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乙游后我渣了四個墮神 第55節(jié)
可她什么都沒做啊。 真沒出息。 黑霧眼不見為凈地撇過頭,正要再說什么,便聽見澤維爾冷冽的聲音。 “行了,尤伊,尤里,你們出去。”聲線里帶著些不易察覺的不悅。 澤維爾慢條斯理地將骷髏盒子拋起來,然后穩(wěn)穩(wěn)地接在掌心。 他就著這個散漫的姿勢伸出手臂,把尤伊從溫黎掌心上扯下來,往遠處黯淡的走廊里隨手扔過去。 做完這些,澤維爾手臂搭在膝頭,朝著溫黎勾了勾手指:“你,過來?!?/br> 黑霧冷哼一聲。 但它的聲音實在太軟萌,聲音根本聽不出多少攻擊性。 好可愛好想rua一把,她剛剛摸過火,還不知道霧摸起來什么感覺呢。 溫黎的視線灼灼地落在它身上,黑霧像是感覺到什么一般冷不丁抖了一下,恨恨地飄走了。 它叫尤里?看起來,它的戒備心比尤伊重了不少。 摸摸它看來只能等以后了。 溫黎有些遺憾地收回視線,提起裙擺一步一步踏上臺階,朝著暗黑陰森的神座走過去。 通往神座的階梯密密麻麻,一眼望過去根本數(shù)不清。 明明澤維爾的神術(shù)可以輕而易舉地幫助她省下這些體力,他卻自始至終懶洋洋地翹著腿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看。 溫黎不打算和叛逆期弟弟計較,正好她可以簡單地進行一些減肥活動。 人嘛,活著就是要拼心態(tài)。 好在,乙游女主是不會累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溫黎走上平穩(wěn)的圓臺上時,甚至連氣都沒喘一下。 不知什么時候,神座旁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新的座位。不過,看上去不比神座那樣奢華。 ——主要是不管大小還是上面鑲嵌的骷髏數(shù)量,都和神座遠遠不能比。 身為“長輩”,她當然要坐最好的位置。 經(jīng)過澤維爾為她準備的座位時,溫黎腳步絲毫沒有停頓。 在澤維爾愈發(fā)冰冷下來的眼神中,她在他身邊站定。 “干什么,你該不會是想要我身下這座位吧。”澤維爾狹長的黑眸微瞇,譏誚地嗤了下,“這是象征著嫉妒之神身份和無上神力的神座?!?/br> “你?”他唇角掀起冷意,“不夠格?!?/br> 說到這里,澤維爾撩起眼皮睨她一眼,神情暗藏陰冷殺意。 現(xiàn)在她站在他身邊。 她的影子落在他身上,像是要不自量力地包裹住他。 而他想要看她,竟然還得該死地仰視她。 澤維爾不悅地冷笑了一下:“趕緊給我滾回去坐好?!?/br> “只要坐好就可以嗎?”溫黎十分聽話地轉(zhuǎn)過身,在他身邊繞了半圈,屈膝在神座扶手上輕輕坐下。 她垂下眼無辜地盯著澤維爾,“這樣算嗎?” 這一堆骷髏頭硌得她屁股痛死了,其實她一秒鐘也不想多坐。 澤維爾渾身肌rou都繃緊了,薄唇緊緊抿著,冷冷地抬眸盯著她。 但也就是這一眼,他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溫黎這條裙子竟然是開叉的。 隨著她這樣屈膝坐在他身邊,一條又細又長的月退若隱若現(xiàn)地露出來。 雪白細膩的皮膚在酒紅色的裙擺掩映下,泛著一種玉一般瑩潤的光澤感。 而他的耳側(cè),正巧和她的胸口平行。 她卻像是沒有意識到,依舊若有似無地傾身湊到他耳邊,語氣很平靜地跟他說話: “我不離您近一點,怎么能看得清夜明砂呢?” 澤維爾忍無可忍地按了按眉心,眸底泛著刺骨的冷意直視她。 他正要伸手把她從扶手上扯下來,便看見她眼底不加掩飾的調(diào)侃和戲謔。 哈,她又是故意的。 澤維爾簡直被她氣得想笑,一字一頓從牙關(guān)里擠出來:“原來你還記得,你是來看夜明砂的?!?/br> 他還以為她逗弄尤伊已經(jīng)玩得樂不思蜀。 現(xiàn)在竟然還敢把主意打到他頭上。 真是膽大包天。 等他嘗夠了那種新鮮的愉悅感,厭煩了她之后,他一定會仁慈地賜予她最殘忍痛苦的死法。 這么想著,澤維爾唇角挑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他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指尖挑開骷髏盒子:“看吧,真不知道這種東西有什么好看的。” 