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jìn)乙游后我渣了四個墮神 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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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黎猛然間明白了什么,倏地抬起眼。 原來這一次,愛神打的是這個主意。 愛神的確比起上一次貿(mào)然動手變得更聰明謹(jǐn)慎了不少。 這一次,愛神應(yīng)該是想等待著她掩蓋人類氣息的技能效果消失,然后將身份徹底暴露的她重新丟在魔淵自生自滅。 看她走投無路地掙扎,又或者是被最信任、曾經(jīng)對她最為寵愛的傲慢之神親手殺死。 可這怎么可能? 她怎么會讓愛神如愿。 游戲面板懸浮在溫黎身側(cè),感受到她此刻雙手不便,只需要一個眼神便可以催動傳送陣。 溫黎瞥了一眼傳送陣圖標(biāo)閃爍的熒光,卻并沒有任何動作。 在幾名天使的角度,渾身被神術(shù)束縛得動彈不得的金發(fā)少女神情凝滯了片刻。 然后,她就像是終于認(rèn)清了現(xiàn)實(shí),認(rèn)命般緩緩閉上眼睛。 金色的絲線已經(jīng)蔓延至她的下頜,很快便要湮沒她的面容。 她的身體被金線纏繞著,瑩瑩的光輝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 輕微的氣流掀起她卷翹的長發(fā),這畫面無端顯得神圣而莊嚴(yán),更襯得她的五官精致得令人挪不開視線。 少女的臉上沒有什么多余的神情,像是神國最恢弘的神殿正中靜默悲憫的女神像。 幾名天使臉上不約而同地顯出古怪的神情。 她怎么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此刻的她,分明應(yīng)該已經(jīng)痛苦到寧愿死去。 難道她真的還有什么更強(qiáng)悍的底牌沒有使用,就像是之前不知道怎樣反殺了那么多天使一樣? “好了,結(jié)束這一切吧,我們已經(jīng)耽誤了太多的時間。” 一名天使稍微有點(diǎn)不安地挪開視線,語氣冷淡地催促道。 “妮可大人應(yīng)該等了很久了?!?/br> 為首的天使指尖蔓延著金色的絲線,聞言他目光微凜,抬起手臂收攏五指。 金色的絲線更加快速地蔓延,很快便將少女的下半張臉包裹在內(nèi),很快便要將她的鼻尖吞噬。 這種力道只會令她感受到窒息的痛苦,卻并不會令她真正窒息而亡。 在這樣巨大的壓力之下,她很快就會昏迷過去。 少女的睫羽輕輕顫抖了一下,像是已經(jīng)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和大半意識,沒有反抗。 然而就在這一刻,異變突生。 黯淡的夜幕之中極速劃過一道燦金色的光線,那道光又亮又快,像是利刃一般將整片天際撕裂成兩半。 在這一瞬間,地面上殘存著意識的幾道身影下意識抬起頭,朝著天空中的異象看去。 燦金色的神光將夜色點(diǎn)燃,刺目的光芒中,緩慢踏出一條被白色西裝褲包裹的筆直長腿。 緊接著,是扎在褲月要中的白襯衫,襯衫邊緣勾勒出勁瘦的月要身,純白色的西裝外套向后翻飛。 珀金狹長的眼眸微瞇,一眼便看見被金線禁錮、人事不省的金發(fā)少女。 只一眼,他便感覺心臟仿佛被一只看不見的手狠狠揪了一把。 這種感覺很陌生,珀金厭惡這種讓他變得不像自己的失控感。 他視線一點(diǎn)點(diǎn)掃過震驚地仰視著他的幾道身影。 如果沒有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他又怎么可能會被這種該死的感覺困擾。 像是終于為各種縈繞在心頭壓抑的情緒找到突破口,珀金怒極反笑, “我可不記得什么時候允許過你們像現(xiàn)在這樣直視我?!?/br> 珀金唇角扯起冷意,一道冷淡倨傲的聲線蘊(yùn)著強(qiáng)悍的風(fēng)卷自天邊傾軋而下。 “給我跪下。” 鐺—— 與此同時,震耳欲聾的鐘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裹挾著屬于魔淵四主神之一的恐怖威壓,如翻涌的巨浪一般以摧枯拉朽之勢朝著地面俯沖而下。 在這樣的威壓之下,幾名天使根本站立不穩(wěn)。 幾乎是瞬間,他們便不受控制地彎折身體,不自覺躬身顫抖著匍匐在地。 