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娘重生:七零糙漢要弄死我 第166節(jié)
嬸子說:“那些都是一些壞人,書記還是別靠近了?!?/br> 雖然心里有懷疑了,可文姝還是有點難受。 她離開養(yǎng)豬場后,又去了養(yǎng)牛場看看,養(yǎng)牛場在一處山丘下,一共養(yǎng)了三十頭牛。 一旦開春,這三十頭牛就會被各個生產(chǎn)隊的人借去幫忙,平日里這些牛拉出來的糞便都會成為漚肥的重要原料之一。 養(yǎng)牛場隔壁還有不少搖搖欲墜的茅草屋,文姝心里明白這些茅草屋是給誰居住的。 也明白負責(zé)喂養(yǎng)這三十頭牛的人都是從上面放下來的人。 她走上前,看著被養(yǎng)得很好的牛,又看看眼神呆滯無神,只是麻木做著手頭上的活兒的年輕男人,她沒有廢話,而是上前拿起禾桿草放到地上,看著牛吃得很起勁,她又跟著男人走到另外一頭牛身邊去喂。 如此喂了幾個,男人終于停下來看向溫文姝:“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文姝這才看清楚男子那張臉,他臉色蠟黃,干瘦干瘦,唇色蒼白,那雙眼里的諷刺和厭惡是如此的明顯。 “我是新來的書記溫文姝?!彼戳丝答B(yǎng)牛場里的那些牛,問:“我來養(yǎng)殖場這邊看看,為何只有你一個人在這里?其余人呢?” 周詠志得知她是農(nóng)場新來的書記時有點意外,聽到她問起別的人,眼神幽暗,冷笑:“又冷又餓,出來我和霍爺爺外,其余的人全都病倒了,正平大哥他們都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過年?!?/br> “死吧,死了好解脫?!?/br> 文姝說:“帶我去看看他們?!?/br> 周詠志愣了,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要去看正平大哥他們?” “我要去看生病的農(nóng)場人。”文姝說:“你們既然被送到農(nóng)場來,就是農(nóng)場的人。” 走進去看了,她才知道同樣是茅草屋,他們的居住環(huán)境比起曹文之他們相差遠了,她先去的第一間茅草屋住著的是幾個女人,最年輕都已經(jīng)三四十歲了,年長的有六十多了。 茅草屋的地上就幾塊木板,然后鋪滿了禾桿草,她們身上就蓋著一床破破爛爛不保暖的棉被。 文姝摸了她們的額頭,沒有發(fā)燒,只是喊著冷。 接著她又去了另外一間茅草屋看了一下,同樣住著五個人,此時,他們幾個人冷得瑟瑟發(fā)抖,茅草屋還不保暖,風(fēng)吹進來,他們幾個就縮在一起,像是在抱團取暖。 看到這里,文姝都覺得心酸。 她上前想要摸一個人的額頭,對方突然睜開眼,看到一個陌生的女子,他那雙銳利的眸子像是要看穿文姝。 她就當(dāng)沒看到,低聲說:“我想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發(fā)燒了?!?/br> 男人支撐著坐起來,嗤笑一聲看向文姝:“發(fā)燒又如何?沒發(fā)燒又如何?” 她就像沒聽出男人諷刺的話,神情依然清冷,語氣淡淡:“如果真的高燒了,就要吃退燒藥,然后去找醫(yī)生來給你們都看看?!?/br> 男人有點意外,看了文姝一眼:“你能找來醫(yī)生?” 周詠志趕緊說:“正平哥,她是新來的農(nóng)場書記?!?/br> 宴正平聞言,想要說些什么,人卻開始咳嗽,咳嗽就像會傳染,緊跟著床上躺著的幾個男的也開始咳了起來。 看著他們咳得這么嚴重,文姝皺眉:“等著,我現(xiàn)在去找醫(yī)生過來?!?/br> 如果自己不親自去,也許醫(yī)生都不會過來。 