燭光侵過來,鋪落在她眼前。 鄭婉能看到他低眸擦拭桌面時的模樣。 隔得遠(yuǎn),燈光又非滿室,她原本只能虛虛看到些模糊的輪廓。 只是目光投過去,仿佛人離得很近,又有萬盞燈亮堂堂的映著,能讓她瞧見完顏異專注的眸光,睫羽的倒影。 鄭婉似乎觀察得到他每一抹呼吸的盈收。 那是她熟悉的氣息。 沾著松柏似的,極淡的清。 男女尊卑已是根深蒂固,即便于前涼完顏異身份尷尬,卻終究也已成了可汗用得最為順手的一把刀。 如今他府邸家用一應(yīng)俱全,比其他親王也無不及。 完顏異是不必做這種事的。 燭火如照人心一般,清凌凌一恍。 停頓的筆尖上,一滴墨滴落,落成一個不規(guī)則的痕。 鄭婉收回眼神,垂覆眼瞼。 她明白一件事。 平靜狀態(tài)下時,目光不受控制的投注,是大忌。 她盯著紙中心的污跡。 四周細(xì)細(xì)密密的,伸出墨的支腳。 不受控制地蔓延開,氤成不容忽視的范圍。 她剛剛看完顏異的時間并不久。 但足夠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