轟—— 纏繞在金發(fā)少女身上的金色細(xì)線應(yīng)聲斷裂,化作萬千澄瑩的金色光點(diǎn),在劇烈的氣流之中被碾碎。 她纖長的睫羽翕動了一下,似乎想睜開眼睛。 然而她渾身的力氣都被神術(shù)掠奪一空,身體軟綿綿地朝著空地軟倒下去。 可她的身體還沒觸到地面,便被一條手臂穩(wěn)穩(wěn)地?fù)破饋怼?/br> 珀金一只手扶著溫黎的后腰把她按在懷里。 少女的身體柔軟,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墜在他臂彎里,似乎已經(jīng)徹底昏厥了過去。 珀金淡色的薄唇不自覺緊緊抿成一條平直的線。 他眸光森冷地掃一眼身前匍匐跪拜的天使,只是片刻,視線便不偏不倚地落在懷中的少女身上。 她臉色慘白,額角滲出的冷汗將金色的碎發(fā)打濕,一縷一縷黏在額間,看上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一種莫名不悅的情緒無聲地在心底滋長彌散。 珀金不自覺皺眉,一時間甚至忘了他在整個魔淵都聲名遠(yuǎn)揚(yáng)的潔癖。 他伸出一根冷白修長的手指,勾起少女眼前一縷礙事的濕發(fā),屈指點(diǎn)了一下她的眉心。 下一瞬,浩瀚的神力自珀金冷白的指尖涌出。 然而像是顧忌著什么,這道神力盡管強(qiáng)大卻并不洶涌,反倒像是涓涓細(xì)流一般滋潤過少女虛弱的身體。 她恢復(fù)了一點(diǎn)力氣,勉強(qiáng)撐起眼皮睜開一條細(xì)縫。 “是……珀金大人嗎……” 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她就下意識開口,聲音因?yàn)椴贿m而有些含混不清。 可在這種很低弱的聲線映襯下,這句話反而更像是一種本能。 珀金神情有點(diǎn)復(fù)雜。 他沒有立即回應(yīng),而是定定地盯著她的眼睛。 失去了平日里奪目迷人的光亮,那雙鳶尾色的眼眸依舊是失焦的,顯然根本沒有認(rèn)出他來。 但即便是這樣,她還是在恢復(fù)了一點(diǎn)朦朧的意識時,第一時間喊出他的名字。 說不上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珀金沉默片刻,才像是克制著什么一般冷笑了一下。 “如果不是呢?” “不,一定是您……” 幾乎沒有什么猶豫,少女下意識開口反駁他。 她一直乖順地待在他懷中,此刻卻劇烈地掙扎起來。 但她的力氣并沒有完全恢復(fù),細(xì)弱的動作對于珀金而言無異于瘙癢。 但他并沒有阻止她的動作,半是放任地垂眸看著她動作。 隨即,珀金精致俊美的五官掠過一抹錯愕。 少女的身體無力地掛在他身上,她的手臂像是藤蔓一般勾住他的脖頸,唇瓣湊到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因?yàn)槲摇?/br> 她的聲音很淡,情緒也很淡,就像是陳述事實(shí),但卻又似乎蘊(yùn)著什么更熱烈直白的情緒。 “只有您……” 少女的吐息綿軟溫?zé)幔鬟^他頸側(cè),像是他許久未感受到的來自人界的春風(fēng)。 沉寂已久的左胸口有什么似乎要脫離掌控,冰封多年的心臟上束縛的枷鎖顫抖了一瞬,爬上了一條不易察覺的裂痕。 珀金的身體瞬間僵硬起來,撐在少女月要間的手指不自覺收攏了下。 他隱忍地閉了閉眼,終究克制住沖動,沒有將她一把甩開。 “真是嬌弱。不過是根不入流的破繩子,竟然被碰一下就成了這副模樣?!?/br> 與珀金充滿了嫌棄的語氣不同,他手中的動作卻幾乎稱得上柔和。 珀金顯然從未照顧過別人,動作略有些青澀笨拙地扶著少女的肩頭,將更多神力注入她的身體。 “休息的差不多就趕緊起來?!?/br> 他話音剛落,少女便像是從噩夢中蘇醒般驚喘一聲,倏地用力睜開眼睛。 “珀金大人!” 她似乎沒有察覺到他們此刻有些過分親密的姿勢,驚魂未定一般下意識抓住了珀金的手臂。 少女溫?zé)岬闹讣獯钤谑直坶g,隔著薄軟的布料,一些若有似無的體溫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 珀金手臂上的肌rou有點(diǎn)不自然地緊繃了一下,不動聲色地把攬在溫黎月要間的手抽回來。 被他的神術(shù)治愈之后,少女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了最健康的狀態(tài),意識也前所未有的清明。 也正因如此,他感受到她身體因恐懼而不能控制的顫抖。 剛才……在他還沒有趕到她身邊的時候。 她實(shí)際上應(yīng)該很害怕吧。 遲疑片刻,珀金輕輕拍了一下少女的肩膀。