如果她所想,去了衛(wèi)生院后,醫(yī)生拒絕來為他們看診。 文姝怒了,看了年輕的女醫(yī)生一眼:“當(dāng)真不去?” 女醫(yī)生冷笑:“溫書記,我奉勸你一句,別管那些人,要不然你會給自己惹來麻煩的。” “我倒要看看能惹來什么麻煩?!闭f完后,她去找別的醫(yī)生。 女醫(yī)生見狀,在身后喊:“你別白費力氣了,衛(wèi)生院里就只有我和周小凡,他就是一個慫貨,最怕惹事了,不可能跟你去?!?/br> 話音才落下,就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走了出來:“溫書記,我跟你去。” 他的肩上已經(jīng)背著醫(yī)藥箱了。 女醫(yī)生見狀,臉色瞬間變了:“周小凡,所有的壞人都應(yīng)該死,所以你不準去給那些狗東西看病?!?/br> “他們死有余辜?!?/br> 第244章 被一個娘們拿捏 文姝聽了后,轉(zhuǎn)身盯著女醫(yī)生秦麗,她想了一下后,上前直接揪著人就往外面走。 “不想給他們看病?那我偏偏要你出手?!彼讶死叫l(wèi)生院外,淡淡掃了踉踉蹌蹌才站穩(wěn)的秦麗一眼:“如果你不去給他們看病,我隨時可以要求上面換了你?!?/br> 秦麗聞言,臉色瞬間變了:“我不去?!?/br> “不去,那你很快就可以滾蛋了?!彼蛔忠痪湔f:“我溫文姝說到做到?!?/br> 她溫文姝什么都沒有,就是后臺硬得很,如果誰不相信,那就來試一試,看看對對碰的后果是什么。 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來了這農(nóng)場后,變得暴躁多了。 就像個女土匪一樣。 秦麗咬唇,死死盯著溫文姝:“你為何一定要救他們?他們都是不要臉的壞人,你就不怕被人舉報嗎?” “我為何要怕被人舉報?”文姝淡淡說:“我要他們好好活著,只有好好活著,才能做更多事,才能為他們以前犯的錯贖罪?!?/br> “秦麗同志,你應(yīng)該端正你自己的思想?!?/br> “犯錯的人憑什么兩眼一閉就走了,他們就應(yīng)該好好活著,然后去懺悔,去改變,去贖罪,終其一生,都要在悔恨當(dāng)中度過。” 秦麗聽了后,雙眼一亮,覺得人死了真的很容易,可活得生不如死就沒那么容易了。 她輕哼一聲,傲嬌說:“我現(xiàn)在跟你去給那些討厭鬼看病,我可告訴你,他們好了后,你就要他們使勁兒干活?!?/br> 文姝點點頭:“就怕你醫(yī)術(shù)有限,沒辦法把人救回來?!?/br> “你放屁,我得醫(yī)術(shù)好得很。”聽到別人說自己醫(yī)術(shù)不好,她瞬間生氣了,說她秦麗什么都可以,就不能說自己的醫(yī)術(shù)。 文姝當(dāng)沒聽到,帶著周小凡就騎著車向養(yǎng)牛場走去。 周詠志看到溫文姝真的把兩個醫(yī)生帶來了,他激動到雙眼都紅了,眼淚不爭氣嘩啦啦落下:爺爺奶奶有救了,正平哥他們也有救了。 周小凡看了一眼周詠志,淡淡說:“還愣在這里干什么,帶路啊?!?/br> 周小凡去給男同志看病,秦麗去給女同志看病。 十幾個人,有好幾個都高燒了,幸好周小凡的藥箱里有退燒藥,直接讓他們先服下,退燒再說。 秦麗開藥的時候看了一眼周小凡的藥箱,微微皺眉:“敗家子,居然拿那么多藥來?!?/br> 隨便開藥不讓這些人死就行了。 文姝看了過去,秦麗瞬間閉嘴。 文姝說:“秦醫(yī)生,三十頭牛都是他們負責(zé)的,你應(yīng)該明白他們的重要性,如果你不好好開藥,有一個人出事了,我就把你弄到這里養(yǎng)牛?!?/br> “溫文姝,你就知道威脅我?!鼻佧惻耍€有完沒完,就知道威脅人。 文姝笑了笑:“威脅你就威脅你,只要有用就行了?!?/br> 我敢威脅你,就不怕你會反彈,如果你敢反彈,我就先把你拍下泥里就地埋了。 