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賀州是什么人,在錦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硬是闖出一條血路的人,雖然明面上做的是服裝,但名下產業(yè)廣的令人驚奇,多個企業(yè)都有涉及。 他要是說這塊地不錯,那這地肯定不止是不錯那么簡單。 “賀伯伯是想讓我去考察?” “不錯,”賀州看顧引眼神的慈愛都快溢出來了,越發(fā)羨慕顧懷江,“這塊地是我和顧懷江共同敲定下來,你和錦城負責,整塊地的開發(fā)都由你兩完成,在規(guī)定時間里,我需要看見成果?!?/br> 這豈止是一塊地。 這是賀州在利用這件事幫他接手顧家的生意。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顧家的生意從他回來的那一刻就已經交到他手里了。 就像賀州所說的那樣,顧懷江對不住江卿,所以把虧欠全都彌補在顧引身上,雖然之前對顧引下了死手。 但五年了。 早該釋懷了。 他們都該向前看。 而不是局限于回憶。 顧懷江沒有進過病房,但顧引看見他了。 但兩人都當做沒有看見。 他更老了,連頭發(fā)都白了許多。 顧引忍不住想。 所有人都可以原諒,唯獨顧懷江。 賀錦城醒的稍微晚點。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他爹已經走了,給他留了份藍色殼子包裹的文件。 正當他罵罵咧咧說自己不是親生的時候,顧引推開門進來了。 “感覺怎么樣?” “還行,”賀錦城盤著腿坐在病床上,隨手拿起香蕉剝皮,“除了頭疼點還好,你咋樣?” “沒事,有頭盔?!?/br> “哦,這么說來你比我安全?!辟R錦城隨口說道。 顧引半天不搭話。 正當他抬頭想問問顧引怎么了的時候,卻對上顧引深不見底的眼睛,黑的仿佛要把他連同靈魂一起吸進去。 賀錦城頓時就看愣了。 他喜歡顧引專注集中的神情,有一種特別的吸引力。 “為什么要跳車?” 顧引的聲音很沙啞,像是想問很久了。 “那你呢,”賀錦城同樣看著他,“你為什么要變道?!?/br> “變道是最好的選擇?!?/br> “變道不是,” 賀錦城玩車的時間不短,那輛川崎比誰都熟悉,所以他知道當時那種情況,變道根本不是最好的選擇。 而是讓途銳往前,以自身作為緩沖,前后車輛配合,強行停車。 “我不會?!鳖櫼f。 “你騙人。” 當時那種情況要是顧引真的什么都不會,根本不可能讓川崎堅持這么久。 顧引別過頭,“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我們去延鎮(zhèn)。” “哦?!?/br> 過了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顧引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 賀錦城連忙翻文件,只見合作乙方名字上,規(guī)規(guī)整整的寫著:顧引兩個字。 他不是傻子,怎么會看不出這其中的意味,既然他爹都想助顧引一臂之力。 他自然也不會掉鏈子。 第17章 料理 顧引沒多大事,當天就出了院。 外面下了點細雨,顧引剛出來就有一個男人打著傘在門口等候,徑直鉆進一輛低調的卡宴里。 卡宴緩緩行駛,由于下雨,車速慢了不少。 顧引接過保鏢遞來的手帕,把手擦拭干凈,“查的怎么樣了?!?/br> 保鏢一邊開車一邊匯報,“那天動手腳的是負責給賀少開車的侍從,名叫王敬,先前在紙醉工作過,跟賀少發(fā)生了些沖突被老板開除了, 之后被人介紹到陳老板的會所,因為會開些跑車,一直在會所幫人停車,車應該從宴會回來的時候就有問題了,但賀少當時沒有像往常一樣飆車,所以到紙醉的時候才沒出什么事?!?/br> “哪個陳老板?!?/br> “賀少有個朋友叫陳寬,是陳家的兒子,侍從是他所經營的一家會所招進去的?!?/br> “嗯,” 陳寬斷然沒有害賀錦城的心,他當初在高架橋上能豁出性命救賀錦城,今天便沒有害他的理由,想來也只是被人擺了一道。 顧引閉上眼睛,“人招了嗎?!?/br> “回顧少,” 保鏢一顆心提了起來,“沒……沒有?!?/br> “沒有?” 顧引的聲音冷了下來,雖然溫潤,但絕對算不上柔和。 車內安靜的只能聽見呼吸聲。 “是……是的……” “帶我去看看。” 見顧引沒有責怪,保鏢都松了一口氣,連忙加快了速度。 卡宴緩緩駛進一條小巷子,一把黑傘從頭頂打開,顧引從車上走下來,負責接應的人喊了一句“顧少”之后就沒再說話。 動手腳的侍從被綁在十字架上,被他們打的全身都是鞭痕。 顧引用下巴示意他們放人下來。 吧嗒一聲,點了一根煙。 跟在他身邊久的人都知道顧引不抽煙,一旦抽煙就說明心情非常的差。 王敬被保鏢拖到他的面前。 “你……你殺了我吧……” “誰指使的你?!鳖櫼鸱撬鶈?。 “沒有人指使,” 王敬將說了很多遍,爛熟于心的措辭搬出來,“之前我遭酒吧工作接待過賀錦城,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樣子,因為我一個不小心把酒灑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