溫黎一瞬不瞬地注視著盒子。 在蓋子被隨意掀開的那一瞬間,燦白的光芒瑩瑩從縫隙里爭先恐后地涌出來。 晶瑩的細沙像縮小版的鉆石一般,鬼斧神工的切割面折射著通明剔透的光澤,五彩斑斕的色彩在不同的角度變幻閃爍。 溫黎眼睛一點點亮起來。 這也太漂亮了,如果能鑲嵌在衣服上,她絕對是整個魔淵最靚的崽。 不過,更重要的是,夜明砂的體積比她想象中還要小。 就算她順走其中一顆,也無異于在汪洋里取走一滴水,根本不會被察覺。 溫黎定定地盯著那些夜明砂看了許久。 在她的腦海里,隨意散落在盒子中的夜明砂不斷地變幻著形狀,就像是她曾經(jīng)在網(wǎng)上看過的沙畫視頻,最后定格在少女嬌滴滴又矜貴的側(cè)臉上。 2星洋娃娃,她來了! “真是神奇,明明看上去和普通的沙礫沒有什么區(qū)別,可為什么唯獨它們可以發(fā)光?” 溫黎把話題往夜明砂上帶了帶,順勢傾身靠近,假裝成認真觀賞的模樣。 澤維爾垂著眼盯著她的動作,見她眼睛都比平時更亮了些,語調(diào)輕蔑地嘲諷:“這算什么?只有由神明親手煉化的夜明砂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夜明砂?!?/br> 他黑濃的睫羽掃下來,不屑一顧地掃一眼盒子里晶亮的東西,屈指隨意一彈,“這些,只不過是些上不了臺面的贗品。” “也只有魔淵那幫沒見過世面的老古董,才會把這種無聊的東西當成寶貝?!?/br> 沒關(guān)系不重要。 溫黎佯裝好奇地歪了歪頭,實際上不著痕跡地朝著夜明砂更靠近了些:“贗品?” 管它真的假的,她要的就是澤維爾的。 “真正的夜明砂形成時就能發(fā)光,但你面前的這些——”澤維爾撥了一下眉間有些遮擋視線的碎發(fā),姿態(tài)又拽又痞地單腿踩在桌面上,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都是以燃燒亡靈為代價點亮的?!?/br> “生靈死后,亡靈都會進入魔淵,之后才能尋求轉(zhuǎn)生的機會。在這里為了制作夜明砂而被燃燒的亡靈,永遠都不會有機會重見天日?!?/br> 他唇角微勾,“也就是,永遠地消散在這個世界上,只留下你眼前這些漂亮卻無用的小東西?!?/br> 溫黎愣了一下,竟然還有這種背景設(shè)定。 她臉上總算流露出了點與惡劣嬉弄無關(guān)的其他情緒。 澤維爾暢快地抬了抬眉梢:“啊,忘記告訴你了,剛才那兩團東西曾經(jīng)就是亡靈?!?/br> 他滿懷著惡意地嗤笑。 “現(xiàn)在,你還喜歡這些夜明砂么?” 溫黎沒有說話,緩緩抬起眼睫,看向澤維爾。 黑發(fā)神明五官精致而銳利,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渾身都蘊著刺骨的鋒芒。 他惡作劇般壓低聲音,慢悠悠地拖長了尾音,抬起手將夜明砂湊到溫黎眼前。 “每一顆夜明砂,都代表這世界上多了一條冤魂?!?/br> 配上他刻意為之的陰森語氣,還有周遭骷髏頭空洞的眼窩,溫黎突然感覺周遭陰風陣陣,有種毛骨悚然的氣息。 很難想象澤維爾的心理年齡。 【溫馨提示:親愛的玩家,距離您需要去傲慢之神珀金的房中為他更衣,還有五分鐘哦~】 溫黎面色如常地保持著微笑,心里卻突然一涼。 糟糕,都是剛才尤里和尤伊耽誤了太多時間。 時間稍微有點來不及了。 可眼下澤維爾正玩心大起想要嚇唬她,主動把盒子拿到了她面前。 是個好機會。 但與此同時,這一盒滿滿的夜明砂也無疑被擺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溫黎心里腹誹。 她現(xiàn)在根本沒有悄悄順走其中一顆的機會,也沒有時間漫無目的地等下去。 合理地退場需要時間,和洋娃娃交接后自然地上場也需要時間。 掐頭去尾,她能夠留在澤維爾身邊的時間不足一分鐘。 溫黎盯著背包欄里的傳送陣圖標。 她只能賭一把,如果觸怒了澤維爾,她就立刻使用傳送陣離開。 赫爾墨斯如果聽見這種小插曲,應(yīng)該不會責怪她吧? 這么想著,溫黎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