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jìn)乙游后我渣了四個墮神 第145節(jié)
珀金辨不清情緒地盯著她,沒有開口,良久,才慢條斯理地收回手臂。 金發(fā)少女五官精致,站在他身側(cè)不遠(yuǎn)處,身體下意識朝著他的方向傾斜,是一種本能般親近的行為。 她似乎并沒有意識到他在想什么,輕盈地眨了眨眼,臉上并沒有浮現(xiàn)出多少被拒絕的尷尬和受傷。 “先前我去找您,卻發(fā)現(xiàn)您并不在房中?!?/br> 她定定地注視著他的眼睛,十分自然地露出一個笑容。 “您去哪里了?” 珀金斜睨她一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他慢悠悠地坐直身體,語調(diào)辨不清喜怒。 “愛神告訴我,在我的神宮中,藏著一個人類。” 頓了頓,他撩起眼皮,漫不經(jīng)意地嗤笑了一聲,“你說,抓住她之后,我該怎么處置她?” 溫黎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 原來是這樣。 他知道了? 雖然溫黎起初就猜測珀金的去向和愛神有關(guān),但被珀金這樣毫不隱瞞地承認(rèn)下來,她心里還是不自覺沉重了下去。 系統(tǒng)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上了線:【完蛋了,珀金厭惡人類?!?/br> 【他現(xiàn)在沒有點明你就是那個人類,恐怕是給你留了點面子——】 【趁著現(xiàn)在,趕緊找機會逃命吧?!?/br> 溫黎維持著平靜的神情,拒絕道:【我不能走?!?/br> 走了才是真的坐實她人類的身份。 或許就連珀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明明有了幾乎鐵板釘釘?shù)闹缸C,他卻依舊給了她狡辯的機會。 “人類?”溫黎做了個深呼吸,煞有介事地思索片刻,才接話道,“可是您的神宮中并沒有屬于人類的氣息?!?/br> 珀金支著額角盯著她,聞言一句話也沒說,鼻腔里逸出一道辨不清意味的氣聲。 溫黎心頭一跳,心底浮現(xiàn)出一些不詳?shù)念A(yù)感。 幾乎是同時,她聽見三聲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叩門聲。 緊接著,沉重的殿門被人從外向內(nèi)緩緩?fù)崎_。 “珀金大人,您要的人類祭品已經(jīng)帶來了。” 人類祭品?! 溫黎訝然地轉(zhuǎn)過身,朝著聲源看去。 兩名女仆低眉順目地一左一右站在空地上。 在她們中間,站著幾名所謂的“人類祭品”。 祭品有男有女,在氣溫冰冷的魔淵,衣衫襤褸幾乎無法蔽體,渾身都泛著不健康的慘白。 他們的身體因寒冷和恐懼瑟縮著,脊背佝僂,衣服破裂的縫隙中依稀能夠看見猙獰的傷痕。 可是他們神情卻十分麻木,像是早已在絕望之中放棄了掙扎,不得不無力地接受命運。 直到看見神座上的那道身影時,人類祭品們失去焦距的眼睛里才猛地閃過驚懼。 傲慢之神狠辣陰戾的名聲在整個魔淵中都十分響亮。 像是預(yù)料到了接下來即將發(fā)生的一切,他們的身體不自覺顫抖起來。 溫黎怔了一下。 這些人類祭品身上的衣服她再熟悉不過。 剛六神無主地穿越到游戲世界時,她身上穿的也是同樣款式的衣裙。 珀金這是…… 在試探她。 溫黎沉默間,珀金似笑非笑的聲音從身側(cè)傳來。 “這些祭品,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處理?” “當(dāng)然是按照您喜歡的方式處理?!睖乩枵Z氣很平常地說,像是根本不在意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珀金定定地看著她,唇角漾著若有似無的冷意。 “我喜歡的方式……無論怎么樣都可以,是嗎?” “當(dāng)然?!睖乩枥潇o地點頭,仿佛這本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珀金沒有說話,視線復(fù)雜中蘊著冰冷的審視,若有似無落在她身上。 良久,他金才慢條斯理地挪開視線,指尖敲了兩下神座扶手。 “最近花園中的白玫瑰開得不夠燦爛,恐怕是養(yǎng)料已經(jīng)用得差不多了。” 珀金慢悠悠地笑了一下,像是將要欣賞一出名家舞臺劇一般優(yōu)雅,“正巧,最近我想看一點刺激的表演。” 溫黎心里突然升騰起一陣不妙的預(yù)感。 “首先,開幕的時候,需要一場煙花?!?/br> 在珀金流露著淡淡嘲弄和陰郁的聲線中,她抬起頭。 幾乎是珀金開口的同時,站在最中間的人類祭品面上閃過一抹猙獰的神色。 像是驚恐到極致,也痛苦到了極致,經(jīng)歷了這世上常人無法想象的可怖。 砰—— 一道凄厲不似人聲的慘叫聲響起,緊接著,一團(tuán)血花在空氣中轟然綻開。 白色的腦漿和暗紅色的鮮血糅合在一起濺在墻面上,像是一條暗色的河流,滴滴答答地向下流淌。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 血花四濺,沒有人來得及反應(yīng),更別提躲閃,甜腥溫?zé)岬囊后w沾到一邊的女仆身上。 她身體下意識顫抖了一下,唇瓣動了動,似乎幾乎要按捺不住地尖叫出聲。 但比起這殘忍畫面更令她感到恐懼的事情卻牢牢封鎖了她的喉嚨,她緊緊閉上眼睛,把險些逸出口中的尖叫咽了回去,臉色瞬間慘白。 “雖然漂亮,但好像有點太臟了。” 珀金看著蜿蜒遍地的血河,厭惡般皺了下眉。 緊接著,他的視線向右掠過,定在另一名人類祭品身上。 剛才的死亡發(fā)生在瞬息之間,她似乎已經(jīng)被嚇得呆滯。 此刻感受到那道冰冷而殘忍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渾身都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淚水瞬間從眼眶中涌出。 “下一幕——這次應(yīng)該表演些什么呢?” 珀金挑起唇角,笑意卻不達(dá)眼底,“不如,為我跳一支舞吧?!?/br> 他放松脊背靠在神座上,愉悅地吐出一句話。 ——“旋轉(zhuǎn),永不停歇。” 珀金的話音剛落,人類少女的身體便不受控制地旋轉(zhuǎn)起來。 她的臉上糅雜著茫然、驚恐、不知所措、絕望的復(fù)雜情緒,仿佛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身體突然間不聽話地自己動了起來。 但是和她神情截然不同的是,她的舞蹈動作卻極其標(biāo)準(zhǔn),甚至有些詭譎的賞心悅目。 她的腳背緊繃,腳尖著地,像是櫥窗里精致卻沒有靈魂的八音盒玩偶,永無止境地旋轉(zhuǎn)著。 旋轉(zhuǎn)的速度越來越快,不多時,她的腳尖便開始潰爛滲血。 指甲碎裂剝落,劇痛席卷全身,她嗚咽著哭出聲來。 “啊——好痛!求您……饒過我吧……求求您……!” “噓,安靜一點。” 像是被打攪了興致,珀金有些不悅地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唇角。 “我看起來很可怕嗎?表演的時候,你竟然露出這樣的表情?!?/br> 他不耐地閉了閉眼,冷漠地命令:“微笑?!?/br> 人類少女臉上瞬間露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嘴角上揚,眼眸微彎。 然而她臉上卻聚集著越來越多的淚水,肌rou因為痛楚和絕望而痙攣,看起來格外詭異。 旋轉(zhuǎn)的速度越來越快,她的腳漸漸開始跟不上身體的扭動,腰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折疊,整個人都像是一條被用力擰緊的毛巾一般卷曲在一起。 喀嚓—— 人類的骨骼終于承受不住這樣的壓迫感,在清脆的響聲和刺耳的慘叫聲中,刺穿少女的血rou,像鮮花一般綻開。 旋轉(zhuǎn)逐漸變得緩慢。 不知過了多久,她像是失去了支撐,帶著渾身糜爛的皮rou和碎裂的骨骼,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臉上甚至還帶著標(biāo)準(zhǔn)而空洞的微笑。 溫黎看得渾身發(fā)毛,簡直像是電鋸驚魂走入現(xiàn)實。 珀金卻像是剛提起興致,狹長的眼眸掃過面如土色的人類祭品,構(gòu)建著他最滿意的表演。 高臺之下上演著無比殘酷血腥的畫面,血污流淌,幾乎將整片地面都染紅。 高臺之上的神座上,金發(fā)白衣的神明長腿交疊,居高臨下地欣賞著他為自己挑選的演出,唇角笑意譏誚而危險。 溫黎不忍再看。 雖然這一切都只是游戲,但她還是看不得這些殘忍的畫面。 真的是栓q了,《墮神的新娘》里究竟都是些什么神經(jīng)病啊。 她果然還是不能放松警惕,不能因為這段時間的順心,就忘記了這些可攻略男主到底是多么強大而危險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