秦麗氣哼哼給那幾個女人開藥,發(fā)現(xiàn)男的這邊還沒有看完,鼓著一張臉接著為人看病。 半個小時后,秦麗和周小凡都離開了,文姝對晏正平他們說:“你們先把病養(yǎng)好,我會讓人來接手養(yǎng)牛場這邊?!?/br> 說完后她也跟著離開了,心里卻在想著如何改善他們現(xiàn)在住的地方。 再這樣下去,就算這一次病好了,生活環(huán)境沒有改變,還是很快會出事。 周詠志對神情莫測的晏正平說:“正平哥,這個新來的書記比以前那個好?!?/br> 晏正平淡淡看了周詠志一眼:“是人是鬼還需要時間去證明,你也不要太相信別人?!?/br> 他才三十歲,人生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起起落落,不會因為一件事就高看一個人,也不會因為一件事就小看一個人。 文姝回到辦公室,就聽到電話響起,她拿起來就聽到自家丈夫的聲音:“修然,怎么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 聽到她的聲音后,童修然才松了一口氣:“姝姝,你剛剛?cè)ツ睦锪耍课掖蛄藥状坞娫?,你都不接?!?/br> 文姝把自己剛剛?cè)ジ墒裁炊颊f了一遍:“秦麗就是小姨說的那個堂侄女,傲嬌得很,小姨要讓秦麗聽話,只有比她更傲嬌,更蠻橫。” 童修然聽了后,忍不住笑了起來:“所以,你把人家收拾一頓?” “不算收拾,就是威脅威脅她?!彼狼佧愂且驗榉稿e了,所以才被家里人扔到這里來,如果她再犯錯,就會被扔到西北去。 云市農(nóng)場是她目前為止最好的選了,所以秦麗比任何人都需要留在這里。 因為知道秦麗的底兒,她才有恃無恐。 不過,如果秦麗不是小姨的堂侄女,自己真的會要求換一個人來。 秦麗看起來直性子,其實對生命沒有半點敬畏之心,這樣的醫(yī)生其實有點危險。 童修然又問了她最近兩天的生活和工作,最后才說起今天找她的原因:“姝姝,龍雋這個人很狡猾,而且很聰明,我擔(dān)心他盯上你,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一點。我會讓陸遠把龍雋的照片帶給你,以后發(fā)現(xiàn)龍雋,你要躲開,千萬別正面起沖突。” 文姝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別擔(dān)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和孩子,還要保護好他們。” “我讓七叔公以后去接孩子放下學(xué),也會抓緊訓(xùn)練他們?!甭犞拮铀樗檫哆?,修然這兩天的壞心情都好像被驅(qū)散了不少。 兩人又說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文姝把王大剛找來,看到人直接問:“你知道養(yǎng)牛場茅草屋那邊的人都快病死了嗎?” 王大剛撇撇嘴:“都是一些犯錯的人,病死了就是他們幸運?!?/br> 文姝冷眼看著王大剛,突然笑了起來:“是啊,犯錯的人都該死,那就請王副場長來說說那些漚出來的農(nóng)家肥哪里去了?” 王大剛臉上的不屑瞬間凝固了。 “溫書記,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文姝似笑非笑看著王大剛:“我的意思是,誰都會犯錯,只要改了就好。” “王場長,你說對嗎?” 王大剛盯著文姝看了一會兒,心里氣到不行,臉上卻要露出笑容:“我明白,我都懂?!?/br> “不知道溫書記打算如何做?” 該死的,難道自己要一直被一個娘們拿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